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战火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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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生的凤凰瞎了，被夏林贞精神力攻击，仿佛落了下乘，竟听之任之地随夏林贞登上原子能舱去往J星。
一路过来，每片星域都燃起了战火，仿佛一场酝酿已久的决战就是为了等待今日。
丧尸们来势汹汹，且传染率惊人。星历326年，初冬，八星星域全域无一幸免，这一年，再也没有人翘首以待即将来临的冬日盛典。
J星，无人区，朔风迷天，荒漠生烟。
来到J星一月有余，多支队伍在陨石利刃跟前数里倒下，始终不能有实质突破。送来J星、用作攻克陨石利刃先行军的丧尸们，数量愈发稀少——就好似八星共和国的民众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去了别处，以致于N星的原始丧尸被分散到八星各域，能“吃”的猎物越来越少，新丧尸们就要断层。
夏林贞渐渐发现苗头不对。
正在这时，轰隆隆的星舰声响起，第五集团军在洛克上将的带领下，乘坐新一代远征号忽然出现在J星上空，每个人都身穿白银铬甲做的防护服，就算丧尸的利齿是粒子炮，怕也难以穿透。
……但好像只是眼花了，或是太过疑神疑鬼，天际仅有层层浓云翻滚，夏林贞凝眉，只见黑沉沉的苍穹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就像炸在耳蜗里。
是变天了。
这一个月来，夏澜生随夏林贞住在原第五集团军的驻地，原先简陋的驻地被攻占J星的外域联盟改造过，金碧辉煌的，比匹司宫殿富丽堂皇许多，条件很是不错，夏澜生也算听话。为了让夏澜生做好最后的准备，夏林贞对其实行了特别训导，每日都会让夏澜生和被改造升级的丧尸进行搏斗，夏澜生就像一头野兽，只管攻击，只要嗜血，就连被外域联盟的专家们研制出来的丧尸机甲战士，也是夏澜生的手下败将。
为此，他常能得到夏林贞的奖励——一个贴面吻，和一支“抑制剂”。夏澜生根本就不会有结合热，不需要任何向导素抑制剂，原来那银白光点萦绕的抑制剂，其实就是满满一针夏林贞的病毒基因向导素。没办法，夏澜生的训导还没有达到夏林贞想要的结果，他可不敢贸贸然地去与夏澜生结合，万一这小白眼狼趁机给他一爪子或是咬上致命一口，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而且……夏林贞想，自己的哨兵还没死呢，再去结合一个哨兵，他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反正鲍威尔二世迟早得死，夏澜生，迟早会是他的。
温馨，你不是说过夏澜生的异能基因被我拿走一半吗？那我就把它们拼凑完整，完整的……将会是我呢，我还真得谢谢你把我生下来！
夏林贞知道，自己的病毒基因不能控制夏澜生，就算加大剂量也未必然，除非他们之间完成真正的终生标记，夏林贞这么做，无非是加强夏澜生的基因记忆——只记住这一种向导素，再也不许接受其他向导。夏澜生表现出来的听话和服从，不过是因为本身的阴暗种子在生长，而他这里有充足的养料，喂养夏澜生心中的魔鬼。
然而这种连接，算不得牢靠。待到一个为黑暗而生的黑暗哨兵长成前，夏澜生必须是他最最听话的“伴侣”才行。
但夏澜生有明显弱点，太黑的时候，就被动了。
看着瞎眼凤凰因夏澜生视力受限时的茫然而横冲直撞，夏林贞起初的疑惑被逐渐打消。夏澜生的二次觉醒是被强行打断的，异能的释放受限，精神体和本尊不相容，并不是真正的黑暗哨兵，这一点，无数次的经历足以证明，不过后来在匹司宫殿的对峙，夏澜生看起来并不是和自己的精神体不和，配合还相当默契。如今看来，倒是有了解释——
