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
“我想不会，还没出现过这种事呢，”西里斯说，“怎么啦，突然这么想？”
穆迪也说：“哦，不会，不会的。哈罗德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对付摄魂怪。不过不得不说，罗里，”他冲她赞许地一点头，“保持警惕是很好的。”
“天啊，穆迪，你简直要爱上我们的小罗里了。”詹姆撞撞西里斯的肩膀，玩笑说，“ 罗里再被抓走一次，你会向她求婚吗？——嗨，我开玩笑的，大脚板！”
西里斯不满地放下自己的魔杖，无动于衷地看詹姆给自己解咒。“这种话也太过分了。”
“怎么说呢，大脚板说这句话，听起来好没道理。”詹姆说。
“别这么说，还是有道理的，”莱姆斯说，“毕竟是罗里的事，哈？我想想，西里斯还没求过婚呢。奥萝拉，我个人建议你到时候不要轻易答应他，他的反应会很好玩。”
奥萝拉露出笑容：“好吧。”
等其他人走后，西里斯才盯着奥萝拉，有些困惑不解地说：“我以为你之前向我说的就算。”
“什么？”
“求婚。”
“我不明白……？”
西里斯突然沮丧起来，他迅速背过身子，发泄一样把碗碟用漂浮咒浮起丁零当啷地搬运到水槽。他拧开水龙头，在喧闹的流水声里含糊说：“没什么，忘了它吧。我说了——没什么！”
奥萝拉拧小水量，问他：“你在气什么？别这样，西里斯。”
“和你没关系，”他硬梆梆地回答，“我在气我自己。……唉，恢复如初。”西里斯手里没拿稳，摔碎一张盘子。奥萝拉帮他把其他洗净的盘子放回碗柜里，看见猫头鹰黛西的脚踝上绑着一只包裹飞过来，停在西里斯的肩膀上。它向奥萝拉伸出脚，自满地等她解下包裹。“噢，真有够见异思迁的，”西里斯用魔杖尾端挠黛西的脖颈，曾经只属于他的猫头鹰后来成为他与奥萝拉的共同财产，而黛西明显更喜欢奥萝拉。“不怕会累到我吗，停在我肩上？”
黛西小声地咕噜着，伸伸脖子，催促奥萝拉。
她忍着笑，凑上去解下包裹。黛西满意地重新飞起，绕着两个人的脑袋飞了一圈，从厨房的窗户飞出去，找青蛙或是虫子。“你说它等下还会带来一只死青蛙吗？真的有些难处理。”奥萝拉说。
“它把你当自己的孩子呢，”西里斯尖刻地说，“它总以为你吃不饱。”
“那你也是。得啦，西里斯，你真的要和一只猫头鹰计较吗？”奥萝拉侧头亲亲他的脖侧，“你知道，我爱你呀。”
西里斯脸上的线条柔和许多，很快又刻意地拽直。他故意用怀疑的口吻反驳，举出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听奥萝拉逐个否定。在大笨钟前飞起的白鸽似乎夺走她的注视，在家里好像也更多停留在花圃里照料玫瑰。奥萝拉知道他并非真的介意，他总会用这种有些孩子气的别扭方式表达对她的关注和在意。而她恰巧也喜欢他这一点。
奥萝拉呢喃着说：“没有呀，没有的事。”
他笑起来，转过身正面向她。西里斯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得意地说：“行，我知道啦。”
西里斯的手上还有冰凉的潮气。他的手贴着奥萝拉的脖子，奥萝拉缩了缩，仍旧温顺地由他抱着自己。从巫师家庭长大的小孩和从麻瓜家庭长大的小孩没什么区别，一样喜欢在沾水后用手碰别人的脖窝。
“在想什么？”他察觉她的走神，好奇地问。
“想你和麻瓜小孩也没什么区别嘛。”奥萝拉说，“我有个妹妹，哦，是我姨妈家的妹妹。她小时候经常会趁下雪往我衣服里塞雪球。”
西里斯一本正经：“我没干过这种事。”
“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好吧，西里斯，你刚才到底因为什么生气呢？”
他有些窘迫，放开她，在厨房里仓促地走了两个来回。“这事过去了，好吗？”他难得恳求道。
奥萝拉只好暂不追究。后来她才从莱姆斯那里听到前因后果，早在詹姆与莉莉准备婚礼的时候，西里斯就以为她向他求过一次婚。“你和他商量了以后的婚礼——”莱姆斯忍俊不禁，“他是这样理解的。”
“这怎么能算！”她惊讶又不满，“告白也是我先，而那次我也根本没往那边想。”
“哦，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顺带一提，我以为是大脚板向你告白的？”他说，“他筹备了挺久，还和莉莉一起去麻瓜的超市买了一个景观球研究，给你做圣诞节兼告白的礼物。他没有送出去吗？”
奥萝拉下意识向茶几望去。在漆黑的茶几上，一个景观球在微微发光，流星片刻不休地落下，小女孩从木屋里打开窗，与趴在草地上的黑狗对视。布莱克夫人的肖像又在怒吼，西里斯的脚步声怒气冲冲地从楼上逼近。“就是那个，”莱姆斯笑了笑，“唉，我去解决肖像，你解决小天狼星。”
