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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游寺 ...

  •   (此处隐藏‘偷袭’两章,若是有姐妹能看到这里并且有兴趣,妾身带着前面隐藏章节咱们借一步说话。)

      大业的大地上不仅文化百花齐放,就连信仰也并未被强行压制,道教佛教祆教基督教等等皆遍地开花,传教士处处可见。陇西李氏自称是大思想家道家始祖李耳的后裔,便更是提倡百姓信奉道教。
      不过对于统治阶级来说,尚佛才是真正能走入人心的愚民政策,以至于从天子到庶人,信佛教者众多。佛寺自然而然的也在各地经久不衰,类似长安的大小雁塔都远近闻名、灵验非常。
      北塔寺便是江阳有名的佛寺,算下来也有七八百年历史,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她却依旧巍巍矗立在江阳城中,与两江交汇处遥遥相望。
      寺后有一处天然的温泉,让北塔寺即使寒冬也能置身在一片鸟语花香的春日之中。
      尚清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屁颠屁颠的把寺庙后的温泉包下来,又邀功似的用过午膳就往李蘅璋家里跑。
      扑了个空。

      “隔壁吗?”
      思晗有些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满脸懵逼的往隔壁探探头,摇头说:“不熟不清楚。”
      尚清吃了闭门羹,想着时穗和李蘅璋关系不俗,大约问问卢思晗也能知道他的去向,没想到又是棋差一招。
      他有些纳闷的有些打趣,问:“时穗前儿个还说要纳隔壁的李爷为三房呢,嫂子你也不好生把人看着。”
      略带责备的说:“明明说是朋友,还鼓励我去亲近人,接过眼看就要成了好事,哪知道时穗忒不地道,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来。”
      卢思晗把手放在肚子上,一脸无可奈何:“他那个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也该多帮着我劝劝才是。”
      尚清大为为难,苦恼的哭丧了脸:“我本来是约了李爷今日去北塔寺求神还愿,谁知道一来却只发现大门紧闭,屋里也没个人。想着时穗和他关系不俗,大约嫂子能知道他们的去向。”
      他一脸失落又可惜,清秀的脸上红了眼眶可怜巴巴的吸吸鼻子,嘤嘤嘤起来了。
      卢思晗一脸痛心的说:“自从隔壁搬来来,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我现在这身子也没那个精力总把人盯着。这不,夜里吃杯茶都没人帮衬着。”
      又是一脸怒火的说:“小尚你告诉我,他们那对狗男男又去哪儿鬼混了,看我不把人给揪回来!”
      尚清连忙阻止已经挽袖子拿起门栓的卢思晗,安抚说:“嫂子你别动怒,可知都是我的不是!就为了这么个事儿来打扰你,想必时穗是去了铺子里,又或许李爷已经去了北塔寺也未可知。”
      他瘪瘪嘴用袖子擦拭了薛定谔的眼泪,挥挥手直叹气。
      卢思晗放下门栓,微微蹙眉,有些恍然的看着屋外梧桐的黄叶缝隙里的天空,说:“好像昨日说是要去烧香祈福,一夜未归。”
      又怒不可遏的说:“我倒是没在意,你这么一说,看来这龟儿子果然一点好事不干。”
      她冲院子里吆喝:“小桃,带上家伙,上北塔寺!”
      “小姐,您这身子沉,去那里做什么?”
      “捉!奸!”
      她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把尚清吓唬的一愣一愣的,撒腿就跑。
      见人跑得没影儿了,卢思晗冷笑的关了门,腹诽:龟儿子也不知道又搞些什么名堂,他不是一向和尚清挺聊得来吗?怎么这会儿还要下套给人钻?
      …………………………

