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if线《五条家女仆见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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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ING：
1.视角为五条家的女仆
2.伪五夏生子，包含假孕，还有假孕该有的一切元素咳咳
3.个人喜好问题，总是喜欢写前因后果非常多的故事……
4.咳咳，总结一下这个是一个结合的带球跑小黑屋假孕的狗血小故事，充满了作者的恶趣味
玲子是一个女仆，从十二岁起就在五条家工作了，因为很有资历，她一直服侍的少爷成为家主后，就做了内务管家。
她早上六点半起床，走过长长的走廊，听着古老的木头在她脚下很有韵律地发出敲击声，有条不紊地催促厨师准备早餐，呼喊打盹的女仆打起精神，让她们开始眯着眼睛晃悠悠地清洗走廊，再安排清醒的几个女仆去晨扫昨夜落下的落叶，然后自己走到厨房，沏一杯咖啡，从忙碌的厨师手下拿出一片煎蛋，又自己煎了一片面包，拿起报纸，一边吃一边等家主起床。
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先醒过来的是小姐。
小姐是家主大人唯一的孩子，但是她没有母亲，是七年前，被家主大人牵回来的，那时候的小姐已经会走路了，嘴里也会“妈妈，妈妈”地喊了。
小孩子不记事，长到如今八九岁的样子，小姐自然也记不起小时候天天哭着喊的那个“妈妈”到底是谁了。
玲子迅速又不显急躁地赶到小姐的房间，娇小的孩子坐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像一具精致的人偶。
“起来太早了，小姐，还没有做好您的早餐呢，我们再睡一会儿好吗？”
小姐轻轻地说：“玲子，我又做梦了，可能也不是梦，我昨天晚上……听见有人在窗外叫……”
“不会有人来这里的，可能是您听错了。”
小姐坐起来，白色的头发滑下肩膀，她急切地说：“不可能，我在窗口往外看，看见有一个人影在外面晃，声音就是从那里来的，不可能听错的——”
“——小姐。”玲子的声音紧随其后，认真地说：“你听错了，也看错了，那是风吹过竹子发出的声音，竹子的影子在月光下晃动，你也看成了人影！”
玲子坚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小姐愣愣地看着玲子的眼睛，好像被动摇一般。
风清清浅浅地吹入房间里，小姐的房间里其实有许多东西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显得那么空洞。
玲子放缓语气：“秋天风冷，窗户应该关好的，我去给你关，再睡一会吧，好孩子。”
——
“夏知道我今天回来了吗？”家主穿上那身黑色的常服，无视了玲子捧着的华服，随意地问跪坐着低着头的玲子，“她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吗？今天怎么没有大哭大闹啊？”
玲子抬起头，捡着好话说：“小姐也长大了，自然不会那么排斥悟大人了。”
五条悟闻言笑了，稀薄的阳光从窗子里斜斜飞入榻榻米上，有飞尘在光里游动，飘入玲子并拢的膝盖上，这庞大的宅子年代久远，连里面的仆人也遵从着古老的礼仪，然而男人这自然的笑容落在这古式的屋子里，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玲子把手上的衣服放在身侧，恭敬地低下头，跟着起身的家主走出卧房，
恍然间好像听见风吹过一院子的斑竹时，竹叶滑动的声音。
玲子又回到了那第一次看见悟大人的一天，那时候的阳光，在一夜的挣扎后，轻柔地附在男婴皱巴巴的皮肤上，她满身是汗地给接生婆端来又一盆热水，小心地偷看了一眼小少爷，才连气都不敢喘地又一次跑去烧热水。
思绪被家主的一句话打断。
“……对了，他醒来了吗？”
玲子毫不意外，回答：“还没有，悟大人要去看看吗？”
“算了，我今天还急着去锤炼我亲爱的学生呢——这几天一直很忙，好久没有亲自辅导他们了呢！”
“好的，悟大人，请慢走。”
四周静了静，男人没有回复。
玲子奇怪地看向家主。
“对了，玲子，你也快要四十岁了，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五条悟问。
玲子笑道：“以后自然也是陪着大人，还有小姐。”
“没有别的吗？”
“那就是希望悟大人永远幸福了。”玲子毫不迟疑地说。
五条悟静默了，直到走出这庞大却形似牢笼的宅子，都不再说这件事。
——
——
夏油杰做梦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像往常一样起床，站在镜子前洗脸刷牙，忽然感受到一阵恶心。
