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原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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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年懂事的点点头，“那阿年不是怪物小东西？”
“谁说你是怪物小东西？”
宋离年指着地上几具尸体道：“他她，还有他……”转身笑道：“现在他们都不叫了，阿年杀了他们。”月光打在他睫毛上，他的眼睛显得格外亮，微微泛蓝，唇色红的发黑。
张离若拉着宋离年的手道怀里，皱眉道：“阿年乖，阿年做的没错，只是以后不能这么任性的杀人了，知道了吗？”
宋离年点点头说：“好”
之后，张离若四处打听一种解药，找了许多大师配方子，试毒，然后给二公子喝，虽然二公子不会不时蓝瞳，但在杀人时，也会表现出异常的兴奋。
在宋离年十六岁时
“哥”
“啊年，怎么了？受这么重的伤？暗卫呢？怎么能……”
“为什么留我一命？”
“为什么不杀我？”宋离年步步紧逼。
“为什么不说话，啊？”
宋离年噗嗤笑了：“你不说，我来说，我一点病都没有，唯一的病就是你下的蛊！”
宋离年踉跄着转过身冲月亮大吼一声，颠颠狂狂的笑了一会儿，又道：“你留我，是因为……因为有个人，替我死了。”
宋离年歪着脑袋，端详着张离若，看了一会儿，仿佛不认识一般，又凑近仔细看了一会儿。
道：“我之所以是半蛊之身，不是全蛊，是因为有个人，痛快的一口气把剩下的一半蛊毒给喝了。是吧，张.离.若.，嗯？”
“啊年。”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过我，可我娘以为你会感念曾经情谊，用一点点同情心，施舍给我们一条活路，哪怕你对她再不好，她也竭尽全力讨好你，求你原谅。”
宋离年六岁那年
“若儿…若儿长大了，都这么高了……唉……”
“宋夫人，天色晚了，啊年还在等你睡觉。”张离若神色冷淡说着要走，两人虽是亲母子，血浓于水，可看起来似乎道比陌生人的距离还远一些。
“若儿，…若儿，你等等，啊娘，阿娘没别的本事，啊娘给若儿做了件衣裳，就放在床底下，……”张夫人一脸讨好的微笑，眼神也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张离若看不到自己脸上的善意。
“不用了”张离若冷冰冰的道。
犹豫再三，张夫人轻声道：“若儿…若儿…你…你，你放过啊年好不好，我”……
张夫人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咳咳咳…我，我替他，我替他……”
张离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又带些愤怒的看着她。
她慌忙拭去嘴角的血，看到血后脸色一僵，看到张离若在看她，立马又扯出一个讨好的笑……
张离若看到她朝自己笑，莫名心头酸酸的，强压着表情，别过头，不看她。
张夫人边擦拭边道：“若儿，其实…，其实你挺喜欢啊年的，对吧…啊年很乖的，你，”张夫人的泪啪嗒滴在了手上“……放过他好不好……你桌上的药……”
那是打算一点点喂给宋离年的，每日一点点，不至于致命，但若是一下子全喝了……
“啊娘替他喝，好不好……”说着颤抖着手，想摸摸张离若的脸。
这一次，张离若终于没有去躲……
可张夫人却拿开了手，用手捂住嘴，又是一阵咳嗽，然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道：“你弟弟，就交给你了，好吗？”，
张夫人自嘲般的道：“我实在没有用，没有别的人托付，也没能力阻止你，所以这算啊娘求你，好不好？”
张离若，沉默片刻，道：“你先回去吧。”
张离若低着眼睛看着她，待她离开后闭着眼，抬头对着月亮，叹了口气，低头摇着头苦笑，晦涩又悲伤。
无论多少回，你都会义无反顾的救他对吧，我真的是……明明都知道答案，明明都知道你根本就不会有一点点顾及我的感受……
几天后，张夫人咽气时问张离若：“若儿，你……能叫我一声啊娘吗？”
张离若犹豫了……两个人，一躺一坐，都明白这声啊娘的重量，出了口，就代表原谅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