夏澜生和自己当年的选择相反啊。
夏林贞当时选择了健全的精神体，抛弃了残缺的蝉蜕人，而夏澜生则选择了健全的身体，得了个残疾的精神体。这可真是命，他们还真是亲。
精神体是残疾的，就注定精神世界有残缺，夏澜生本就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现在更是容易被双头银狐影响了。夏林贞于是在每次训导前，都会用双头银狐的电流辐射加强夏澜生的痛苦记忆，只有这样，夏澜生才会变成他想要的样子，成为他最完美的、却不会反过来控制他的最佳哨兵伴侣。
夏澜生不接受莱恩家族的病毒基因，无法被牙菌芯片克隆，可是夏澜生是黑暗哨兵，不会消亡，所以夏林贞想，他还需要多准备几枚芯片，现在的“夏林贞”终有一天会变成蝉蜕人，再有一个全新的夏林贞出现，永永远远地拥有一把最厉害的武器。
……还真是令人恼火，什么好的都是夏澜生的，但最好的夏澜生，是他夏林贞的了。
精神体残疾，想想都觉得不能忍受，夏林贞在最痛苦挣扎的那几年里，情愿坐轮椅被人笑话，也不愿意做个精神体残疾的废物。看，就像夏澜生现在这个样子，再强大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做好杀戮机甲人的准备了？
夏澜生真的认他这个新主人了吗？夏林贞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定不会错，所以在送夏澜生去粒子隧道拿回引磁核之前，他还要对夏澜生做最后一样测试，那便是让夏澜生亲手杀掉那一个“大礼”，一个外域联盟顶尖的机甲战士。能杀掉这一具机甲，就证明他夏林贞的眼光不错，黑暗哨兵的异能无人能及，杀不掉，就让夏澜生亲眼见证这个“大礼”被送入粒子隧道，只要拿回引磁核就好，生死无所谓，能否启动粒子隧道让时空扭转也无所谓——
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就是现在。无论回到宇宙光年的过去某一点，还是未来的某一处，都远不如牢牢握在手中的“现在”。夏林贞不再奢求粒子隧道的神奇力量，他只要把命运的不公翻盘，做这个时代的唯一主宰。
突然，天际炸雷。
刺白霹雳中，又见第五集团军和远征号！叠影幢幢，似鬼魅横行……
夏林贞震惊无比，这不是幻觉，是真的！他太心急了，一心扑在夏澜生身上，竟然没想到八星星域的民众骤然减少，极可能并不是他的疑心。
而是……
按捺心神，夏林贞从全息投影中看到第五集团军和远征号出现在J星，听见第五集团军着陆时齐刷刷地高呼：“元首陛下，荧惑计划部署完毕，第五集团军全体，忠——诚！”
好啊，好你个夏澜生！
夏林贞咬牙切齿，回头再看，夏澜生正因一杯奶昔里放的是草莓不是香蕉而大发雷霆，他冲上前去，怒发冲冠，劈手夺过夏澜生的杯子，扔在地上，粉红色的粘稠液体像乱了一地的脑浆，夏澜生颇有些遗憾地咋舌，像个贪吃的小孩被夺了零食一样委屈无辜。
“夏澜生，我的精神力攻击对你无效？”
“痛啊，会痛的。”夏澜生笑了一笑，春光迤逦，驻地外的荒漠似乎都有种云蒸霞蔚的壮丽。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夏澜生明显在做戏，那无辜的笑容刺痛了夏林贞的眼，这不可能，双头银狐催化了夏澜生幼时就滋生出的阴暗面，成年后，又被他有病毒基因的向导素影响，夏澜生是个天性残暴，没有人性的杀人机器，他应该会暴虐成性，在血腥杀戮中一步步沦陷，夏澜生也确实这样做过，如今怎么会反抗，怎么会……联络到第五集团军。
忽然之间，第五集团军的数以万计的战士再次原地蒸发，夏林贞使劲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精神紊乱了。目之所及，皆是猎猎的黑蟒旗，是夏林贞的控制区，那第五集团军竟然像是会戏法，不请自来，不语就走，就算黑暗哨兵能够连同多维空间的大门，那也是他一人来去自如，怎么也不会让数以万计的人任意穿梭。这是什么？夏澜生还有什么异能是他不知道的，甚至是想象不到的？