从胃里传出来的，好像要把胃翻个天的恶心，这恶心传进了他的脑里，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如同诅咒般的话语又一次把他席卷进去。
“已经，给了杰这么多了……”
夏油杰猛地看向镜子，湿漉漉的头发下的眼睛眼尾泛着让他不快的红色，空荡又光源冷淡的卫生间里，他上半身的皮肤比任何时候都白皙。
这也显得上面红色的牙印和痕迹，如此清晰。
夏油杰开始剧烈地喘气，他的耳边好像有人在紧紧靠近着说话一般，声音熟悉，但是带着暧昧的喘气：
“会怀上的吧……全都在里面的话，一定会有小宝宝的……”
熟悉的快感又如同潮水般将他吞没，那恶心又一次攀上脑海，刺激他的喉咙不断蠕动。
夏油杰急促地呼吸着，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沾着凌乱的黑发的脸，眼尾发红，连嘴唇都带着淡淡的粉色。
“真漂亮啊，这个时候的杰就像女人一样……”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思考下去了，但是那些话和画面却更加清晰地在他这里回放，那画面里，白色头发的男人漂亮的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抓着他的大腿，低下头在他的脖子，锁骨，心口，再往下，一点点地留下好像无法消去的痕迹。
“啊呀。”
男人好像孩子一样笑道。
“在这里，”他指向夏油杰的前胸，夏油杰不受控制般地也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痕迹最为集中，微微鼓起的地方，“感觉好像尝到了奶味呢……杰不会真的怀上了吧。”
“不可能……”夏油杰喃喃道。
或者说，不可以，不可以有这种事。
无法舍弃的牵绊，有五条悟这一个就够了。
他弑父杀母，罔顾人伦，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回头，让自己一直在这条注定陨落的黑路上永远坚定地走下去。
一个五条悟就足够难以应付了，如果再有一个孩子……
“卡啦。”
眼前忽然出现一道门，一个面容平凡的女人穿着讲究的和服拉开门，出现了。
她低着头，看似恭顺，脸上却带着喜气，自然地说出惊世骇俗的句子：“夏油先生，恭喜你，医生刚刚告诉我，你怀孕了。”
“你在说什么？”他听见自己沉重的声音。
女人抬起头，平凡的脸上真心实意的笑容让他没来由的觉得不适。
“夏油先生也许无法接受，但是很遗憾，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已经不能遗弃……麻烦您，把这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吧。”
“我是男人。”
“但是孩子还在您的肚子里……”女人用带着点叹息的语调缓缓说，“您感受一下，还在动呢。”
话音刚落，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又一次涌上心头，面容疲惫的男人慢慢低下头，看见一只小手从身下伸出，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夏油杰一惊，猛地睁开眼。
——
——
“希腊神话中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失去了深爱的妻子，他到冥府去，和冥王哈迪斯求要自己的妻子，哈迪斯被他的爱情深深打动，同意让他带着妻子走，不过，他拉着在后面的妻子走的这条回到人间的路上，除非到了人间，他不能回头。”
夏坐在桌子上，拿着一本童话书这样讲，她的面前那三个长相就各有特色的玩具，全都被她强压着做成了听讲的坐姿。
故事讲到这里，她假模假样地感叹：“大家觉得为什么冥王会有这样的要求呢？”
她放下故事书，摇动其中一个玩偶的手臂。
“好的！猫来作答。”
猫玩偶掐着嗓子猫里猫气地回答：“喵，冥王老坏了，肯定是为了让男人不能带着妻子离开呗。”
旁边的狗玩偶狗里狗气地反驳：“汪，肯定因为是硬性规定，圣经里不也曾经有过，诺亚带着妻子孩子逃离罪恶之城，妻子因为留恋回头看了一眼，就变成盐柱的记载吗？”
再旁边的熊玩偶还没有来得及被夏配音，就被刚进入房间的玲子接手了。
“哼哼，我倒是觉得，这是为了考验人性哦，”玲子晃动玩具熊胖胖的胳膊，笑着说，“总之，请五条老师继续给我们讲完这个故事，我们再做结论吧！”
“那我开始啦！各位要好好听讲哦，”夏又拿起故事书，继续讲，“男人本来觉得这样很简单，但是走到中途时，妻子在后面说，我好害怕，男人没有回头，安慰妻子，过一会儿妻子又说，你就不想再看看我的脸吗？男人没有回头，”说到这里，夏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解，“阿拉，这个妻子好麻烦哦，明明不回头再走出去，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啊！”
