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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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桑切斯的实验室被他这个疯狂天才科学家改装成了表和里。
（表）实验室就是研究所中普通的实验室一样，堆着各种现代科技；
（里）实验室需要触发机关并通过程序验证身份后，方可从看似实心的墙壁中穿进去。
瑞克·桑切斯的（里）实验室简直是个未来科技城，面积大概有一个小型商场那么大。
在有栖荔枝的明示暗示下，瑞克·桑切斯不情不愿地给有栖荔枝设置了（里）实验室的权限。
“……瑞克教授，这些科技是您从22世纪的未来百货公司买的？”
有栖荔枝看着一些未来道具上的公司logo，话里有话：瑞克·桑切斯已经掌握了穿越未来的技术？
要知道，她手下唯一可以穿梭时间的手段只有[时间转换器]，而且只能穿越回过去、既定事实不会被改变。
穿越未来的魔法，有栖荔枝钻研了那么久，也没有成功，甚至几次把自己拖入了困境。
“他们的大部分商品都是我发明的。”
瑞克·桑切斯像是回答“今天吃了午饭”一样平淡，随即想起了和有栖荔枝的约定，指着货架上的一个写着“时间穿越仪器”的纸箱：“[时光机]、[时间水晶]。具体使用说明自己用[纳米知识芯片]去看。”
被植入了[纳米知识芯片]和[超智能机器视觉角膜]的有栖荔枝快速扫描着整个实验室。
“好的。我也可以用那个仪器，穿越去22世纪吗？”
“你有22世纪的身份？”瑞克·桑切斯翻了个白眼，“小心他们的身份检验机制——除非你确信可以骗过他们。那些组织……你被识破后被规制了的话，可别赖我。”
嗯——有栖荔枝还真有未来的身份：
某个周目的时间段就在未来，而且这个周目的覆盖机制自然没有涵盖到那个周目。
有栖荔枝的名字和捏脸从未变动过。
就是不太明白能否骗过未来机器的身份检验机制，“以假乱真”。
Heroine看到提起未来身份这茬儿，想起翻看下存档位——
结果，她的一些存档，黑了。
点进去那些存档后，游戏直接黑屏，仿佛自己链接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模拟器。
「发生致命错误。应用程序将被终止。」
界面这样提示着。
然而系统记录的成就list还没有任何变化——程序的判断逻辑，大概是只要达成过，那数据就上传过服务器了，list应该是直接拉取服务器那边的数据。
可是，这周目的数值面板里，现在，一些NPC的好感度已经跌破了：大约是因为存档损坏，所以他们的好感度没有继承到该周目。
存档黑了是什么情况啊？
她赶紧将这件事报告给了组内，并发了邮件给S社，还叫了9S过来一起检索程序日志。
那有栖荔枝还有未来吗？！那未来的有栖荔枝送来的[反射器装置]什么情况啊？！……
烦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谢谢你让我用[模型制造相机]复制你的发明。”
对有栖荔枝来说，能白嫖瑞克·桑切斯的实验室里的道具真爽啊。
而且，有栖荔枝原本持有的现代版[模型制造相机]被瑞克·桑切斯的未来版[模型制造相机]替代了，它可以识别并复制大部分未来道具。
话说回来，这些未来科技特殊道具真是应有尽有、几乎是全方位覆盖啊——不像魔法：需要自己融会贯通并正确使用技能，同时还会增加[疲劳度]。
柊泽艾利欧，你看，未来科技可比魔法好用多了！
提倡科学，反对玄学！（？）
“你想去未来？”
瑞克·桑切斯少见地主动问道。
“也许吧。”
有栖荔枝回答道。
“你还真大胆。”瑞克·桑切斯说道，“你是重点关注人物。恐怕不能像我一样瞒过时间变异管理局。”
“那以后瑞克教授带上我一起去吧！”有栖荔枝说道，“去别的宇宙也可以呀。”
她也想知道穿越世界之后，有什么事件发生吗，收集[宝玉]难道不就是为了使用[反射器装置]穿越异世界吗？
“……可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瑞克·桑切斯耸了耸肩，对于她这样势在必得的态度很是反感，便转身离开，丢下她一个人在实验室里研究他的道具了。
有栖荔枝乐得自在一人：
正好方便她实行“土匪进村”的流氓行径——反正瑞克·桑切斯答应了会保障她对于他的科技道具的用益物权（对他人所有的不动产或者动产，享有占有、使用和收益的权利）。
……
留学留学，是为了学，才留在国外。
因为年龄、语言、地域、种族和民族问题，有栖荔枝的大学社交生活可以说是惨淡无比：
