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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愤怒的刀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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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刃坊,用这海龙枝为这把刀铸一个刀鞘。”潋蝶将海龙枝和斗鬼神放在“好色铸刀师”——流刃坊(灰刃坊的弟弟,他也是刀刀齐徒弟,因为他好色成性,被刀刀齐逐出了师门)的面前。
“你果然很不简单吗,竟然能够从杀生丸的手中拿走斗鬼神,嘻嘻……”流刃坊不怀好意地笑道。
潋蝶没有理会流刃坊的戏噱:“我只给你一下午的时间,晚上我来拿。”
“这么急!晚上啊……”流刃坊的脸上闪过一抹猥亵的笑。
潋蝶不想听流刃坊接下来令人作呕的话,她转身离开了这个幽暗阴沉的石屋。
“怎么样,很合适吧?”流刃坊盯着正在仔细地看着刀鞘的潋蝶迫不及待地问。
“有劳了。”潋蝶冷冷地说,就在她准备带着刀鞘和斗鬼神离开的时候,流刃坊却抢先拿走了斗鬼神,一手还抓住了潋蝶的手腕,“那么,你要怎样报答我呢?”
潋蝶瞥了一眼流刃坊由于奸笑而扭曲的脸,还有那双燃着贪婪□□的绿眼睛,怒火在她的胸中升腾,她拔出“鲛泪”挥向流刃坊,那奸邪的笑意凝固在了已身首异处的流刃坊的脸上,那双贪婪的绿眼睛里还来不及换上惊异和恐惧就已经停止了转动。
潋蝶俯身从流刃坊的手中抽出斗鬼神,插入刚做好的刀鞘,“哼,不自量力。”来到石屋外,夜风习习,走了几步,潋蝶忽然感到浑身无力,头晕目眩,抬眼望向夜空,一轮皓月当空,“糟了,今天是月圆之夜,得赶快去那里。”
支笏湖的波浪在月光下闪耀,随着风,像一匹深蓝的绸缎,被轻轻地抖动着。然后,在岸边激起一串串的浪花,一圈连着一圈,进进退退。
一只银色的蛟在湖水中若隐若现,忽而凌空而起,忽而跃入水中,姿态翩然。
终于,浪停了下来,水面泛起微波,那只蛟缓缓地游向岸边,一缕轻烟过后,潋蝶出现在岸边,刚才的那只蛟就是潋蝶(玉蛟族的人是由蛟变化而来的,他们在七十岁之前还是蛟的外形,七十岁后就幻化成人形,但是每到月圆之夜,他们便会再次现出蛟形,所以玉蛟族的人不能长期待在陆地上,否则便会有生命危险,即便待在陆地上,也必须在月圆之夜赶回大海或是找一个暂时栖身的咸水湖)。
“还好,赶上了。”摆脱危机的潋蝶幽幽地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上岸来。如雪的肌肤在清冷的月辉下泛出微微的白光,光滑得连一滴水珠都无法附着。
忽然草丛中传来一阵脚步的轻响,潋蝶慌忙抓起放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可是,在这之前,脚步声便戛然而止,还赤裸着身子的潋蝶却与杀生丸四目相对。
潋蝶的脸上立刻升起一片红霞,杀生丸也为刚才的情景感到微微地的不自在,他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潋蝶则用颤抖的手慌乱地穿好衣服,把‘鲛泪’固定在腰间,提起斗鬼神向杀生丸走
来。
“还给你。”
杀生丸感觉到了身后的她芬芳冰冷的气息,他没有转身,而是默默地注视着她手中带着刀鞘的斗鬼神,有一丝惊讶在他的脑中掠过,接过斗鬼神,他淡然地问:“为什么.。”
“只是想见识一下苍龙破的威力。”她的声音像不经意间划过莲瓣的水珠,空灵而冷淡。
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起风了,如夜的乌丝与如月的银发在风中飞扬,还有那随风飘动的淡蓝与银白。
“杀生丸少爷!杀生丸少爷!”邪见的呼声响起的同时,那袭淡蓝却悠然而逝。
看到瞪着灯笼眼的邪见时,杀生丸的心中竟然浮起隐隐的怒意和细细的失落。
“原来您在这里啊!”邪见并没有察觉到杀生丸眼中的不悦。
“走吧。”杀生丸轻描淡写地说。
这是一片密林,艳若明火的夕阳透过树梢洒落下来,给墨绿色的树叶镶上一层金边。野菊花和百和花静悄悄地绽放着,有一两声鸟叫时而响起,给寂静的森林带来清脆的音符。
桔梗捧着一束龙麝兰在森林中穿行,漆黑的长发,白衣红裙,孤单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寂寞与伤感。