玲子举起玩具熊，配音道：“因为爱情就是这样啊哼！”
“不理解……”夏嘟囔着又拿起书，“妻子走着走着，说，我好冷啊，你为什么不能抱着我，不能看看我的脸？男人回头了，回头那一瞬间，妻子变成了一座石像，他再去求冥王，冥王也无计可施，最后只能孤身一人，再次回到空荡荡的人间。”
夏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满脸不快，怒气冲冲地扔掉故事书，说：“不知所谓，无聊。”
玲子俯下身拾起书，把夏从书桌上抱下来，再把书插回书架。
“再过一会儿，我要出一趟门了，小姐既然没有课，就要好好管家哦，不要我回来以后，家里就一片乱，好吗？”
夏把三个玩偶放回柜子里，装作不舍的答应了。
——
——
玲子端着餐盘，敲门：“夏油先生，我是来送饭的玲子。”
里面传来一道带着晨起沙哑的声音：“请进吧。”
玲子拉开门，走了进去，将盘子放在桌案上，有意和这位住在五条大宅的夏油先生拉进距离，所以先开口：“今天小姐没有家庭教师的课，但是还是起来很早，不愧是悟大人的孩子呢。”
夏油杰眉眼抽动了一下，想起“五条大人”曾经赖床到下午三点的丰功伟绩，选择了一言不发。
这个五条家的大管家玲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用菜菜子的话来说，就是对五条悟的滤镜有几百米厚。
玲子没有注意，还在继续低着头说话：“昨天晚上悟大人回来住了一晚，今天早上早早就走了，小姐以前是一定要去他面前和他吵架的，今天却变得懂事了很多，还答应我会好好管家，小姐终于有些做未来女主人的觉悟了。”
话里话外全是悟大人和小姐，这个玲子专门挑的就是他会感兴趣的东西。
夏油杰慢悠悠地坐到跪坐着的玲子对面，说：“你们还不送夏去学校吗？”
玲子轻轻巧巧地说：“小姐最适合的是我们为她精心挑选的家庭教师。”
夏油杰本来不想和玲子多争论，从他八年前认识这个女人开始，他就知道这女人充满了旧时代思想，固执地难以想象。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直到把她养成你们想要的样子吗？”
玲子低着头，把餐盘里的茶壶提出来，优雅地倒了一杯水，笑道，“那您觉得小姐需要变成什么样呢？”接着微微抬起头，缓慢而刻意地说“小姐的母亲，我们的主母大人。”
“……”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想要打这女人一顿的想法。
虽然他的咒灵在百鬼夜行中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但是□□力量上，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能把这普通女人碾压的。
玲子好像根本感受不到对面的情绪，她坐起身，把沏好的茶端过去，又轻柔地说：“不过小姐这几天总是睡不好，五条家的血脉总是会感官敏锐，也不知道她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她又不能像悟大人一样用反转术式恢复精力，一天比一天吃的饭少了……好让人担心……”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直视夏油杰的脸，“我也是外人，总不如小姐自己的妈妈。”
夏油杰又深吸一口气，发自内心地开始想念五条悟，虽然这家伙每次来找他都一副好像他欠了自己很多钱的样子，但是总比这阴阳怪气的老女人让人快乐。
这老女人，以后不在五条家干活了，直接接点做媒婆的副业，不马上能再挣一个亿吗。
她这样子，五条悟又是天天从南忙到北全年无休，所以说，他把孩子撇五条家这七年，那孩子到底长成什么样了……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头疼。
做完了每日例行一次的和夏油先生交谈，催促夏油先生来五条家做主母，的任务后，玲子挂着笑容，放下早餐端着空餐盘，准备去外面等夏油先生吃完，再回来收拾。
她裹着整齐的和服的身影刚要推开门，一直不做声的夏油杰忽然开口了。
“你，是姓五条，对吧。”
肯定句。
玲子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复又笑道：“确实，不过我并没有咒术天赋，只是没有脱离家族，像其他人一样等待五条家接济，混吃等死，我只是选择回来报答悟大人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if线《五条家女仆见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