“哥哥，我要喝香蕉奶昔，加多一点奶，不然我会生气哦。”夏澜生学着小时候那样撒娇，言罢却是止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花陡然变得悲伤。
斯堪迪临死的时候，絮絮叨叨了许久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经常提起一个人。那人啊，从小就爱喝香蕉奶昔，斯堪迪最是不喜这幼稚的东西，总骂那人，荣耀之鹰预备役也得有点爷们儿样子，喝这种东西做什么，最勇敢的男人就要喝最烈的酒！却因为军人不能违纪，是荣耀之鹰就要随时准备战斗，酒是喝不得的，于是斯堪迪常把那个孩子的香蕉奶昔一饮而尽，再骂骂咧咧地要人补交几篇心得。
都是老黄历了，夏澜生想。
“我……还会催眠啊。”夏澜生复又笑得灿烂，对夏林贞道。
夏澜生的催眠算是他意念操控的前身，在他成为共和国元首的那几年，这项异能几乎消失，也许是他没心思用，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其实不然，催眠这项异能来自母亲温馨的精神体，一个母亲怎么会眼睁睁地看向自己的孩子走向无边黑暗呢？所以后来，夏澜生对任何人都无法使用催眠术，而他的异能下降，也与这一点多少有关。这就是一个S级向导精神体赠与的力量——能提升受益者，也能限制受益者，但最终都是为了保护。
而且谁说他的精神体就是残疾了？凤凰看不见……小胖鸟看得见。它做了凤凰的眼睛，那个他……也是他黑暗里的灯塔。
夏澜生告诉夏林贞，战争并不是只持续了一个月，也不是夏林贞以为的那样，星际领域以J星为界限，重新划分。八星共和国怎么会和外域联盟分疆而治呢？外域联盟不断扰乱共和国的后方，切断八星之间的补给线，以迅猛之势夺取八星共和国一半疆域，这件事发生过，不过是数月前发生过的——
星历326年，初夏，阮枭被俘，共和国再变风云，随着阮枭的所作所为被曝光，看似共和国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要重聚将会困难重重。但由于八大集团军空前团结，夏澜生先前在每个星域都加重了政府职能的比重，修妮和道奇等十大功勋家族集体出动，八星星域各自都有了主心骨，明面做得茫然四顾，暗地里井井有条。大战在即的气息越来越浓，就连最权威的元老院和议会也都各司其命，生怕大浪淘沙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冲散了。
星历326年，深秋，匹司宫殿的对峙以黑蟒旗的升起为信号，外域联盟的丧尸军队在夏林贞的部署下，进入E主星。同时也是八大集团军的空城计，打开边防，展现出毫无准备应战的样子，应接不暇节节败退，让外域联盟的精英部队几乎倾巢出动，进入八星共和国领域。
夏林贞登陆J星，晚秋，外域联盟的核心部队在J星驻扎完毕，其余部队对八星星域展开无差别清缴，同一时间，大量丧尸被送入无人区，为撼动陨石利刃做准备，夏林贞也开始对夏澜生的训导。
另一方面，第五集团军封锁N星边防，截断外域联盟的退路。外域联盟此行就是对引磁核志在必得，这把火迟早会烧到八星共和国，趁早不趁晚，经历过外部和内部的战争耗损，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把自己的命运置身事外，元老院那么多老资历的世家纷纷请缨，捐献出自己被处死的丧尸后代们，以供国安中心研究。并且老将出征，新人披甲，莫不飒飒热血蒸腾。
国安中心内，阮枭的势力早被“自由军”斩杀，后来人也明白自己这些年做的糊涂事，都是在有意无意帮助外域联盟残害自己人，拿出十二分的努力要将功折罪。并时，修妮坚把自己原来的独立研究团队交到给国安中心手中，元老院也打开灰塔实验室的大门，将秦天来不及处理的资料文件一并搜罗出来奉上。
