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0 死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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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死物
我有千言万语，想对舅舅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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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华山附近的刘家村里，有一个叫刘沉香的孩子，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不愁吃不愁穿的员外爷！
可是像他这样好吃懒做，自以为聪明，做事还喜欢半途而废的人，竟然糊里糊涂当上了天庭的司法天神，有了如花似玉天真可爱的妻子，温柔美丽的娘，还有了一个当公主的外婆！
难道这就叫做傻人有傻福……呸呸！你才傻呢！
后来他才知道呀，原来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厉害好厉害的舅舅，跟变戏法似的，一下就把不成气的外甥变成了三界闻名的司法天神！
又厉害，又温柔，这样的好舅舅，怎么能让他受苦呢？沉香下定决心，要好好报答舅舅。
直到他看见那人在封神台上微笑着闭上眼睛。
于是所有的愚蠢与天真便随着那人一起消泯，消泯于这三界之中。
有时候，无情的刘沉香甚至会这样想：太好了！舅舅您终于不用再为我们做任何事了！
但他却从来没有这样对别人说过。他永远也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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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露出笑容，就像他对任何面对司法天神的人露出的笑容一样。
“真是烦扰两位了。两位与故人太过相似，内人最近又伤心过度，竟认错了人，实在是对不起了。”沉香抱歉地笑笑，拉起小玉转身朝巫山飞去。
凛冽的风声自耳旁掠过，小玉也慢慢由被沉香拉着变成了与沉香并肩而行。两人的双手紧紧交缠。
“沉香，”小玉慢慢开口，冰冷的气流灌进她的喉咙里，她却好似浑然未觉，脸上也浮现着美好而虚渺的笑容。“舅舅既然能毫无声息自竹屋离开，想必身体已经大好。舅舅不愿再见我们，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就不要没头苍蝇似的三界乱窜，去烦扰舅舅了吧。”
沉香紧紧握着小玉的手，十指交缠。
“那是自然。过些日子我就寻个机会告诉娘，让她别再担心了。”
两人会心一笑，真如神仙眷侣般美好。
耳旁劲风的呼啸似也在这一笑中消失，沉香和小玉突然按下云头，向着眼前明黄色衣冠的老者恭敬行礼。
“陛下。”
玉帝慢慢转身，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都起来吧。又不是在凌霄宝殿，用不着如此拘谨。”
沉香小玉再各自拜谢，却不言语，只恭谨站在一旁。
玉帝显然也不是来和他们聊天的，他望着云层下的巫山，悠悠道：“沉香，你可知巫山具体兵力？”
“一十三万，整整一十三万啊。”玉帝摇了摇头，又道：“你可知这一十三万妖魔具体情况？”
玉帝把眼神移到神色恭谨的司法天神脸上，继续自答道：“这整整一十三万妖魔，其中仅有两千是妖王程钰的亲兵，其余一十二万八千，却是各地的妖魔头子看在上任妖王程钰父亲的面子上拼凑起来的。这样一群乌合之众，便是程钰有通天之能也不过能与天兵拼个两败俱伤，大伤我天庭元气罢了。何况那些隐藏势力又岂会真坐看巫山壮大，那些妖魔头子便是第一个不肯的。”
“这三界，已经不需要利益的再分配了。”
玉帝缓缓踱步到沉香面前，伸手摘下了沉香左眼的黑色眼罩，露出了沉香隐藏了几百年的血色左眼。
玉帝苍老的手指抚摸着沉香的头发，看沉香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隐瞒自己错误的孩子。
“沉香，你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
玉帝的嘴角蕴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沉香，这的确是个震动三界的大秘密。可你就算知道，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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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杨莲恨恨地捶了下桌子，“算他们逃得快！”
杨戬看了看被杨莲捶得东倒西歪的茶具，放了锭银子在桌上。随后牵了杨莲的手便往外。
“算了，莲儿，既无事便去找童祈吧。”
“咦？哥，我都说了不用哥你操心了。”杨莲反握了杨戬的手，随他向外走。
杨戬点点头，淡淡道：“你不知道吗，绛儿和童祈在一起。”
“小绛？她怎么和童祈在一起，那泷艽哥哥呢？”
“听说是离家出走。泷艽也在找她。”
“肯定也是童祈怂恿的！”杨莲大步迈出茶轩。突然一位老人不知怎地，脚一崴，便向两人倒来。杨莲顺手去扶，可杨戬却蓦地伸手，在杨莲之前扶住了老者的手臂。
注视着老者的眼睛，杨戬淡淡道：“老人家，走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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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你真是杨戬？”老者已化为身着龙袍的玉帝，一脸惊奇地看着杨戬。
杨戬环顾着四周都白茫茫一片的奇异空间，淡淡道：“我说过，你们认错人了。”
看清了杨戬的眼睛，玉帝的眼中更是染上一层奇异的兴奋。
“不愧是杨戬！好像无论哪一个杨戬，都能让我少得可怜的好奇心兴奋起来！在那个情深无悔布下令这天地改元精妙布局的杨戬之后，我竟然还能看到一个比伏羲神王制造出来的我还要更完美的杨戬……真是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不，我只是‘最成功’，而不是‘最完美’。”杨戬顿了一下，看向玉帝。“你只是一件器物，却也有好奇心……好奇心是什么？”
“大概就是觉得什么东西有趣吧……”玉帝顿了顿，眼中的兴奋慢慢转为了淡淡的怜悯。拥有着少得可怜的情感转而恨上这世间万物的王母，只拥有好奇心日复一日看着这三界平稳运行的自己，无心无情但绝不会对这样的状况感到不满的杨戬……也不知到底是谁更可悲一些。
杨戬看到了玉帝眼底的感情，并清楚地知道那叫做怜悯。
你也有资格来怜悯我？
杨戬的唇角泛起极淡的笑意、怒气与嘲讽，悠悠道：“草木尚有情。”话音未落，指尖金光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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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似乎是给这一绊呛了气，弯着腰咳嗽了一阵才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
“咳咳……谢谢啦……”
杨戬点点头，松开了手，老者便拄着拐杖蹒跚地走了。
杨莲疑惑地看着老人的背影，问：“哥，怎么回事？”
杨戬摇了摇头，神色淡淡。
“无事。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0 死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