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黎明与夜》佑纪

55、第五十五章

　　奥萝拉不愿意多说，因此西里斯知道，她最痛苦的记忆与自己有关。

　　“你还说我，”他笑起来，温柔地说，“听着，奥萝拉。我不认为那是开启我在阿兹卡班生活的钥匙，你说过的，一切的根本原因都是伏地魔。这当然也是如此。”

　　她不说话，视线轻轻地落在旁边的煤炭上。

　　他们在用壁炉谈话，西里斯没法拥抱她。因此他放低了声音，用几乎被炉火掩盖的音量说：“你能离我近一点吗？”

　　“你说什么？”

　　奥萝拉下意识凑向他。西里斯略一仰头，得意地亲到她的脸颊。“我想吻你而已。”他轻松自得地说。

　　“你怎么这样啊！”她惊讶地说。

　　“我怎么啦？”

　　“我们在很严肃地说话。”

　　“你已经中途退出了，”西里斯说，“只不过我挂断电话的速度要慢一些。而且，谁也没有规定严肃的说话中途不可以做一些严肃的事情。”

　　“严肃？”

　　“当然。”他又笑了，“我一直认为向你表达爱意是一件需要慎重对待的事情。”

　　奥萝拉看着他，金褐色的眼睛里一点一点拉扯出漫卷的笑意。她又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吻他。“好吧，我也是这样想的。”

　　海格还在为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四处奔走。他来到魔法部向阿米莉亚寻求帮助时，遇到奥萝拉。“你回来啦？噢，噢，你是傲罗，当然不应该只是在霍格莫德打转。”

　　“你看起来不太好，海格。”她担心地说，“还在牵挂那个神奇动物的事吗？我寄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什么？”

　　“我寄给你的包裹啊。阿米莉亚允许我把历年相关的审判记录复制一份，我还写了份辩解词。没收到吗？怎么回事啊？我还托人去看望你呢。”

　　“那个、那个是你的？”他有些惊讶地、口齿不清地说，“我没敢打开……它写的是魔法部的地址。我以为……真的谢谢你，奥萝拉。等回去后我会拆开的。”海格清晰地抽泣了一声。

　　奥萝拉说：“我没考虑周全。我当时想着尽早让你收到东西，在魔法部整理完就寄了出去。抱歉，让你吓坏了吧。别担心，那动物会没事的，阿米莉亚也同意。”

　　海格的眼睛很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明明我们不怎么熟悉……”

　　奥萝拉亲切地说：“这也不妨碍你替我和福吉部长解释呀，是不是？你把这当成是我的谢礼好了——而且说实在的，那究竟能不能派上用场还两说呢。”

　　“你确实帮助了我。”海格固执地说，“但我实际上……”他犹豫着，吞吞吐吐地说，“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去世的一个朋友很像。她……不会是那种人。”

　　奥萝拉拍拍他的胳膊。“失去的终究会回到我们身边，只是有时候他们会改头换面。我一直这样想，”她说，“别这么难过，好吗？如果你愿意，等你和他们聊完后，我带你去麻瓜的动物园转转。他们最近新引入一种动物，你一定没见过。”

　　海格有些难过地说：“不了。我想回去多陪陪巴克比克……哦，就是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你……谢谢，真的谢谢。”

　　奥萝拉轻轻地叹口气。

　　四五月份，奥利弗将格兰芬多举起魁地奇杯的照片寄到魔法部的傲罗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个斯莱特林学院出身的傲罗，和奥萝拉不大对付。于是奥萝拉将照片复制了几分，又放大贴在自己座位的里里外外。她闲着没事，在休息的时候去找其他部门的格兰芬多、拉文克劳或赫奇帕奇，把照片分送出去。

　　“别那么幼稚，”季诺思温和地说，“你没必要和他闹不愉快的。”

　　“我只是分享一下格兰芬多时隔多年重新赢得魁地奇冠军的喜悦，斯莱特林已经蝉联过好几年冠军了，当然会觉得我这样做太孩子气。”她故意朝对方的背影大声说。

　　季诺思笑着摇摇头。

　　哈利是找球手。这挺好的。詹姆以前就很喜欢玩金色飞贼，西里斯还提议过让他直接当找球手好了。詹姆一直没听，他似乎是也喜欢听别人吹捧他完全能胜任找球手的位置。奥萝拉只碰见过一次，詹姆表面上迅速阻止了对方的吹捧，私底下却又独自高兴了许久。“他干嘛呢？”奥萝拉说。

　　“莉莉不喜欢他那样。”西里斯耸耸肩膀，“你看我干什么？噢，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这么出风头的。但实际上，也许你能发现，我没那么做过——”

　　“莉莉才不是讨厌他出风头，她只是觉得这样对队里的找球手太不友好了。”奥萝拉说，“而且你也有这么做啊。之前就是，每次我们结组练习咒语的时候，你总会用没必要的高难度的咒语。”

