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野心 ...
-
135.
巴斯特，一位随心所欲的女神。
因为是猫的神明，并且被埃及人们当成重要神明供奉，所以会比其他的猫咪们更加任性。
我本来想说我下午有课，不能过去。
但那只小猫完全用“两脚兽这是你的荣幸，你居然敢不去”的眼神看向我，我反而完全没有办法的写了一封请假书给表姑婆。
“贵客来访，暂行迎接。”
姑且是这个样子，想来表姑婆应该是明白的。
捞起这位高贵的小猫咪。
如同上一次一样走向幻梦境。
大概是走过一次，所以这次在现实里面开启这条路显得极为熟练。
身上的衣服依旧是霍格沃茨的校服，自己的身高也没长多少。
比起之前的两米身高，现在直接缩水了四分之一变成了一米五。
小猫咪当时找我的时候，差点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未成年的巫师啊！”小猫咪在我怀里面哼唧着，“手艺真好。”
我笑着挠着它的下巴，我们走在那条路，看起来路程漫长又遥远。
周围有太多的怪物们在路上看着我和那只小猫。
他们有着多眼和复足，身上滴落黄绿色脓液，窥探的视线粘在我们身上挥之不去。
我并不介意这些失礼的视线，因为在我做叶家家主的时候，下面的狼崽的视线可比那些东西的视线要灼热。
我抱着怀中的小猫咪，替它挡去大部分视线。
翅膀从身体后边炸出，把附着在上面的星光与火焰彻底展示出来。
窥视的视线立刻消失不见，甚至多了好几分的畏惧。
监护人的凶名在这片人类几乎无法生存的地方有好好传播，让我觉得有点意外。
但似乎有着更大的意外在迎接我。
136.
到达目的地之后，女神正等着我。
祂很有耐心，但我知道我迟到了很久。
祂说，走吧，你看看你的报酬。
我感到诧异，但是咽下自己的疑惑。
金子很多，但是对于有恩必报的猫咪们来说可能这只是小小的添头。
“我的领土上有一块领地失去了它的领主，作为报酬，你将是它崭新的主人，莫比乌斯二世。”
我哑然无声，想要下意识拒绝。
但女神说：“当然这也是莫比乌斯一世为你准备的礼物。”
“她说，过的快乐一些，我的继承人。”
我只能是沉默的去往那块领土，接受我的领民。
我不知道莫比乌斯这个名字代表什么，但我只知道那是我的家主给予我的冠冕，我必须接受。
只因我是她的继承人，将成为她财产未来的小主人。
我低下头，亲吻女神巴斯特的手背，表示忠诚。
“不必做人类的虚礼，你已经是我们的盟友了。”
“神明啊，感谢您接受我这位寿命无剩多少的盟友。”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了我能拒绝的地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样子的好意。
137.
这是猫的国度，里面大多都是猫，即使是我的领臣也是一只会说话的猫。
祂说祂叫柴郡猫，和我一样拥有莫比乌斯之姓。
我走在猫的街道，以猫人的形态。
头上的龙角遮掩不去，额上的龙纹变成了颜色艳丽的条纹。
身后没有翅膀，只剩下一条黑色的猫尾巴。
这是新的身体，供我在这片领土上运行。
她是我，我是猫。
一个崭新的化身，我无法形容，两个我对视的样子。
我看到这具身躯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如果将这具身躯送给沃雷小姐，她会不会开心呢？
身于尘世的我死去，留下一个留在幻梦境的猫陪她，继续履行我和她的契约。
我可以一直作为一只猫陪着她，直到她结婚生子，然后老去。
在她阖上眼睛的那一瞬，我将永远失去她。
而我所残留的人性也随着她的死亡消散。
这具躯壳将彻底成为拥有记忆的空壳。
这个世界徐蕤留下的遗存消失，只剩下一个莫比乌斯二世。
是的，我喜欢她，不可自拔。
只是我们相遇太晚，我已经成了一个胆小鬼。
于是我对自己说，让我再想想，就当是……
就当是怜悯吧。
138.
醒来，一只崭新的猫出现在我的膝盖上。
她打着哈欠，无聊的看着我。
浅色的眼睛和我一模一样，浅成茶色。
自从上的霍格沃茨，我的眼睛颜色越发的浅淡，阴暗的黑色无踪无影。
表姑婆说这是好事，因为我的血统正在觉醒，浅色的瞳色能让我更加有效的看到未来。
幼猫看了我一眼，无聊的摆着尾巴，她喵了一声。
问我为什么不去把她送出去。
“你不是想要把自己送给她吗？”她说。
“再等等，我想她……”
“啧，算了，让你主动，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我去碰瓷了，拜拜。”
她跳到地上，然后跳上窗台。
“再见，人世的我。”
她从窗台跃下，狂风助她一程，她像是一只蒲公英一样飞在空中。
“再见，无拘无束的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
无拘无束的我是这个样子的吗……直率的让人羡慕。
139.
