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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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谭小花身子一颤，好像被人窥见心事一般。她低下头，怕再看下去，陶铁塔又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可是她又突然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说：“不是衣服……我是觉得姐姐真好看。”
陶铁塔瞧着她，胸前起起伏伏，脸色也变幻莫测起来。半晌，她走到谭小花面前，把她的脑袋往下一按。
“别动。”
……一股暖流从谭小花的头顶，顺着她的发旋儿流下。
水落在盆里，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让人从耳朵到脖子都舒服起来。
陶铁塔的手掌比寻常人大一些，其实她的手指很长，有有力，可是因为手掌很宽，看起来又不像是女子削葱般纤长秀丽的柔荑。她顺着谭小花的头顶，往下按揉，虽说手指上的力，就稍嫌重了点儿，但是真得令人谭小花从头皮到脚趾都放松得想要哼出声来。
“姐姐，你今天穿得这么好看，打哪儿回来？” 谭小花问。
“你没都打听了去？” 陶铁塔语气里带着揶揄，“山下程县长娶姨太太，我要去酒席，又怕给人认出来。那老程骗人说我是他西洋留学回来的表妹……”
谭小花笑道：“这程县长不知道是不是岁数一把，大肚子秃顶的油腻，还想有姐姐这般的表妹……那怎么又回来的这般早？”
陶铁塔哼了一声：“不早些回来，怎么能撞到你偷偷洗头！该敬酒了，发现那姨太太跟人私奔了，我不就回来了。” 她说完突然“嘻”得笑了一声，可见是幸灾乐祸极了。
谭小花看陶铁塔心情好，蹬鼻子上脸，腆着脸想印证自己这次任务完成到什么程度：“我是不是，姐姐唯一给洗过头的人啊……”
陶铁塔突然手下一滞，抬起头想了想：“……也不是。从前给我小弟洗过。”
“哦……”
“不过，我把他杀了。你要是不老实，我也把你杀了。”
原来蟠龙山寨的老土匪曾经是有好几个儿子的。之所以这寨子落到陶铁塔这唯一的女儿身上，因为那几个儿子全都死了。不过也不奇怪，土匪嘛，身上背着人命，混这条道，总是要还。折了儿子也只能说是天道好轮回。
“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他？”
谭小花晃了晃脑袋，水花滴滴答答落在她肩上，湿乎乎的。
“他要跟我争这寨子，所以我就把他宰了。”
陶铁塔没跟她说，当时那小土匪指着她鼻子跟她讲，这寨子迟早是他的。就算她比他大了五六岁，就算这寨子她付出了心血，练枪练得满手茧子，就凭他下边一寸肉，老土匪头子就会把寨子给他。
那小土匪没再多说，陶铁塔却看明白了，他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好在她练枪练了一手茧子！
日头西下，傍晚起风，谭小花幽幽地叹了口气，把手扣在陶铁塔手上：“姐姐，他该死。你也只是无奈之举。”
陶铁塔拿着水壶的手颤了颤，壶里的水其实只余了一点，她琥珀色的凤眼凝视着谭小花的眸子，追着她眸光的闪躲，逼视过去。
她突然一声冷笑，偏过头，把谭小花的手从自己的手背上挪开：“瞧你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无奈……本大当家，要杀个人就杀了。我陶铁塔从来也没把自己当个好人看，你最好也不要！”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说着晚饭吃些什么一样稀松平常。
陶铁塔回自己屋里，把洋装脱了。说起来这身衣服，可真折磨人啊。陶铁塔腰已经很细，可是这束腰不论如何都还要再勒进三寸去，把五脏六腑都非要挤到一处去，才显得胸前格外富裕。
不过她这一天里，觉得胸前却也箍得难受；不仅勒得慌，前边甚至还磨得不行。偶尔蹭到，简直叫人心慌。出门在外，周围都是那些腥臭的男人，陶铁塔心里愈发惦记着香甜酥软的谭小花，恨不得回去赶紧捏两把才爽利。这大帅成不了亲，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
这小东西却起了话头，说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陶铁塔不高兴，噼里啪啦就把外裙，鱼骨，内搭都扯了下来，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儿。