突然视线被一身鲜红的火鼠衣挡住,银发下是一张傲气的脸,他有着妖怪的爪子、耳朵、獠牙,却没有妖气,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桔梗与犬夜叉又一次不期而遇。
“桔梗?!”犬夜叉惊喜万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采药。”对于犬夜叉的出现,桔梗似乎无动于衷,“你呢。”她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
“刚才看到奈落的毒虫,就追了过来。”犬夜叉边说边四处张望,看来是跟丢了。
“哼,看来他还在监视我。”桔梗悠悠地说,口气中既无奈又冷漠。
“是奈落那个混蛋吗?!”犬夜叉握紧了拳头,两道剑眉恼怒地纠结在一起。
桔梗默然不语,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
犬夜叉见此情景,心中不禁为之一动,他轻轻地将桔梗揽入怀中,那双霸道的眼睛,此时像一泓融化的湖水,荡漾着无限的柔情。
龙麝兰的红色花瓣落了一地,桔梗轻闭双眸靠在犬夜叉怀里,一只手扶着他的胸口,她的呼吸低缓而悠长。
“犬夜叉!你在哪里?!”
声音戛然而止。
戈薇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听到心底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你们……”随后赶来的弥勒和珊瑚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间都显得手足无措。
“犬夜叉!你……”七宝看到又在脚踏两只船的犬夜叉开始兴师问罪。
“我……”犬夜叉像扔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把桔梗推开,可惜已经迟了。
戈薇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是泫然欲滴的泪光,她望着犬夜叉,那微启的双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她转身,奔跑,让自己的身影被越聚越深的夜色所淹没。
“戈薇!”犬夜叉立刻追了出去。
“喂!等等!”弥勒、珊瑚和七宝也匆匆地跑过去,在他们身后,桔梗低低地笑着,那笑容非常奇特,有种预见未来的哀伤:“在你心里,果然还是她比较重要。”心慢慢地展开,只是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声哀怨的叹息。
树林迅速地后退,强忍着泪水的滋味并不好受,戈薇眼前已是模糊一片,犬夜叉与桔梗相拥的画面不断在脑中浮现,胸中有种窒息的感觉,那么深,那么痛……
喘着气,戈薇停了下来,仰起头,泪眼蒙蒙地看着星空。
“戈薇!我……”犬夜叉不知该做何解释。
“犬夜叉,我算什么,我是你什么人?!”戈薇执拗地望着犬夜叉。
“戈薇……”犬夜叉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了戈薇,深深地伤害了她,他的眼神弥漫着歉疚与哀伤。
“是她的代替品吗?!”戈薇的声音陡然升高,“因为……我是她的转世,因为我们长得一样!”戈薇觉得自己很笨,为什么现在才确定自己的想法。
“……”犬夜叉垂着头,不敢正视戈薇的脸。
“我想陪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戈薇的声音是颤抖的,她深深地看着犬夜叉的眼睛,“可是,我累了,真的累了。”戈薇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哭了。
“戈薇,你没事吧?”七宝爬上戈薇的肩头,小心翼翼地问。
“戈薇,我们回去吧。”珊瑚抱着戈薇,她想给她一点安慰,哪怕只是一点点。
戈薇神思恍惚,在珊瑚的挽扶下机械地走着。
弥勒拍了拍犬夜叉的肩膀:“走吧。”
犬夜叉步履沉重,一脸的失魂落魄。
破晓时,山中是一片微光,一片柔静,一片宁谧。
