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皮蛋瘦肉邹

4、江落口述

　　案件还在调查中，陆陆续续的找了秦晋的朋友进行谈话，从中大家的口中可以得知，秦晋在生活中与人交好，很少见他发脾气，做事能力很强，同事和朋友都很喜欢他。那么到底谁会杀害秦晋，动机是什么？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发现江落带着两老人来到警局，她向我介绍这是秦晋的父母，他们联系不到秦晋，而自己也实在瞒不住了，没办法只好告诉二老秦晋被杀的事情，两位老人今天来主要是想见见秦晋最后一面，看是不是方便。
　　秦晋的父母眼中透着浓浓的哀伤，秦晋的父亲走上来和我握手说：“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我和他妈是来见秦晋最后一面的。”我点了点头。唉，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父母应该也会崩溃。
　　我把秦晋父母领到停尸间，看到秦晋的尸体的时候，秦晋父亲留下了眼泪，母亲在一旁放声大哭，撕心裂肺的说：“我的儿，我的儿啊。”江落在一旁安慰二老，流泪也止不住的流。看到眼前的场景，我也流下泪水。待大家情绪平复后，我带两位老人办完剩下的手续。走之前我再三向二老保证我们警察会尽快查出凶手，请他们照顾自己，不要太伤心。
　　送完二老后，我继续观看手上的调查资料，希望可以发现一些线索。这时候江落走了进来，支支吾吾的说：“王警官，那天回去的时候，你不是说让我想到一些对案情有帮助的事情就来告诉你吗，我仔细回想后，还真有一些，所以在我送二老回家后，所以我又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把她带到审讯室，和师傅一起，师傅负责提问，我负责记录。
　　江落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那个警官，这个只是我的怀疑，我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如此。”
　　“你想到什么就说，我们警察会调查证明的。”
　　江落舒了一口气，说：“那好。大概一年前吧，秦晋生了一场病，需要住院做手术，我们瞒着他父母，不想让老人担心。”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当时我们俩已经订婚了，按理说应该由我去医院照顾他，但是那段时间，我手上负责的项目碰巧需要收尾，而且我是主要负责人，所以我不能专门请假去照顾秦晋，只能利用下班时间去医院照顾他，我提出请护工，秦晋表示他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不需要请人，也叫我安心工作。他动手术那天我请假陪他，其余就利用下班时间去照顾他。两边奔波，让我有点吃不消，突然有一天项目出现了问题，需要整个部门加班加点的完成。我和秦晋说了这事，表示这段时间我可能没时间陪他，他表示理解。现在想想真后悔，早知道这事会引发后面一大堆的事情，那么我把工作辞了也要陪他。”
　　“为什么？”师傅疑惑的问。
　　“您听到后面就知道了。”江落叹了一口气，“隔了几天，项目问题解决差不多后，我就下班去看他。到了医院，我发现病房里有个男人站在床头，秦晋向我介绍说这是他大学的朋友，叫孟江，听到他住院了，所以就来看望自己。从我们相识到订婚，我很少听说他说大学朋友，问他，他解释说说和本科朋友感情一般，所以没什么联系。所以当时我挺惊讶的，但是又觉得有个朋友来看望秦晋挺开心，提出等下请他吃饭。谁知道，秦晋冷着脸说不用了，他等下有事就要走了。我感觉到孟清有点尴尬，但是他点了点头，说等下有事，不能一起吃饭了。我觉得秦晋的态度很奇怪，但是孟清在我不好询问。送走孟清后，我想问问秦晋怎么回事，但是回到病房，发现秦晋睡了，我也不好问。”
　　江落喝了一口水，我在本上把秦晋这个名字给圈了出来。
　　“项目还没结束，我还是和之前一样只能利用下班时间去看秦晋。但是我每次到医院都能看的孟江在，但是我感觉他们之间的氛围不是很好，觉得秦晋很不欢迎他，而且有次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秦晋对孟清说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从来没见秦晋生那么大的气。但是孟清并没有生气，拿了一个苹果问秦晋吃不吃。我尴尬的敲了门表示我的到来，孟清发现后，说嫂子来了，我就走了。等孟清走后，我问秦晋怎么回事，秦晋说自己和孟清大学的时候关系不好，大学毕业后没有联系，孟清半年前来到这座城市，然后不知道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就来看望我，发现白天没人照顾我，说自己的工作时间自由，所以提出在你不在的时候来照顾我，我拒绝了。”
　　江落开始无声的哭泣，抽泣的说：“我真傻，真的。我当时听到秦晋的解释，就想这多大的事啊，劝秦晋忘记过去的不愉快，接受孟清的求和，并且有人陪伴你，我也放心。秦晋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有点尴尬，说实话我是有私心的，因为我医院和公司两边奔波真的有点累，想着如果有人能帮我，我起码不会这么累。剩下的时间，我们两个都没说话，我就当做他默认了。”
　　“你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吗”
　　“我当时不知道但是后面就知道了。接下来的时间，我都能看到孟清，我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氛围没之前那么冷，有时候会看见他们聊几句，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孟清一直照顾到秦晋出院，出院那天，我想请孟清吃饭，但是他拒绝了我，说朋友之间的帮助是应该的，我当时还为秦晋重新结交这个朋友还感到开心。”
