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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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没有未来希望的人。在太空有什么希望，祈祷只是安慰自己而已。他比较淡定或期待。
他看着平面的黑色发呆。
现在也不能说时间进度到底在哪了。因为无法计算呢。
他坐着发呆，手指摸索着鬓角。
应该只说一天的，毕竟这一天重复了很多次 。
还是什么也没有感应到，说实话，他就是个诱饵。但是没上钩啊。
在太空流浪，像条虫子。在纸上爬行的蚂蚁。
也还行。
越来越想明白，希望越小。回不了地球了。
其实发射的时候他就见微知著，看着舷窗外，看见其他几十个火箭发射。
他透过黑色舷窗，眼神坚定却什么也没有坚定，两只眼睛像黑色的沉淀物。从亮处看黑暗处，只会看见亮处。
他看见了他自己。
因为他脑子里有颗种子，已经冒芽了！
他盯着宇宙，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他隐约想到了什么，那个东西就像织的黑色毛衣的线头，扯一下，全想起来了。
300年前，全球人口技术表持久没有动过。可能是坏了，有人检查了一下，没有坏，真奇怪，那就意味着出生人口等于死亡人口。
彼时，全球人口稳定在七十多亿人口，这个现象太小，没有人能意识到任何。
半个月了，终于有人问：“为什么这个坏了这么久还没修？”
“这个没坏。”
“真的？我真么感觉一直是这几个数字？”
“真的没坏。”
这时，个位数变小了一位。
“看，真的没坏。”
一个月后，亚洲西部的一个小国家发现自己国家的自杀人数在增长，两三天多一个。又一个月，这个规律很稳定，是三天一个。
Z国的普通大学内，老师点着名单，这个月他的学生又少了两个。下了课，隔壁老师请他去开会。
“什么会？”
“关于学生心理状况的。”
“好。”
一座高中校外，几个家长联合起来声讨学校，他们的孩子在短期时间内自杀。“好好的孩子怎么会自杀呢？学校的教育是不是又问题？”
校内的两个女生拉紧手，互相询问道：“听说有人约会的，没听说有人约自杀的。”
又一名女生幽幽地冒出头，“当然有了，网上的自杀小组现在还是很流行的。”
“真的？”
“当然。”
上课铃响了，三人走进教室，有路人说：“听说也有老师自杀了。”
同学们坐在位置上，踩着末尾铃声走进教室的老师是个陌生面孔。
同学们面面相觑。怎么换老师了？
刚开始只是一个国家、学校、家庭、公司范围的，后来以点发散形式的传播，并且逐渐汇集。
死的人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似的，死的神秘。
这个现象就像池塘里的怪鱼，开始时每个人都看见了，都说奇怪，然后消失无踪。过了一年，人们又看见它的踪影，之后不再消失，而是大幅度的活跃。
三年之后，各个未波及的地区都波及了。
学校被压迫狠了，干脆报了警。
家人实在想不通了，干脆报了警。
对于警察而言，只是对了一条线索。
死者互不认识，人际交往正常，网络记录也正常，心理健康。查起来毫无线索，因为重复多了就是事实了……
“人死了就死了，还查什么查？关键那还是自杀。”
“警察一般调查非自然死亡，自杀一般不属于。可目前这不是一般情况，现在的情况更麻烦，因为毫无头绪。”
“自杀也没留个遗书什么的，法医都解剖吐了，死法都够写本书了。”
既然没有异常，那便是事实了。
“明面上的东西查不出来了就查暗面。”
“暗面？”
所有死者的共同点只有一个死亡而已，而导致他们都异常的东西也一定是一样的。
“查他们的使用端！”
查不到！
“这么会查不到呢？”
“可能是咱这里技术不行，上报国家。”
“你是不是有思路了？”
“假设是类似病毒那样的，有的人有抗体，有的人没有，全球传播，有抗体的人死不了，没有的都死了……”
