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青鸾冲霄 ...
-
夏澜生自拥有了花蟒后，如法炮制，在一阵玫瑰异香中，他从刚接受机械器官移植的豪斯病房前经过，神不知鬼不觉地笑纳了毒蝎的好意，于是豪斯出现术后排异，手术失败，在等待二次手术的某日，他被告知自己已是一个没有精神体的废人。
灰塔通知豪斯的家属前来接人，一个没有精神体的哨兵……灰塔没有必要为他复出成本了。
夏澜生对自己的新能力很满意，更满意阮秋鸣因觉得丢了人，鸵鸟似的不愿走出办公室，吃住都在这里了，夏澜生不得不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被阮秋鸣需要，感觉很好，夏澜生很享受……享受两个人不知不觉对调的“关系”。
另一方面。一个死人，一个废人，灰塔里最让夏澜生感兴趣的两个人已经掀不起风浪，旁的哨兵愈发老实，夏澜生暂时没有发现他觉得有用的精神体，便安心“照顾”、“开解”阮秋鸣，当然也有被阮秋鸣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吵得不耐烦的时候，那简单，释放一点玫瑰味的气息，阮秋鸣就老老实实地听他差遣，五十三张虚拟卡……有点不够用了。
怕太过火一不小心勾起阮秋鸣的结合热——夏澜生可舍不得那样的味道被第三个人闻见，闻见的如杰里森，得死呢。是以夏澜生并不敢太放肆，只过过眼瘾，最多……大饱口福那么一小下。
就在夏澜生要和向导们开始共同生活的当天，令人始料不及的事还是发生了。正如没人知道豪斯的精神体怎么会被夏澜生据为己有，也没人想到，巡视组会在灰塔发现一可说“骇人听闻”的证据。
阮秋鸣再是难为情，他的脸皮也在荣耀之鹰的时候就磨出老茧了，他的难为情不对向导朋友们，只对眼前的夏澜生，原本两个人都没再提那回事，现如今虚拟卡竟如此别开生面的出现，饶是阮秋鸣脸上的老茧再厚，也是难以为继了。何况他时刻担心自己再犯病，把可怜的小殿下又如何如何了。这样想着，他觉得小殿下和向导们一起生活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起码可以免遭他的毒手，可真要他把人送过去的时候，阮秋鸣心里却不愿意了，这感觉就像是把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要把自己绿成一片一望无际的丛林来。
这想法甫一成型，阮秋鸣又开始唾弃自己，且不说一个向导注定了是给人家做“老婆”的命，他就是不信命要自己讨媳妇儿，那可是小殿下！小殿下的依赖又不是真的……喜欢。
他找了理由千千万，耗到天黑透了，才起身送夏澜生去新宿舍。到了门口又是千叮咛万嘱咐，就差拉着手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再配点伤感的眼泪了。珊迪打开门，恭迎小殿下的话还没出口，就见得一脸严肃阮秋鸣。阮秋鸣强忍着才没打退堂鼓，立刻变了一张脸，一本正经地指点珊迪和杰瑞斯，说小殿下虽未觉醒，可不能乱教东西，聊聊天给小殿下解个闷就好。口若悬河一阵，末了，嗓门响亮颇有壮胆之疑、虚张声势之嫌，阮秋鸣告诉两位向导朋友说，离小殿下远点，到底三间房，到点儿了各回各屋，别在小殿下跟前转悠，说自己和小殿下相识已久，知道小殿下喜静。
他压根没注意杰瑞斯在打摆子，杰瑞斯看见阮秋鸣就觉得自己手疼，再也不敢亲近了，尽管还是很仰慕阮教官，有点羡慕阮教官满口只有小殿下。珊迪连连点头，两手缠着绷带说自己过敏了，这两天可能不大方便服侍小殿下，还请小殿下见谅。
只见夏澜生通情达理地安慰珊迪，说话间已经径自走进新房。
“新房”……阮秋鸣觉得自己的心里又开始矫情了。
为表对储君的重视，夏澜生入住新宿舍的第一天，巡视组自然是要来拜访的。而就是这次拜访，巡视组的人在房间里发现了抑制剂——向导素抑制剂。两个向导，一个未觉醒的小殿下，谁会用哨兵才用的向导素抑制剂？灰塔的抑制剂有严格管理，向导素抑制剂怎么会遗落在小殿下的房间呢？
答案只有一个。
房间里，有哨兵！
哨兵可以隐藏身份，只要不释放精神体和异能，单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只是身材更高大伟岸。两个未成年，一个女性放在一起，离“伟岸”都还差点意思，不过夏澜生的个头和阮秋鸣已经旗鼓相当了……是三人中最像哨兵的。对于这个惊人的发现，巡视组当即让两个向导进入自己的房间，不可出来，这实在太令人震撼了，务必要对小殿下做一次全面检查，精神体……完整吗？是个精神体完整的哨兵吗！
