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再次来到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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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弯了？”
楚瑾然撇撇嘴，“我就是单纯看看，没想到朝判官你还那么普信。”他放低音量，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算我弯了，也不是我的菜。”
声音虽小，却没有逃过朝仲安的耳朵，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毛病，竟然有些好奇，扬扬眉毛，“哪种是？”
“嗯，大概是……”楚瑾然真的仔细考虑了一下。
不过感觉没一个适合结婚的，崔判官太八卦，黑无常太阴郁，白无常太二，不，太活泼……也就白霆飞还像话，可惜他妹控晚期，还有个刁钻古怪的妹妹。
楚瑾然叹了一口气，“我比较喜欢温柔的人……算了，我还是单身吧！”
“留云？”
楚瑾然思忖片刻，“她是够温柔了，但是我对她没什么感觉，何况她也不一定能看上我。好了，私人话题到这里为止了，还是说说关于工作的事。”
“线索太少了，从哪里查起都是问题。”朝仲安单手拿出手机，大拇指按亮了，再一划解锁，动作潇洒利落。
楚瑾然这才发现朝仲安用手机还挺熟练的，有些疑惑地问：“朝判官，你不是有手机吗？为什么白无常联络你是用纸鹤？”
“非上班期间，我很少带手机。”朝仲安一面盯着屏幕，一面回答道，“地府里除了外勤人员，也没几个用手机。”
楚瑾然点点头，表示理解。说白了，就是一群老古董，不太接受新鲜事物呗！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圣德医院。
楚瑾然仰头端详这栋大楼，“上次不是已经超度了怨体吗？这个医院怎么还是阴气沉沉的？”
“这地方死人多，阴气自然也重。”
在这里应该可以观察到魂魄离体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病人那么多，观察哪一个也很难选择。
“那就他吧！”朝仲安指着窗外一个光头小男孩，“这人额间发黑，怕是时日无多了。”
那个小男孩在医院的花园里玩耍，笑脸映着阳光，格外灿烂。
楚瑾然站在窗前眺望，不自觉地皱起眉，“那么小，总觉得有点可怜。”
“可怜是可怜，不过那个小孩就是残魂投胎，命数就是如此，可怜也没用。”
蓦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话，楚瑾然转头一看，“白无常？”
白无常开开心心地托着脸瞅着他们，“我这不是担心你们，过来瞧瞧嘛！放心吧，我让大黑替我顶一阵子，应该没事的。”
大黑？该不会是说黑无常吧？楚瑾然猜测着。
“对，就是他。”白无常笑嘻嘻地说，没个正形，“看来瑾然还不笨嘛！”
“我是不聪明，也不至于笨吧！”楚瑾然抗议道，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问，“白无常，你和黑无常在医院收到过残魂吗？”
白无常回想了一下，换上稍微认真的语气，“是收到过，不过别的地方也有。”
“太好了！”楚瑾然双手握拳，激动地大喊，引起路人或惊异或责备的目光，可能有人怀疑他是精神病也不一定。
白无常转头看向朝仲安，“你家瑾然一向如此吗？”
朝仲安别开眼，“别问我，我才和他认识了半个月。”
楚瑾然领着朝仲安和白无常来到医院大厅，找到那个绑双马尾的小女孩。
因为大厅的椅子已经坐满了，她抱着洋娃娃，站在阴暗处，安静地望着来来去去的人，显得突兀又不自然，乍一看还有点瘆人。
楚瑾然跟她说了关于残魂的事，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一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瞅，还慢慢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小妹妹，所以你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变成残魂的吗？”楚瑾然蹲下来，满脸堆笑看着小女孩。
对视半分钟，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人贩子，或者有某些怪癖的变态，有种奇怪的负罪感。
他战术性地咳嗽两声，“没事，我就瞎问的，你去玩吧！”
小女孩天真地歪着脑袋，没有说话，低头想了想，又抬眼瞅了瞅楚瑾然，转身走开。
观察了半天的白无常目送小女孩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怨体。”
楚瑾然站起身，眼神飘忽，随着那抹背影远去，悠悠地说：“白无常，能带她去投胎吗？”
“一般来说是不能的。”白无常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你不会还不知道魂是什么吧？”
朝仲安眼神晦暗不明，声音冷冽，“是执念，是因果，是感情，怨气当然也是其中一种。”
白无常点了点头，“没错，怨体是由单个或者多个魂魄的怨气凝聚成的，事实上也就是由魂魄产生的残屑构成。怨体本身也是灵体，但它们身上怨气太重了，就算净化了，也只能变成残魂，随着时间渐渐消散，不过也有例外……”说到这里，他悄悄地瞄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朝仲安。
“例外？”楚瑾然追问。
“如果你看到‘她’的真面目，还会想帮助‘她’吗？”白无常突兀地岔开话题，笑意盈盈地看着楚瑾然。
真面目？楚瑾然眼皮跳了跳，一下子没搞清楚白无常这是什么意思。
“唔……”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手里抓着一只胖乎乎的大白虫，向楚瑾然递过来。
那只虫有点像蚕，只是通体呈现出一种冷色调的光晕，已经将她的小手啃食出几个窟窿。
那些窟窿并没有血肉，里面黑黢黢，类似小型黑洞。
楚瑾然刚想抬手去接，朝仲安却先一步捉起那虫子。
“瑾然，你别动，你也是灵体，这东西可是你的克星。”白无常说完，又紧紧盯着那条虫，神色有些惊讶，“竟然还真的是食魂虫。”
“你这乌鸦嘴的体质又发作了。”一个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凉凉地插进来，医院的冷气都不用调，瞬间低了好几度。
作为多年的搭档，白无常当然知道是谁来了，他不满地扯了扯嘴角，“唉，大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还是不是你的亲亲好拍档了？”
黑无常沉思半响，换了一个词：“扫把星？”
白无常：“……”
这算不算打情骂俏啊？工作时间惨遭同事喂狗粮怎么破？
楚瑾然自觉自己仿佛一盏硕大发光的灯泡，曲起手肘碰了碰朝判官的手臂，压低声音说：“我们走？”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再次来到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