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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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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迈入玛奇玛的家，有栖荔枝和玛奇玛被玛奇玛养的一群狗围住汪汪叫，它们热情地往她们身上扑着，拼命地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有栖荔枝看着玛奇玛耐心地蹲下来安抚着狗狗的样子，嗤笑道：“看来，我们差不多。”
人的情感交互与精神寄托的欲望总要有所发泄——经历得越多，越憧憬直白的热情表达和毫无保留的忠诚；可正是因为经历得越多，自己越无法做到这些，却渴求的真心与平等的爱，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那么退而求其次，世界中只有主人的狗，眼中只有自己的狗——能够让主人觉得自己似乎还有活着的意义。
依恋和安全感补慰的来源是被自己完全所有的狗，真是有点令人发笑。
但人又不可能真的对狗有什么所谓的对等的感情，它们只是代偿而已。
就像康纳。
Heroine很快地联想到了自己的情况。
就像……她的康纳，仿生人，机器。
但是，她否定了康纳的——她不知道这样称呼是否正确——“自由意志”？
并且，她还“压迫”了他的“想法”，把他送去“修理”。
想到这里，她的脊背一凉：她这样做……和极权政府给那些没有犯下实质犯罪行为的群众判处为“思想罪”，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不，她不能再想了。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要做个愚蠢的良民顺民。
等到康纳回来后，他就会变得……和普通的仿生人没什么区别了吧。
并且，康纳未必会回来了——她在犹豫是否将康纳变卖了，她想“以旧换新”、再加点钱留下9S。
……不过，她还没决定呢。
因为妈妈的医药费已经快烧穿她的口袋了，她暂时还没下定决心是否要咬咬牙补上9S的差价。
幸亏他还是个测试机，不是正式版。
玛奇玛听到了有栖荔枝的话，但是没有搭理她，只是拉着她前往自己的房间，留给她一个摸不透的背影。
走近房间的床边，玛奇玛推倒了有栖荔枝，居高临下盯着她半晌，金色的圈圈眼冰冷如冬天的瓷砖，粉色的侧发随着玛奇玛的呼吸，在有栖荔枝的侧脸处擦过。
“……你怎么想起来接近我的？”
有栖荔枝伸手，抚摸着玛奇玛的脸颊，开口道。
“你觉得呢？”
“我惹了什么麻烦吧，横滨电车事件？”
“嗯。不过，那些脏东西本就存在世间。你只是因为魔力太强，但战斗力与之不匹配，所以自然而然吸引了那些脏东西。”
“那我很适合去拉仇恨嘛。那我就像个定时炸弹呢：稍一松懈，不是我完蛋，就是我身边的人倒霉。”
“正因为你的魔力和独特的特性——我想这也是我也被你吸引的原因。所以，我找到了你，来到了你的身边。”
玛奇玛放弃了床咚，她侧躺在有栖荔枝的身边，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有栖荔枝。
“‘爱就是引力’？”
“爱？”
玛奇玛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有栖荔枝没有恼怒，反而是侧过身，真挚地望着玛奇玛。
“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玛奇玛。”
有栖荔枝直白地问道。
无端地，她开始回想起以往和玛奇玛相关的事，似乎和玛奇玛在一起，她总是会奇怪地放松些许。
她想起以前和玛奇玛的交谈，她自认为是深层次的交流，也许对玛奇玛来说不过是有问必答而已：她们谈起了玛奇玛的理想——一个新世界，一个平等的世界，死亡、战争、饥饿等消失，可以建立像家人一样的平等关系的世界。
那时，有栖荔枝内心是这样讥笑地想着的：支配恶魔自身就是不平等的存在，她的理想却是平等的乌托邦？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支配恶魔的脑袋里居然掺杂了些共.产主义的思想？
……欸？
回忆到这里，有栖荔枝不知为何眼眸湿润了。
她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有栖荔枝望向玛奇玛那金色眼睛像波纹水面，她看着其中的自己的倒影，对着那眼睛里的眼睛说着：
“难怪你会对她有好感。难怪我会对她有异常的心理波动。”
玛奇玛歪着头，微笑着回望着有栖荔枝。
她以为她说的是自己。
“我想要和Heroine对话。”
玛奇玛的发辫被有栖荔枝解开，柔顺的粉发像火烈鸟的羽毛一样，与有栖荔枝薄卵色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
玛奇玛闭上双眼，鼻尖抵在有栖荔枝的额头处。
“为什么？”
有栖荔枝问道。
“只是想这样做了。人类不也喜欢朝圣、祈祷神迹降临吗？”
玛奇玛回答。
【玛奇玛：3（话梅味）】
“恶魔也有神明崇拜？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大笑话。”
有栖荔枝哈哈大笑。
“你们确实很像呢。”
有栖荔枝的指尖绕着玛奇玛的发尾，说道：
“你无法对‘狗’回以同等的情感，她也是……嗯，说的也是呢，如果自己养的‘狗’扑到你身上打算和你欢.爱，也是很令人作呕和害怕的事情呢。
