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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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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达成偶遇女帝成就,获得受宠值1点】
回去的路上,原本还十分无聊的裴青听到了零的这句话之后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虽说就1点少是少了点,但总比没有强啊!
前两天因为得知男生子而遭受了重大打击的裴青一直有些没精打采的,今天才想着出来转转,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这都好几天了,穆听蓝忙于朝政一直没去后宫,更别提凤梧宫了,裴青因为不能发动预言家技能郁闷了好久,也只能抓着后宫的人多玩几局狼人杀赚取经验值。
但他又习惯了晚上通宵,上午睡觉的阴间作息,早起了那么两天后就抗不住了,想着君卿前来请安一事就算不能取消,那他这个凤君改个时间总还是可以的吧。
于是乎,君卿们前来凤梧宫的时间被挪到了下午,裴青终于又可以睡懒觉了,弥补了些他受伤的小心灵。
“千岁,您可算回来了!”
白羽和白尤在宫门前徘徊,看到裴青的人影之后便走了过来,满脸焦急地说道。
凤君出去不带他们,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不都得是他们的责任?
“你们别那么急啊,我又没事。”
裴青嘴上如此说着,但他那一身衣服上的污渍和雪痕可没有半分说服力。
“千岁,您走之前说的可是半个时辰内一定回来,如今可都快一个时辰了。”
“哎呀迷了个路耽误了点时间而已,没事没事。”
“千岁既然到了,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宋璇躬身告退,裴青点了点头之后她便走了,进去凤梧宫之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宋璇的白尤开口说道。
“千岁,为何会是宋大人送您回来的,您莫不是遇到皇上了?”
“啊,这个,我在...”
裴青正想回答,突然想到路上宋璇提醒了他一句来着,穆听蓝似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清幽堂这个地方。
而且问问题的白尤...嗯,他还记得他是一个查杀的身份。
“是遇到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在哪,没说两句话就回来了。”
白尤脸上出现了喜色:“真的?千岁可还记得那周围的景色,没准以后还能在此处偶遇皇上呢?”
“不记得了。”
裴青回答得干脆,白尤倒是不知回什么好了。
“千岁只碰到了皇上吗?怎么弄得一身都脏乱了许多?”
白羽在一旁开口问道,裴青回头打量他一眼,眼眸转了转。
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疏远着白尤,贴身的事都不交给他了。
白羽因为他还没有查验,不确定是不是个好的,但鉴于他和白尤关系很好,裴青也在渐渐疏远,此刻他的问题裴青同样不怎么想回答。
“就随便蹭的,赶紧换了吧,还有点不舒服是怎么回事,南晨,衣服呢,找一件出来。”
“千岁稍等,奴这就来。”
南晨取了衣服之后朝寝宫走去,在看到守在门外的白羽和白尤两人之时,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以作示意。
北夕跟在他身后,看到往日的尤叔叔如今连千岁寝宫都进不去了只能守在外面,未免有些得意,关门之际冲着白尤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
白尤察觉到了一点,回头之际北夕刚好将门关上,那声音还不小,白尤哪受过小宫侍的气,脸色当即变了。
“他...”
“千岁近日来开朗了许多,喜欢年轻有朝气些的随侍也正常,你就别有怨气了。”
白羽在一旁劝慰着,白尤仍有些不甘心。
“你看看他得意的样子,我又不是为了自己,这不是怕北夕没有分寸,奴大欺主,万一千岁压不住可怎么办!”
白羽:“千岁已经不是往日的小公子了,哪里用得着你这么操心”
“咱们不操心,那还要谁操心。”
白尤十分不悦地抱怨道,但即便气愤,此时也做不了什么,只得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
“哎呦,哎呦哎呦,我肚子好疼啊,南晨,怎么回事,是不是午饭里有毒啊!”
一局狼人杀后,正起身打算去方便一下的裴青猛然感到一阵腹痛,整个人跌回到座上哀呼着,围在桌旁的一圈人瞬间都有些慌乱起来。
“千岁您怎么了?”
裴青脸色苍白,抓着南晨的衣袖,嗓音都虚弱了不少。
“肚子疼...”
怎么会这么疼啊,到底是哪个小妖精要害他啊!
裴青第一时间便往饭里有没有毒这方面去想,白羽却是摇了摇头。
“千岁的饭食都是几经查验,还有专门的人试过之后才送来的,怎么会有毒?”
裴青手脚冰凉,疼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语气断断续续。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白羽眉心蹙起,额间渗出了些许冷汗,虽说不太可能,但万一呢!
“千岁你别急,奴这就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宫门口传来北夕的嗓音,裴青捂着肚子蜷缩在椅子里,十分感激地看了过去。
还是北夕好啊,虽说闹腾了些,但还记着第一时间给他请大夫。
裴青伸出手腕来让太医诊脉,柳太医不敢怠慢,细致听了听脉之后神色却忽而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裴青一直注意着她,见状还以为自己是没救了。
“哇,太医啊,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千岁放心,您不会死的,劳烦几位小郎,熬些红糖姜水来给凤君千岁服下,若晚间还是腹疼不止,再按我开的方子熬份补汤,但是药三分毒,这补汤还是能不喝就不喝的好。”
柳太医这细致的安排让白羽等人的脸色也变了变,南晨立即下去熬汤去了,没听清柳太医到底都说了什么的裴青还沉浸在自己快要死去的悲伤里。
“我真的不想死啊!”