来了一个傲罗。
嗯，这是开学之后的事情。
我以为她会来的更早一些，但实际上，好慢。
魔杖被没收之后，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平常不怎么使用魔咒，失去它的时候，也并没有过于难过。
艾薇有些不适应，丹尼尔直接被断了去往禁林的念头。
克莱恩小姐来的正是时候。
她将魔杖还给我们，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在学校里面待了下来，说是要找真凶。
我不在意，接过我那根红的如同烈焰的红橡木。
经常使用黑魔法的那根魔杖是接骨木，我不会傻到把它交给魔法部。
不然，我想他们将会看到一个崭新的伏地魔出世——我用钻心剜骨杀了几个狼人，黑巫师。阿瓦达索命虽然没有被我运用与人身上，但也差不多快了。
克莱恩说看到艾薇使用强效禁锢咒很让人印象深刻，但她随后，将怀疑的视线投向我：“徐蕤小姐的水牢令人惊叹。”
“我的家系与水亲近，我想你们去和中国妖管协会求证就可以了。”我面无表情的回答她，“如果你以这个理由逮捕一位大妖后裔，我想会造成魔法部不必要的外交事故。作为叶家的家主继承人，我并没有那个理由去参加一个给我增加麻烦的组织。”
克莱恩小姐先行离开了这个地方，麦格教授也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择夜布施魔，呵。”我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些愚人玩的好笑游戏而已。”
丹尼尔对我显露出来的不屑陷入沉默。
艾薇睁大眼睛，低声问我：“小蕤知道？”
“当然，但这次事故不是他们。”我对他们说。
说到这里，我凑到丹尼尔的身前，伸出手从他的口袋里面捞起那枚金币。
“你还记得这颗金币吗？我记得那个黑巫师说过你的债务还没有到偿还的时候。”
“小心那枚金币，小子。这枚金币上似乎有一个极不寻常的价签……而且好像还没付清。”
我学着我们那位历史教授的语气说道。
“他找你来索要价格，丹尼尔。那是你母亲欠下来的债务。”
我收起那枚金币，放进自己的口袋，打算离开。
“小蕤。”丹尼尔喊了我一声，他欲言又止，像是被火灼过。
我停下脚步对他说：“小心艾斯梅，你知道的……她并没有魔力，是个哑炮。我不希望我会在医院和她见面。”
我抬起脚，艾薇跑到我面前拦住了我。
“我们是朋友吗？”她看着我。
我挪开视线：“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你瞒了我们很多东西。”她看着我，眼睛里面没有愤怒，只有失望。
“我们是朋友不是么……朋友是相互的，你总不能一直都瞒着我们去做危险的事情吧。”她的语气越发哽咽，像是要哭了，“你和丹尼尔总是瞒着我，什么也不和我说。”
艾薇总是有着几近读心般的直觉，在我和丹尼尔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时候拉住我们。
我投降了，把这件事情连同我让人跟踪调查艾斯梅全部说出。
他们看着我，看了好久。
我很安静的看着他们看了很久。
我庆幸我们在无人角落交流，如果让别人看到了，估计会以为他们在孤立我。
最后，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住了我。
我们三个抱在一起，抱的力量都很用力，仿佛这样子便能为给对方带来力量。
“我们是朋友。”
140.
“那么择夜布施魔”
丹尼尔沉吟。
“艾略特。”我回答他，“他找过你很多次，当然也有很多次找过我。”
丹尼尔睁大眼睛，艾薇连忙拉住我的衣角：“你没有答应吧。”
“我觉得他们理念很好，但是行事太鲁莽。”我回答她，“说起来也好笑，上一个和他们理念有点相似但偏激的还是伏地魔和格林德沃。”
“残暴和更大的利益最后终结于邓布利多之手。我在想这次他们将会制造出怎样的风暴。”
“时代总是青睐危险的人才。无论是艾薇还是丹尼尔，亦或是我都已经陷入了命运的诡计。”我漫不经心的说着预言，像是说着天气很好。
“成为永恒的独角兽，还是平常的鼠？”
我看到丹尼尔和艾薇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睁大眼睛，从未曾想过占卜课教授的一时犯病居然是一个和哈利波特拯救英国魔法界一模一样的预言。
“龙沐浴火与血，其骨招蔽恶物。”我吐出我的预言。
风同我一块嗡鸣。
“我的朋友，你们愿意加入我吗？即使我恶贯满盈，即使我无恶不作。”
我笑着对他们伸出手，丹尼尔毫不犹豫的搭上我的手，艾薇迟疑片刻之后，坚定信念，也将手搭在我们的手之上。
“亲爱的，我从未想过你们能成为我的共犯。”我对他们说。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是个黑巫师。”艾薇吐槽道。
“你开心就好。”丹尼尔纵容我。
“是啊，我开心就好。分院帽说我该去斯莱特林，但是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赫奇帕奇。它的休息室离厨房近，我有空可以烤个小蛋糕。但我第一次去图书馆借阅到的魔咒书告示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过成为黑巫师的可能性……我拿到了夺魂咒，也就是魂魄出窍。后来”
我顿了一下，觉得可能说出来有点狼狈，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和共犯，应该不会嘲笑我，“我无法使用呼神护卫。我没有快乐的记忆——我并不是觉得和你们待在一块不好，而是我已经感觉不到快乐了。”
艾薇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看到有黑色的物质环绕着我，丹尼尔似乎想到什么，也苍白了脸颊。
“……默默然？”艾薇红了眼角。
“别这样……别这样……”丹尼尔彻底慌乱了，“为什么会……你看起来……别这样…”
他无力的抱住我，开始啜泣：“他们怎么能这样子对你？明明……”
“我的父母并无过错，而是我的祖辈。”我对他们说，“我的祖辈曾经犯了罪，于是那些诅咒便随着血脉流淌在我母亲的家系里面。我只不过是自食其果而已。我现在还活着，而且还能活下去。默然者活不过十岁，可我现在还活着，你们不用担心。我之前很担心告诉你们这些东西你们会不开心。”
“但你告诉我们了。”艾薇说，“我一直没有想过你会……萝宾说你有种破碎感，洛蒂她也这么说。”
“之前也有人这么说，他说我是一块快要化掉的雪。”
长青说：小蕤，你是快要化掉的雪，我是即将消融的冰，我们都活不久。
是啊，我们都活不久。
可是我还想活下去，就当是为了我的朋友。
这两位为我招出呼神护卫的朋友。
猫与狗在我的脚边蹭着我，而我的朋友想要把他们的快乐分给我。
作者有话说
第147章 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