      秋高气爽,碧蓝的穹顶之下,北塔寺的八层白塔算得上是江阳的参天建筑,巍峨高耸气势恢宏。
      寺庙以白塔为中心占地颇广,是一片闹市中的净土,远远地就能闻到香火味儿,每日的晨钟暮鼓让人静心宁神。
      寺内种着江阳百姓最爱的香樟树,百年树干黝黑粗糙,粗壮又笔直,高高的树冠终年苍翠,树梢挂着数之不尽的香樟子。
      不少已经成熟的果子落在地上,被信徒踩踏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一阵阵浓郁的香樟特有的香味更加弥散开来,引得附近的孩童乐此不疲的在树下蹦蹦跳跳。
      稍微低矮一些的树枝上系满了祈福的红绸,放眼望去,红香绿玉,却是展不开的眉头,遮不住的哀愁。
      尚清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哭唧唧强撑着的笑意,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控诉道:“爷,说好今日一起来寺里拜神祈福,顺道泡泡温泉的。我都已经托人把温泉池子包下来了,怎么爷自个儿就提前跑来了?”
      他委委屈屈的憋着嘴,低眉顺眼的偷瞄着李蘅璋:“也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带您在江阳游玩。”
      说着,啜泣的嘤嘤嘤起来。
      李蘅璋淡然似水,内心毫无波澜的抬手触碰在百年香樟树的树干上,微微描绘他的轮廓,侧颜对着尚清,说:“便是听你这么一说,兴致使然。”
      “身边的丫头又听说这里求姻缘是最灵验的,吵着闹着定要来。”
      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心情大好,嘴角有些上扬,眉间也带了一点玩味儿。
      “昨日便是宿在这寺里,也没好好看看着寺庙。不过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他手指摩挲,也不知道是在回味香樟树干的粗糙还是在回味昨日夜里的缱绻魅色。
      “那今日我陪爷在北塔寺好好游玩一番可好?”
      尚清喜上眉梢,上前一步双手抱着李蘅璋的手臂,又腼腆的低着头,微微仰头有些怯懦的问:“爷,我们这样时穗不会生气吧?”
      李蘅璋略带浅笑,淡漠不语。
      尚清眼里含着半汪水汽的说:“嘤嘤嘤,明明他都说您是他朋友的,看您和我在一起又要拆散我们,嘤嘤嘤……”
      “咳咳!”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戴着帽子面带微笑眉眼妩媚无边,用略微诡异的姿势走过来,明显看得出一脸不悦,压着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问:“爷,尔茶姑娘说您吃不惯素斋,问您今日是否启程回去?”
      尚清扭头直言:“不回,爷说了要泡温泉的。”
      又扭扭捏捏的抱着李蘅璋的手臂撒娇:“对吧爷?”
      李蘅璋扫了一眼眼前的小厮,挑眉回答:“嗯。”
      尚清理了理李蘅璋的衣襟,趁机吃豆腐的问:“爷吃不惯素斋?”
      李蘅璋心血来潮的捏了捏尚清的腰身,意有所指的说:“男人自来爱荤腥。”
      尚清果然羞红了脸,红润欲滴的嘴唇欲说还羞。
      二人之间情热的气氛本来水到渠成,却生生被旁边的第三者目不转睛的凝视的毫无氛围。
      得到封诰的尚清顿时来了架子,抬抬下巴冲着小厮不爽:“你怎么还在这儿?”
      小厮拱手,正欲离开,尚清又招呼说:“那个谁!等等。”
      小厮停住脚,转身,拱手道:“小的牛三岁。”
      尚清听了这个名字,挑眉不已,无语的嘟囔:“这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李蘅璋好笑的看着小厮那张平平无奇又带着酸醋怒气的脸,说:“不过是个泻火的小厮,不值什么好名字。”
      尚清瞬间变脸,抬头看着李蘅璋:“爷,您是不是也把我……没事,我可以的……嘤嘤嘤……”
      花名牛三岁的时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os:嘤嘤嘤尼玛币,老子一拳一个嘤嘤怪你信不信!之前思晗说你茶我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你特么何止茶,根本就是绿茶本茶!
      还有狗比平安,说好的演戏呢?入戏这么深还敢说只是逢场作戏?骗的我这两日割地赔款爽到就地升天,呸!这不是重点,你还笑,笑个屁!
      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蘅璋,问:“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小的这便去回儿茶姑娘话。”
      尚清抢先说:“爷吃不惯素斋,你去跟方丈说声,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准备下软食。”
      时穗一怔,并未做过多的诧异,点头离开了。
      李蘅璋有些好奇的问:“软食?”
      尚清故弄玄虚的卖了关子,说:“爷一会儿就知道了。”
      ………………

