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蝴蝶花》荒北孤狼

12、烈日下的蝴蝶花之二(5)

　　“千万别去，”费兹罗瓦德万分镇定，“是厄尔王的三个儿子，他们害死了卡伦，怕我追究下去，就杀了我！”

　　“卡伦死了？”

　　“我此行而来就是为找卡伦，但当我到此处打听才知，贝尔德三兄弟调戏卡伦，而艾伯特却躲在一边，不肯出来保护卡伦，卡伦被贝尔德三兄弟追赶到悬崖边，最终跳崖自尽了。贝尔德声称此事有出入，约我今日在你刚才见到我的地方见面。你走后不久，贝尔德就来了，我正同他说话，他的两个弟弟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们三个把我包围在中间，他们人多，我没能敌过他们。阿德里恩，我已经不行了，你赶快离开南方吧！他们暂时看你是个孩子，才留你一段日子。这群残暴的家伙随时会危害到你的。我死了，父母和族里的人一定会很伤心的。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不能让她再伤心了！我今生只有一大遗憾，彼德大师曾说过英雄都会有一个遗憾，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继续自己的人生，太多的人还需要我。”

　　“哥，我走，我一定走。我带着你一起走，我要让族人像葬英雄一样安葬你。”此时，兄弟二人才发觉，其实对方在自己的心里早已有了一种不可动摇的特殊地位。面对垂死的兄长，听到姐姐的死讯，阿德里恩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费兹罗瓦德用眷恋的眼神看着幼小的弟弟，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他已经没有力气了。阿德里恩痛苦地舔着哥哥伤痕累累的身体，安抚他。

　　费兹罗瓦德停止了呼吸，在他身旁的弟弟呆呆地站在那儿。阿德里恩已经无泪了，为了瓦妮莎，他流尽了自己的所有眼泪。正当他打算拖走哥哥的尸体，贝尔德和艾伯特来到了附近。

　　“他一定就在这附近，” 贝尔德说，“不过他即使逃跑了，也不会活着走出南方。”

　　“那我就放心了。”艾伯特说。

　　阿德里恩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他明白了：艾伯特移情别恋，与贝尔德的妹妹走到了一起。无依无靠的卡伦受到贝尔德三兄弟的侮辱，曾多次向艾伯特求助，艾伯特却不念旧情，袖手旁观，卡伦在绝望中自尽。

　　贝尔德和艾伯特继续谈话，阿德里恩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二人误以为有人要来偷袭，忙摆出了搏击的的准备姿势，直到发现来者是谁。

　　“有什么事吗？”贝尔德嘲笑到。

　　“请你跟我来一下。”阿德里恩严肃地说。
　　“好啊！我今儿心情不错，陪我们小丁克去看看花！”贝尔德继续嘲笑他，艾伯特忍不住大笑。

　　阿德里恩无动于衷地走了，贝尔德紧跟其后。贝尔德不善搏击，却诡计多端。

　　他们兄弟三人做尽坏事，多半是贝尔德在旁指挥，两个身为武夫的弟弟亲自行动。不可一世的贝尔德乃是南方一霸，他实在不认为一个不懂搏击的外乡小鬼会把他怎么样，所以他才想都没想，就跟着阿德里恩走了。

　　阿德里恩的眼中有了从未有过的深邃，贝尔德被带到了悬崖。

　　“你打算如何处置费兹罗瓦德？”阿德里恩背对着贝尔德。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贝尔德讽刺地反问到。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阿德里恩猛然回头，恶狠狠地说。

　　阿德里恩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南方狼用如此的口气，这一突然袭击倒是很好地震住了贝尔德。惊愕取代了嘲讽，贝尔德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回答阿德里恩的问话。

　　“你是说那个北方来的壮汉？他当然死路一条。”

　　“那如果他已经死了呢？”

　　“那又如何？他咬伤了我和我的两个弟弟，分尸都算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