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对决（灌篮高手同人）》犬颜

39、再见了，小司

　　水树盛一直在美柰子的牌位前看着，美柰子从小都没有让他失望过，聪明、漂亮、人缘极好。当初答应让她和仙道原野在一起的自己实在是太白痴了。想不到仙道原野只是把美柰子当做他的初恋女友冲田理纱的替身，然后在冲田理纱回来之后就把美柰子甩了。虽然整件事情自己不是很清楚这么想或许也带有很强的主观意识，不过……
　　水树盛低下头托了托眼睛，冲田司跟她妈妈长得还真像，清冷的脸，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过，既然今天她选择离开了这里，她就应该知道水树家的态度了吧。哼！不愧是仙道原野和冲田理纱的女儿。果然都这么冷血！
　　“阿盛。彰他们回来了？又去哪里了？”奶奶从后院进来，看见放得整齐的钓具，看了看屋里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是。小彰在自己房间里。”水树盛转身回到桌子旁敲着手提电脑。
　　抬头看见爷爷一脸愁容的走下楼梯，“为什么不留住小司呢？”
　　“要走的人怎么留都留不住的！”奶奶有些生气，“彰是不是怪我们？我上去跟他说！”
　　爷爷按住激动的奶奶叹着气摇头，“没有，他也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呐~好象当初美柰子……”
　　“不要像美柰子！”奶奶坐了下来，“我绝对，不会让小彰走上跟美柰子一样的道路！”
　　“……唉！”爷爷又叹了口气，“不过呐，小司在的时候还能跟彰好好说话，现在小司不在这里，那孩子在想什么我们连猜测都无从下手啊，那个孩子，明明还只是个孩子……”

　　东京。
　　大概是冲田现在最讨厌的一座城市了吧。密不透风的人群，稀薄的空气……
　　走进家门，走进房间，一直到看见坐在床上的爸爸的那张冰冷的脸，依旧觉得身在神奈川的冲田低下头，不甘心的承认自己的确已经身在东京了。
　　枝子站在旁边，看着那对倔强的父女谁都不肯开口的场面，有点尴尬的说，“啊…那个……我先去做晚饭了，小司想要吃什么？”
　　“不用做我的了，我今晚回冲田家。”冲田还是低着头。
　　“诶…可是会很晚的……”
　　“没关系。”冲田接过她的话，语气有点透冷。
　　“今晚就留下！”爸爸忽然说话了，抬头看着冲田，眼神锐利。
　　“不……”冲田依旧低着头，声音有点变小了。
　　“枝子你去吧。”仙道原野没有理会冲田的小小反抗，挥了挥手显得很疲惫。看着枝子走了出去，又看看一直站在对面低着头的冲田，他叹一口气说，“果然，不应该送你去神奈川读书……”
　　“……”冲田抬起头，却看见那一向冰冷着脸的父亲此时却靠着床头泪光闪烁的看着窗外喃喃的说，“想不到美柰子…这么就走了……小司，下学期转回东京读书吧。”
　　冲田呆呆的看着一滴眼泪划过爸爸的脸，他闭着眼睛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宣布这件事——总之就是，根本没有在意做为女儿的心情。“我不会转回东京的。”冲田走过去，把被子拉了拉，“不需要爸爸担心任何事情，爸爸工作这么忙碌，我在神奈川和在东京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了吧。回头我给宇多校长打个电话……”
　　“爸爸！”冲田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在家长面前，孩子的反抗总是显得很无助，更何况这从来都不肯好好沟通的父女俩。“已经跟奶奶做好约定了不是吗？说高中三年都会呆在冲田家的。”
　　“那我就拜托奶奶帮你转另一间学校吧。
　　“为什么！”冲田看着爸爸眉眼中锐利的坚决，觉得有点崩溃。“我不要转……”
　　“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以后长大了你就会懂了……”爸爸的表情似乎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他翻了翻被子继续说，“好了，就这样，你先出去吧。”
　　“读书的人是我，为什么你连这个都这么干涉……”冲田咬着嘴唇视线有点模糊。
　　“我是为你好!”
　　“爸爸。”冲田抬起头看着仙道原野的脸，一字一顿的说，“我讨厌你。”
　　仙道原野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女儿脸上的冷漠是陌生到他似乎不曾看见过的，他眉头紧紧皱起来，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1月10号。
　　春上雪，到陵南的第二个学期。他从来没有试过象今天这么期待新学期的到来。
　　微微笑的仙道，急性子的教练，傻傻的福田，聒噪的相田，还有陵南众多漂亮的女同学。好！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只是有个位置空了出来。
　　“冲田同学因为家里原因已经申请转学……”
　　上课第二天就开始调整位置，教室里已经没有空出来的位置了，但春上还是觉得，冲田不在的教室，总缺少了点什么。
　　班主任的话他只听进去了一句。问仙道，对方也只是淡淡的回一句，“不清楚。”就不肯在多说，看在他刚失去亲人的原由上也不好多问。
　　但，篮球馆的气氛明显不比以前，而且，仙道……
　　春上觉得，他的冷静，似乎有点转变为冷漠。
　　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耐心的教导，像以前那样看似懒散但又觉得很认真的练习，像以前那样跟队员们有说有笑，像以前那样偶尔看着窗外呆一呆……
　　怎么说呢！春上捏着下巴又想了想，似乎是在跟他持球对峙的时候，仙道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个叫冷漠吗？似乎又不是，春上忽然想起了湘北似乎有一个人的眼神……
　　“……春上！”
　　头忽然被一个篮球敲了一下，春上吓得一蹦起来，双手捂住头，“别杀我啊！！”
　　“……你在想什么啊？”仙道转着球站在春上面前苦笑。
　　“诶？……”春上尴尬的站起来，“没…没什么……”他接过仙道的球，跟他一起走出去练球。“嗯…仙道，小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没有吧。”春上觉得，仙道听到小司二字脸上的笑蒙上一层淡淡的类似于伤感的东西。
　　“应该？”春上边转头问边传出一个球。
　　“不管有什么事我都相信她能处理。”仙道一侧身截下球抬手就透进一个三分球，“练习的时候也要认真哦。”
　　“这个叫相信吗？”春上还是不死心。
　　仙道转头看了一眼春上，“不叫相信叫什么？无奈吗？”虽然沉下脸让仙道很不习惯，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想苦笑都笑不出来。转身走回休息区拿了瓶水喝。
　　流川枫？春上忽然想起湘北这么一号人。以前曾听别人说流川枫和仙道有些许的相似，到今天他才深刻体会到，仙道刚才那个眼神,有点像流川枫…微微感觉到丝丝杀气……？

