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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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的东西有够多的，”西里斯说，“试了很久？累吗？”
“不，那不算什么。”奥萝拉想起另一件事。“我看见你刻在我的床头的那行字。你什么时候——你怎么——”
“它不区分宠物的性别。”西里斯挑选着回答。
她微微地叹气。
红砖巷变化不大。他们回到这里时，麻瓜们刚走出家门，准备工作。商店老板拉起卷帘门，搬出写有今日特惠的黑板，摆上带有阳伞的白色圆桌。奥萝拉和西里斯一路经过他们，来到公寓门前。
“房东不让我们带异性回来，也不让养宠物。”她小声说，拿出钥匙开门，“不过我们能应付这个。维塔？”奥萝拉目瞪口呆地看着出现在家里的朋友。
维塔也呆呆地望着她。她看一眼奥萝拉，又迟钝而困惑地看看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维塔脸上想要给朋友一个惊喜的表情慢慢被疑惑取代。“这是谁呀？”终于，她问了出来。
“呃，等下再说。”奥萝拉把西里斯拉进来，锁好房门，“你怎么来了？”
“明天是你的生日，奥萝拉。”维塔喃喃自语，“我做了蛋糕来。”
西里斯插进话来：“已经到你的生日了吗？我总是记不清日期。”
“我也记不清——今天，哇，我真高兴！维塔，谢谢你。”
“可他是谁？”
“西里斯·布莱克。”他主动做自我介绍，“我听奥萝拉说起过你。你们是朋友。”
维塔重复：“小天狼星——”她跳起来，仿佛才明白过来事情的真实面貌，“你疯了！你不可以这样做！奥萝拉，他是食死徒！”
“你想喝点茶吗？西里斯，茶叶罐在那里，你能——好吧，我来泡茶。”奥萝拉在维塔怒气冲冲的“我才不喝食死徒的茶”的喊声中跑去泡茶，西里斯留在原地，心平气和地说：“你应该听听她的说法。”
“有什么必要吗？”维塔狠狠地瞪他，“无非是你骗了她！我绝不、绝不允许你伤害她。奥萝拉！“她的魔杖被奥萝拉用檄械咒夺走，维塔不可置信又恼火地大喊。
奥萝拉将两个人的魔杖都收进抽屉里。“我们现在谁的手上都没有魔杖，来喝杯茶，好吗？然后我再向你慢慢解释这一切。”她恳切地望着维塔。
维塔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是打定主意要维护他？……好吧，我知道了。”她接过茶杯，干脆地仰头喝完，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你说吧。——等等，你就站在门口。”她排斥地对小天狼星说。
西里斯只是耸耸肩膀，冲奥萝拉无所谓地笑了笑，便靠在门框上，毫不在意地看她们交流。奥萝拉看了一会儿西里斯，才面向维塔，从头开始将她的经历全盘托出。十七岁时莫名其妙的时间穿越之旅，和西里斯与凤凰社的战斗，她与西里斯的交往。奥萝拉有意省略了其中不愉快的遭遇，连带结局也一并修改：“最后和最初一样莫名其妙，我突然就回来了。”
“可你——可你？”
“我才想起来，是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奥萝拉握着维塔的肩膀，“但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实的。”
维塔愣愣地坐着。“我听波利娜说过魔法部的流言，所以那是真的？维尔马？”
奥萝拉回忆着，想起在那栋黑暗的房子里发生的事情。“噢，是啊。我们确实曾经见过。”
维塔转向西里斯，带着攻击性问：“你知道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奥萝拉带走话题，“他才出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
“我觉得你的事情更重要。”维塔说。
西里斯表示认同。“我也这样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奥萝拉？”
“你别以为现在做出这幅关心奥萝拉的姿态我就会相信你，”维塔防备地说，“她会被你骗，那是因为她性格不错，我可不是！我从小就是在巫师家庭里长大的，我知道那些黑巫师能有多坏。你别想像骗她一样骗我。”
“当然不会，”西里斯温和有礼地说，“我骗到奥萝拉的爱情就已经足够了。”
奥萝拉忍不住微笑起来。她在余光里看到维塔恼火的表情，连忙收住笑容，站起身，将西里斯推到自己的房间里。“你坐一会儿，好吗？我和维塔单独聊聊。”
“当然啦，你们是朋友。”西里斯并不介意维塔的冒犯，反而享受她对奥萝拉的维护，但还是难免带了一些刻薄，“比认识我的时间久多了。”
