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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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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刚下班，走在大街上，刚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在胳膊上。他边走边解开领带，一瞬间呼吸顺畅。他微仰头，想起临走前阿李看自己的眼神——略微不可思议，还有一丝恐惧。易只是像往常一样冲她笑笑，因为他俩关系亲密。
他们认识十五年了，从同学开始，逐渐成了同行，朋友，直到上司。
但此刻，他把眼睛睁开，表情严肃，四处看看，走几步坐在一个长凳上，从口袋掏出手机。
他张着双腿，表明他的随意，电话通了。
他说：“妈妈，待会让舅舅接我电话。”
“你不要顺便打扰你舅舅，他工作总是很忙。”
“我知道。只此一次。”
“嗯。有礼貌点。”
易靠在椅背上，把脖子仰到最大的弧度。他看见了历史悠远的大钟，浓绿色的树冠。
号码发过来了，他把手机放到眼前，按一下后放在耳边。
几乎是秒接。
舅舅说：“有事快说，半分钟内说清楚。”
易坐正说，“十一年了，要暴露了。”
他揉揉鼻梁，吐口气，目视前方忽然和一只白鸽对上眼。他友好的笑笑，白鸽扭头飞走。
“什么？”
“把你的老板介绍给我。”
“……”
“真凶。够明确了。”易皱眉道：“隔墙有耳。”
对方说：“我不在乎你，你知道吗？你做了这样的事没人会帮你的。”
“谁说的？我现在只需要有一个你老板知道我的机会。我告诉你，我是天才，一旦现在他知道我了，对他是有好处的。”
易又重复了一次：“一切都在未来揭晓。”
对方挂电话
易的舅舅沉默着一直挂断电话，直到听见易的最后一句：“小心自由枪支。”
他转身说了句：“易家人疯了。”
他清楚他侄子知道他老板也是易家人。
他打电话过去，请求见面。老板同意了。
他立刻飞往对方那。
老板正在看新闻，此次的标题为：逮捕全球一级罪犯。
等他赶到的时候，易出现在电视里——他被抓捕了。
警察把他的手铐上，易换下来那副受惊的模样，淡定的说：“可以让我把饭吃了吗？警察先生，不浪费。”
警察接过他的早餐，转身扔到垃圾桶里，“我可以帮你扔了。”
“带走。”一群武装警察涌上来。
他的视线从电视上转移到他老板身上。
“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对。”
“他叫什么？”电视上播放着易的详细资料。
“易·文。”
“他也是一家人？”老板叫易·禾。
禾问：“他提前通知是什么目的？”
“让您知道他。”
“然后呢？”
“他说事情结束后会见分晓。”
“事情结束？”
“对。”
“他不是真凶？”
“他是真凶。”禾沉默。
他一会说：“先回国。”
但是他没动，身边的动了。
一周之后易被带到联合国判刑。因为全球人都是受害者，全球人都会观看这场审判。
“今天，我将赋予此地以法庭般庄严意义。”
“公平审判罪与恶。”
“请问易·文先生需要律师吗？”
易勉强笑笑：“谁会来呢？”
他独自面对全球人民，看着反着冷光的镜头，他不禁皱眉。它摆的很正。
一宣布开始就有人站起来。
“赶紧处死吧！他可是杀了一半的地球人，连地狱里的撒旦都开始猖狂了。”
“对。赶紧让他把‘病毒’毁灭，不然还会再死十年。”
“他必须处死刑，我的国家因为他支离破碎。”
“而且他的国家必须赔偿我们。”
“对。”
“对。”
……
强国早已习惯，想让他们说完再开口，谁知道易开口了，“无礼的家伙，怎么还不卧轨？”
沉默就像颗颗子弹，射中他们。
易往后到，视野扩大地上的人都在看他，像学生听老师讲课。老实且白痴。
所以易嫌弃的说：“是不是现在提倡公平公正，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有了说话的权利。可是，真的很吵。无知者不要开口，无智者不要张嘴，想清楚再开口，明白后就闭嘴。”
强国问：“合适你的发明初衷吗？”
易看向他，却没回答，说：“难道你不觉得人口少了可以方便你们更好发展吗？牺牲是一定的事实，那就抓紧发展。牺牲是已定的事实，那就抓紧发展。”
“现在评判的是你。”
“不不不，”他摇头，“死掉的人都是自杀，我是无罪的。”
强国说：“死者死亡的原因来源于算法的误导，而误导的根本是你基于每个人独特的算法，使死者陷入自己的世界，当外界与死者的内界冲突时，自身世界毁灭，死者自杀。故，你是直接真凶。”
“而且你与死者们处于同一社会地位，没有玩弄他们生命做游戏的权利，所以我们有理由因为你是有罪的。”
易认真听着，最后点头做肯定。
“这倒是有理有据。”
“所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易再次逃避问题，“一般烦人认罪前都会陈情或叙述死者的罪恶什么的。”
在座的能听懂的都懂了。
禾说：“他在表演。”
“人类繁殖大爆炸，大自然边被破坏边被拯救，先不说，”他双手并齐，抵住嘴，后缓缓开口：“人的生存压力剧增，劳动力比烂在仓库里的机器人都多，而且到处都是吵闹的声音，土地不够用，垃圾倍数增长……”
“这有什么问题？”
“这是很正常的问题。”
易抬手，手还抵在嘴上，“人少了，这些问题就少了，而且几乎消失。”
一片哗然。
“赶紧下地狱吧。”
“他可以和撒旦并肩了。”易微微笑了：“肆意发动战争的你们也和我一样。”
又有人问他难道没有愧疚吗？
易说：“愧疚？你有吗？”
“我和你不一样。”
“那你心疼了吗？那你是不是边心疼边使用着他们的资源呢？拿你的心疼有意义吗？自我满足罢了。”
禾低头笑出了声，“刚念完经就第一个吃肉。”
有一国代表站起来发言：“可是如果没有你地球也可以运载这些人自传和公转。你不是上帝，无权做出干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