　　陵南还是以前那个陵南，还是以全国大赛为目标的陵南。可仙道，似乎不是以前的那个仙道了。这不是只有春上才察觉到的。
　　田岗教练站在球场外面看着仙道。懒散的笑里透露出锋芒，仙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开始这么渴望着变强了？或者……
　　“教练！！”相田彦一的声音忽然象一颗重镑炸弹在田岗身边炸开来，田岗吓了一大跳转身就给相田一拳，吼道：“急急忙忙的干什么！！”
　　“嘿嘿，不好意思。”相田挠挠后脑，指着身边的一女生说，“高桥学姐过来了。”
　　田岗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跟高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高桥。”
　　“呵呵~教练真是的，人总是在进步的嘛~”那女生柔柔的笑道。
　　“高桥梅雨，二年八班。舞蹈社的副社长。高一的时候做过半年的经理后来因为舞蹈社比较忙就辞退了，现在重新回到篮球部帮忙！”相田彦一开心的对大家介绍着。
　　高桥梅雨微微鞠了一个躬，抬起头看着仙道侧头一笑。“请多多指教。”
　　仙道有点漠然的看她一眼对大家说，“今年是终了式，大家记得练球的时候也要在认真学习，好了。去练球吧。”
　　众人议论纷纷散去。
　　“好漂亮啊，比冲田漂亮，虽然还是冲田比较好。”
　　“很温柔呢，不像冲田这么凶，虽然还是冲田好一点……”
　　“啊啊真期待啊，虽然比较期待冲田回来……”

　　田岗教练苦笑，这帮小子，姑且说你们有良心吧。“……春上。”他转头看见春上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高桥梅雨发呆，又吼，“春上！！”
　　“学姐……”春上红着脸笑嘻嘻的走过去鞠躬，“想不到你真的进了篮球部，舞蹈社呢？”
　　“呵呵~退出了。”高桥微笑着说。
　　“能和你在同一个部我真的很高兴。”春上看着高桥认真的说，即便他知道高桥学姐在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不是还会瞄向仙道。
　　“春上，你不是向高桥表白过吗？”福田走过来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是啊，被拒绝了吧？”旁边不知道谁又接了一句。
　　“什么！你们胡说什么！你们知道什么！小心我扁死你！”春上气急败坏的走出去跟他们闹成一团。
　　一旁的相田苦笑，其实春上跟高桥表白被拒这件事情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不过这学姐怎么一直盯着仙道学长看呢？
　　相田看着春上又跑去找仙道一对一，继续苦笑，篮球部会变成什么样子啊…真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