“什么？你推理出了什么玩意？”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所谓的病毒依附于网络世界里，你也知道，网络毕竟是假的，病毒是真的。二者无关。”
“比喻而已。”
如果是真的，那么病毒是人造的，而且真凶必须得是天才。
当所有高级计算机都不慢不急的计算出结果时，有人大喊：“有凶手！”
“把所有人的使用端都拿过来，快点！”
最后，所有人的使用端里都有这么一条痕迹。
联合国召开会议。
全球人口计数表前站满了人。
万马齐喑。
随着数字减小，有人小声说：“各位，有人见过这个表停止下降或者上升的吗？”
人互相看看，都摇摇头。
第二者说：“从四年前的某一天开始，人口就没在增加过，呈指数减小。”
第三者说：“人真的少了很多。”
第四者说：“我最好的朋友死了。我无法理解，我已经检查过了，我也有，但我没问题。”
第五者说：“呵呵，这座大楼的电梯明显轻松了很多。”
第六者：“人都死了也挺好的反正数据统计过了死的都是些傻逼。”
第七者：“那也有学术大佬死的啊！”
“那谁知道。”
“学习好的也不一定不会死，不是有人怕死努力学习的吗？升学率是真的上升了。”
“哈哈，升到大学死在大学里了。”
第八者看着第七者：“你为什么活的好好的。”
第七者笑道：“你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
第九者对第十者说：“原本还想知道留下来的理由，可没想到根本没有规律可言。”
第十者说：“更像悬在头上的剑，感觉到了就掉下来了。”
“多么荒谬！”
在联合国内，N国首领率先发言：“你们强国怎么回事啊？以前帮不了我们发展，现在连个真凶都抓不到。”
有人睨他一眼。
A国：“你说话声大倒是把真凶抓出来啊。”
“哈哈哈哈。”
强国说：“凶手的事会有结果，还需要等等。”
“关于如果匍匐之下的发展……”
A国：“人都死了，还怎么发展？工人都没了，再这样死下去都得灭绝。”
N国：“自杀都被你搞成了艺术，还有什么不会解决的？”
“无关的事不要提及。”
强国：“如今这件事情已经给人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所以大家都应该根据各自的情况，制定相应的计划。”
有人问道：“难道不是应该限制互联网的发展吗？”
“不不不，互联网连接着人类发展。”
“难道这就是您所说的匍匐之下的意思吗？您是否觉得这是有意的呢？”
“哪来的利？”
“节约资源。”
N国：“生命至上。”
A国：“个人主义至上。”
“你什么意思？”
“自杀，自杀就是自我意识选择的死亡。我们已经查过了，不是催眠。”那人敲敲桌子，“各位，不是催眠。”
“不妨想想这场灾难的好处。”
N国：“哪来的好处？就属我国人死的最多。”
A国：“你世界第一大人口，你和你的总人口比较了吗？”
“人少，资源就多，图书馆有了位置，工作岗位多了，地也多了，都可以埋人了。房子降价，还有各地人才可以培养，人死，钱多了，就可以做更多的事了。”
“谁又能保证几年之后依旧有地球人呢？”
“谁敢保证？”
那人又说：“好。现在的矛盾点在于这场灾难究竟会不会杀死全部的地球人。这就像外太空有没有地球人一样。现在几乎每个人手机里都有那个病毒，难道不该相信自己吗？”
“得了，又搞信仰这一套了。”
“那你能套到什么东西乘胜追击吗？不要只打击不扶持。”
A国：“我祈祷。”
“我无所畏惧。”
各国发展，都在暗地里，表面都在装傻。可以说，联合国里争论的，都是白痴，傀儡而已。
他想到这里，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发出与地球相似重量的声音，这得益于博士发明的重力模拟器。
这只是博士大概念里的小概念，是个小发明。
他知道三百年前的事，可为什么场景都历历在目？仿佛他是摄像机。
他绞尽脑汁，想不出来，他扶住额头头疼般的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