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弦俱寂》太子兰

119、墨雄的葬礼

　　墨玄依然风驰电掣般驾马回城，只是内心的声音比一路惊飞的鸦雀更吵闹：星麻草稀有，小越只是采来炼药，她不会毒害太上皇，她没有毒害太上皇的理由，毒害太上皇她没有一丝好处。不会是她。不是她。断不会是她。
　　距墨雄遇害已有五日，案件的进展还停留在熏香处。
　　在天牢里，何太医有新的看法。
　　“墨将军，如今我们已知凶手是在香粉里下药。香粉一个月换一次，此次换药大概半月，老臣认为这半月内出入太医院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墨玄对何太医的提议赞同：“按照出入记录，审问这半个月内出入过太医院的每一个人。”
　　“诺。”
　　御书房内，蒋合，墨玄，何太医，墨虹都在等着墨赢的到来。
　　“阿玄，你们查到哪了？”
　　“臣无能，没有进展。陆贵妃虽出生落阳城但她并不擅长药理，不可能知晓星麻草大克何太医的药方。清尊宫里的侍人也全都没有嫌疑之处。太医院里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
　　“这是个疑案了？”
　　“臣罪该万死。”
　　墨玄和何太医一齐跪下。墨玄满脸通红，何太医满头大汗。
　　心疼墨玄又瘦下去的身形，墨赢大叹一口气：“起来。”
　　“谢陛下。”
　　“蒋合，太上皇的丧事布置的如何？”
　　“回禀陛下，一切就绪，只等陛下下令。”
　　“墨国皇室一直有七日内安葬的习俗。明日下葬吧，先让父皇入土为安。”
　　“臣遵旨。”
　　“阿玄，你们等太上皇下葬之后再查，今日明日歇息两日。”
　　“臣谢陛下体恤。”
　　“等父皇入土为安，你们四人去查，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五日之内朕要你们查出个结果。”
　　“臣遵旨。”
　　眼前四人个个是墨国的重臣，墨赢自会好好爱护：“如若你们再查不出来，朕亲自来查，朕不会问罪你们，你们且放心去查。”
　　“臣必竭尽所能。”
　　第二日，墨雄的葬礼。
　　文武百官全部身穿白布孝服，男去冠缨，女去耳环。
　　在灵堂，众臣进行三叩九拜之后，几位壮士抬着墨雄的灵柩慢慢走向皇陵。
　　文官在东，武官在西。百官嚎啕大哭，边叩头边行走。
　　墨赢乘坐在马车内随行，一路他都在为墨雄抚琴送行。
　　灵柩所到之处，皆是跪拜哭嚎。
　　墨赢将墨雄安葬好后，一直不舍离开。皇陵旁边是皇家的寺庙墨陵寺，墨赢欲在此寺暂住数日为墨雄守陵。
　　“阿玄，你们先回宫接着查，五日后朕会回来听一个结果。”
　　“臣遵旨。”
　　墨陵寺寺主带着墨赢来到皇室的住所。
　　“寺主，朕让小德子随侍左右，有事朕会命他去请你。”
　　“诺，老僧告退。”
　　“难得来这清净之地，你去门外候着吧。”
　　“奴才遵命。”
　　墨赢又将赢风琴拿出来，千言万语都在这幽幽琴声里。
　　文国无涯府。
　　“主人，墨雄今日下葬。”百言一收到飞鸽传书便来院子里告知苍决。
　　“哈哈哈，我就是要看着墨赢一个一个失去他所有珍爱的人，这样我才痛快，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主人以为这下毒之人是谁？”
　　“墨雄无权无势，按理应该是我派去的人，但是我没有派任何人去，我相信我的属下不会擅自做主，哈哈哈。”苍决沉默片刻接着说到，“里国更不可能，墨雄在大国之间并没有任何威胁，花心思对付他，不如直接对付墨赢收益更大。一定是墨赢的家事里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
　　“后宫？”
　　“大概是后宫里精通药理之人所为，非一般医者所为。”
　　“香城和无端城已经休战许久，主人要不趁此机会命阿丑攻打无端城，让他无暇兼顾。”
　　“好主意。你亲自去趟香城，传话阿丑让他借机攻打无端城，让墨赢更加心烦意乱。哈哈哈哈。”
　　“属下即刻动身。”
　　墨国御书房。
　　墨虹和蒋合熟知墨雄的案件进展，四人一起想办法尽力在五日之内找出真凶，不用事事都得墨赢亲为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眼下天牢里还有谁？”墨虹打破四人的沉寂。
　　墨玄回复到：“空无一人。”
　　蒋合一筹莫展：“这几日你们全城翻遍也没有寻到星麻草，星麻草难道长在了御花园？”
　　何太医认真说到：“荒唐，史书记载，只有落阳城会生长星麻草，怎么会长在御花园？话可不能乱说。”
　　“蒋合将军的言外之意是案子还得从星麻草入手调查。”墨虹补充说到，“凶手是在药罐里加入星麻药粉，一定去过太医院。如若是陌生人定会惹来别人的注意而不便下手，所以极有可能是大家熟悉的人，指不定就是太医院的人所做。他们精通药理，家里说不定藏有星麻草。”
　　“我赞同国师的观点，重新审问太医院所有人。”蒋合补充到，“除了何太医。一边审问，一边搜查他们各自的府邸。”
　　墨玄赞同：“行，我们四人一起审。太医院总共七人，只需审问其余六人并不难。不再另查府邸，这几日闹得满城风雨，即使藏有星麻草，也早一把火烧成灰了。”
　　“墨玄将军所言极是，老朽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