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对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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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坦白之后，大家的心情变得有点沉重。我看了一下丹尼尔和艾薇微红的眼角，柔和的对他们说：“要吃点蛋糕吗？甜点能缓和一下你们的心情。亲爱的，你们丧着脸去上课那可不行。”
我抬手拂去他们眼边的泪痕，感慨了一句还是孩子呀。
即使看起来很可靠，可抑制不住悲伤的时候，依旧还是会流泪。等他们再大一些，他们也会同我一般，安安静静的接受生活留给我们的乱麻。
我拿出小蛋糕，塞给他们。
他们接过这个，在我的笑眯眯的视线下把那些东西硬塞进嘴巴里面。
我对他们说，原先的计划是打算我一个人去付清。现在的话，只能临时加上两位。
“计划可以更改，我本来想着用门钥匙躲过摄魂怪，现在的话，只能看你们了。那个小偷手下有很多的摄魂怪——在阿兹卡班不需要它们之后，它们便在一些见不得人的地方落居了。”
“要保护好我呀，我的朋友。”我对他们笑着。
他们抓紧自己的魔杖，说好。
如此，便有勇气了。
142.
他们在练习他们的守护神，我坐在他们的另一角擦拭枪械。
金属的表面光滑，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无机物的冰冷。
艾薇和丹尼尔曾好奇这个东西，于是我和他们说这是普通人的枪械。
说完，拿着枪械给有求必应屋变出来的稻草人打了一个透心凉。
我面无表情，他们为这武器发出惊奇的声音。
“我觉得巫师们很蠢的原因，大概就是他们现在可能还没有了解一件事情。”我漫不经心的说着让两人三观有点碎裂的话语，“大人，时代变了。”
叶家的生意是什么呢？
是军火，之前做着弱国的武器提供，现在则做着美利坚的。
这个世界上禁武器的国家还是蛮多的，但几乎不禁武器“文明”国家大概只有美利坚。
普通人能一颗子弹带走巫师，那巫师呢？
他们学的课程里面没有阿瓦达索命，他们把自己的利齿全部收敛起来，让自己变成绵羊。当然也不是没有教授黑魔法的学校，但那些教授出来的孩子（姑且称呼为孩子）真的能在一个子弹就能把巫师开膛破肚的专业杀手手里幸存吗？
143.
叶家更早之前涉及的黑暗更多，但现在全部被收了起来。
说来也好笑。
甲午以前，叶家其实也做鸦/片的生意，但是当时的叶家当家人发现这东西让人人不人鬼不鬼。于是他拿着自己用银子换来的火铳开了外国商人的脑壳，严令让叶家人摆脱这门害人的生意。以后谁敢做，他和他的后来者就开谁的脑瓜。
建国之后，叶家的女性家主看皮肉生意不爽，直接大义灭亲，送了一窝人去监狱。
到了陆维的母亲那一代，她做的更加干脆，自己清理叶家里面混黑的垃圾，血洗三分之二之后，明面上的叶家成了一个白到不能再白的生意人。
当然，在外国的大部分还是做着黑生意——卖军火或者赌场。
但是这是外国的，与中国的本家并没有太多关系——对于有钱的本家来说，那点钱只不过是毛毛雨。
他们最多听一下本家的话，然后就没有了。
本家不在乎那点钱，只在乎自己分出去的狗听不听话。不听话，成了白眼狼，那就处决，换一只。本家被关起来的狗很多，有的是替换对象。
过年的时候，那些分家人会带来很多的财富，以表示自己是忠诚的。
他们当然是忠诚的，谁让本家人都是疯子。发起疯来，他们的头在不在脖子上还是另一个问题。
前世我坐上叶家家主的位置，那些白眼狼松了一口气，开心的咧起嘴，欢庆着他们那些好像已经唾手可得的权力。
最后，他们的狼皮都被我扒下展示在我的收藏室里面，供他们后来者欣赏。
叶家人们都很好看，死了的也是一样。我很喜欢他们死掉的样子，因为好看的皮囊再也没有被恶心的内心玷污。
144.
我为前世的那个我感到恶心。
145.
