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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糯米糕 ...
明歌夜里没睡沉,屋子外头细细索索,总像是有人走动。唤青禾出门去看了两趟,回来只说。
“娘子,是爷在隔壁厢房住下了。进进出出的好些人,许是有公差办。”
明歌朝里翻了个身,“你将门窗都关紧些。”
夜里没睡好,明歌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将梳洗完,文思月便来探她了。“你可好些了?吃不吃得好东西?”
明歌靠着窗下的凉榻上,刚刚用完一碗清粥。见文思月手里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葡萄,外头的一层果子,都挂着露珠子。“这种好东西,我可是不敢用了。那葡萄园的事儿才过去,你便好了伤疤忘了疼。”
“晦气的事儿,过去便罢了。百无禁忌嘛。”文思月在榻边坐下,将篮子搁在小榻上,摘了一颗送来明歌嘴边上。“这葡萄甜得很,我试过几颗了。你尝尝。”
明歌尝了一口,汁多肉肥,真是甜的。打趣起文思月:“你也敢去摘?不怕再见着大虫?”
“哪里用我动手,在平南侯府的庄子,自然有人摘来。”文思月也捏着一颗葡萄来吃。
明歌见着她那神情,笑笑,“是你那冤家吧?”
文思月没应声,明歌又道,“这回还可要多谢他。一来斩了那大虫,二来又老远地请了个靠谱的郎中。”
“你可自己去谢他吧。”文思月说着,去桌上掀开个倒扣着的茶碗,提起水壶,给自己添了盏茶喝。“你家那位,也是紧着你的。那解毒的汤药,都是他自个儿喂了蛇毒,又取了血给郎中作药引子。那药本只用一碗就可解毒,昨儿见你昏倒,他又取了七碗血与郎中作药。”
明歌冷笑了声,“紧着管用么?郡主叫人给我送香囊,还不是他招惹来的。”
“你倒是还跟他计较呢?”文思月说笑着,也没将明歌的话当真。以为是小两口闹脾性罢了。又捏着颗葡萄来,指尖儿拨开一半的皮,送去明歌手里。
明歌也不提陆恒了,问起老太太。“昨儿夜里晚宴可还好么?太妃那日见着二殿下不高兴,后来可有改观了?”
文思月自己也吃着葡萄,点点头,“二殿下真会讨太妃开心。从京城里请了戏班子来,都是顶好的角儿,又是太妃喜欢的戏。那些舞姬什么的,一个也没见着。二殿下自个儿也收拾得规规矩矩的,你也知道,他那模样生得讨人喜欢。太妃便也没再过问清凉台的事儿。你家老太太也吃得好,看得好。今儿一早,二殿下又亲陪着二老去山下游湖了。”
“那我们也出去走走。”明歌望着窗外,只觉今日凉快,山里气息又好,这么来一趟,总是病着,太亏待自己。
“你能走么?”文思月又担心她的身子。
明歌笑着打趣,“我可是吃了人血的,好着。”
“……你就这么待你家爷了?当他血罐子?”
“已是他的福气了。”明歌说着便起了身。许真是那碗血汤的缘故,今儿脚下已然不怎么虚浮了。她与自己寻了件披风来捂着,才牵着文思月要出门。
风很轻,幽幽不绝从山林里吹来。庄子里绿意盎然,农田就在不院的地方,郁郁葱葱,不时飘来禾苗清香。
文思月带明歌寻着游廊坐下,吃着葡萄,又望望山景。青禾打了桶井水来,冰凉的,装了些进水袋子里。
“老太太那边来了人,说下响太妃便要回城了。叫我们准备。娘子路上想吃什么?我装好水袋子,再去趟厨房。”
明歌没多想,便念起早前吃过一口的糕点,“这庄子里的糯米香。不好作热气的,蒸熟了拌些白糖,捏成小块儿的,放冰窖里凉一凉,带着上路将好解闷子。”
“娘子想吃糯米糕。”青禾笑笑,将装好的水袋一把拎起,“我这便去叫厨房做了。”
待青禾走开,文思月又拉着她去看兔子。庄子里养着好些灰兔,不大,将将出生的一窝,各个活灵可爱。一旁还有菜叶子,明歌拿着叶子喂兔子,叶子被咬得咯吱咯吱的,兔子吃得欢。
将玩儿了小会儿,庄子前头起了动静,好些人匆匆忙忙地从外头回来,像是出了什么事儿。明歌警醒几分,忽想起老太太今儿随太妃游湖。正担心老太太会不会出事儿,可想起梦中宋央馨说的“行宫”二字,与这间庄子相去甚远。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外头好像回来人了?”文思月见明歌神思凝重,也一同往外头望了望。
忽的有两个小婢子一路快走而来。
“夫人说,得快请郡主来。”
“你说,那会是鞠衣么?都被水泡肿得认不出来了。”
“我怎会知道,真吓死人了。”
“……”
明歌和文思月相视一眼,知是出了人命的案子,“我们也去看看吧。”
“嗯。”
庄子门前聚着好些人,一众大小家丁婢子围着一圈,地上草革裹尸,在泥巴地上印出一圈湿润润的水渍。几缕衣裙散落在草革之外,是已被污泥染旧了的黄色。
明歌忽想起与她香囊的那个婢子,也是一身黄色的衣裙。道是郡主房中的人,便得些许猜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陪着太妃在门前站着,一旁候着平南侯夫人与陆恒。
明歌与文思月一道,走去与太妃和平南侯夫人请过安好,再抬眸看向老太太的时候,便正撞上陆恒的目光。陆恒在人前的时候,总是一副温谦模样,是以目光看来也十分温存。
明歌只先往老太太身旁去,临行来他身侧,手上便被他先一把扶了过去,“你怎出来了?”他话里关切,当着众人,声音很小,眸光也跟着颤动两下。
明歌没回他的话,先问老太太,“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您可还好么?”
