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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刺杀 ...

  •   27是时穗的生辰,在江阳的日子里都是他和卢思晗一起过,后来又加了一个元士先。
      今年特别不一样,不仅有李蘅璋陪着,还有一个小的陪着。他成了家里的大熊猫,什么事都不用做,只用吃闲饭就成。
      他无所事事的把敦敦逗弄一番,见尔茶和卢思晗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觉得无趣,也进去了。
      “你进来干什么?地上湿滑,一会儿摔了。”
      卢思晗大手一挥,直接赶人。
      “你装什么猛虎嗅蔷薇,哪儿这么金贵?”
      时穗不为所动,又说:“平安和高峙说是去买卤味儿,买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士先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没见到人,我一个人怪无聊的。”
      “你那么一点辣椒打发叫花子呢!辣子鸡没辣椒怎么吃?我亏你辣椒了,就舍不得放?”
      说着,已经抓了一大把辣椒扔到锅里。
      卢思晗根本拦不住,看着锅里的辣椒,气的拿起锅铲想打人,终究还是忍住了。
      “吃这么辣回头难受别来找我!”
      尔茶捂嘴偷乐:“前几日还说要吃些清淡的,这两日又嚷着无辣不欢,少爷您的口味变的比翻书还快。”
      时穗微脸红,说到这事他还是有些不自然,心中依旧对男子怀孕的事有些不太能接受,每次说到,都羞的立马转移话题。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要走,卢思晗问:“人说你无事也忙,要开饭了,又要去哪儿?”
      “我给敦敦做了个小玩意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去拿过来。”
      “你慢点!”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跑的没影儿了,卢思晗气愤的吐槽:“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也就只有那个龟孙子才能镇得住。镇山太岁不在,他就跟撒了欢的猴儿一样。”
      尔茶莞尔,看着远去的背影:“爷是真真把他放心心尖上,此番有孕是又喜又怕,成日守着就怕他出什么岔子。”
      卢思晗抿抿嘴,梨涡浅笑,说:“倒是希望他俩就这么好好过下去,平平淡淡哪里不好,争权夺利为哪般?”
      尔茶摇头,说:“只为心中大义!”
      卢思晗没有接话,继续翻炒。

      时穗闲逛的回到屋子里,从针线篓里拿出已经做好的小鲸鱼,还不忘好好的夸赞自己一番:“看看这针脚,细密、大气,实用性强,观赏性高。敦敦能当磨牙棒啃,还能当个摆设。”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幸福洋溢:“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男妈妈当的猝不及防,等哪天小说结束了,我怕我都走不出来了……”
      他耸肩安慰自己:“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踩着轻快的步子,顺手从桌上盖着的糕点盒子里偷拿了一块还有些暖意的猪儿粑,蹑手蹑脚左顾右盼,跟做贼一样。
      心道:都怪平安,连吃糕点也要给我计数,多一口都不让吃,美名曰免得吃不下正餐。我看他就是屁事儿多!
      咬了一口,满足的眯缝着眼睛,听着身后有一些响动,吓得他立马转过身来,把手背在身后,连忙说:“我没偷吃。”
      面面相觑,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对面的不是熟悉的面孔,而是两个穿着武者黑衣,蒙面束发,手拿白森森砍刀的蒙面人。
      时穗不着痕迹的后退了,指着门外,问:“哥,哥几个是不是走错门了?你们好像不是我家的人……”
      对方对视一眼,一言不发,提刀上前!
      时穗当机立断把手旁桌上的食盒当武器投掷,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把手边能拿的东西都扔了,一边扔一边算计逃生的路线。
      看起来只有这两个人,只要把他们绕到身后,就能从大门出去。他们俩看起来身手不弱,先不说我赤手空拳,就算让我拿着刀也不见得拼的过,更何况我现在还揣了一个。当面刚是不可能的,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
      小范围的躲闪逃跑已经让他有些气喘,扶着柱子,抱头蹲下,掀翻了柱子旁的花瓶,倒是稍微阻拦了一个人。
      他按照计划把二人往屋里带,转身竭尽全力开足马力的往空出来的大门跑。
      尔茶虽然轻功绝顶,但是只会些花拳绣腿,连我都打不过。思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还拖着一个敦敦,万万不能往那边求助!
      他心中暗骂:狗屁平安,平时寸步不离的跟着,今日怎么还不回来?
      肚子里有些难受,他皱起眉头,冷汗直冒,心中呐喊:崽啊,别添乱成不,逃命呢!
      向着光明跑出来,他才明白什么是才出狼窝又进虎穴。门口黑压压的少说二十来人,正堵在门口,见他出来,霎时团团围住,只把他待宰的羔羊。
      黑衣人一言不发,闷不吭声的恶斗,拿着刀具直接砍过来,毫不拖泥带水,丝毫不客气,势要将时穗碎尸万段!
      时穗左闪右躲,忍着腹中难耐,一跃而起把冲在前头的人踹开,自己扶着门框稍微喘气。
      他借着从尔茶那里学的轻功,借力在空中翻转,跳到树下拿起李蘅璋平日用的长剑,本着输阵不输人,断不能落了士气,他一身英姿飒爽,质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杀我?”
      黑衣人哪里跟他废话,只是脸上有些惊异,其中一人小声的对为首者耳语:“时穗不会武功,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人?”
      为首者冷哼,狠厉道:“宁枉勿纵!”
      力量加上数量的悬殊还是让时穗不敌,他背靠在树干上,单手拿着剑也有些发抖,大颗的汗水顺着面颊划过下颌骨,他急切的喘气。从小腹传来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忽视,一闪而过的惊慌让他露出马脚。
      拼杀这半会儿都只能勉强自保,对方把他围得水泄不通,就像是经过专业训练一样。这边的人倒下来,后面的人马上就上来补充,源源不断,空耗体力,让他完全没办法逃脱。
      ‘平安,你特么再不回来明年就来给我上坟!’
      ‘再试一次,再不能突围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他大吼一声,勾脚后踢,借着树干的力气跃起,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平安救我!”
      凌空翻转,垫着黑衣人的肩膀翻身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李蘅璋顾不得所有,冲上前把人从地上抱起,高峙和元士先二话不说直接加入战局,将形式瞬间逆转。
      “穗穗!有没有伤着,你别吓我。”
      他紧紧的把人抱着,吓得发抖,呼吸急促的以为方才打架的是他。
      时穗看着他,心中有了一丝安心,松了手心,才发现紧握剑柄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唇色发白,毫无血色的脸拉起一个笑容,忍着疼。
      “没,没事。”
      李蘅璋直接把人抱起来,一言不发的闷头往卢思晗跟前送,惶恐的心就要蹦出心口:你看起来哪里是没事的模样!

