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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亲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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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提安在视频里解释了千遍万遍,他这是纯属失误,以后不会再犯了,孔镜也没理他,直接下了飞机连学校都没回就往他这边赶来。
司机开着车,他坐在后座,线上参加了这次音乐剧巡演的复盘会议,只露了个脸给老师汇报了这次的演出总结,然后又匆匆忙忙地下了线。
提安拍摄的地方是在郊区的一个影视城,离机场的车程不远,孔镜刚下线就到了他们入住的酒店。
暮色渐晚,他拎着行李下车时,天空还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初秋的气候微凉,雨水打湿了孔镜的发丝,让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酒店的电梯需要刷房卡才能上去,他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走到前台,刚想让前台帮忙刷一下卡,身后就有人喊住了他。
“小镜?”一声粗狂的男中音。
孔镜转过身看向来人,眼中一喜,竟是多年未见的人。
“森哥!你也在这边拍戏吗?”
袁森大步迈向他,硬朗的面容上难得有了一些笑容:“我在这儿拍一部谍战剧。”
然后他捏了捏孔镜的肩膀,有些感慨:“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孔奶奶的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之前还念叨着你妈妈呢。”孔镜笑着回道,突然就想来了小助理在视频中说的那个“袁哥”。
他的表情瞬间就出现了一丝裂痕,和提安演着同一部谍战剧,还踹了他好几脚的袁哥,莫不是现在在他跟前站着的袁森吧?
他下意识地看向袁森的脚,他脚上还穿着军靴,上面沾染了一些泥泞,泥泞里还夹杂着几根枯草。
孔镜现在越看这些草,越觉得像是提安脖子上沾着的那些草。
见他盯着自己的脚愣神,袁森不明所以地低下头也看向自己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孔镜回过神,看着他犹豫地开口,“森哥认识提安吗?”
袁森皱着眉,冷硬的眼神变了变,脑海中闪过之前妈妈好像说过孔老师的孙子从小就在做什么偶像团体。他一向不关注娱乐新闻,所以对这些不太关注。
“那个提安是你的人?”
他话说的简单直白,威厉的目光如利刃般锋利。
孔镜直视着他审问的眼神,没有否认:“是我们一个团的,更准确的来说,也是我的人。”
他目光坚毅,带着些护犊子的意味。
袁森无语地扯了下嘴角,看他这如临大敌的样子想必是知道了自己上午狠踹了提安一脚的事。
他拍拍孔镜的手臂,敛着笑像哄小孩一样哄他:“知道了,那你替森哥给他道个歉,就说森哥敬他是条汉子,看在我们两这关系上,他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
要是提安在场,绝对会觉得他这话说的颇有剧里那王处的味道。
听到他这话,孔镜漆黑的瞳仁这才又亮了起来,手扒拉着头发,他唇角绷不住地冲着袁森笑笑。
袁森见他还拖着个行李箱,一看就是收到消息后风尘仆仆地过来看某个人,他善解人意地开口试探他:“你要上去吗?要我帮你刷卡吗?”
孔镜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袁森朝助理使了个眼神,让他送孔镜上电梯。
看着眼前的电梯门缓缓合上,孔镜微笑着和他挥手作别,眸中尽是快要见到心上人的喜悦。
袁森看着他,心中感慨万千,年轻真好啊。
孔镜出了电梯就直奔提安的房间走去,行李箱的车轱辘碾在酒店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提安正洗完澡,光着身子给自己喷药,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还以为是助理要交待他什么事情,他直接拿浴袍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就开了门。
门锁应声而开,从外面猛地扑进来了一个人,直接手插进他的发顶,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提安措手不及,刚想反抗就闻见来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推拒的手立马就软了下去,被孔镜强势地拉过去搂住自己,然后紧紧地夹在了他的胳膊下面。
孔镜挤着他进屋,直接拿脚关上了门。看着他呆愣愣地盯着自己的眼神,傻乎乎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他贴着提安的唇角轻笑,哄他:“乖,闭眼。”
提安已经很久没见到活生生的他了,正用着眼睛细致地描画着他的五官,然后就被诱哄着听话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孔镜掐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在门后,沿着他的脖子缓慢地朝下摸索着,细细簌簌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让人听得心痒难耐。
他解开提安的浴袍滑进去,还没等做什么,提安就痛呼出声。
他压抑的痛楚声直接惊醒了意乱情迷的孔镜,孔镜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玄关处的灯昏暗又迷醉,他直接单手按着提安的肩膀,扒开他的浴袍。他胸前的伤口上红肿一片,巴掌大的大小,表皮里面还隐隐约约渗着血丝,看上去触目惊心。
孔镜突然就觉得刚刚在楼下没有回踹袁森一脚,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将胳膊绕过提安的腰,手臂一使劲,将他的双脚抱离地面,然后大掌托着他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
孔镜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加上提安也一米八几,两人叠起来都快顶到天花板上的吊灯了。
提安害怕地推着他肩膀:“我腿又没伤,我可以自己走,这样太高了,我恐高。”
孔镜恍若未闻,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抱到床边,然后走到门边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包。
“哗啦啦”一阵响,他从里面掏出一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提安仰躺在床上,阖上眼,任命地让他给自己擦着药。
他指尖微凉,触在提安胸前时,惹得他忍不住浑身一颤。
孔镜倒是心无旁骛,沉默着一心只专注地擦着药。
待给他翻了个身,看到他大腿根下的青紫时,孔镜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你刚刚不还说腿没伤吗?”