老太太牵起明歌的手,细细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没事儿。便是方游湖的时候,见着这不干净的东西…”
明歌只去打量一旁太妃。太妃脸色不大好,这两日三番两次惊吓,再是沉稳老道,也难免坏了心情。此下眉间已是深深的一道“川”字。文思月也去扶着人,忙着安慰了两声。
平南侯夫人借势跟着说句好听的。“娘娘不妨先进去吧,这东西不吉利,总不好进庄子。我们进去歇脚喝茶,事情便交给小辈儿们去查了。”
太妃却是冷声道,“听闻这是长宁房里的丫鬟?”
“这…”平南侯夫人为难了番,“这般泡了湖水,早已面目全非。怕是难认。还是问过长宁的好。”
话还说着,长宁带着几人,匆匆从庄子里头出来。见得眼前阵仗,碎着小步行来太妃面前一福,“娘娘,该又惊扰着您了。”
太妃指了指地上的草革,“你既来了,便去认认吧。那可是你房里的人?”
长宁回身望了望,只又与太妃应了一声“是”,方起身往那尸身旁靠近过去。袖口里抽出帕子捂着口鼻,脚下细着步子,轻声唤家丁展开那草革,见得那里头的惨状,险些要呕吐出来。
“鞠衣…”长宁柔柔唤了一声那婢子的名字。“你怎么会?”声音里带起哭腔,像跌落石头的瓷片儿,破碎可怜。又踌躇着片刻,方用帕子揉着眼角,来太妃面前回话了。
“娘娘,这确是我屋里的人。昨儿回去,我叫他们彻查那香囊的事儿,鞠衣便是那日负责送香囊的人。我只问起她几句,为何要害世子夫人,可是有过什么过节。她却咬死了也不说。我念起娘娘说过,定要给永康侯府一个交代。只好将人暂且关押了起来,想将人带回去京城,再交给官衙仔细审问的。谁知道,昨儿夜里她自个儿从那柴房里逃了出来,我们也没寻着。也是现下才知道,人是投了湖了…”
太妃方还沉冷的声音忽的软了一软,“那叫鞠衣的婢子,身世可查过了?是什么时候入的侯府?家中几口人,可曾与世子夫人有过瓜葛?”
“……”那话头莫名往明歌身上牵扯,什么跟她有过过节,又什么要给永康侯府一个交代。反倒好像是明歌逼死了那叫鞠衣的小婢子。
明歌只忙与太妃一福,“那日平南侯夫人赠香囊的时候,鞠衣我也见过了,并不记得和她有过什么瓜葛。我早前几年,都随世子爷在外,回来京城便是有孕了,也不怎么出过侯府。怎会与平南侯府上的小婢子,有过什么瓜葛呢?”
长宁静静一旁候着,揉着眼角,抽着鼻子不说话。
太妃便只与明歌道,“你放心,我也是想将事情查明白了,便好还你一个公道。”
话将落了,人墙之外忽传来悲切的一声,“娘娘!”
便见人墙被推攘开了一道口子,瘦弱的女子从那口子里扑了进来,摔在地上,又撑起来半身,跪着朝这边一步步爬了过来。“求太妃娘娘饶我一条性命。我才是鞠衣,我才是鞠衣。”
人群顿时小议声起。
“怎么回事?”
“鞠衣不是死了吗?”
“鞠衣,那真的是鞠衣!我认得她的。”
“那、那沉湖尸体的是谁?”
长宁的脸色陡然僵了。
太妃面上疑惑,看向地上的人,“你是鞠衣?”
