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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在古代扫黑除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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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昭提气将棺盖向上一推,同时自己也是十分迅速的翻越着后退躲避。
‘唰唰唰……’
果然,棺材盖被掀开后棺材里黑压压的快速爬出来一个东西!
不对!是一片!
那群东西叠堆在一起灵柩周围光线比较黯淡,那群东西又是同一个颜色的,一时间令弹跳散躲开的龚昭有些分不清那是什么!
那团东西爬出来后仿佛受到了蜡烛光线的刺激,急切的发出有些刺耳渗人的‘窸窣’声,又急切的四散开来,向着四周没有烛光的地方躲去……
棺材底,桌布下,房梁上……
龚昭瞪大了眼,后背有些发凉,原来这时他借着烛光才看清那群东西的真身,那是一群指甲盖大小的亚青色蜘蛛!
龚昭咽了口唾液,浑身发麻!
刚刚爬出来那团叠在一起都快有他半身高了,那棺材里究竟藏了多少?!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毒蜘蛛?!
吴府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思绪翩飞间,还有零星的蜘蛛从棺材里爬出……
来不及多想,四散爬行的毒蜘蛛有的已经靠近龚昭站立的地方了。龚昭从身后抽出自己的折扇一提一划的对付着欺身而上的蜘蛛们!
很快,靠近龚昭身体的蜘蛛们都被他那凌厉的招式和锋利的扇骨划成了几截。腥臭荧绿色汁液渐渐铺洒了一地……
眼尖的龚昭发现这群毒蜘蛛似乎比一般的蜘蛛更加怕火,偶有跌落靠近火焰的蜘蛛很快就会被火焰吞噬,‘吱吱’惨叫着化为灰烬!
这一发现给了龚昭极大的灵感,几个辗转挪腾将灵柩四周的烛台全部打翻,故意泼洒在灵堂上方挂着的白麻上面,很快橘红瑰丽的火蛇舔舐着周遭一切能燃的东西……
火焰继续壮大着……与此同时一些藏身在其中的蜘蛛也被灼烧得发出‘吱吱’的惨叫!
很快,周围肉眼可见的毒蜘蛛几乎都被焚烧殆尽了……零星的几只仍然在苟延残喘的奔逃着……
燃烧着的火舌攀上了灵堂里的雕窗,梁柱......火势愈发壮大!
“走水啦!走水啦!”
“快来救火啊!”
“‘铛铛——’走水啦!”
......
火势被前来上香的家丁发现,随着他们一声声的呼喊,原本宁静的吴府开始变得躁动起来!这一份躁动还在延续,由着吴府向着他的四周扩散了出去,一家家灯火就此点亮......
宁静的大街响起了街坊们提水救火的喧嚣。
“这边,这边!”
“快!”
......
龚昭在家丁开始呼喊的时候就已经多了起来,隐藏在夜色之中,在亲眼见证到这次的火势并没有酿成灾难之后也松了口气,转身向着江府的方向离去。
......
一早,江府的厅堂里。
江谨言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正坐在厅堂里用着早膳,只见龚昭换了身衣服风度翩翩的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江谨言做贼心虚的看了看他身后,见没人跟着,挥了挥手让厅堂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以后小碎步跑到龚昭身边拉着他坐下,小声的凑近问道:“你昨天不是夜访吴府了吗?怎么还放了把火把人灵堂给烧了呢?!”
“你知不知道,昨个儿的那场火把‘吴福’的棺材烧了个透!听说当时吴夫人见到那火以后气得直接晕了过去,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啊!”说到这里,江谨言捂着嘴偷笑了一阵然后继续说道:“听说救完火后吴府的家丁只在火场里刨出了具烧的和黑炭似的尸骨,气得那吴夫人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龚昭闻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讪笑道:“那火我不是故意放的,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有那具‘吴福’的尸体,不烧其实也估计只剩下那骨头渣子了。”
江谨言还在捂着嘴偷笑:“烧就烧了呗!又没说你做得不好!再者你还找什么借口呀,还骨头渣子,噗嗤......这温度,也就五六天的时间,头七都没过,怎么可能腐烂的那么快!龚昭,你看,你居然都会找借口了!”
“快!快说说,你昨天都看到了什么?”
江谨言由于是在太好奇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惹得他放了一把火,为了能让他讲讲,还颇为殷勤的递了一杯茶到龚昭的手里。
龚昭无奈的接过茶盏,随手放置在红木桌上,故意逗笑的说到:“好吧!其实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那可谓是惊心动魄的紧啊!我昨晚......”
龚昭为了满足江谨言的好奇心故意调他的胃口,故意将昨晚发生的一切用一种夸大的语言修饰了一下给他讲了一半。
江谨言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见龚昭停止了讲述后有些急切的追问道:“那后来呢?你把那个钉子撬开以后看到了什么?”
