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现充模拟器Riajuu Maker～异世界篇》GiggerRiva

60、第 60 章

　　正处于不惑之年的瑞克·桑切斯一头蓝色乱发，不修边幅的一身科学家白大褂，神情麻木且冷漠。
　　——说起来，瑞克·桑切斯长得有点像爱因斯坦呢。

　　“听着，日本妞，有栖什么来着——真他妈麻烦，以后就叫你爱丽丝。

　　“听好了，我们他妈的就是串代码，这整个宇宙都他妈是个程序罢了——你这是什么蠢样，你也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我叫自己为A-21宇宙的瑞克。听名字你也知道了，这是一系列宇宙。Whatever……”

　　有栖荔枝听着瑞克·桑切斯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英文后，不由得有点走神：无非就是他也知道了。
　　嗯，不愧是研究物理的顶尖聪明人，走在学术前沿，接近所谓的宇宙真理也是意料之中。

　　他拿起手中的酒瓶，猛地给自己灌了口酒，继续说：
　　“看到你的申请了，你可以当我的RA。你的任务，不仅要备课——他妈的，教务给我安排的任务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还有，每学期出一篇刊登顶会的论文，第一作者写我——主要内容我口述给你，那种给傻瓜讲解的一段一论的学术语言你自己去扩充。
　　“我的实验室需要你随叫随到来打下手……以及，把身体给我研究你到底怎么个特殊法。”
　　以极快的语速一口气说完，瑞克·桑切斯扬了扬下巴，势在必得地看着她。

　　【检定中……[意志]＞850→成功】

　　思索良久后，有栖荔枝微笑着用英文回道：
　　“普通的RA职责没问题。只是我也有一些条件：我想要[传送枪]，以及其能源驱动[传送液]的获取途径。
　　“不许克隆我或者做出近似克隆培育的行为——我必须绝对唯一。
　　“玩坏我也不行。如果要对我的身体做研究，至少得对我的各项数值有益处。

　　“顺带一提，既然你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是程序，那么你应该也知道，一旦‘我’觉得这个宇宙没什么意义继续下去了，那么一切可能会湮灭（删除存档）。
　　“在这个结构化、有序的世界里，您进行什么时空冒险的行为是增熵——熵增定律：当熵达到最大值时，系统（世界）就会出现严重混乱，最终走向灭亡——……啊，我想我有点跑题了，你肯定知道这事。
　　“我觉得我提的条件很公平了，你瞧，可不是看上去我什么好处都没占，反而是给你提供了极大的乐趣呢。”

　　尽管有栖荔枝收集[宝玉]的行为也在增熵啦。

　　有栖荔枝礼貌地看着瑞克·桑切斯逐渐皱起的眉头。

　　【检定中…………[交际]：799→大成功！】

　　“无所谓。”瑞克·桑切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大手一挥，拉着有栖荔枝的手腕道，“那现在跟我到实验室，把RA表填完交给学工……然后，躺在手术床上，开始实验。”

　　“实验？”有栖荔枝犹豫着被他牵着，急切地补充道，“你知道万一我出什么差错的话，咱们都有可能完蛋吧？”

　　“Yeah-yeah. 是是是，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瑞克·桑切斯毫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他才不在乎万一把有栖荔枝玩死了后的事情呢，虽然他会尽量避免把这个宇宙玩坏了的情况——毕竟如果真的如她所说，“天灾”降临的话，那他估计连逃去其他宇宙都来不及。

　　“违约了的话，那你可要付出代价呢。”
　　有栖荔枝听见瑞克·桑切斯的敷衍回答后，放心地被他拉着走了：
　　[意志]850+和[魔法]LV.8的有栖荔枝知道，刚刚他们的谈话，已经在有栖荔枝的魔力下正式生成契约了——如果违约，那就付给她对应的代价嘛。

　　“瑞克教授，请问是什么实验？”
　　“改造你贫瘠的大脑——以你目前的智商和知识储备，能理解我的发明？”瑞克·桑切斯蔑视地冷哼一声。

　　她很少会对NPC的负面言行有强烈的情绪波动，毕竟都过了那么多周目活了那么多年了，但也不是没心没肺无心无情，她又不是那种冷冰冰的设定。
　　她只是觉得对一团数据有什么好较真的？周目重置，那些针对她的言行也就随风消散了。
　　但是，她也是有脾气和自尊的：她才不会逆来顺受，在不耽误目标的情况下，能反对还是要反对，该回嘴还是会回嘴。

　　“怎么不行，少小瞧人了，你不清楚我身上的可能性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多吗？……算了，能先请你告诉我这个改造实验的具体操作吗？”
　　“到实验室问你的师兄去。他主刀。”
　　“啊、啊？齐木空助？”
　　“是。”

　　有栖荔枝有些担忧：
　　她打听过，瑞克·桑切斯的实验室只有一个18岁的博士研究生——齐木空助——齐木楠雄的哥哥，一个虽然没有超能力但是智商极高的天才。

　　齐木空助，他是个变态弟控啊！
　　不仅如此，他还非常讨厌超能力者。

　　如果他知道研究玄学的有栖荔枝和其他宇宙的齐木楠雄之间的关系匪浅，齐木空助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齐木空助到底知不知道有栖荔枝和其他宇宙的齐木楠雄间的关系？