“我想我确实可以试图叫出Heroine。你确定要继续吗？”
有栖荔枝的瞳孔梦幻得如同天空中闪着银河般。
玛奇玛些许戒备地望向她的眼底，有栖荔枝坦荡地回望。
沉默了许久后，玛奇玛点了点头，咬了她的肩膀一下。
“……和我一样的口腔期吗？我也喜欢咬人。我就不在你这里拽些心理学的知识了。
“我只说我的通俗的看法：内在心理认为痛苦比爱意长久，身体记忆痛苦比心底长存爱意要容易达到。
“……所以你是想让我记住你吗？”
有栖荔枝笑了笑，任由玛奇玛的牙齿在自己的肌肤上肆虐。
“你痛的话，她也会痛吗？”
玛奇玛解开领带，手抚上有栖荔枝的肋骨处的连衣裙的侧身拉链。
“我们的交谈已经足够了。”玛奇玛俯身，在有栖荔枝的耳边耳语道，“现在，Heroine来了吗？”
“她一直都在。她只是懒得事事亲为。”
有栖荔枝微笑着。
她的眼神一直黏在玛奇玛的脸上，似乎是在帮玛奇玛与她想要见的人对视。
玛奇玛耐心地笑着，接着，房间角落里出现了一团和周围温馨装修格格不入的肉块，它所经之地留下一滩令人头皮发麻的血水和粘液。
“……沙耶。”
有栖荔枝垂下眼眸。
而那肉块不像以往那样听到她的声音后欢欣舞动，不再像以往那样依偎在她身边。
它再无任何反应。
好感度面板里，沙耶的名字已经灰掉了。
玛奇玛支配了沙耶。
沙耶死了。
玛奇玛微笑着，像个圣洁的修女，说道：“我可以见她了吗？”
这是威胁。
用沙耶在威胁她。
也是一种挑衅。
玛奇玛大概尚且无法确定她的地位吧，她只能支配那些她认为比自己低等的“人”。
然而这“认为”，需要她基于一系列事实逻辑来推定。
所以，她在挑衅她、激怒她。
如果动手了，如果有栖荔枝赢了，那么，玛奇玛有可能就会放弃支配她吧；
如果有栖荔枝输了……
“你是在赌那个平等的可能性，还是在对被安排的命运和遥不可及的现实宣战呢？”
这件事对于有栖荔枝和Heroine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徒增麻烦。
并且，一旦失败了的话……Heroine会很苦恼，不是吗？这么长时间的一切努力皆付之东流。
有栖荔枝突然觉得不害怕了，她甚至冷笑着说：“你的想法自大得令我惊讶：你居然想成为与她平等的存在？
“真是轮回报应。明明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人不会与狗建立对等的关系。”
她笑得如此明媚，话语如此猖狂。
她故意的，这也是赤.裸.裸的寻衅，她在挑事。
她在逼玛奇玛快点动手。
玛奇玛却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微笑，似乎是在观察着她为什么突然的如此大无畏，是胸有成竹还是虚张声势？
然而角落里的沙耶却像是紧绷着弓起了背的狗准备攻击的样子。
来吧。
开战吧。
“不许你接近她！！！”
一阵尖锐的女声从空间里撕裂开来，霎时间，整个视野像是显示屏故障一样蓝屏了。
而再眨眼时，有栖荔枝看见那个身穿熟悉制服的黑发少女横空出现，她表情被嫉妒和愤怒扭曲得偏执到可怖。
她的手中轮着一根带血的棒球棒，朝玛奇玛挥去。
——曾根美雪。
终于来了啊。
就知道她肯定忍不住呢。
有栖荔枝想要挑拨的，不光是玛奇玛。
有栖荔枝麻木地擦了下溅在自己脸上的血液。
啊……原来玛奇玛这个冷心冷情的恶魔，血液也是温热的啊。
她伸出舌头，舔干净指尖上的血液。
“感觉，和人类的血……没有什么区别呢。”
有栖荔枝淡淡地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
……
【有栖荔枝 Arisu Raichi
性别：女
年龄：16
种族：人类
学校：维克多·康德利亚大学
金额：$360，021
疲劳度：0（精力充沛）
体质：750（跑完全马也不在话下的身体）
智力：750（能够快速理解多门语言及定理，但距离天才仍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魅力：700（逛街时偶尔会被星探搭讪的程度）
交际：799（厉害捏！）
知名度：216（这么年轻进入顶尖学府——少见，但又不是前所未有）
战斗力：692（能在世界级别的格斗家手下撑几招的程度）
意志：859（异变概率大幅度上升。灵能领域的人事物不由自主地向你靠近）
教育：640（学士在读的水平。礼仪到位的女生）
家境：1（白手起家）
天赋：[元·超高校级的幸运]
技能：[Stealing] （LV.5：职业级别）
[心理学] （LV.4：掌握基本的知识「『Lie to me』眼镜」）
[神秘学]→[魔法] （LV.8：专家）
[格斗术]→[Deadly Arts]（LV.4：有着基本的训练）
[物理学]（LV.6：学士在读的水平）
】
国三的第三学期末尾，在一阵幸运道具和许多幸运仪式的加持下，有栖荔枝拿到了私立希望之峰学园高中部的录取通知书，于是她先入学了。
后来，她稳操胜券地通过了少年班的考核（[智力]≥700，[教育]≥625，[物理学]≥LV.6），她果断办理了私立希望之峰学园的退学手续，飞去了美国。
安顿好自己的宿舍后，有栖荔枝向瑞克·桑切斯的邮箱发送了RA申请邮件，并附上了自己的简历、自荐信、相关课程的成绩单以及学术产出。
明白自己数值尚不达标的有栖荔枝只好寄希望于玄学：不仅穿上了各种增加成功率的装备，还使用了好几个转运仪式。
【检定中…………大成功！】
邮件发给瑞克·桑切斯的第二天，意外之外的是，瑞克·桑切斯直接凭空出现在了有栖荔枝的房间内。
在有栖荔枝警觉和疑惑的眼神中，瑞克·桑切斯从空间裂出的传送洞中走到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