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对决（灌篮高手同人）》犬颜

43、下楼梯要小心

　　流川枫想起那天在雨里的对决，想起仙道的笑，跟平时不一样的笑自己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或许他那时侯不该说那样的话，不过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想仙道也不是那种一味沉沦的人吧。
　　“那次打开车门我就闻见一股药味呢，看她脸色也不是很好，想不到……”坂本先生摇摇头。
　　势津子听着那首歌，想起跟冲田司一起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唱的就是这首歌吧……
　　坂本琅却为流川枫如此重情义的一面大为感动，一改平日聒噪的性格抱着流川枫什么也没说。

　　回到书房，看见势津子桌面上已经写好的作业直接就拿了过来放在自己桌子上，国文一向是流川枫最头疼的一门功课。
　　打开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摸出国文作业本，忽然看见里面夹着的一封信。
　　这个是之前……
　　他想起仙道妈妈那次送自己回来最后拜托自己的事情。
　　想起那张跟仙道像极了的脸总是觉得有点沉闷的感觉，大概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亡吧。

　　“真少见啊，你居然也会看信看得那么入神？谁写的？”势津子走进来，看见流川枫拿着一张信纸似乎在发呆的样子。
　　扯过那张信纸，却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谢谢。
　　看日期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信了吧。
　　势津子把信还给他笑着的说，“挺简单的一封信啊，怪不得你能看懂，应该说…终于收到一封能看懂的信了。”
　　流川枫瞥她一眼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势津子头一低想扫一眼信封，却赫然在信封上看见“陵南”二字。
　　她一愣，坐在凳子上手托着下巴，“……陵南？啊…你的爱慕者真是遍布全国啊，不过收到陵南来的信还是第一次吧？毕竟那里有你的强劲对手仙道啊，话说陵南的女生定力真好啊，湘北都有好多女生写信给仙道啊，小枫，在这点你可比不上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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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枫还是没说话，认认真真的做（抄）起作业来。

　　势津子知道自己被打败的事情肯定会引起一些风波的，毕竟自己刚摘到一个全国冠军。
　　但想不到一来到学校扑面而来的类似于怜悯的关心让她稍稍有点爆怒。
　　那塞满了鞋柜塞满了课桌的信件和礼物让她忍不住脸部表情抽搐。
　　流川枫看着自己干净的课桌，自从势津子转过来之后似乎一直都还比较清净，他忍不住有点感激的看了势津子一眼，虽然被对方狠狠的瞪了回来，不过流川枫觉得已经心安理得了。
　　第一节课，最近都被流川枫用来当作回笼觉的时间了。迷迷糊糊的走到楼顶，看见右边栏杆一如既往的坐着一个人，流川枫靠在墙上瞌睡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一个声音不断的在意识外飘着，清扰了流川枫的沉睡。

　　“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仙道学长要是知道你这样会很不放心的吧。”
　　仙道……

　　“我去看过仙道学长，他都很坚强哦，小司不是一向都以仙道作为榜样的吗？”
　　榜样……

　　“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模模糊糊中又听到一阵歌声。
　　流川枫吃力的睁开眼睛，转头又看见水户洋平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冲田司，对方只是看着远处呆着。
　　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
　　流川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看来自己的英语真的不错，隐隐听到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终于熬到中午放学了。
　　势津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拿出饭盒犹豫了一下，转头看见在座位上睡得香甜的流川枫。
　　真不明白，翘课也是睡不翘课也是睡，在学校睡觉还要换着地方，胆子真是大。势津子趁流川枫熟睡的时候白了他几眼走了出去。
　　一年七班。
　　势津子刚站到门口就被走出来的撄木吓了一跳。
　　“你在我们班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樱木逼近她的脸一副抓到小偷的表情。
　　“……你才鬼鬼祟祟的！”势津子瞪着他说，“我找冲田司。”
　　樱木恍然大悟，“哦！你想找她报仇是吧？哈哈……”
　　势津子在樱木的狂笑中忍着怒火走进去，看见水户洋平朝她笑着招手，“这里这里~”然后看见坐在洋平旁边趴在桌子上似乎还在睡觉的女生。
　　熟悉的短发。
　　势津子走过去，“啪！”的一声把手里用白布包着的饭盒用力放在桌子上。
　　冲田司缓缓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势津子，“干什么。”
　　势津子面无表情的说，“我妈妈做的三文治，说要拿给你吃的。”
　　……冲田似乎用了几分钟才把势津子的话消化完，瞳孔开始聚合起来，她坐直了身子，打开白布，打开饭盒，一个壮观的三文治躺在饭盒里无声的诱惑着她。
　　“妈妈做的吗……”声音多少还有些倦意。
　　“是。”
　　“谢谢。”冲田抬头朝势津子轻轻一笑。
　　看见她的笑，势津子觉得松了口气，转身边走出教室边说，“吃完了把饭盒还给我。”