练习结束，我把我手中的茶放下。
我的朋友们带着他们的守护神走到我身边，有些小心翼翼。
我对于他们这个态度没有什么办法。
萝宾和洛蒂早已开始，凯文会日常问我需不需要帮助。双子里面弟弟比其他人更早察觉这个问题，科尔比经常性会拿着他做的手工羊毛毡过来。
我会表示自己很开心的接过那些小玩意，然后回馈给他一份奶酥。
嗯，费舍尔喜欢梨子味的，科尔比喜欢桃子味的，之前有在蜂蜜公爵店的聊天中了解到。
顺带着一提，艾薇对于甜品是好吃的来者不拒，丹尼尔喜欢巧克力——他姐姐喜欢这个，小时候他的母亲总喜欢倒入满满的巧克力，然后做成甜品。洛蒂喜欢奶油硬糖卡仕达，新颖且多彩。
萝宾比较喜欢在比赛结束后来一块不是很甜的海盐蛋糕，这能补充她在比赛中使用的气力，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凯文递过去的。凯文其实也喜欢甜点，但吃的不多。因为他要看书，图书馆禁止甜食，而书籍又不能沾染食物碎屑。
平斯夫人更加偏向于黄油布丁，这个是在之前的相处中我总结出来的。我通常会在她午饭后给她准备一份，让她当个下午茶之类的。
当然，平斯夫人通常不会在图书馆里吃，因为这个对于那些书不好，并且还会给小巫师们一个误会，图书馆里面可以吃甜食。
我还记得上一个敢于在图书馆里面吃甜食的是哈利及他现在的妻子金妮，平斯夫人当时愤怒的用自己手中的魔杖把他们赶出去。
……
怎么说呢，当时想要用魔咒强制突破书籍封印的我在某种意义上特别受平斯夫人喜爱。
不然在我拿出魔杖的那一刻，平斯夫人就已经把我和丹尼尔狼狈的赶出去了。
146.
总而言之，大家都是英国人都比较喜欢糖分。
即使矜持的卡珊也是一样的。
当她说出粘太妃布丁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太大意外，只是很开心的走了出去。
能更加了解对方当然是值得开心的，当然如果把那点情绪称之为快乐也算不上。
我放下我的那根魔杖叹了一口气。
魔力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龙的杖心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我已经没有什么快乐的事情可以拿出来了。
童年的快乐回忆，它们曾经或许很有用，但现在也不过是蒙尘的悲哀。
它们只会告诉我，我曾经失去什么，给我增加压迫心脏的痛楚。
我又给自己塞了一块巧克力，让自己从类似于摄魂怪压迫的状态中缓过来。
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回忆比摄魂怪还让人窒息这种事情，每一次回忆都像是在被凌迟灵魂。
我的痛苦和我的曾经交织，最后变成深沉的海让人溺亡。
水从周围挤压，迫不及待的从口鼻涌入，夺走空气的生存空间，窒息从空气被夺走生存空间开始蔓延。
它们姌和的产物是无力和绝望。
我又吃了一口巧克力。
可可脂的苦涩从舌尖开始蔓延，它们缓慢侵蚀着我的身体。
可可碱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有益的反镇静成分，但对于动物们来说是毒。
龙不例外。
我所喜爱的变成我的砒/霜。
吾之蜜糖，吾之砒/霜。
我难受的干呕，吐出刚才所吃的过量巧克力。中毒之后的眩晕占据我的脑海，筑起牢不可破的堡垒。
我并无快乐和值得活下去的东西。
真落魄。
我对自己说。
147.
哥哥比以往更加焦虑，尤其是知道我又死过一次。
他说他会来，但我阻止他。
“他们在看着你，不是么？”我听到自己过于冷静的回答。
不久之前，先生破例收了一个弟子，是兄长。
兄长说他想要力量，先生饶有兴味打量了对方好久，同意了兄长的要求。
于是兄长得到庇护，得到教导，得到了资源。
但他也失去了随时去看望我的机会。
先生问他杀过人吗。
兄长摇了摇头。
先生问他会杀人吗。
兄长迟疑了很久。
先生点了点桌子，说他知道了。
他带着哥哥去了一个地方，让哥哥去杀人。
哥哥没有做。
于是，他自己亲自下手演示，用最血腥的那种。
血珠溅在哥哥脸上像是一颗普普通通的朱砂。
先生露出微末的笑意说：“真像。”
连着惊愕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只是瞳色被红色玷污了。
这样多好，看起来比先生糟糕多了。他心头的月光大概不会施舍一点目光在哥哥脸上。
他抚着哥哥的脸，低声问：“你能为你的妹妹做到什么地步呢？姑且让我看看吧。”
变得肮脏吧，这样子他最喜欢的人便能永远把目光投在他脸上了。
148.
他想要染红白龙，那我就先把自己点了。
让我们看看，是谁先输不起。
我亲爱的先生。
149.
命运表示，如你们所愿。
作者有话说
第148章 对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