一个人的宿舍，一个人做饭吃饭，一个人学习、写作业。
并且，顶尖学府的学业压力，在大一第一学期已经非常overload了。
物理系的学业压力更是王中王——freshman的工作日基本都是满课，一学期光是专业课就有5门，一门课4个个人项目和1个小组项目打底，更别提midterm、quiz、final以及reading和实验任务了。
每天赶due到深夜、第二天早起八点上课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除此之外，当瑞克·桑切斯的RA还有一系列的科研任务，而且，有栖荔枝必须百分百配合实验室对于她的研究。
任务繁重倒没什么，有时间就可以解决，可是问题在于——
看不懂，学不会，不会做；周围大佬云集的同辈压力。
[智力]在750以上这个分界线，高1点和低1点，那是天差地别。
开学到现在，Heroine游戏体验极差，已经不止一次勾起她的创伤回忆了，想退学的念头起码生了千百回。
她一个小镇做题家考到顶尖象牙塔，然后在象牙塔里被一群家境本就优渥的见识广阔的同学血虐——对他们来说，学习只是一部分，他们有余力去健身、旅游、玩游戏或超梦，还能维持高绩点；而她，时间大部分都得投在学习上才能维持成绩，缓解压力只能靠嗦麻。
嗦麻，有安.定、致.幻、舒缓精神等作用。
底层人民都能唾手可得的简单快乐；富人们都不用嗦麻，因为那玩意伤神经又容易令人上瘾，他们有着渠道和财富去获得其他形式的奶嘴乐，比如需要配置昂贵游戏舱的游戏或者需要购买超梦设备才能体验的超梦。
“嗦麻一片，烦恼不见”。
底层人民基本上最少一天一片嗦麻，不然，在那样的政治和经济环境下，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呢？
所以，政客和资本家并不限制嗦麻的贩卖——他们得要工蚁工作呢。
话说回来，这学期修着四个博士学位（生化环材）的齐木空助怎么顶得住学业压力的？
“嗯？博士本来就没什么课程啊——我开学时候就报名并考过了所有课程的免修考试——现在嘛，主要是在产出学术论文或者发明专利。”
齐木空助边敲着键盘，边回答着有栖荔枝。
该死的天才。
（表）实验室里一般只有齐木空助和有栖荔枝在工作，瑞克·桑切斯一般都呆在（里）实验室中（或者跑出去宇宙冒险了），需要他们的时候，他才会露面指挥他们干这干那。
名曰导师制，实则老板制——他们的pay又那么少，和劳动投入完全不对等。
“好厉害啊。生化环材的博士——”
“得了……比不上你这个超能力者。”
齐木空助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冷笑着讽刺。
【齐木空助：-10（讨厌）】
齐木空助是个天才发明家没错，但是弟弟齐木楠雄是超越了天才的超能力者，他与弟弟决斗无数次后总是输给超能力，因此对于齐木楠雄，齐木空助是怀有强烈的自卑感的。
所以，齐木空助对于超能力是有点类似于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羡慕又自卑的心理。
如果说齐木空助对于无法打败的超能力者齐木楠雄是自卑的态度，那么他对于没他聪明、应对一个学士课程都招架不住的会魔法的有栖荔枝的印象就是讨厌且蔑视：
对于“超能力”的讨厌，来自智商上的蔑视。
“确实比不太上。”
有栖荔枝笑得灿烂，简直就像标准的美式甜心的假笑，她口中却是毫不留情的回击。
是，也许她现在的智商还追不上他们，但是她迟早会超过他们的，而他们的成长性已经差不多被自己的AI程序钉死了吧？
并且，她会那么多随口说一句就能达成目的的魔法，他们却要掏一个机器、还得动手操作才能完成目标。
所以，她才不会对齐木空助客气呢：是他不尊重她在先，她可不会感到自卑或不安，她有什么必要忍气吞声？
齐木空助确实非常聪明，跳过了高中，留学到剑桥修了物理学博士学位后，又来到美国收集学位。
虽然有栖荔枝这样年轻就进入大学算是普通人中的聪明的那一拨，但是维克多·康德利亚大学历来就有接收跳级学生的传统：隔壁脑科学研究所的研究员，牧濑红莉栖，甚至是11岁时候入的学。
齐木空助不否认：他在给有栖荔枝做手术的时候，偷偷在她身上做了点生物实验——差点把她玩死了，幸好被瑞克·桑切斯看穿并制止了——还好有栖荔枝当时被麻醉了。
然而，为了配合瑞克·桑切斯以及自己的求知欲，他不得不向她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她的生命健康权——因为他真的很想研究超能力者的能力以及身体。
【齐木空助：-20（麻烦的女人）】
