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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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秦慎行拍了拍魏明肩膀，“这么客气。”
魏明尴尬地笑笑，问：“秦哥你是......后直接来这儿的？”
中间含糊的字眼没听清，秦慎行不在意，但也不太想谈起现在自己窘迫的处境，索性也含糊地回了过去。
“我是要去邮局，家里寄了东西。你去哪儿？”
魏明表情怪异，他对秦慎行有着深厚的信任，加上刚才的帮忙，稍一犹豫，说：“我来拿药。”
“特效药，只有这儿有。”魏明补充道。
秦慎行点点头，没去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秦慎行一向不喜欢去打探。
“还记不记得那个小学妹袁茵？”秦慎行找了个不触雷的话题，“她前几天过来登记，要不要聚聚？”
“不用了！”
秦慎行诧异地看着魏明，这拒绝地相当斩钉截铁啊！
魏明干笑几声，想起那长篇的新闻追踪报道以及校园里女生人人自危的氛围，恐惧之余还有些酸涩。
虽然电视打码，但是魏明还记得那数不清的断肢残骸。这样恐怖的案件就发生在熟悉的人身上，魏明由此格外记忆深刻。
“荣升大厦到了。”
公交的提示音响起。
魏明站起身，望着窗外那看起来极为不祥的大厦，内心在挣扎。
秦慎行扯扯魏明，“小明？”
魏明又坐了回去，“秦哥，你能陪我一起去拿药吗？”
“可以是可以。”秦慎行瞅了瞅外面一看就很高档的大厦，“但我还得去”
“我先陪你去邮局！”魏明像是找到了武林秘籍一般，“哥，你是我大哥！”
面对小老弟的要求，秦慎行这个做大哥的只能应了。
邮局就是终点站。
一下公交，魏明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秦慎行身上。
“你再挤，咱俩就掉沟里去了。”秦慎行吐槽。
魏明讪笑着拉开距离。
秦慎行则好奇地走到沟边，很是清澈。他看过地图，这条沟与屠宰场外的河相连。屠宰场的血水几乎染红了外面的河水，只是在流经大半个城市后，这条沟反而清澈。
魏明只觉头皮发麻，在他看来，河底时不时就冒出个人头冲他微笑、或者伸出只手跟他打招呼。
但看秦慎行这幅淡定的样子，也许里面的东西无害。
好奇心一窜出来，魏明试探地朝沟边走近。下一刻，人头的微笑咧到耳根，人手的皮肤肌肉开始脱落、腐烂。
魏明的尖叫堵在嗓子眼，脚踝像是被什么固定住，想跑都跑不了。
“小明！”
魏明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但也从那诡异的沟边脱离。
秦慎行担心，“怎么心神不定的？还想游野泳啊？”
“没......我”魏明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秦慎行摇摇头，直奔邮局去，魏明赶忙紧紧跟在身后。
“秦慎行。”
“你的包裹。”
魏明一直惊奇地看个不停，这个城市似乎只有邮局是个正常模样。
秦慎行没搭理抽风的小老弟，转而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现金。从搬猪升职为屠夫，以及值班时抓猪的奖金，秦慎行手头勉强宽裕了些。
既然父母能给自己邮包裹，那自己也可以反向汇款嘛！
然而结果还是令人失望。
“你证件不全，寄不了。”
“那怎么那边能寄过来？”
“那边权限高。”
“......”
秦慎行没再去争辩，这就跟为什么他没办法获得承诺的房子一样。证件不全。
死循环气死人。
小老弟还在等。
秦慎行收起心中的郁闷，扛好大哥大的包袱。
“走，去荣升。”
荣升大厦，这个一看就充满危险的地方。魏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会经历什么，那些恐怖电影里的画面疯狂往魏明脑海里钻。
然而......
秦慎行顺利地进了大厦，坐电梯到了九楼，跟前台小姐姐打个招呼，报了“魏明”，拿到特效药。
Em......
