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蝴蝶花》荒北孤狼

11、烈日下的蝴蝶花之二(4)

　　阿德里恩呆住了。突如其来的分手使他忘记了要哭，忘记了伤心。他发狂地跑开了。他要去找菲丽丝——瓦妮莎的女伴。在菲丽丝的指点下，阿德里恩见到了瓦妮莎。

　　“瓦妮莎，”见到了瓦妮莎，阿德里恩把前面的一切都忘记了，“你上哪儿去了？我找了你一天。”

　　“我还有事情。”瓦妮莎看上去很想躲开阿德里恩，“你还是先去找迈克尔吧！他有话要跟你说。”

　　“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很多很重要的话。”阿德里恩恳求。

　　“还是等听完迈克尔的话再说吧！”瓦妮莎转过身。

　　“等一等，”阿德里恩强制地压住自己的情绪，“其实，迈克尔已经告诉我了。”

　　“我知道这太突然了，”瓦妮莎背对着阿德里恩，“所以，对不起！”

　　“他很爱你吗？”

　　“他非常爱我。”

　　“你将和他长相厮守吗？”

　　“这是我的选择！”瓦妮莎不耐烦地走了。

　　“她的，选择。”阿德里恩呆呆地站在原地喃喃地说。

　　失去了瓦妮莎，阿德里恩的心被彻底掏空了，他变成了一个被榨干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度日如年地开始了毫无意义的单调生活，从前的色彩斑斓已经不复存在。

　　“看，那是不是丁克？”厄尔王的儿子桑普森说。

　　“对，是他。北方小子！”维德不怀好意地说，“瞧他现在这个样子，活象具死尸！”

　　“说到北方小子，”他俩的大哥贝尔德冷笑着，“我倒想起来了，北方又来了个难缠的家伙。”

　　“是那个来找卡伦的家伙吗？”维德问。

　　“他如果知道了真相，对我们绝对不会有任何好处。只有按原计划行事！” 贝尔德的话在两个弟弟面前颇具说服力。

　　“就这么干，”桑普森赞成，“咱们走！”

　　阿德里恩很快又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呆了：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硬朗身躯，那是费兹罗瓦德的宽大背影。

　　“阿德里恩，是你吗？”

　　费兹罗瓦德英气十足的双眼闪闪发亮。与瘦小的弟弟不同，他是个英俊而又不失阳刚之气的壮士，使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一定是个战士。

　　“费兹罗瓦德，”阿德里恩激动地冲了上去。他似乎忘记了，严厉的哥哥会因他的离家出走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但费兹罗瓦德的眼中并没有一丝责备之意。他任由弟弟在他身上哭哭啼啼。末了，他才开口：“我以为你独自离家后，会变得坚强一些。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吗？眼泪，是脆弱的象征。记住吧，阿德里恩，‘男儿无泪’！看你这个样子，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你先去找些吃的，吃饱了，再到这儿来找我！”

　　“好！”阿德里恩跑开了。他发现费兹罗瓦德一直在用怜爱的眼神注视着他的背影，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也是理解不了的。

　　阿德里恩好象又找回了部分生命力，他在草地上奔跑着，逮兔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蹦蹦跳跳地回去找哥哥。

　　接下来的一幕将是阿德里恩不堪回首的。

　　阿德里恩在回去找费兹罗瓦德的路上，发现藏在树丛后的哥哥。他呆住了：健壮的费兹罗瓦德浑身血淋淋地趴在没有阳光的地上，沉重地呼吸着。

　　“费兹罗瓦德！” 阿德里恩惊呆了，“我这就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