　　“瑞克教授，我会不会死在他手里？你可一定要在旁边看着全程啊！”
　　“他的技术不用担心。怎么，你和他有仇？”

　　“……等一下，做手术前我先上个卫生间。给我五分钟。绝不是尿遁，等我！”

　　在瑞克·桑切斯怀疑的眼神中，有栖荔枝边往卫生间狂奔边解释道。
　　将自己锁在卫生间隔间内，有栖荔枝掏出硬币开始占卜。

　　——接下来的手术结果是否对我有利？
　　——肯定。
　　——接下来的手术是否会按照计划顺利进行？
　　——否定。

　　……欸？

　　——接下来的手术结果，是否会对我的身体产生负面影响？
　　——否定。
　　——接下来的手术会让我死亡或者身受不可恢复的伤吗？
　　——否定。

　　那为什么会不顺利？
　　是过程不太顺利，但是结果是成功的？

　　以防万一，有栖荔枝迅速对着空气说明了情况，却没有任何回应。
　　不知道齐木楠雄的超级听力和心灵感应有没有获取到她的电波。

　　如果齐木楠雄不理她的话……也没关系，一定有另外的人听见了，那个人更加可靠。
　　有栖荔枝很少信任NPC，但是，她却很难对那个人冷漠。
　　一想到那个人，她罕见地……觉得少许安心。
　　……Monika。

　　即使有栖荔枝的疑问尚未解决、四周也寂静无声，五分钟已到，她也必须出卫生间了。

　　直到惴惴不安地躺在手术床上，有栖荔枝依旧愁容满面。

　　黄发暗黄瞳的青年只比她大几岁，眼神和瑞克·桑切斯如出一辙的麻木与冷漠，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样。

　　齐木空助，齐木楠雄的天才哥哥，算是个除了智商的成就外，平平无奇的人物？
　　好吧，她的形容词不太对，超高智商已经是最棒的赞美了：上高中的年纪，就拿到了好几个博士学位；还是个大发明家，时间机器的发明者之一——简直是学术界的杰克苏。
　　除了智商外，齐木空助寻求刺激、对世间大部分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性格，也和瑞克·桑切斯十分相像。
　　……难怪是实验室的大师兄呢。

　　有栖荔枝这个学士在读的RA简直是实验室的知识储备最底端：说实话，一进实验室，齐木空助和瑞克·桑切斯谈笑风生说了一大堆学术名词。

　　有栖荔枝一脸迷茫：一是因为她初来乍到，尚未熟悉语言环境，再加上密集的学术名词；二是，与他们这种天才相比，她目前的[教育]和[知识]，确实跟不上他们的思维。

　　这个大脑手术不得不做了。

　　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拳打瑞克·桑切斯、脚踩齐木空助——她对自己的成长性相当自信。
　　不仅如此，她还会玩玄学呢，他们会吗会吗！
　　她才不会自卑自轻自贱嘞。

　　齐木空助边启动着AI手术机器人，边检查着设备，对有栖荔枝说道：
　　“[纳米知识芯片]植入大脑，[超智能机器视觉角膜]替换角膜。
　　“后者顾名思义，能够更智能地辅助人眼在视野范围内进行侦测、识别、分析、扫描；
　　“前者是一个更方便人脑认知的知识图谱的应用。知道知识图谱吗？”

　　“知道呀。”

　　【齐木空助：0（谁？）】

　　Heroine学生时期做过这个领域的项目。
　　知识图谱的典型应用场景有搜索引擎、知识问答等。
　　可以粗暴地理解为在自己的大脑里安装个谷歌嘛。
　　[纳米知识芯片]，移植成功后，[教育]会有一定程度的增长，使得主控的知识储备更丰富。
　　但是，这个道具只起到关键词搜索的作用：就像不会做的题，谷歌到了答案，该不懂还是不懂，具体能否吸收并理解[纳米知识芯片]的知识，还是要看主控角色的[智力]和后天学习。

　　[超智能机器视觉角膜]，相当于□□改造，移植成功后，[体质]会增加少许——主动技能，可以随时开启关闭，相当于赛博版鹰眼？

　　“别担心，相信我的技术。瑞克教授也在一旁呢，而且智能手术机器人也在——瑞克教授的许多手术就是这个机器人做的。睡一觉就过去了。”
　　齐木空助微笑着。

　　……瑞克教授虽然在一旁，但是他完全就在那里狂炫伏特加啊，压根没看向这里。

　　应该没事吧？
　　占卜的结果是好的，而且也和Monika、齐木楠雄报备了情况。
　　练习过大脑封闭术的有栖荔枝也不必担心被读取记忆。
　　齐木空助看样子也不认识有栖荔枝。
　　所以，到底为什么不顺利呢……？

　　“对了，瑞克教授——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有栖荔枝思索片刻后，开口对着一旁颓废的瑞克·桑切斯说道，“您有任何逃离这一系列宇宙的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