唐带了几个教官匆匆赶来，表明小殿下的体质特殊，清醒状况下做基因检测得不到任何有效结果，于是一行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对夏澜生提出，是否可以对他进行麻醉，还说，难道小殿下不想知道自己的觉醒状况吗？
立刻有人反驳，说，如果小殿下觉醒了，怎么可能没人发现，就算没有，小殿下也应该第一时间自己说出口，觉醒为哨兵，就能继位了啊，如果精神体完整，甚至……甚至大殿下也要退让一步了！所以这一支向导素抑制剂，要么是另外两个人的，要么……就是有人故弄玄虚要做些什么。
立场不同的人吵得险些在屋子里动手，连精神体都跑出来对阵，官员们吵架吵得厉害，都以为自己揪住了对方的小辫子而不遗余力，无暇顾及自己的精神体出现后，不约而同地回看了夏澜生一眼，而此时夏澜生正坐在阳台边的椅子上，一手支颐，像是挑拣白菜似的冷眼扫过那些精神体，什么龅牙羊驼……是靠两颗门牙凿死对方么？那门牙能抵挡斜对过的海象么？哟，海象缺了半边牙？那估计是靠肥滚滚的身子压死对方咯？说起肥滚滚……还有个河马，肥得走一步两半屁股在自相残杀……这都是群什么玩意儿？！
没一个能入眼的……
夏澜生挑精神体不但得有点儿特殊本事，那精神体首先得颜值过关，不然他可不好意思拿来用，寒碜。
精神体化悲痛为斗志，陷入剑拔弩张的对战，唐在这时发挥了院长的职能，在局势即将失控之时，先是大喊让屋里的向导打开精神屏障，道：“麻烦二位把整个屋子都捂严实了，省得我那群学生里有耳朵尖的听见，以后……我这个院长可不好管了！”
这明讽暗贬的话让屋内一众人偃旗息鼓，见两道精神屏障牢牢出现，唐冷哼一声，颇有威严地道：“不错，如果小殿下真的觉醒为哨兵，为什么会偷拿向导素抑制剂给自己用？一定是有人捣鬼，查，整个灰塔连附楼都不能放过，看谁还藏了向导素抑制剂！”灰塔的向导素抑制剂都是两针一组，如果有人要偷拿，只能拿走一组，现在房间里只有一支，谁有另一支就能证明是谁在装神弄鬼，只要审问，就可以知道他的目的。
官员们对唐的处理方式不说好也不说不行，唐的办法说不上中立，至少可以赶紧掀过去刚才那一场争斗，虽然他们彼此之间积怨已久，但在灰塔，他们是和唐平级的“领导”，更是不能让灰塔和元老院的人瞧了笑话去。
众人收起精神体，简单商讨了一下，决定兵分几路，留几个人在原地保护小殿下和向导们，其余人分别排查灰塔每个角落。然而没有人注意到，方才精神体乱飞的时候，一条大花蟒团成了球，像是海狮平日里不离身的花皮球似的，“滚”到门边……
阮秋鸣辗转反侧，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连日来这还是头一次不是自己哄着小殿下睡了才离开，而是把清醒的、无助的小殿下送给别人。他真不是东西。
忽然，阮秋鸣脚腕一凉，沉甸甸的东西顺着他的腿往上蠕动，阮秋鸣被压得下肢木然，但还是警觉地擒拿住了这个祸首，拖出来一瞧，竟是那条花蟒？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出的笼子？话说……那笼子被他扔什么地方去了？
像是明白了阮秋鸣心中所想，花蟒龇了龇牙，威胁警告地似的抽起自己的尾巴往阮秋鸣屁股上捅了一下，阮秋鸣面如火烧，正要拿花蟒发作，花蟒却是突然蔫头耷脑的，出了滑唧唧的“汗”，规规矩矩地蜷起尾巴，两只豆子眼全是卑微的求饶之态……还是挨了阮秋鸣一个大耳刮子。
花蟒气得尾巴尖打直抖了抖，最终软下来，谄媚讨好地嘶嘶几声，嘶嘶声后，阮秋鸣竟从中分辨出了一些杂乱人声……
门外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阮秋鸣的办公室门口停下来。唐带着几个一级哨兵教官，随行的还有巡视组里的一个老向导。唐上前敲门，象征性的敷衍敲门声堪堪一响，门“哗啦”一声自己开了。
“啪。”原本黑洞洞的办公室内突然灯火通明，众人眼前一花，唐像被一阵飓风卷住了身子“拖”了进来。
“砰”，大门把其余人关在门外，花蟒尽职尽责地贴在门内，横着，像一个巨大的门栓。唐稳住脚步，睁眼只见自己和阮秋鸣仅一步之隔，阮秋鸣搬了把椅子坐在办公室中央，长腿交叠，重心倚着靠背，两手慵懒地搭在扶手上。