      尚清陪着李蘅璋在北塔寺里好好游玩观赏了一下午,站在白塔顶上,李蘅璋凭栏远眺,将整个江阳尽收眼里。
      他拍拍栏杆,秋风带着凉意吹乱了青丝,他拉了拉长发,无甚表情道:“这倒是个好去处,俯瞰江阳,将两江景色尽收眼底。”
      他指着左前方的问:“那是什么地方?”
      尚清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说:“那里是驿嘴,正是两江交汇冲击出来的一片开阔的平底。偶尔会临水搭建一座水榭,方便戏班登台演出,借着水声也好听。”
      李蘅璋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初到江阳时,水榭上红衣水袖唱陆离的时穗。
      不自觉的挂着柔情浅笑,在尚清看来却变了味道,心道:秦王果然如传言一般,什么心狠手辣喜怒无常,早就已经沦落成沉溺温柔乡无法自拔的俗人。哪里还有建立不世战功的赫赫威名、高不可攀?摆平他根本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珰……’

      清脆的幕钟响起,尚清带着笑意说:“爷,晚膳备好了,要不我们先下去?等晚膳过了再去泡泡温泉,洗去周身的疲惫。”
      李蘅璋点头,有些泄气的脱力,说:“这身子到底不如以前,才走了这么一会儿便有些力有未逮了。”
      尚清扶着他的手臂,走在塔里的木质阶梯上,谄媚的逢迎:“爷说的哪里话?别看这北塔寺不大,寺里弯弯绕绕的小路也不少,走下来路程可不短!能把整个寺庙一寸不落的走下来还能爬上八层白塔的,爷可是第一人!”
      “你倒是嘴甜。”
      李蘅璋看着空荡荡的白塔,有些疑惑的问:“这寺庙一向只听说香火鼎盛,昨日来也是香客如云,怎么今日这么安安静静的,也没见着人来上香?”
      尚清体贴的提醒:“爷,小心阶梯,有些陡。”
      又微笑的说:“爷在这里,怎么能让那些狂三作五之人在此地撒野,猖狂的名姓都忘了,岂不是污了爷的眼,败了爷的兴致?”
      李蘅璋颔首:“数你细心。”
      尚清自鸣得意的笑颜如花,欢呼雀跃的拉着李蘅璋从白塔里出来,迎面就是守在门口的时穗。
      他黑了一张脸的杵在那里,就像是个丧家星,死死盯着尚清扶着李蘅璋的手,心里已经要把不守男德的李蘅璋翻来覆去的踹个没完!
      “爷,尔茶姑娘说她身子不爽,先行回去了,只让小的留下伺候。”
      李蘅璋不着痕迹的点头,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走了两步又说:“去把沐浴的东西备着。”
      尚清摆手:“嗨,我早就让人备好了!只等着和爷……”
      他顾盼流连,神色羞赧的似有还无的瞅着李蘅璋,看的时穗只想冲上去把人揉碎了扔进沸水里冲泡出一碗清亮的绿茶茶汤!
      李蘅璋稍顿,笑的意犹未尽的看着时穗,挑眉,甚至挑衅的说:“既如此,便一起用膳吧,索性今日也没有其他人,倒也不必拘礼。”
      尚清明显有些诧异,期期艾艾的抖动着嘴唇:“爷,您都有了我了,怎么还要他这么个泻火的玩意儿,嘤嘤嘤……”
      李蘅璋掐着他的下巴冷眸凝视,少许,大手一挥,把他放开,转而伸手拉着时穗的手腕把人带过来。
      把他的手腕反手扣在他的后腰,二人小腹紧贴,低头在他的嘴上吻过,看着他调笑。
      “自然是有观众,玩起来别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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