　　西里斯只是笑。

　　莱姆斯来找她。

　　“你终于想通啦？”奥萝拉递给他一杯茶，“你脸色好吓人，距离月中明明还早。”

　　他推开茶杯。“你一直在这里？”

　　“对啊，不然我能去哪儿？”

　　“霍格沃茨。”

　　奥萝拉迷惑不解地笑了。

　　“魔法部不知道吗？是你瞒下来的吗？”莱姆斯生硬地说，“他闯进格兰芬多的男生寝室里。他想杀掉哈利。”

　　“谁啊？”

　　“谁？还能有谁？”

　　奥萝拉茫然地说：“那你一定是搞错了。他为什么会想要杀掉哈利？他进到寝室里，当然啦，彼得在那里，他要找——”

　　“韦斯莱家的小儿子看到了，奥萝拉。”他疲惫地说，“他举着小刀站在那孩子的床边。他似乎是认错了床——”

　　“他没认错，”奥萝拉立马说，“我和你说过，罗恩——就是韦斯莱家的小儿子，他的宠物老鼠是彼得。我和你说过的。”

　　“听起来你和韦斯莱家的关系不错，那为什么你一直不——”莱姆斯突然停下来，莫名其妙地笑笑，“我想起来了，你害怕老鼠，是吗？我真的不知道你和他到底……邓布利多说了一点，我相信他，所以我也会相信你。”

　　“哇，那你，你应该也要相信他。你看，我可以作证！”

　　“当初詹姆和莉莉也愿意为他作证。”莱姆斯说，“他似乎很擅长这个。连你也……”

　　“我才没那么傻，”奥萝拉说，“我明明是亲眼看到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嘿，莱姆斯，别拿自己的想象补充细节，那太离谱了。”

　　莱姆斯沉默。最后他慢慢地说：“是的。但因为彼得确实已经死了。而且他为什么不将这些告诉邓布利多，如果他真的无辜？”

　　“因为他也责怪自己，”奥萝拉难过地说，“他认为当初说服他们更换保密人的自己也有责任，他想自他始自他终。听我说，莱姆斯，他擅自闯进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确实不妥，但他绝对不会伤害哈利，绝对。”

　　“你见过哈利吗？”

　　奥萝拉低头看向自己桌面上的照片。莱姆斯笑了起来，“你也听说啦？格兰芬多赢了魁地奇比赛，他们说哈利抓住金色飞贼的那瞬间非常漂亮。……他和詹姆很像。”

　　她点点头。

　　“他的守护神也是牡鹿。”莱姆斯说。

　　奥萝拉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福吉从外面推门进来，“奥萝拉……你有客人啊。你是……霍格沃茨的教授，我记得。是邓布利多叫你来的吗？”他有些防备地说。

　　“邓布利多不会有兴趣拉拢一个被边缘化的小傲罗的，这在推翻现有魔法部的行动里可起不到什么作用，再说他原本也和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关系良好。”奥萝拉有些不耐烦，“开学去霍格沃茨的列车上我们见过，他想问我击退摄魂怪的方法。”

　　“这样，这样。”福吉说，“噢，那你们谈完了吗？……不要紧，我只说一句话就走。对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审判下来了，之后我们会去霍格沃茨执行处决，到时你和我一起去，好吗？我担心它会——还有海格——会失控。”

　　“如果您按照正确的方法接近那动物，它当然不会攻击你；至于海格，如果他真有那个想法，他早就把那动物放跑了。”奥萝拉冷淡地说。

　　福吉笑了笑。“对了，那可以麻烦你把这条消息转告海格吗？我就不再特意写封信了。转告他，我和奥萝拉会一起过去的，希望到时有朋友陪着，他可以欣慰一点。”

　　奥萝拉板起脸。

　　莱姆斯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她，说：“好吧，我会的。”

　　“我真的要辞职，”奥萝拉对西里斯说，“一定要。他真的很讨厌。到时候我们要先去哪里？”

　　“南方吧，”西里斯提议，“你说过，哪里有个摩托车博物馆，带我去看看吗？”

　　奥萝拉高兴地笑起来。“你还记得——当然，也许你只是记着摩托车，”西里斯露出被她故意歪解逗笑的表情，她说，“我父母前不久去南方度假了，正好，你想见见他们吗？”

　　西里斯迟疑了一下，说：“如果你希望。”

　　“我当然是希望的。我希望你们能认识，而且他们也会爱你。但我也不希望你感到难受。别露出那副表情，西里斯。你们迟早会见面的，只是这一次还是下一次的区别。”

　　他的眼神柔和。“那我似乎没什么选择了啊，是不是？”他揶揄地说，“好吧，既然迟早要见，那还是早点见面。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父母不欢迎我，你同意我用混淆咒吗？”

　　奥萝拉笑了。“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一定会欢迎你，会爱你的。”

　　“因为你爱我？”

　　她满足地说：“因为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