“……”
有栖荔枝觉得简直莫名其妙：有什么大病啊这人，扣她好感干什么？
她知道齐木空助不近女色，[魅力]和[交际]对他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有必要一直对她怀有恶意吗？
他们天天在实验室里朝夕相对，说不定以后还要被瑞克·桑切斯一起拉去其他星球刷副本——这负的好感度，齐木空助趁乱杀死有栖荔枝这种事情如果发生了，她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齐木楠雄又因为过往存档损坏的缘故，好感度已经跌破了。
啧。
……
“你怎么这门课没拿到4.0？”
齐木空助又黑进了教务系统、偷偷查她的成绩，他抬头，看智障一样地看着她。
“关你什么事？”有栖荔枝并不会逆来顺受，“随随便便侵犯我的隐私是吧？”
等着吧，下次宇宙冒险时，她必定要趁乱搞事情！
齐木空助翻了个白眼：“你是怎么进的桑切斯教授的实验室的？你不会是他的亲戚还是什么？”
“我可是正儿八经地通过申请被录取的。”有栖荔枝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你这句话真是伤人。”
接着，像是为了故意恶心他，有栖荔枝捂着心口，眉毛耷拉下来，眼尾下垂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还像puppy那样发出哼哼唧唧的嘤嘤声。
“你没事吧你？……我早就想吐槽了：你是24小时都在演戏吗？”
果然，齐木空助摆出了个难以直视的表情。
“嗯？”
有栖荔枝歪着脑袋，眨眨眼睛。
“你的小动作小表情也太多了，各种细节简直就像美国校园电影里的popular kid stereotype。”
事实上，这是有栖荔枝在【大师级演员】周目的职业病了：
钻研那些受人喜欢的高人气影视角色或演员的演技，模仿他们的微表情微动作，为了惹人喜爱，根据不同的场景，选择不同的言行，再运用到人际交往中。
社交就是一场假面舞会。
“AS IF（怎么想的）!”
有栖荔枝很配合地，用着奶声奶气的娇蛮声线，模仿了某位电影女主角的口头禅，“我就当你夸我像popular kids那样穿搭时尚、外表出众、性格随和了。这可是你少有的一句人话。”
她扬唇讥讽，和他针锋相对。
“AS IF!”
出乎她的意料，齐木空助居然学着她，尖声尖气地回道。
他也是来故意恶心她、阴阳怪气她的。
“……噫。”
有栖荔枝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惊恐地后退了好几步。
“……算了，快点来帮忙，今天研究怎么提高[传送枪（Portal Gun）]中的[时间场（Temporal Field）]的稳定性，以及[传送枪]的目的地设置方法。需要我解释吗？”
齐木空助决定不和有栖荔枝废话，抓紧时间干活。
“空助老师，学生知道任务：优化[传送枪]嘛！
“[传送枪]，可以创造虫洞从而进行位置转移或者穿越多元宇宙，在没有设置目的地的情况下，会创造出通往未知空间的虫洞。耗能，需要注意补充[传送液（Portal Fluid）]。
“[时间场]用于在创造虫洞、穿越多元宇宙时，保持[传送枪]及虫洞通过者的周身固有立场稳定，如果时间场受损，那么在空间跨越时可能会导致精神崩溃或者□□湮灭——那样的话，肉.体凡身怎么相安无事地跨过不同的宇宙呢。”
有栖荔枝像是面试那样，自信地回答道。
【齐木空助：-12（还算有点脑子）】
怎么说话的呢，这人！
“上周发给你的需求分析和概要设计文档看了吧？说说详细设计。”
“正在进行中啊，还没写完。”有栖荔枝理直气壮道，“这不是这周的任务嘛，还没到DDL啊。”
她虽然也会因为任务焦虑，但是总得一步一步来啊，他催什么？越催，越让人焦虑欸——这会影响产出质量的。
齐木空助一脸“这家伙没救了”的表情，他是个控制狂，逼着自己的耐性，向有栖荔枝提了需要特别注意的程序的设计考虑。
“……就这些。结合我刚刚说的思路，你先把详细设计写出来给我看一下。没问题后，你再去进行编码和测试。”
“好。”
有栖荔枝将头发扎了个马尾，戴上保护眼睛的防蓝光眼镜，乖乖地抱着电脑坐在齐木空助的旁边开始工作。
Heroine苦笑了：事情怎么会这样，怎么在游戏里还得搞代码啊？这是什么打工模拟器啊？什么叫赛博坐牢啊！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 6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