　　江落说道这里，我其实还不能理解秦晋的死和孟清有什么联系，所以我在秦晋名字旁边写了一个问号。
　　“秦晋出院后，就投身于工作中，我也没见他和孟清约过，问他，他说大家时间套不上。可是孟清不是自由工作者吗，我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我发现他抽烟的次数越来越多，有的时候我夜晚起床，发现他在阳台抽烟，我和他谈过这事，秦晋说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所以需要抽烟缓解。我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所以没有多说什么。过了一个月，秦晋提议回去去看他父母。就是回去后，我才知道他和孟清之间的恩怨。”
　　“回去后，秦晋被朋友叫喝酒，我在家陪父母。聊天的时候，我说起了孟清，说没想到秦晋的大学同学这么好，很乐意助人，我没说秦晋生病的事，怕二老担心，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我说完孟清后，氛围冷了下来。过了一下，阿姨尴尬的说是吗，阿晋同学这么好，我都不知道。叔叔在一边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下来的时间，我感到他们都心不在焉，就找借口结束聊天。当晚，秦晋回来之后，被父母喊去他去了卧室，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等秦晋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的脸阴沉的厉害，一言不发。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家里的气氛就很不对劲，叔叔阿姨虽然还是那么热情，但是你就是能感觉是强颜欢笑，心里有事。终于假期结束了。正常上班后，我回想起我和叔叔阿姨聊天，我发现是我说了孟清的名字后，叔叔阿姨才变脸的，而且秦晋和孟清之间到底有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和解，并且孟清愿意主动照顾秦晋。这事困扰我几天，但是没有机会去调查，直到有天部门聚餐，聊天得知有个同事的女朋友是和秦晋一个院，不同专业，通过她的帮助，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秦晋和孟清之间的关系？”我连忙询问。
　　江落点头说，“是。我托那个女生有没有认识秦晋班上同学，有的话能不能介绍给我。过了几天她给了我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说是秦晋的班上同学。我加了他，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表示想多了解了解秦晋，凑巧的是这个人竟然是秦晋大学舍友。那个人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我，快要结束的时候，我问他孟清这个人，和秦晋什么关系。他没有立马回复我，而是过了一段时间，反问我知道什么，我突然灵机一动，和他说，秦晋什么都和我说了，但是我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没想到，这个同学说的事情超过我的想象。从这个同学口中，我才知道大学期间，孟清一直喜欢秦晋，但是秦晋拒绝了，并且表示很厌恶他这种死缠烂打的行为，同学一再表示他们之间没什么，要我相信秦晋。结束完聊天，我想秦晋口中的不愉快，应该就是孟清的死缠烂打，时隔多年再见孟清，可能孟清对秦晋表示自己当年的鲁莽，秦晋发现他对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再加上自己的劝说，所以接受他的照顾。秦晋父母可能知道孟清对秦晋的纠缠，所以听到他们的名字表示了不开心。我没有告诉秦晋这件事情，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提过孟清。直到秦晋被杀死，我才想起了孟清，所以。”
　　“所以你怀疑是孟清因爱生恨杀了秦晋？”
　　“对，我怀疑，我怀疑孟清没有放弃秦晋，因为我后面想到，放弃的话不应该见面，不应该照顾，而且我了解到他之前的工作地方不错，那么他为什么要抛弃所有，来到这座城市重新开始，但是发现秦晋快结婚了，而且对自己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淡，所有孟清因爱生恨，杀了秦晋。”
　　“这是你的怀疑？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但是警察同志请相信我，孟清真的有很大嫌弃。”
　　“好的，我们会认真调查的，你还有其他要说吗？”
　　“没有了，就这些。如果还有其他消息我会告诉您的。我有孟清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可能会对您有用。”
　　我在本上记下了孟清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送走江落后，我和师傅都表示没想到这事情还有这出，竟然涉及了另外一个男生。我整理了笔录，思考后，在空白纸上写下他们三个的关系表：孟清喜欢秦晋，秦晋和江落在一起，江落觉得孟清杀了秦晋。
　　但这是真的吗？我在旁边打了大大的问号，我心里明白不能只听江落一面之词，但还是对江落产生了同情，觉得她可怜，但是还是需要去询问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