但为时尚早，现在奥萝拉仍旧在和西里斯一起对抗伏地魔和食死徒。本吉接手了保护麻瓜的工作，她被安排追捕食死徒的任务。她干劲十足，机敏勇敢。穆迪和她搭档了几天，算是在紧急状态下的简单培训。之后她与西里斯搭档，冬去春来，夏日炎炎，在八月初他们将一个食死徒押送到魔法部的时候，听弗兰克告诉他们，“我和艾丽斯的孩子出生了，艾丽斯在家里照顾他，你们愿意……哦，你们应该更想先去詹姆和莉莉那里吧，”他高兴地说，“从他们那里出来就过来我们家，好吗？我们给他起名叫纳威。”
“哇，恭喜！什么时候的事？等下我和西里斯会去看的……不过叫纳威，是男孩啊，”奥萝拉笑了，“但这和莉莉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知道吗？糟糕了，我应该不告诉你，让你先来我们家的。”弗兰克笑着说，“莉莉的孩子也出生了，和艾丽斯前后脚——我去看了，也是男孩，叫哈利。”
西里斯惊讶地说：“詹姆没有告诉我！”
“还没来得及呢，西里斯，别这么心急，”弗兰克温和地安慰他，“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他应该第一天晚上就用幻影移形来告诉我。”他生气地说。
弗兰克耸耸肩，“好吧，那你现在用幻影移形过去问他为什么当天没有幻影移形来告诉你……顺带一提，你看过詹姆小时候的照片吗？噢，小哈利和他小时候长得也是一模一样。”
莉莉和詹姆的家里还有其他人，接到喜讯的朋友们提着礼物前来拜访。詹姆高兴地看着西里斯跑近，意想不到地被打了一拳。“你干什么？”
“作为你不告诉我的惩罚。”西里斯没好气地说。
“我们让猫头鹰送信去了，没收到吗？”莉莉坐在床上，抱着哈利给奥萝拉看，“之前彼得留宿这里，他说帮我们送信。”
“可能是走岔了，这两天我们没怎么在家里待着，一直在外面。”奥萝拉小心地碰碰小哈利的脸颊，看他理也不理，安稳地熟睡着。她笑起来，“真可爱。”
莉莉也笑了。“我也觉得。奥萝拉，你要抱抱他吗？”
“可以吗？”
“当然，来，这样做。”
小哈利动了动，睁开眼睛，露出漂亮的绿色。他现在还不大认人，看见奥萝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母亲的怀抱，仍旧抓着自己的大拇指嘟嘟囔囔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很快又睡过去，发出细细的鼾声。
“他的眼睛和你一样。”奥萝拉小声说。
莉莉笑起来：“但是其他地方和詹姆一样——哦，别笑，亲爱的。我和你打赌，等他再长大一点，会和詹姆一模一样的。他会好好长大的。”莉莉温柔地低声说。
奥萝拉在莉莉的身上看到自己母亲的神态。在霍格沃茨的教授登门拜访、到她坐上开往霍格沃茨的火车那段时间里，母亲的神情总有些担忧。担忧什么呢，担忧她被排挤，被冷落，担忧她不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成长。
她想念她的母亲，因此忍不住对莉莉说：“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莉莉。你看，这很难让人相信……”
“什么？”
“噢，我是从未来来到这里——之前在地铁上遇到的那个叫奥萝拉的小女孩，你还有印象吗？那是我。”
莉莉惊讶地看着她。“别开玩笑了，奥萝拉。”她慢慢说。
“但——是真的。”奥萝拉说，“我一年级的时候神秘人死了，就是在万圣夜。邓布利多也知道。”
“当然，西里斯也知道啦？”
“噢，呃，是啊。”
“那怪不得，”莉莉若有所思，“你突然出现在霍格沃茨里就有些奇怪，邓布利多要我在学校里照顾你，不要过多追问你的事情。他或许是害怕时间的规则会出现混乱？但总之都能说通……奥萝拉，你怎么啦？露出这副表情？你是以为我知道这件事情就会不和你做朋友吗？别犯傻了，我们是朋友这件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改变的。”她微笑着说，“或许你来就是为了认识我们——好吧，主要是为了认识西里斯？”
奥萝拉也笑了。
“不过你说真的吗？”莉莉放低了声音，温柔地问她，“到明年的万圣夜就一切都结束啦？”
“对，到明年的万圣夜。”
莉莉望着小哈利的脸，微微一笑。“那太好了。奥萝拉，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很喜欢你的名字？小时候我的母亲表述从黑夜过渡到白天的那段时间，总是用这个词——黎明。”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