修长的身子，该鼓的地方鼓，该窄的地方窄，该滑的地方滑，该弹的地方又Q又弹，肌肤宛如玉石一般——亭亭玉立，站在室内，简直美得不像话。
她连门儿都没关严实，眯着凤眼，从门缝里看外边儿那傻乎乎的小东西，居然跑到小厨房去了。
她想吃的又不是点心儿！
虽是脱了个敞亮，可是她胸前那种痒痒的奇怪感觉又来了。陶铁塔大剌剌地伸手抓了抓，突然愣住了。
这手感有点儿奇怪……低头一看，这……
陶铁塔看着手里边儿那小小的肚兜儿，气得七窍生烟。她居然就在这小玩意儿里憋屈了一整天？！！
粉红色的底儿，镶蓝边儿，中间用粗略的绣工绣了朵小黄花儿——不用说，小花——这是谭小花的东西。
陶铁塔本来想把谭小花给喊进来，骂一顿。
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早上走的早，直接从抽屉里拿了肚兜就套上了。陶铁塔想起来，之前确实是给谭小花腾了只抽屉出来，倒是她忘了。
不过，这小东西的小骨架子可真小。陶铁塔两只手把肚兜子拎起来，借着窗纸透过的柔光看，咂摸起谭小花窄窄的小身子来，回味起之前的时候自己盈盈一握，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呼吸也不平稳了。
乃至等了一会儿，谭小花端着一碟子豌豆黄进屋，陶铁塔的目光仿佛也把她身子穿透了去，琢磨她现在身上穿的是啥。
谭小花哪知道她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一进屋，看见陶铁塔一只手摆在炕桌上，另一只手笃笃笃地拿着匕首在指缝间戳，她越戳越快，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陶铁塔玩着高危游戏，眼睛却没盯着，反而微微眯着眼，促狭地瞅着谭小花。谭小花心里盘算，这人肯定没琢磨什么好事儿。
陶铁塔一开口，果然印证了：“这是谁来了啊？还挺香。”
这语气也忒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谭小花鼓着腮帮子说：“还不就是豌豆黄。”
“哎，” 陶铁塔说，“不是，不是豌豆黄那味儿。”
“这茶吗？” 谭小花煞有介事地把热水壶盖子放好，“晒干了的木樨，还有茉莉……你……”
话没说完，陶铁塔已经扔了匕首，从背后把她脖子揽住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她把头埋在谭小花颈窝儿里，鼻尖吸来吸去，冷不丁还叼上一口。陶铁塔仿佛撒娇呓语一般，“我跟你说，你可别气我啊。要是气我，我掐死你。”
她伸出两根手指，从谭小花的发根儿往下捋，压低了声音：“你看，你这脖子这么细，一掐就……咔嚓……”
可谭小花觉得这更像是一根火柴，在她身上轻轻擦一下，整个人就都烧了起来。
陶铁塔顺着她的胳膊，按住谭小花还摸着茶杯的手：“你不用靠这个讨好我。”
不用这个用哪个？这也不用问。
她转过头：“大当家，这是哪儿的话，我……”
陶铁塔朝她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封了她的口。
手却顺着手腕子往上摸到盘扣，哗啦啦一扯，底下就露出同款小肚兜儿来。虽说某人胸前含蓄，多少也有点儿起伏，小黄花梗子给撑弯了。
“你这一模一样到底缝了几个？” 陶铁塔眯起眼睛。
然后却往后稍微欠了欠身子。谭小花觉得奇怪，平时陶铁塔一旦开始，就是饿虎扑食一样，这会儿还学会以退为进了？
“给我更衣。” 陶铁塔往自己颈儿下一指，“把扣子给解开。”
陶铁塔这会儿穿得是件倒插袖的缎子便服。她双手撑在身后，双腿在身前交叉着，脑袋歪在肩头，微微潮湿的乌发散落肩头。那神情似笑非笑，一副引君入瓮的味道。
谭小花上次解盘扣就手忙脚乱，这次倒比之前上手了一些。虽说不知道陶铁塔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也乖乖解开。
“怎么样？” 陶铁塔仰着头，沾沾自喜地问她。
看见自己那小肚兜穿在陶铁塔身上，谭小花真是哭笑不得。如此厚颜无耻，也就是她了。
“本寨主穿这肚兜，你觉得如何？”
陶铁塔那副身子，这肚兜可是兜不住，撑得鼓鼓囊囊，别有一番景致。
谭小花初始觉得好笑，这会儿细看，简直脸红心跳，呼吸不稳，手都微微发抖。
陶铁塔抓着她的手，往胸口贴：“你以后再缝肚兜儿，就缝俩，咱们一个人一个。”
谭小花被她攥着，身子软成了一滩水，面色潮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明明该臊的不是她，可是那俩肚兜的想法，让她面红耳赤。
过了片刻，才颤着声音说：“姐……姐姐，我……我小啊。”
陶铁塔把身子往前一挺：“那你量量，量好码子，再裁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