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使红尘一春梦（原宫门深离国恨）》左眼爱右眼

8、第三回 风起云涌暗闻香(中)

　　第三回风起云涌暗闻香(中)

　　偶说:偶良心发现,终于决定更新,似乎最近实在是太打诨了,恩,检讨中.......

　　“黎妃娘娘已经死了，王爷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快乐呢？”相容抱着取名为“慕”的小皇子，轻轻地问着。
　　陵趴坐在窗台上，抬起眼看了她一眼，随即垂下了眼帘，一副郁郁寡欢有气无力的样子。手指拨弄着一截枯草，无聊地划着圈圈。
　　“王爷还有什么不满呢？”相容放下了孩子，站到了陵的身边。
　　陵拿着枯草逗弄慕，慕伸着小小的手想抓住草好好地玩了个够，奈何无聊到了极点的陵为了没事找事不停地耍着他，急得慕蹬着腿儿干着急，小脸涨得通红。咿呀咿呀地叫个不停。
　　见王爷不说话，相容也就识相地静静站在一边。自从黎妃死了后，陵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地，整日无所事事地东游西荡。也不在意任何事，连后宫发生的一些大事也没有指示她。甚至连皇后也感到陵的不对劲，加紧巩固自己在后宫的势力。
　　终于陵玩累了，让慕趁机拿到了枯草。慕朝陵得意地笑着，小脸也皱到了一块。陵怜爱地亲了亲他。“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呢？”他开口和相容说话。
　　“皇上说，王爷最近身子有些不适，让我带慕来让你开心。”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说，“最近皇后的举动也太大了，凡是皇上临幸过的嫔妃好几个已让她罚了，在这样下去恐怕会乱成一团。还有王大人昨天来找我让我替他的儿子求情，我也不知该不该，所以来问问您。”
　　陵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袖，“皇后的事先让她嚣张一阵吧，反正她没有子嗣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要不碍着我随她吧。王大人的儿子怎么了？”
　　“据说是因为叛国罪吧！他平时声名狼藉，这次据说是窃取了一些不重要的军事图。”相容据实报告。
　　“这是王大人本人说的吗？”
　　相容摇摇头，“我问过小闵子，他是这样告诉我的。”
　　陵用手指敲着脑袋，“玢国，玢国，不可不防。你先拖着吧！让我好好想想。王临忠是个老狐狸，也不可不防。总之，宁杀错不放过。”
　　“我明白了。”相容本来还想说涟的事，但看到陵似乎很累的样子，思量了一下也不算重要，也就不打算今天说了。
　　陵走到了长廊上，相容跟在了后面。“相容，你尽量不要在皇上面前谈论政事，所有的朝代都忌讳女人论政。你只要收集资料就可以了，有些事就交给小闵子去做吧！”
　　“我会注意的。”
　　陵回头说，“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
　　“王爷！”
　　“还有什么事吗？”
　　相容迟疑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皇上……挺担心你的……明天去上朝吧！”
　　等了好久，陵才慢慢回道：“明儿让小闵子来找我。”然后头也不会地走了。留下相容目送他的离去，这才无奈地抱起慕。

　　在陵还没有上手查王临忠的儿子王复光的案子时，王临忠到已经上门拜访了。他搓着手坐在客座上，左顾右盼着。这绝王府不同于其他地方，即使你有权有势也不一定能进来，到是比皇宫还难踏入。而绝王府的花园据说比御花园还精彩几分，不由令人心驰神往。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没见到半个人影，从正门走到大厅除了应门的小侍不曾有其他的人，冷冷清清的，不像一个王府应有的气派。又等了一会，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厅门口，“有人吗？有人吗？”
　　半晌，应门的小侍才姗姗而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家王爷呢？怎么这么久都还不出来？”王临忠不快地问道，心下有些不知所措地惶然。绝王爷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高兴时几天会上一次朝，不高兴时会派个下人代替他上朝，若是扫兴时索性不去，近些个日子就是这样。但也从没见过皇上怪罪过，倒是常常询问替来的侍从王爷身子是否安康。若有不识相的官员参奏绝王，保管吃不了兜着走，皇上是铁了心的护着王爷。
　　“王爷身子不适，正休息着呢！话是通报上去了，见不见还是王爷拿主意，我们这些下人也过问不了。”说话间不卑不吭，很是气定神闲。
　　王临忠攥紧了拳头，又松了下，“那，王爷什么时候身子适呢？”
　　“这身子由不得人，我哪能知道啊！”小侍笑着说。
　　这绝王府透着邪门，小小的应门奴说起话儿口气比天还大。王临忠憋着一口气，但终是有求于人，也不得不放下身段。“烦劳再去通报一下吧！”
　　“这也成，大人请宽心等候。”施施然而去。
　　先皇子嗣不多，但也有八个。可奇怪的是皇上最喜欢的却是从小体弱多病的陵王子，喜欢到胜过作为太子的郅。而本应该忌讳受宠皇弟的郅偏偏也最放任陵。百官参不透这一环但总也知道绝王是惹不起的。王临忠是在先皇退位前一年才升迁的，虽有些年月，但对皇室内的种种怪异也模模糊糊。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王临忠有些待不住了，总觉得此非久留之地。刚想唤人告辞，却见小侍已领着绝王爷缓缓而来。一袭白衣的陵飞散的长发随风飘扬，仿若天人下凡，足不沾地似地行走，衣带翩翩。
　　“工部侍郎王临忠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侍从的扶持下他坐上了主座，一手无力地搭在桌上撑起下巴，轻轻地说，“不必多礼了，王大人勘座吧！”
　　诚惶地坐下，王临忠寒暄道：“不知王爷身子微恙，冒昧打扰了。”
　　“哪儿的话，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不知王大人今日来访有何要事？”陵轻咳了几下，接过了下人送来的香茗，啜了一口，偏头又咳了几下。
　　王临忠打量了陵一下，“臣不请自来乃是为了不知轻缓的小犬。”
　　“令公子……不知……是哪位？”陵心不在焉地回道。
　　“王爷见笑了，正是去年皇上亲赐的‘忠勇’王复光。”他笑得有些勉强，喝了口茶掩饰心中的不安。
　　陵恍然大悟，“哦——是他呀！‘多情公子’年少有为，王大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陵指的是王复光常年流连花巷，京城闻名的花公子。
　　“王爷过奖了，小犬年幼无知、风流多情，难免有些不当。但论过失的话，引诱他犯罪的人才是当诛，小儿实在是太过痴情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皇上也称赞过他‘忠’，被人利用是他的不是，但也不应斩首啊！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女人惹得祸，她才是玢国的奸细啊。复光实在是太糊涂了，老朽实在是为他心痛，但我只有这样一个逆子，王家就靠他单传了！请王爷救救他一条小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陵微微一笑，“王大人，小王有心相救。”他喝了一口茶，“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刚舒了一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王临忠急急地说，“王爷何出此言？”
　　“我虽贵为王胄，终究不事朝事，那些政事半分不通。更何况斩首之事须皇上首肯，我等没有置语的余地。王大人，人各有命，你且回吧！”软硬兼施。
　　本以为刚进入正题，谁知绝王不通人情的立刻就打了回票，在官场上也是绝无仅有的。“王爷，你……”
　　“王大人，请回吧！我家王爷累了。”小侍强硬的将他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