奥萝拉摇摇头。“我们认识得更久。好啦，别在这种事情上不开心。如果你愿意，帮我给窗外的花浇浇水，行吗？噢，书架上的书也可以随便看。”
维塔望着她。“我以为你还要好久才会出来。”
“我怎么会放着你不管呢。”奥萝拉坐在她的身边，诚恳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他！”
“听我说，维塔。你对他的认识都只是转述，而且都是错误的转述。他没做过那些事，他也没有成为过食死徒，从来没有。那场爆炸的主谋是彼得。”
“可他——他死了！”
奥萝拉说：“也许。但西里斯没有做过，我亲眼看到的。”
“你亲眼看到？你在哪里亲眼看到的？噢，我知道了，你在现场。”维塔一连串地说，“贝娅特说的，那次还死了一个女性巫师。是你吗，奥萝拉？他害死了你！”
“我就在你眼前好生生地活着呢，傻维塔。”奥萝拉温和地说，“我可不是幽灵或者鬼魂啊，你要摸摸我吗？有实体，也有温度。而且我都说啦，发出咒语的是彼得，如果我真的死了，也应该是彼得做的。”
维塔试探着握住奥萝拉的手。奥萝拉笑起来。“怎么样？是活人吧？”
“那也——”维塔绞尽脑汁，说，“就算你以前知道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好累，谁能确定他现在也是这样？他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多年……对不起，奥萝拉，你是不是不愿意听到这个？”
“因为他不该遭受这些啊。”
维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你一直都很有主意，所以——你真的想好了？我不知道，可你以后——以后要怎么办？”她深深地吸气，“魔法部不会看着有人越狱不管的。你——”
“西里斯也是这么说的。唉，别露出那副表情，是我强迫他一定要和我离开。你也知道，我有时候会不那么考虑别人的想法。”
维塔笑了。“好吧。”她看了一眼奥萝拉的房间，小声问，“你确定——？”
“我确定。”
“他对你不错？”
“是啊，对我很好。”
维塔像是下定决心，问：“你昨天都去了哪里？”
奥萝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她：“陪交通司的查莉丝去霍格莫德维持考试秩序，呃，幻影显形的资格考试。然后去了霍格沃茨，出来后去麻瓜的商业区转了转，然后就是……”
“没有被其他人——巫师看到？”
“对。怎么啦？”
维塔坚定地说：“我们昨晚是在一起的。我同事昨晚加班，没有回来；所以我来和你一起住。我们聊了一晚上的天，说了很多以前在霍格沃茨发生的事，对吗？”
奥萝拉惊讶地看着她。“维塔，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也想保护你，我知道你有多想成为一个傲罗。所以——”
奥萝拉笑着摇摇头，凑过去抱住她。维塔紧张地说：“我会这么做的。奥萝拉，你——”
“谢谢你，维塔。我真的非常感激。但我才是傲罗呀，我不能让我的朋友因为自己卷入麻烦之中。相信我，我有办法解决。噢，但如果真的——虽然我不这样认为——到了那一步，你愿意替我作证吗？”
维塔笑了。“行，当然好。”
维塔原本想要在奥萝拉家里留宿，吃过午饭后又改变了想法，板着脸生硬地说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匆匆离开。“维塔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以防万一……等下我们去看看别的地方。还有你的衣服——魔杖也需要想办法。”奥萝拉潦草地收拾碗筷，若有所思地说，“西里斯，你在想什么？”
“噢，我在想——想你。”
奥萝拉笑了。“我就在你眼前呀。”
西里斯也笑着，冲她张开双手：“让我抱下你？”
“好，等我擦干手上的水。”
但西里斯已经先走向她，弯下腰去拥抱她。奥萝拉听见他的呼吸在自己的耳边轻而绵长地响起，像一阵风从旷野的深处慢慢走来。“我一直想——我确实，唉，疼吗？那时候。”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语序有些混乱。
“不疼，一点都不。”
西里斯很轻地笑了。“别骗我，好姑娘。”
“真的没有。”奥萝拉说，“那时候我在想你呢。我在想你之后会怎么办，你被——你会被他们误会，我又不在你身边。我有时候会梦见过去或者未来的事，要是我提前意识到时间给我的暗示就好了。我明明是从未来去见你的，但我什么也——”她猛地沉默下去，小声问，“你会怪我吗？”
“我可没有要你自责难过的意思，”西里斯说，“那也不是你的错。好吧，我们就不要互相道歉了。你——你的手还没有擦干吗？”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