柳太医被裴青抓住了手,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躬身行礼。
“千岁你放心,您不是中毒,只是受了寒,或还有些剧烈运动导致的...腹痛罢了,不会死的,臣先告退了。”
柳太医匆忙地带着药箱走了,裴青还是一脸懵,小腹处忽而又传来一阵剧痛,一股热流又从不可言说的部位涌出,他回想着刚刚柳太医的话,虚弱地眨着眸子,似是明白过来了什么。
“奴该死,竟忘了千岁的月事,导致此乌龙,还请千岁恕罪。”
白羽和白尤异口同声地说道,裴青整个人再次如遭雷劈,泛白的唇瓣哆嗦着。
他抬起了头,突然感觉眼前有些虚幻,白光逐渐在眼前散开,遮挡住了一切,唯有那个银球飘荡在正中央,清晰得就跟假的一样。
裴青抬手,努力去抓那个银球,却是徒劳无力,在一片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而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裴青用尽力气,也想要喊出那一句:
‘我想回家--’
*
裴青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左右的景色,见还是这华丽的凤梧宫,幽幽地叹了声气。
他掀开身上的锦被,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了,回想着自己晕过去前收到的爆炸性信息,他未免又有些生无可恋起来。
谁给他换的衣服啊,还有如今身下那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啊!
“千岁,您醒啦,奴这就去给您端红糖姜水,喝了您就会好一些了。”
北夕刚端着一壶热水走过来,见裴青醒了,手里的东西没放下就又转身出去了,裴青阻止不及,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算了,谁换的都一样,反正都是男人。”
裴青自我安慰着,并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想这玩意儿,但腹部间一阵阵的疼痛不是那么容易忽视的,还有那流出来的东西。
裴青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喝北夕端来的红糖水,双手捧着碗小口小口啜着,苦中作乐地想着--
现在这个情况,起码说明他没有怀孕对不对,也不全是坏事。
嗯,祸兮福所倚,不是假的。
喝完之后,裴青感觉好了一点,但还是不太舒坦,便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让身边的人都下去了。
他是一点也不想要自己现在的模样被别人看见,太挫了。
只是一直平躺着根本也不舒服,裴青左右翻来翻去,又将自己蜷缩起来,想找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
折腾来折腾去,最终发现还是蜷缩着趴在床上并将一个小靠枕塞到腹下垫着的姿势最好受些,裴青便这么躺了两刻钟,连晚饭都不想吃。
“啊,我的命好苦啊!”
裴青用脑袋抵着枕头可怜巴巴地叹着,室内只有他一人,倒是不用担心崩人设了。
“我白天就不该上树,唉,作死啊,不对,不上树怎么帮大叔将东西拿下来,都怪穆听蓝,呜呜呜,狗皇帝,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遭这个罪啊,穆听蓝穆听蓝穆听蓝...”
“如今胆子是越发大了,不仅敢直呼朕的姓名,都敢在背地里骂朕了?”
“嗯?我幻听了?怎么听到...”
裴青透着微弱的烛火看了过去,一道浓沉人影正在朝他走来,他瞬间一个屏息,内心祈求这是在做梦。
穆听蓝眯着眸,走到床榻三米之外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被子里动弹都不动弹一下的裴云卿,抿了抿唇。
“见到朕还不起身?”
帝王威压溢散而出,裴青虽然害怕,可此时情绪本就不稳定的他委屈占了上风。
裴青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神极度幽怨,还泛着泪光,刚刚窝在被子里的发丝凌乱异常,配合着荧荧烛光和苍白的脸,倒是有一种异样的凌虐美感。
穆听蓝察觉了些许不对,蹙眉问道。
“怎么了?”
明明是她听到此人背地里骂她,她都还没怪罪,怎么就搞得跟她欺负他了一样!
“疼--”
裴青脊背刚挺直了没几秒就又垮了下来,他将那个小靠枕放到腹部处死死抱紧,倒是能减轻些不适,但治标不治本。
“你干什么突然过来啊,我本来都找好一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拿东西垫着我就感受不到了,但你一来我还得迎接你,就不得不动弹,我一动就找不着刚刚那个位置了...”
委屈又愤怒的抱怨嗓音软软的,又像是带了细小的刺,远远地扎了过来,虽不疼,但总有些不舒服。
穆听蓝挑了挑眉,走上前去坐在了他床边:“肚子疼?”
“是啊!”
身处生理期的裴青此时心中愤懑,再加上他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此刻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敬畏这个女帝,背过头去气呼呼地说着。
穆听蓝忽觉有些可爱,偏头轻勾了勾唇角,却转瞬拉平,看向裴青。
“那怎么不多喝点热水。”
裴青鼓着脸颊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
狗皇帝!
这是人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