当年荣耀之鹰在P星第五卫星采集到的样本，此刻再次派上用场，秦天的蝉蜕人已经没有下文，但他的新生体的尸体并没有按照共和国一贯的处理方式，被扔去N卫一进行消杀。自夏澜生上台后，所有的星际病毒及其宿主不送再往N卫一处理，而是统统由内阁委员会的专人使用冷冻舱保管，一个个冷冻舱里，有秦天的新生体，有第一个丧尸病毒载体——秦天的助手，也有秦天第一个牙菌芯片实验者，支离破碎的唐。
唐在被夏澜生虐杀时曾注射过一袋血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其实是夏澜生的有意为之，唐在一命呜呼后被人带走，趁此机会与秦天助手身上的丧尸病毒体进行了融合实验，经证明，夏澜生的血液能够反向吞噬丧尸病毒。然而一次实验结果并不足以代表什么，即便利用秦天等罪大恶极之徒的人的尸体再做相同实验，得到了同样的效果，可共和国拥有的实验体太少，且就是这些都是死人。用活人做实验吗？修妮坚不同意。可是修妮坚等核心骨干意识到，特情科有一点没有撒谎——夏澜生的血液不会被任何病毒感染。于是他们开始利用那一袋血浆的剩余物，提取并复制了一批抗丧尸病毒血清。
直到元老院捐出后人的尸体，那些灰塔曾经的优秀哨兵们都是成为丧尸后才死亡的，病毒这种东西的生命力可是要比人命来的持久，又有国安中心多年的制药经验加持，议会的大家族们纷纷倾囊相助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是以全新的、携有夏澜生血清的抗丧尸病毒药剂被快速生产出来，在这些丧尸尸体上皆取得成功。
然而目前任然没有活体丧尸，能证明新药剂管用。终于，这个问题在夏林贞的“帮助下”有了转机。当时，夏澜生肯在匹司宫殿和夏林贞好好叙旧，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在他二人谈话之时，N星丧尸就被夏林贞启动。夏澜生现在的眼睛确实不太好，可他的耳朵却比从前更灵，还有阎火凤凰——能看到整整六个维度空间，双头银狐的一举一动，都在阎火凤凰的精神世界里，也在夏澜生的脑子里。在双头银狐出现之前，夏澜生就听见了高频的音波正在唤醒丧尸，曾几何时，夏澜生最怕的就是高频噪音，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哪怕他瞎了、聋了，但他胜利了，他没有两只脚都走向黑暗，没有被那双头银狐再一次唤醒那个狂躁残忍的夏澜生。
……再也不会了，他的恐惧与无力再也不会有人心疼了，他只有靠自己了。
N星有一级丧尸病毒，这是星历322年夏澜生去往N卫一途中，泰坦蟒的嗅觉提醒，夏澜生可是拥有数不清的各种精神体为他效力，而然却没有一个能解这丧尸病毒的存在。后来他昏迷休眠，再清醒，彻底清醒的时候就想过，不如将计就计，既然解不开这个潜伏期的病毒，就等它彻底发作的时候连根拔起，挖骨疗伤，付出的代价虽大，起码绝了后患。
夏澜生等的就是第一批达到E主星的丧尸，E主星有修妮坚坐镇，筹谋多年只欠“东风”——丧尸们的病毒会被清除，但要在他们真的咬了猎物之后才会。而他们的猎物，不是八星的人民，是夏林贞的外域联盟军！
自深秋至初冬，被分散开来的第一二三集团军佯装成八支集团军的兵力，在八星各星域边战边退，J星成了一道分水岭，外域联盟想要突破第四星域——M星的防御线变得艰难，只要原子能舱驶出J星上空，就是铺天盖地的粒子炮在等它们，可前一批原子能舱被炸毁，后一批装备相位炮的原子能舱又紧接而上，共和国的集团军集中火力仍显颓势，最终不得不使用正反物质湮灭弹，对准原子能舱最密集的起飞区轰下。
外域联盟在鲍威尔二世的指挥下，放弃攻城。谁能想到共和国的集团军竟然敢这样使用正反物质湮灭弹？那一炮下去，炸毁的可就是一颗M星和J星之间的小行星，共和国的集团军用了多少湮灭弹？再这样下去，这些集团军是打算把J星也炸了，把他们自己的国土都轰了吗？