“是没伤啊,这不还没断,还能好好走路嘛。”提安将脑袋埋在床上,和他狡辩。
还知道心虚地不敢看他,孔镜心中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忍心再责怪他。
他将掌心喷了些药,两手揉了揉,待手心暖了后,轻轻覆上提安的大腿弯。
等他将双手都放上去之后,孔镜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是多么的引人遐想。
提安本来还忍着疼,享受着孔镜若轻若重的按摩,却发现按着按着,他手指的动作变了味儿。
孔镜的手沿着他的伤处逐渐往内侧移动,钻进碍事的布料里,他指尖滑过提安细嫩的肌肤,像是触电般地带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待他接触到那个温热而绵软的部位时,身下人的身体被刺激得一抖。
提安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随着他尽可能放轻的动作,呼吸愈发浓重。
突然他像是刮到了什么地方,惹的提安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轻微的,细得像猫叫的声音,带着点儿求饶的意思。
“孔镜......”
他两只手抓紧床单,紧闭着眼,睫毛轻颤着,无意识地喊他。
“我在。”
孔镜伸手抚上他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他掰过提安的头,亲昵地吻他,两个人的气息很快就纠缠到了一起。
彼此的呼吸沉重又急促,在狭小的空间内,暗潮涌动。
提安泛着水光的眼睛慌乱而恐惧,不安地抓着孔镜与他相扣的手,双眸如同水洗过一样荡漾着诱人的波光。
孔镜着迷地看着他愈渐潮红的脸,发丝上残留的水珠彷佛因为他升高的体温而渐渐蒸发掉。他俯下头,与提安脖颈交错,雾气氤氲间,鬓角淌下了一滴水。
也不知道滴落的是他发间的雨水还是他的汗。
孔镜在他破碎的鼻音中,又重重地吻上了他。
空气中弥漫着腥膻味,孔镜搂着他听着两人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直击他灵魂深处。
提安渐渐回过神来之后,脸红到了脖子,连颈间的皮肤都像过敏似的红扑扑一片。
他动了动身体,却又在一瞬间愣住了,埋下头烧红了脸。
“先...别动...”
孔镜亲他的后脖子,眼尾有些疯狂的余韵。
提安眼中还泛着莹润的光,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听着他克制的喘息声。
孔镜额头渗出了汗,拿牙齿细细地磨着提安背后肩胛骨上的嫩肉。
提安咬了咬唇,重又合上眼,默默地抚上他为非作歹的手。
孔镜愣了一下,待明白他的意思后,欣喜若狂。他低下头去寻他,摩挲着他的唇瓣,然后反握住他的手,教他如何取悦着自己。
提安伏在床上,从云端失重回归现实后,被刺激地眼泪汪汪的,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良久,随着孔镜的一声闷哼,室内终于归于平静。
待两人的呼吸都趋于平缓后,孔镜想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却发现床上根本就没有被子。
他轻轻啄吻着提安有些汗湿的脸颊:“你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呢?”
提安闭着眼睛,还有些害羞:“在沙发上,我一个人不敢睡,睡在那边有安全感。”
孔镜闻言往沙发那边望去,单人大小的沙发,上面果然铺着被子和枕头。
无法想象这么大的男孩是如何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蜷成一团窝在都没有他人长的沙发上睡觉的。
孔镜心头一软,心疼地埋进提安的脖子里,蹭了蹭他脸颊:“我来了,以后你就不用睡那里了。”
外面夜色降临,小雨早已转成了瓢泼大雨,像是老天爷在往人间乐此不疲地倒着黄河里的水。不多时狂风大噪,飞沙走石之间,恍若台风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