      家里一片狼藉,乱的根本没处下脚,尔茶这才带着人收拾。卢思晗带着奶妈在屋子里料理孩子,只把时穗几人留在花厅里闲聊。
      他斜躺在榻上,用小被子盖着,李蘅璋坐在他跟前,高峙、元士先只在桌边坐着。
      时穗撑着手臂坐起来,被李蘅璋略微不悦的扶着,有些责备:“卢大夫让你多躺,起来做什么?”
      时穗嘟囔了,说:“躺久了骨头疼。”
      李蘅璋知道他闲不住,心道:你才躺多一会儿?
      也没有阻止,扶着盘腿坐着。
      擅长摸头杀的元士先好久没有拧人脖子了,技痒的打的也不算尽兴,恶狠狠的说:“偷袭暗杀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就出来和爷爷单挑,专挑有了身子的软柿捏,叫人看不上!”
      时·软柿·穗动动嘴角,挂着勉强的笑容:“那啥,大约他们也没打算让人看得上……”
      李蘅璋手臂靠在睡榻上,颔首示意高峙说说情况。
      高峙点头,说:“一共二十三人,皆是束发戴冠的武者,功夫不差,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从衣着来看是想要伪装成打家劫舍的盗匪。”
      时穗打岔说:“我觉得他们经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
      李蘅璋有些出乎意料于时穗的洞察力,问:“怎么说?”
      “他们的动作还有默契,都让人觉得是长期在一起接受过系统的军事化训练的人。”
      他比划着:“比如士先和高大哥被人围攻,若是你们俩对敌的时候会怎么做?”
      高峙和元士先对视一眼,高峙首先开口:“若是只有我们两人被围攻,我们会背靠背拼杀。”
      “对,就是这个这样!”
      时穗右手握拳拍在左手手心,说:“他们把我团团围住,不管我怎么突围,打倒一个,总会有另一个马上补位。这种默契和机动性绝对不是一般的盗匪能有的。”
      神色有些沉重的说:“我觉得他们和尚清不是一路人!尚清他们明明白白就是要活捉你我,他的主上要我活着,也说你还有利用价值,暂时要留着性命。”
      他看了看李蘅璋,继续冷静的分析:“今天的人不一样,一招一式都是摆明了要取我狗命!要不是之前跟着你们学了好长段时间,我绝对已经身首异处了!”
      李蘅璋不喜欢这样的措辞,略有些不悦。
      时穗如梦初醒,竖起指头说:“对,我想起来了,当时我问他们为什么杀我。其中一个人还说‘时穗不会武功,是不是找错了人’。”
      三人皆是一愣,凶手呼之欲出。
      能知道时穗不会武功,还要痛下杀手的人不做他人想,便只有李定君!
      李蘅璋神色俨然,说:“好了,别为这些事伤神,你今日受了惊动了气,早些休息。”
      时穗点头,才散了闲谈。

      二人同榻而眠,李蘅璋战战兢兢,一颗心始终不能放心,紧张的手足无措。
      “今日我不该出去的,又把你置于险境。”
      时穗侧身躺着,脑袋在他身旁蹭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说:“你这有话不直说的性子不好,有事就往自己身上揽的性子我更不喜欢。”
      “我心疼你,就像你心疼我一样!你老这样,不是让我心里难受吗?”
      他亲亲他的脸:“说好要风雨同舟,不准胡思乱想。”
      “是,宰相大人!”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李蘅璋,拉过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来,摸摸,他今天肯定也被吓到了。”
      李蘅璋一个激灵,惊恐的把手抽回来,时穗不明就里的扭头看着他恍惚的恐惧,问:“怎么了?”
      李蘅璋的脸色难看,眼底波澜着仓皇,好一会儿,才说:“上次我摸了,小艾就没了……”
      时穗一愣,心道:怪不得每次你看我摸着肚子都是一脸不可得的羡慕,却又从来不碰。就算夜里睡觉都尽最大可能避开。
      他直接拉着他的手不放,硬是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说:“放了,摸了,屁事没有!”
      又说:“你的手心暖暖的,他很喜欢。”
      李蘅璋瞪大双眼,手心下微凉的触感正在慢慢升温,柔软又暖人心房。
      他慢慢放下心防,听着身旁人平稳的呼吸,温柔宠溺的笑着,含情脉脉的吻了他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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