“是,我是!”女子连连在地上叩首,身上的黄色褙子已看不清本来的颜色,下身的百褶裙染着湖边的泥泞。“娘娘,救救我吧。”她说着,狠狠看了一眼长宁,抬袖指着长宁:“郡主她…她想…”
“够了。”说话的是平南侯夫人。“郡主她还是你的主子。她能怎样?你犯下事来,又畏罪潜逃。还连累杏儿沉湖丧了性命。我就说,该早将你交出去,免得多生事端,还连累郡主名声。”
平南侯夫人说罢,忙跪去太妃面前。“娘娘,都是我这为娘的错。是我怕连累了侯府,才想了这李代桃僵的法子。娘娘您看在大皇子的面上,绕过我这一回吧。”
太妃目光炯炯,似已然猜着了什么,气在胸口上,没理由被平南侯夫人一句话便压了下去,于是又沉声追问鞠衣。“你说,郡主想做什么?”
鞠衣方听着平南侯夫人的话,便已在连连摇头,这会儿被太妃问起,话便脱口而出了:“郡主她想杀我灭口。那香囊,是郡主叫我分给世子夫人的。他们本想叫我沉湖,再冠上畏罪自尽之名。可,可我逃了出去。他们便叫杏儿沉湖顶替…还有,还有那蛇。那是西域来的品种,根本不是庄子里原有的。是有人在饲喂…”
“嗖”的一声,一把冷箭直直插入鞠衣的喉咙,鞠衣的话到此为止,一双目光怔怔望向明歌这边,身子摇摇晃晃倒了下去。
众人惊叫的惊叫,慌乱的慌乱。明歌只见眼前晃过一抹天青色的身影,陆恒三步跨作两步上了前,扶起鞠衣的身体,查看她脖颈处的伤口。
鞠衣一双眼睛猩红,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手抬起一半,想指什么地方,却只到一半便落了下去。
陆恒抬袖,手在她鼻息前探了探,方看向太妃道,“已落了气。”
太妃后退着两步,看向地上一对母女,声音里有些发颤,“你们…你们太叫人心寒了。”
老太太这会儿方上前扶人,“娘娘莫动气,这儿站久了,该也要乏了。我们先进去坐坐在说罢。”
“这儿是他们的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
“都散了吧。该往哪儿交代的,便往哪儿交代去。长宁,回京后我会亲手交去皇后那里,给这些人都讨个说法儿。”
太妃还在气头上,说完兀自往庄子里去。又吩咐身旁的嬷嬷,即刻启程回京,不多作耽搁。
明歌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方那场大戏被鞠衣一语道破的时候,一时有些大快人心;可事情太过突然,看着鞠衣临死望向自己的眼神,分明还想要求助。可她救不了她。除了长宁,背后显然还有不想被暴露出来的人。有人杀人灭口。
“该进去了,付姑娘。”陆恒从身旁来,手上捏着一方帕子,将方才探息鞠衣时沾染的血渍擦干净。“祖母该要陪太妃一道启程,你也准备准备。”
他面色悠然,心情似并未被方才那桩人命影响到。明歌忽想起鞠衣临终的那个求救的眼神,为什么是看向她呢?还是,还是看向她身旁的人?比如…陆恒。
长宁做那些事该是在昨儿夜里,而昨夜陆恒的屋子也一直不大安静。鞠衣若要逃跑,会不会中途是被谁救了下来?而后才教她在太妃面前,当面与平南侯母女对峙。
可这般得罪长宁,得罪皇家的事,又怎么会是陆恒?
“付姑娘?”
陆恒话中些许不耐烦,人已经走去了前头。明歌方看四周已来了人处理尸身。如太妃的意思,鞠衣与杏儿的尸身该都是要带回去作证的。便是一路护送太妃的一队御林军在处理此事。其余的婢子嬷嬷,都早已散开。
明歌紧着步子跟上前去,“爷早前认得鞠衣么?”
“为什么这样问?”陆恒手上的污渍早擦干净了,正负一双手去了身后。他今日一身天青色的丝袍,一双刺绣文竹的广袖在身后扬洒开来。
“方鞠衣看着您呢。”明歌也不避讳,“好像在向您求救。”
陆恒侧眸来看她,难得正经地和她解释起来,“方那暗箭极快,一招封喉。鞠衣怕是都未曾反应过来。看过来这边,不过凑巧。付姑娘多心了。”
说完,又挂起几分笑意,撺起她的衣袖。“先回屋,你还有一副药得吃。”
还是更了吧。没写到感情线,先把长宁的剧情写完,下一章虐狗。
另外,鞠衣是古代一种黄色的名字,那个婢子喜欢穿黄色的衣衫。咳咳,跟某明星没有关系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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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糯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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