龚昭见江谨言睁圆溜了桃花眼急切的盯着自己看后故意吊着不说,反而是故意撑了撑懒腰,揉着自己的肩膀:“啊,这肩膀怎么有些不舒服啊!嘶——”
江谨言自然也看出了龚昭的小把戏,可是强烈的好奇实在使他太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于是殷勤的小跑到龚昭的身后,老实地给他按起了肩膀,笑嘻嘻的问道:“龚昭,你看,这个力度怎么样?”
“嗯?嗯!不错,不错。”
说着,龚昭抬起了桌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随后看了看茶杯故意叹气的说到:“唉!这杯子里的茶没了。”
“我来我来我来!”
江谨言闻言赶紧停下揉肩,笑嘻嘻地,露着个嘴边的小酒窝,接过了龚昭手里的茶盏在一旁的青瓷茶壶里往里添了些茶水,随后又殷勤地递到他手里。递完不待他吩咐,又跑到后背那里揉着肩。
江谨言像伺候老太爷似的给龚昭一顿服侍。
龚昭清了清嗓子,继续给江谨言讲述昨夜的惊心动魄:“当我将七根钉子撬开以后......”
......
“蜘蛛?!还那么多?!”
江谨言想着那画面浑身一阵哆嗦,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幸好昨天没死缠着一起去,不然......江谨言只要想想就觉得一阵后怕,要知道一只蜘蛛还好,要是一群那么密密麻麻的叠在一起......天啦,不敢想不敢想!
江谨言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棺材里怎么会有一大群蜘蛛呢?”
龚昭扇面敲击着手心:“是啊,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它们究竟是怎么跑到里面去的……”
“难怪你的放火了!不过我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那蜘蛛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呢?究竟是哪儿呢......”江谨言托着下巴一阵思索,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龚昭也由得他想,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几番思索还是没能记起后,江谨言索性就将之丢在了脑后:“算了,想不起来!怪异又如何,反正也被你烧死的差不多了。”
龚昭闻言放下茶盏问道:“昨个儿让你查的事儿你查得怎样?”
江谨言先是一愣,随后想了起来:“我正想和你说来着!谁知道你一讲故事就给我打岔给忘记了!
我查到了,平原县几乎大部分有民望的大夫都去过吴府问诊,要不是前段时间安大夫去外村出诊了,也会被请去的。
在那些问诊过的大夫里,有两位大夫都是我们家健安堂的坐诊大夫,安大夫告诉我许大夫和李大夫前天去隔壁县参加医学交流会了,今日晚间才能回来。”
龚昭微微一愣:“不能去找别的大夫问问情况么?”
江谨言仿佛早已料到的摇摇头:“不行的,吴府下了封口令,我们很难从其他大夫嘴里问出吴福的消息来。
只能等许大夫和李大夫回来了。”
龚昭点点头,也并不失望,毕竟只是迟上一些时间罢了并不影响什么。
“龚公子!您让我帮您打探的消息。我打探到了!”
二人说话间,墨松那极具特色的嗓音从老远的地方就传了过来。
“公子!”
江谨言疑惑的看着龚昭,正想开口询问,墨松就兴高采烈的小跑着跳了进来,先是兴奋的给自家公子打了个招呼。
倏尔又看向龚昭:“龚公子,我打探到了!那个王穷昨日再次堂审,被县太爷判了个秋后问斩!”
龚昭闻言皱着眉头:“难道王穷认供了?!”
墨松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得:“没有没有!听说判决书下来的时候王穷还一直喊冤呢!”
“‘啪——’这个糊涂县令!”
龚昭气得狠狠得拍了下手下的桌子。
江谨言看着生气的龚昭有些不知所措,他到现在都还没听明白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呢:“这……墨松,你们在说什么呢?!”
墨松砸吧了下嘴说道:“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李员外不是前两天死了吗?当时李府的家丁就是在李员外死时的书房外抓到那个王穷的,就都认为是他杀了李员外!
这不,证据确凿的事儿,县太爷也不管那王穷认不认罪了,直接判了他个秋后问斩!”
江谨言闻言有些咂舌:“这李员外怎么也死了?!我怎么没收到李府的吊唁涵……哦,对了,李府和我们关系不太好,我没收到也是正常的,难怪我都不知道这会事儿!”
“那这李员外是怎么死的?”,江谨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墨松挠头想了想:“好像是被毒死的。”
江谨言感到有些费解:“下得砒霜?不过王穷为什么要毒死李员外,这没道理啊?”
墨松也被问住了:“好像是哦!不对不对,好像不是砒霜……哎呀,李员外好像是被一种不知名的毒给毒死的,县太爷夹棍也都给那王穷上过几番了,可那王穷打死也不说那毒药藏在哪儿,只是一个劲儿得喊冤说自己只是想去偷个东西……还说什么他去的时候李员外就已经死在了书房里……”
听到这里,江谨言也转过弯儿来了气愤得说道:“那这算哪门子证据确凿啊?!这不就想找人顶这个罪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