鲍威尔二世停战后，共和国的集团军也减弱了攻击，仿佛是绝地反击也到了无能为力的时候，弹尽粮绝了。集团军们这样下血本，无非就是害怕他们攻入E主星，鲍威尔二世听从夏林贞的安排，集结核心部队，严防死守J星。
他们要的，从来就只有J星。什么延续文明的星球，什么人类的花园，什么种子库、生命之源，这些，都是夏林贞眼中必成废墟的地方。
又一月，外域联盟的丧尸先行军们能捕获的猎物越来越少，其他星域的战火也渐渐熄灭，仿佛八星被丧尸们啃噬一空。隆冬，以为控制八星的鲍威尔二世听从夏林贞的差遣，命部队送丧尸们进入J星无人区。
现在是星历327年暮春，然而，在几个月的激烈交火中取得“胜利”的夏林贞并没有意识到，在他看来，时间仅过去一月而已。J星特殊，这里终年一季，是秋也似秋，仅凭肉眼根本分不出初冬、隆冬还是暮春，倒是白日多雾，夜晚星河近在眼前，让人觉得空旷寂寥。此时再看J星上空，始终有一团团浩瀚星云在缓缓转动，如一只只巨大的眼睛紧盯这颗庞然星球。像是亡灵的怒视，分外瘆人。
夏澜生的催眠更是制造了一个巨大的谎言，J星飘飘洒洒落了几片白雪，仿佛冬日降临。可是J星根本就不会下雪，那是……亡灵的丧幡。
“我们的老祖先信这个，”夏澜生道，“给你洒点纸钱好上路用，哥哥，我对你好吗？”
夏林贞怒不可遏，那第五集团军的出现根本就不是幻觉，也不是这支全员必死且不怕死的队伍多么神奇，而是夏澜生！夏澜生可以用他那只残疾的精神体打开整整六个维度空间，是他把共和国的人都“藏”了起来！不不……夏林贞分不清到底被夏澜生偷换的维度是哪一个空间，或许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时间地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被送入无人区的丧尸……都是外域联盟的士兵，都该死的是他夏林贞自己的人！丧尸只咬哨兵，管他们是哪一方的哨兵！
“荧惑计划……是什么？”夏林贞摩挲着眼镜架，速度很快捻了捻。
“是执法、是惩罚。”夏澜生笑着解释道，“是我在惩罚你，是罪恶惩罚罪恶。知道吗？夏林贞，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把整个外域联盟的活人都变作没有脑子的行尸走肉，你的狐狸有两颗脑袋，可脑仁加一起，还没一颗孢子大吧？”他故意用大拇指的指甲去小拇指上掐了掐，愁眉不展的为难极了，好像生怕自己这么一掐，都是夸大了那狐狸的脑仁，是在抬举那一对可笑主仆，“怪不得它会精神力操控每一个外域联盟的可怜虫，和你一样想当然。以为外域没有一个能力和你相匹敌的哨兵，你就是真正的神了吗？夏林贞啊夏林贞，你有的是机器，而我有的是有脑子的人，就算我善恶不分不识好歹，总会有人为光明前行，啧，我一定会赢的。”
如果他有一个聪明的哨兵就好了。夏林贞想，鲍威尔二世，果然一点用都没有，这个新生体，也是个废物垃圾！哨兵和向导互相成就，他夏林贞是星际目前最强的向导，怎么就没有一个称心的哨兵来成全他？！夏澜生……夏澜生！
“鲍威尔！”夏林贞站在宽阔的大厅中央，四周是全息投影散发出的森森蓝光，衬得夏林贞的脸像个纸糊的人，僵硬、阴冷。
鲍威尔二世上前，看向夏林贞的眼里只有崇拜和痴然，仿佛他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向导，是一尊天神。
“废物！”夏林贞丝毫不怜悯自己的信徒，怒吼道，“滚去把我的狗牵上来，让我们走一步看十步的共和国元首陛下，好好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战火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