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平安夜保时捷爆燃事件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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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和白色。
铺天盖地的红上，散落着白色的碎片。
刺鼻的血腥气告诉众人，壁纸上颜色逐渐变深的液体，还有深红的地毯上濡湿的部分，是来自人体的血液。
白色的碎片则是比大量血液更加令人不适的部分——那些都是背面朝上的照片，记录了犯罪者对儿童性侵虐杀的暴行。
鉴证人员忙碌地取证，这是个大工程。
“死者是30多岁的男性，面部和双手手指毁损，眼睛被戳瞎，下/体被剁烂——从生活反应来看，都是发生在死者生前。直接死因是被强灌进食道的强腐蚀性液体导致的急性呼吸功能衰竭，具体还需要化验。”一位鉴证人员向目暮警官简单介绍。
“是复仇吧，受害儿童的家属对犯罪者的复仇。破坏下/体是审判，毁掉面容和指纹是为了让警方主动挖掘死者的更多信息。我猜死者曾经改换过身份，因为被强调了指纹这个要素，反而能促使警方调查与死者的指纹相关的案件。至于强腐蚀液体，大概是氢/氟/酸吧，一种常见的工业清洁剂，容易获得，毒性剧烈，造成的伤害大且痛苦，会一直侵蚀到骨骼，俗称‘蚀骨水’。”从附属浴室溜达出来的工藤优作说，“当然，支持我推断的重要证据是，浴室里有氢/氟/酸的空瓶。”
鉴证人员一楞：“这位先生！案发现场禁止无关人员出入！”
目暮警官咳嗽一声：“这位工藤优作先生经常协助警方办案，算是警方的协助人员吧。”
“原来如此，工藤先生是侦探吗？”鉴证人员顺口问。
“不，我只是一个小说家。”工藤优作有点尴尬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台词。
目暮警官半月眼：“喂喂，《暗夜男爵》系列超有名的，老弟你没看过吗？”
鉴证人员也有点尴尬了：“抱歉，加班太多了……”
打破尴尬的是从门口传来的女声：“久留米经理，我想去看看龙治的车子。”
“啊，那边还没开始搜证，不能进入。”尴尬中的鉴证人员借机溜向门口。
“那就请立刻派人去搜证。只是简单的火灾的话，应该比这边快，做事不是应该从易到难吗？为什么会先来这边？火灾现场和杀人现场，应该先从哪边处理起，不是很明显吗？”北小路绚华思路清晰，咄咄逼人。
“啊，嗯……”擅长搜证的鉴证人员却不擅长和活人打交道，完全被杀气腾腾的职场女战士震慑住。“因为直接被带到了这边，就没多想……”
“那么，请现在就派人去搜证。我的丈夫生死不明，请你体谅一下家属担忧的心情。”
“好，好的……”
喂喂，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担忧的家属啊！这就是有钱人的冷静（冷血无情）吗？
跟着走到门口的目暮警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再次控场的北小路绚华威风凛凛地走向电梯，赶在前面为她按住电梯的久留米经理和跟在后面提着工具箱的鉴证人员宛如女王的跟班。
“真是奇景啊！”工藤优作轻声感叹。
“啊哈哈……”目暮警官半月眼。
“啊，开始动了。”
青川大树眺望着靠近路边骚动的人群。
虽然地下停车场的车子不能使用，但今天的来宾谁也不缺车子。施展电话召唤之术后，陆陆续续的迎接人员就出现了。
没车之前还虚与委蛇一下，有了离开的凭仗，就没人会管区区几个制服警察的阻拦了，而酒店员工作为服务业人员，更是不会阻拦客户，干脆假装自己不存在了。
“那我们也走吧。”青川说。
“嗯……不多观察一下吗？听说发生了不止一起命案。”安室透还是有点在意。此时青川急着想走，安室透无端对他多了些怀疑。
青川侧头问：“是安室桑干的吗？”
安室透心中一跳，边走边澄清：“当然不是！我只是有点好奇……”
青川点点头：“很高兴知道你不是那种要留在现场欣赏成果的笨蛋。”
安室透哭笑不得：“都说了和我没关系了……”
青川并不在意安室透说了什么，微微侧身辨认开来的汽车：“品川……42-19，就是这辆！”他朝司机的方向挥了挥手。
“死に行く（4219谐音：走向死亡）……？”安室透抽搐着嘴角。
左驾驶的进口车打开了车窗，上挑猫猫眼的司机左手肘撑着车窗探出头来：“夜安，青川君。”
探身角度比较大，在问候青川的同时，他和久未见面的友人对上视线，相望一眼又错开目光。
安室透别过头掩饰表情，为青川拉开了车门：“请。”
“emmmm...”青川大树上了车，一个人坐在后座，来回打量着前排的两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们两位，是同期吧？”他冷不丁地问。
绿川侑生和安室透同时心脏漏跳一拍。
在这种突然袭击式提问之下，能够稳稳把住方向盘，既没有偏移也没有猛踩刹车——回过神来的安室透在稳住表情的同时，诚心诚意感叹绿川的心理素质强于自己。
“如果是说去山里基地培训的时间，那勉强也算同期吧？”稳稳开着车的绿川，声音也很稳，甚至带着温和的笑意。
安室透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他表现得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于是说回了之前的车牌。
“对了，这辆车的车牌号，4219，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很不吉利啊！”
“之前公司签的重金属摇滚乐队的主唱选的，因为人总有一死，此乃世间真理。”青川耸耸肩，“结果出道遇上X-J〇PAN刚固定阵容，人设和风格全撞……”
“哇，好惨。”绿川忍不住感叹。
安室透则是追问：“然后呢，乐队凉了，主唱自杀了？”
“唱片只是卖得没预期好而已，怎么也不至于自杀吧，又不是演电影……”青川半月眼。
“可是你铺垫的气氛，就好像有人死了。”安室透控诉。
“很遗憾，对方回家继承家业，从政了。之前好像当选了区议员。所以，这是辆吉利的车子，说不定以后还能让这位区议员先生、还有区议员先生的爸爸国会议员先生关照关照我们呢。”青川兴高采烈一合掌。
“议员的孩子是议员，社长的孩子是社长，医生的孩子是医生，律师的孩子是律师……表世界真是令人作呕的简单明了。”绿川不紧不慢地发表感想，声音温和，笑意中渗着狂气。“真想给他们来上一梭子，看看那些得意的脸痛哭流涕的样子。”
安室透暗暗侧目，一时不知道绿川是在演，还是入戏太深。
青川吹了个口哨：“不愧是波特酱的狂犬！”
绿川半转过头，礼貌回应：“多谢夸奖。又及，我是猫派。”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平安夜保时捷爆燃事件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