虽然大厦里的人都奇形怪状、电梯里时不时闪过怪影，但就是有惊无险。
惊的只有魏明，秦慎行全程淡定。
魏明拿着药，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居然就这样成功了？
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无论如何，拿到药就成功了。
魏明感激地看向秦慎行，“老大你可真是我老大！”
秦慎行笑笑没说话，他隐约感觉到魏明有些微妙的疏远。放到从前，这小老弟早就来个虎扑。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小老弟长大了。
秦慎行莫名还有点欣慰。
“你在哪儿落脚？”秦慎行问。
“我拿了药就回去。”
“你能回去？！”
魏明心里一跳，他一直避免说漏，没想到成功后放松警惕就露馅。
民间传说，一旦意识到已经故去，那么就会恢复狰狞的表象。
秦慎行注意到魏明难看的脸色，心想这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通道，幸好他所求不多。
厚着脸皮，秦慎行把兜里的钱直接塞给魏明，“弟啊，哥不求啥，你就帮我把钱捎回家就成。”
魏明的脸色相当难看。
的确，从秦慎行的角度看，这不是什么大事。
此刻，魏明骑虎难下，只得嗯嗯应声。
成功送走秦慎行后，魏明当机立断开门，离开这个城市。
同样的地方，从暗到明，就连阳光都多了暖意。
魏明长出一口气，他很幸运了。
从怀里拿出秦慎行的一沓钱，在暖阳下，一张张钞票仍然泛着寒意。
虽然样式、细节上与市面销售的不同，但还是可以认出——这是一沓冥币。
秦慎行丝毫不知自己给小老弟留了个难题，今天毫无意外是超lucky的一天。
Lucky的秦慎行穿过小巷，快到楼下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冼羽的身影。
秦慎行一笑，这是来接他？
“小......”
秦慎行的表情凝固了。
少年纤细的身体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揉入怀中。
冼羽一惊，完全没想到秦慎行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快速推开搂抱着的男人，命令他快速离开。
男人走得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秦慎行被眼前这一幕搞得愣在原地，这是什么发展？
小巷里的气氛寂静到了极点。
秦慎行手指捏了捏，走到冼羽身后，将背对自己的少年转过来。
“那个男人是？”
冼羽一脸无辜，不发一言。
秦慎行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没有任何立场去追问，此时窘迫的处境也让他没有胆气说出心里的遐思。
沉默后，秦慎行揉揉冼羽的头发，“自己小心，回家吧！”
冼羽还在想该怎么解释，下一刻就赶忙跟上秦慎行回家的脚步。
他不问。他怎么能不问呢？
少年情怀总是阴转多云。
冼羽低下头，看着自己彻底恢复黑暗的灵魂，不由回想起那场灵魂间的较量，那么地深入的交融。
然而冼羽注视着秦慎行的背影，明明在腹部给他留了记号，居然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冼羽越想越亏，越想越气，小跑着超过了秦慎行，直奔家门。
秦慎行还在思考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就看少年一阵风一般从身边刮过。
发生了什么？
少年的心啊，五月的天啊！
秦慎行不止没听到少年对那个男人的解释，甚至还莫名其妙承受了少年的怒火。
真是没想到田螺少年还有这一面。
“成年了不代表心性就定了。”秦慎行有感而发，“满18了，上大学了，还是一团孩子气。”
袁茵开心地说，“学长你觉得我孩子气？”
虽然是田螺少年引起的感叹，但是秦慎行确实看袁茵想看个孩子。
“你嘛，还嫩得很！”
袁茵笑得超级灿烂。
不过这样夸张的笑让秦慎行不由检讨，“我是说你长得嫩，没......”
袁茵打断秦慎行，“我知道，我就是爱笑，开心！”
隐匿角落里的女孩控制不住地发抖。
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时不时就要扶正断裂的手臂，偶尔还要擦掉血泪。
女孩无助地抱紧自己，她已经走投无路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开心，起码请吃饭的袁茵很开心。
秦慎行扫了眼账单，默默收回要付费的手。
袁茵体贴地说，“我请客怎么能让学长掏钱呢？”
自打来到这个城市，秦慎行风云人物的人设早就崩地渣都不剩。在魏明这个偶遇的故人面前还能装一装，面对袁茵这个同样定居在此的小学妹就没必要了。
秦慎行无奈，“你也省着点。”
袁茵摆摆手，“一登记就分配好住宅，还有经常供应的自助餐，我宽裕着呢！”
秦慎行真心实意地酸了。
“学长放心，有我一口饭就有你的一口！”袁茵豪爽地拍拍胸脯，毕竟没学长，她也没有再次吃饭的机会。
两人刚出门，秦慎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学妹你先去忙！”
秦慎行直奔那个身影而去。
虽然只是小巷里看过一次，但是印象极为深刻。
“站住！”
那个男人转过身，直视秦慎行。
秦慎行一时间停住了呼吸，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美的男人。
阳刚与阴柔在这个男人身上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摄人心魄。
只是这个男人给了秦慎行一股微妙的熟悉感。
正是这股熟悉感拉回了秦慎行的思绪，“你是冼羽的朋友？”
“偶尔请吃饭的朋友。”
男人说完就上车离开。
秦慎行站在原地，琢磨着其中的深意。
好像琢磨不透......
人贵有自知之明。
秦慎行果断选择了放弃思考。
打直球。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冼羽差点压不住自己的嘴角，总算等到了。
少年故作矜持地吐出两个字，“殷重。”
秦慎行小心翼翼地继续问，“你们两个是？”
冼羽笑笑，“偶尔请吃饭的朋友。”
秦慎行，“......”
一个两个阴阳怪气打谜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