　　下午的湘北，一片热闹的景象。第三学期的功课比较少，活动就多了起来。
　　冲田还是坐在老地方——楼顶的栏杆下。她无力靠着栏杆看着楼下喧闹的场面，手里还捧着势津子中午给的饭盒。
　　听着正楼下一年7班的短歌俳句大会的声音，终于把整个三文治吞完进肚子里。陌生的味道却处处透着作为母亲的手艺都会有的感觉，冲田擦了擦嘴巴却发现脸上都被泪湿了。她擦着脸擦着眼睛笑笑，把饭盒放好伸了个懒腰。
　　站起来又伸了个懒腰。
　　从转进这间学校开始，自己都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或许是任性，也可以叫适应，不过，到现在也该可以了……
　　冲田想着，端起饭盒向门口走去。
　　忽然看见门口边有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边上，长长的刘海随风在额前晃着，轻轻的鼾声，看来是睡得很熟了。
　　经过他旁边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音乐传进冲田耳朵里，脚搭在站阶处不动了。
　　掉落在流川枫肩膀上的耳塞，即便这么小声但冲田却觉得比这校园里的任何吵杂声都要听得清楚。
　　她低头看了看流川枫，蹲下来，伸手拿起耳塞，把头靠过去刚想放到耳朵里，流川枫突然动了一下。她慌忙把耳塞一扔下意识用饭盒挡住脸。
　　……没反应？冲田移开饭盒，看见流川枫似乎还在熟睡着。
　　“流川枫？……”她伸手摇了摇他。
　　静了一会，流川枫半睁着眼睛爬起来，手握着拳头居高临下的瞪着冲田。
　　？？？冲田一脸疑问的抬头看着流川枫，双目无神，好象还在梦游一样，而且握着拳头是什么意思？看样子是想打人？
　　“流川…啊！……”冲田想站起来说什么，后退一步却忽然一脚踩空，刚说了两个字就变成一声惨叫滚下了楼梯。
　　鼻子一阵血腥味冲到喉咙里，身体滚在楼梯上的疼痛，幸好几秒钟就停止了。
　　冲田狼狈的趴在转台上觉得浑身疼痛。爬起来捂着被碰到的鼻子痛苦的靠在地面上缓了缓说不出的疼痛。一滴血就滴在了裙子上面，感觉鼻子一直在流血。
　　她摊开双手果然就是一摊血。
　　抬头看看站在楼顶门口的流川枫，背对着光，依旧目光凌厉，看样子是真醒了。“你在干什么？”他看着冲田，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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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捂着鼻子站起来，自认倒霉的踉跄着走下楼梯。
　　想想还是觉得有点不爽，转头要瞪几眼那个好象什么都不知道的罪魁祸首，却发现他已经站在她背后。
　　“你害的！”冲田一张口说话鼻子又一阵刺痛，眼睛就忍不住加倍瞪了几眼流川枫。
　　流川枫想起势津子整天说自己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六亲不认……“抱歉。”他很诚恳的看着冲田，“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冲田摆了摆手，收回手掌看见自己满手的血……
　　猛地转身飞快的跑向医务室。

　　“唉唉这是怎么了，有哪个班在举行什么危险的活动吗？”校医一边给冲田擦血一边皱着眉头说。“难道…是被你打的？”他抬起头看着门口。
　　冲田转头看见流川枫站在哪里，“抱歉。”他认真的说。
　　“不是吧！流川同学怎么连女生……”校医诧异，以为自己猜对了。
　　冲田打断他的话，“不是。”
　　“哦哦！真是的！你先到那边去躺着休息一会，我要去巡查一下，现在的学生真让大人操心……”校医的声音伴随着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了。
　　冲田躺在床上，看着白到发亮的天花板，“流川枫……”虽然帏布隔着，她扔感觉到流川枫还坐在医务室里面。“你在听什么歌？”这个是她刚才想问的话。
　　流川枫低头看着CD机一直单曲循环的那首Tears In Heaven，沉默……
　　“给我听一下吧。”穿过帏布，伸出一只手。刚才血淋淋的手已经洗干净了，素白而柔软。
　　流川枫把CD机放在她的手上，忽然又犹豫了一会,刚想把手缩回去被冲田一把抓住。
　　“我没事。”
　　淡淡的语气，流川枫松开手，医务室安静起来。
　　医务室外喧哗的吵闹声，在流川枫脑子嗡嗡的响着，刹那似乎又感觉到一种隔世的恍惚。
　　“流川枫。”一个声音轻飘飘的荡进脑子里，流川枫回过神来，看着依旧安静的医务室，帏布后面冲田的声音有点沙哑，“刚才把势津子的饭盒忘在楼顶那里了，你帮我拿回去给她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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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川枫看着帏布，站起来打开门，校内吵杂的声音冲进耳朵里，走出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天气似乎变暖了，让人倦意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