“在……找这个吗？”阮秋鸣抬眼，淡淡笑着，那笑容让唐寒毛耸立，但他的视线随着阮秋鸣抬高的手定住了——
是抑制剂，荧光蓝色……是S向导用的高浓度抑制剂！
不……这里应该出现的，不该是哨兵用的向导素抑制剂吗？怎么会这样！！！
唐心跳一窒，呼吸不自觉地放缓以掩盖自己的慌乱。再看这个阮秋鸣，平日里就爱耍威风，把一群学生敲打得五体投地，对阮秋鸣的服从简直超过他这个院长了！现在更可恶，端着S哨兵的架子，坐着，翘着腿，笑容不屑，还有一点把他这个院长放在眼里吗？这是灰塔，他才是最大的那个！
唐想用权威压阮秋鸣，他深知自己不过一个最平凡的一级哨兵，要对抗S哨兵真是天方夜谭，可阮秋鸣这个S哨兵迄今为止也没有在共和国谋个光鲜的一官半职，多半是有政｜治问题的，是……荣耀之鹰的缘故吗？就算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在灰塔这段日子，阮秋鸣为了兜住小殿下做的种种事，都足够给他安个罪名。
唐不断给自己打气，故作从容道：“阮教官，这高浓度抑制剂……”
“是我的。”阮秋鸣斩钉截铁。
阮秋鸣怎么会有S向导的专属抑制剂？然而唐兴奋不起来，被阮秋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只觉全身力气正在流失，动弹不得，脑子里也越来越乱，忽然，一声尖锐的鸟鸣仿佛从地心传来、从灵魂深处刺出！震耳欲聋，令唐五内俱裂。
耳朵……
唐在哨兵里本就不算出众的听力顿时消失，他像聋了似的，什么也听不见。
他在无声的世界里看见自己跌入了火山口，四面八方全是烈焰熔浆……不……不是烈火，有火一样滚烫的温度，却是青绿色的光芒斥满整个世界。
唐浑身筋骨错位似的疼痛，最痛的是他的大脑——青色烈焰像无数触手，鬼手一样刺入他的大脑，是……精神力攻击！
然而唐已经无法辨别了，他依稀可见阮秋鸣坐在青色烈焰中一脸冷清笑意，像冰雕一样的人身后有什么在生长，“刷拉——”一双巨大的羽翼在阮秋鸣身后陡然展开，唐觉得疼痛更甚，不堪忍受地跪倒在地簌簌发抖，他不可思议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视觉欺骗，而那双羽翼确实存在，它们让阮秋鸣像深海旋涡里走出的神物！
羽翼完全展开，青绿的光点包裹着每一片羽毛，巨翼扇动了一下，那些绿色光点变成坚韧无比的“丝线”，瞬间穿入唐的每一条脑神经内部，他的神经被“触手”撕扯，被细丝穿刺，那里承载的所有秘密……注定逃脱不过这场煎熬。
唐在精神混沌之中，倔强的头颅终于忍受不住痛苦低下了。他不怕疼的，他一点也不害怕疼痛的……唐的一重意识在宽慰自己，更像强调让自己一定相信。另一重意识中，他觉得自己在回答阮秋鸣的问题，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在自己垂下头颅的那一刻，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最震撼的画面——
一只青色的美丽大鸟带着绿色荧光，仿若电流仿若火焰，直冲云霄而去。
那是……曾祖母阁楼里泛黄的书页上才有的记载，是星际时空不曾有人亲眼见过的传说。
那是一只……艳惊四座的青鸾。
阮秋鸣伸手，青鸾收起嚣张的光芒，变成一只温驯的宠物啄了啄主人的手指。阮秋鸣耸了耸肩，无奈地刮了一下青鸾的尖喙：“宝贝儿，下回叫你出来的时候别那么浮夸，让人瞧见了不好。看看，你把一个一级哨兵吓坏了……”
“吧唧”阮秋鸣奖励似的亲了一口青鸾的脑袋，低笑道：“做的真棒，随你爹我的脾气！”
他把自己的精神体当孩子，不是因为自己这独一无二的青鸾实在漂亮，令他爱不释手，而是因为占了小殿下身子后，他便有了一个想法——守护一个不可能的人一辈子，撑到抑制剂不起作用的时候，也不会再去找任何一个哨兵与自己建立终生标记，这样，他就能一心一意保护小殿下……一辈子。
他不孤独，还有个孩子，每个向导都会有至少一个孩子，他有了，这辈子除了没有一个哨兵伴侣，全都圆满了。只是对不起父亲和母亲，不过这是他的人生，他会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
青鸾站在椅子扶手上，享受主人的抚摸。阮秋鸣问什么，精神力崩溃的唐老实答什么，听着听着，阮秋鸣抚摸青鸾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神越来越冷。