犬夜叉抱着双臂无精打采地走在众人前面,弥勒也是哈欠连连,七宝静静地趴在缜口不言的戈薇肩头,戈薇则神情委顿地跟在大家后面,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和犬夜叉并肩徐行,看来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从这场感情闹剧中退出。
偶尔飞来几只蝴蝶,在他们之间穿行,可众人各怀心事,无暇赏玩。
仿佛只是眨眼之间,阴风骤起,卷着黑云在天际掠过,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从身后传出。
“戈薇!!”接着又有不约而同的两声呼唤响彻云霄,犬夜叉和珊瑚同时冲了出去。
戈薇被一只周身布满硬骨的白色妖怪掳走,犬夜叉他们穷追不舍。
“是奈落的臭味!”犬夜叉露出愠怒的脸色。
“看来他又有了新的分身了!”弥勒为难地说。
“快看!犬夜叉!!’珊瑚提醒到。
“戈薇!!”顺着珊瑚手指的方向,犬夜叉知道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把四魂之玉交出来吧。”奈落淡淡地笑着说,他的一只手还掐着戈薇的脖子。
“放开戈薇!奈落!!”犬夜叉亮出铁碎牙气急败坏地冲过去。
“咣”的一声,那只白色的妖怪挡住了铁碎牙的刀锋。
“让开!”犬夜叉恼羞成怒,开始握着铁碎牙乱舞,刀刀逼人。可妖怪却毫发无伤。
“干的好,丧尸兽,”奈落看来颇为得意,“你就好好陪他玩儿吧。”
“飞来骨!”珊瑚也来助镇,“云母!”她乘着云母向奈落飞去。
“风刃之舞!”神乐挥着扇子跳了出来,拦下珊瑚。
奈落又放出毒虫,弥勒和七宝也加入战斗。
奈落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场恶战,却没有发现背后杀机突来!
一道白光袭来,奈落连忙跃起,勉强躲过了攻击,再看刚才站过的地方,岩石已被击得粉碎!
“还没完。”奈落感到背后一阵寒气逼人,回头正好对上一双燃着怒火的眼眸。
又是同样的剑压,凛冽的刀锋所经之处,无论花草还是岩石,无一幸免,全都支离破碎。
奈落一边游刃有余地躲开致命伤,一边疑惑地看着眼前着个目露浓浓杀意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女子,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得罪过她,而且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何况如此不可方物的绝世女子,即便自己真的在哪里见过,也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啊?奈落奇怪自己不但没有痛下杀手,反而还有一丝莫名的心动。
“我们见过面吗?”奈落倒是很想弄清楚自己受攻击的原因,他抓住女子的手腕问到,眼中是浓浓的笑意。
“`……!”女子霍然抬头,她的眼中,惊愕、愤怒与仇恨交织在一起,“我的家在银蛟涯,我的名字是潋蝶!”
“!”这次轮到奈落吃惊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就是那个被那棵海龙树救了的小女孩儿。惊讶之余,奈落的脸上又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已经张这么大了。”
这边厢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犬夜叉!”戈薇已经趁着刚才奈落与女子对峙的当儿,从奈落手中逃了出来。
“戈薇!”犬夜叉把戈薇拉到身边,“你没事吧!”
“戈薇。那个女人是谁?”珊瑚问到。
“不知道啊。”戈薇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咦?!那不是上次抢杀生丸斗鬼神的人吗?”还是七宝记性好。
“是啊,她怎么会在这里?!”弥勒对于美女那可是绝对的过目不忘。
“她好象跟奈落有什么深仇大恨哪。”戈薇回想起刚才看到女子带着杀气的眼神如实说。
奈落与潋蝶对战数回合,胜负仍未见分晓,神乐又使出“风刃之舞”,一阵旋风从她的扇中涌出。奈落和丧尸兽在那阵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神乐拔出羽毛抛入空中,也消逝在风里。
“银脊虎!”潋蝶唤出自己的坐骑追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