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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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米是位历史学家，在他四十岁生日这天，和他的以为作家朋友聊天，喝茶。作家问关于三百年前的灾难。
“真凶依旧没找到对吗？”作家问，“我真心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真凶。”
汤米：“或许有，或许没有，但至少会有个源头。”
作家沉默，一会才开口，“唐立让我写个剧本，关于那场灾难的。他说这有助于他的科研。”
“唐立博士想让你记录历史吗？十年历史会不会太长了，而且不是有纪录片吗？”
“不不不。只是帮忙写个剧本。主要内容是真凶浮出水面，以及之后的影响。”
“我答应了。”
但是他又提出疑问，“当初可是互联网发展的顶峰，各大计算机公司人才济济，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打败他的吗？”
“所以有人觉得可能是大国搞得鬼，还有的人觉得是外星人来清理地球。”
“人类选择用互联网发展，而那个所谓的病毒督促了人类往优质的方向发展。”
历史学家说：“历史是我们前人所创造的。相信历史是正确的那是前人的目的。”
“历史可以被选择么？”
“当然了。历史也是故事，流淌于人言之上，储存于书本之内。秦始皇焚书不就是为了统治吗？选择能统治人类的历史是必然的选择。”
作家喝口凉茶，“从那之后，人类质量肉眼可见的提高。”
两人沉默一会，话题改变。
“那唐立所说的真凶，我认为是疯狂的。”
“正如我所说，人类繁冗发散导致了很多问题，成了与环境污染并存的问题。可正常的解决方法逻辑上直接面对去解决，而那个真凶直接回归源头，把人减了一半。”
“就世界潮流而言，这样的解决方法是不合法的，不合理的。”
汤米倾身，笑着问：“所以……唐立认为有真凶？”
“他说不一定。或许有，或许没有。一切灾难的发生都是偶然的，只不过死了上亿人是已定的事实。”
“嗯。说的没错。”
“他用这个打动我了。一个疯狂的凶手，弥补三百年前的遗憾。”
汤米依旧笑着，“他一定在密谋干大事。”
“他总是这样，想象力丰富，健谈，知识渊博，好奇一切。”
两人就这么一人操着一国语言交流。
他们坐在拱形玻璃窗前，窗外他种的红花娇艳欲滴，从下午到夜晚。窗外灯亮起，照亮从下午开始下的小雪。
巨大的电影场内，几十排红色的座位里只坐了一个唐立，超大的荧幕亮着白光。
年轻的唐立坐在最佳观影的那一排，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带，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在栏杆上。
汤米站在门口，看见亮光照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他走上去，在他旁边坐下。
“你约的我你自己还迟到了。”
“这借口真敷衍啊？”
他笑笑，“你家太大了，我找不到地方。”
“我就是好奇你新修的电影房，没想到怎么这么大，还这么过去式。”
“我喜欢。”
“这样很有意境。”快开始前作家匆匆赶到。他喘着气上来。
“你看，这才是找不到地方的样子。”
电影一直在他们脸上闪烁，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只是汤米的脸越来越拧巴。
唐立和作家很淡定。
电影结束，唐立说：“开灯。”灯亮了。
汤米瞬间站起来，“这个凶手太疯狂了。”
“疯狂也是一种性格。”
“那也太疯狂了。”
“一切有理有据，而且他是清醒的。”
“这就是疯狂所在。”
汤米：“而且他为什么还是一切如常。”
唐立姿势没变，“这是必然。”
作家开始说：“如果真的按照公平公正的理论来发展，这本身就是荒谬的。他的结局一定要是一切如常是我定下的唯一的原则。”
“……留下的人可能会理解，但不可能认同。生命已经结束，无法重启，他们会庆幸自己是各种各样的，但唯独不能是声音大的。”
汤米看向唐立。唐立说：“电影时长一般只有两小时，但其中的内涵让人思考一天都不足。”
汤米说：“唯一能做的只有活下去了。”
“疯狂的真凶，他是为了一次看雪便选择杀掉声音大的人，因为打扰到他听雪了。”
作家说：“这场电影的名字叫《雪崩》。”
“一片雪花的重量也能引发雪崩。”
半个月后，唐立请电影的主干吃饭，亲自下厨。他做饭很厉害，所以才敢请人吃饭。
“从那时的乱七八糟到如今的井然有序，人类被迫往前发展，谁也没想到会由一场意外造成。”
“偶然的力量。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没想到人类消灭上帝。偶然的力量。”
唐立第一次请人吃饭，那人问：“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学做饭，你们搞科研的不都是和营养液吗？”
唐立却问他：“好吃吗？”
那人点点头。
“好吃就对了，我比较喜欢吃。我除了科研外还有别的爱好。”
唐立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你觉得太阳系意外还有别的文明吗？”
“……不知道，这不是你们该在意的事吗？”
“不。这是全人类的事。”
“人类不断发展，探索外界是必需要进行的任务。”
“到时候不管有没有外星人，肯定会先武装地球。”
“像一个细胞一样。”
那人问，“然后呢？”
“其他文明当然也是一样。”
“所以这和你学做饭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唐立继续：“宇宙有多大？连概率都无法计算，有多少生物？嗯？估计想象力都无法填满他们，丰富这个宇宙。”
那人只能待在自己的世界，听窗子以外的声音，然后感慨：“你真的好疯啊，但……或许是真的。”
只能用“真的”这个形容词。
“所以这到底和你做饭有什么关系？”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人类生存的意义也就只剩下了生活。”
“在武装之内的地球生存，用人类自己的方式生存，不仅有苟且还有诗还有享受。仿佛一切真相大白，天大亮，我转身，走向远方。”
“呃……不就是及时行乐吗？不如你搞得那么复杂。”
“可我是个搞科研的，我不想假设。”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