唐说，自己的家族虽有不少功劳，可到了共和国建立之初，那点儿功劳簿早就被后辈啃噬殆尽，家族没落了。到了元老院前院长任职期间，他的家族更是因为先前连年出不得一个像样的哨兵或是向导，成了平民一样的存在。幸而和元老院现任院长戴维有那么点儿旧交之情，尤其是这些年，自己事事按照戴维的意思办事，算是有点能耐，被戴维亲自提拔。
他得到提携，家族里更优秀的哨兵则被平调到执政官组织，算是戴维的筹码——让唐在元老院平步青云，看似是家族骄傲，可他已众叛亲离，唯有对戴维斯言听计从。
戴维掌管的元老院对于共和国领袖之位，其实一直没有放弃过。大殿下虽然觉醒，却是个……
现在只有看小殿下的情况了。
小殿下狂躁起来的样子确实像个哨兵，但小殿下早已错过了哨兵觉醒的年纪，且根本查不出任何基因信息，更不必提精神体。随着斯堪迪上将的奔走，荣耀之鹰当年的旧案在明年开春被平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么小殿下还能一直被关在灰塔吗？小殿下回到主星是迟早的，但在那之前，一定要确认共和国领袖之位除了大殿下，是否还存在第二个……或许是更具有威胁意义的人存在。
由于不能百分百肯定小殿下是否会觉醒为哨兵，所以元老院从白塔选了两名向导，和两名向导朝夕相处，如果小殿下能够表现出一点天生亲近，自然是元老院最期待看到的结局——只有向导和向导之间才会如此。果然，小殿下这几日的表现看来，他对两位向导并没有多少亲近，由此，更加印证了元老院的猜测，小殿下极有可能是位哨兵。
是哨兵怎么还不觉醒呢？用杰里森将小殿下至于危险之境，无用。麻醉检测，依然无果，那么就只有最后两种可能——第一，未觉醒是真。第二，小殿下其实早已觉醒，但他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或许是为了不威胁到哥哥夏林贞的地位，而选择了隐藏。
也剩最后一条路去验证——一个准哨兵和向导相处，出现结合热的时候是否会刺激他的觉醒，或是让他的伪装败露呢？
白塔的向导不是傻瓜，会保护自己的向导素不泄露，更是不会对储君小殿下僭越。为了让计划万无一失，今晚出现在夏澜生房间里的向导素抑制剂便是唐的主意。向导素针剂里稀薄的向导素对哨兵也有强大引诱力，如果小殿下察觉了去主动拿，就证明他是哨兵，在伪装。如果没有……就说明小殿下真的没有觉醒。
没有觉醒的准哨兵，和两个向导在一个房间里——
珊迪地位特殊，家族虽然不直接参与政事，但影响力庞大，是建国十大功勋家族之一，和修妮文上将一样都是夏犹清的忠实追随者。如果珊迪被小殿下强制标记了，必定引发轩然大波，小殿下劣迹斑斑，罪上加罪，还能成为一个服众的新领袖吗？
另一个向导，杰瑞斯，性格怯懦，却是个拥有罕见向导素的一级向导。这样珍贵而胆小的向导，简直是送到哨兵嘴边的美味佳肴，还怕小殿下这个准哨兵不会因结合热而带给大家“惊喜”吗？然而惊喜之后，如果杰瑞斯承受不住被侵犯的委屈“寻死”了呢？小殿下是哨兵又如何，失控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用杰瑞斯的一条小命，换小殿下一辈子在灰塔里继续呆着，划算呐。
不得不说唐的计谋滴水不漏。考虑到小殿下继承了优秀基因，如果自制力强大并不去碰两个向导，那么房间内的抑制剂就派上了另一个用处。
——等到抑制剂被发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小殿下主动配合做基因检测，再次确认基因图谱。
主动配合，总比强制麻醉而来的检查结果能有些不同吧？
再退一步讲，巡视组里有人维护小殿下，觉得这支向导素抑制剂是栽赃，也是唐意料之中的事。唐早就怀疑阮秋鸣和小殿下之间的关系。小殿下只听阮秋鸣一个人的话，是低级哨兵对高级哨兵的敬畏臣服吗？小殿下觉醒为哨兵的话，难道级别还不如一个阮秋鸣吗？
不可能。那就只可能是被阮秋鸣这个S哨兵安抚了，可一个S哨兵能够安抚另一个哨兵么？除非……这个哨兵藏有大量向导素抑制剂，以此为饵。
唐做了万全准备，清查直冲阮秋鸣而来，然而预料之中的结果却没有发生，甚至被人制服连精神体都做不出分毫反抗。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青鸾冲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