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壹拾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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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杜城一点点的说服女孩爸爸，我想此刻我眼中的杜城一定是闪着光的。
“如果这次咱们没有抓到他，那以后他会做什么，谁也说不好。”
女孩爸爸看向杜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说着便领着女孩爸爸出了门。
我在后头跟着想要一起参与，却被杜城拦了下来。
“刚刚我和蒋峰在夜店查到了认识嫌疑人的人，你去画一下像吧。”
“好。”
我知道杜城已经决定的事，改不了。
应完，我便朝着询问室走去。
三个人，我正在画着第一个，杜城就来了短信。
‘列车上没有发现可疑行踪，时间紧迫，我需要三分钟内看到段哥画像。’
我尽全力加速，在三分钟内将画像发了过去。
我能感觉到，我的手在颤抖。
我在怕，怕我帮不上他。
我似乎越来越容易被杜城调动情绪了，有时候甚至只需要几个字就会让我紧张。
我长舒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还有两张画在等着我。
杜城带人回来时，天已经亮了。
很显然，没有抓到人。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我手里的画像了。
我拿着画给杜城，他将画像输入电脑，一张也没有比对出来。
开会时，听着杜城的分析。
“现在情况有两种。”
“受害人说谎，沈翊画错。”
我听到这句话，突然就不想在听下去了，怕听到不想听到的。
就在这时，杜城直接将‘沈翊画错’给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个，不可能。”
我心里的难受一下就被杜城给冲散了，仿佛阴霾之地突然撒进了阳光。
我抿嘴收起已经快要从嘴角溢出的傻笑。
继续听这案件分析。
“这个段哥，是半年前出现的，他高调出入夜店每次喝多都会打碎玻璃瓶，深怕被人记不住他。”
“闻景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三个月前左右，他每次一个人在夜店里，和最便宜的酒。”
“闻景给桦木姚的信件也检查过，没有留下指纹。”
“这就是一起早有预谋的团伙作案。”
“他们分工明确，闻景负责诱拐，段哥则负责看押。”
“而夜店就是他们接头的地方。”
“奇怪就奇怪在，他们留下来这么多线索，为什么我们还能走进死胡同呢？”
听着蒋峰罗列案件，我十分怀疑，杜城留下他就是为了让他当摘要。
“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杜城看着黑板回答蒋峰。
“这两人密谋半年，留下这么多痕迹，犯案后却销声匿迹？这是不可能的。”
我想不通，就好像故意要留下些痕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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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们不存在。”
我说完，杜城好像想到了什么，叫了散会问我拿了手机便走了。
开完会，其他人都各自和搭档前去打探。
我回了办公室。
我坐在画板前，怔楞的看着肖像。
“难不成，真的是我画错了？”
“罕见啊，捕风捉影小能手，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你可是看着骨头就可以画出脸的人。”
我转头，就看见杜城已经站在了我身边。
我看下窗外，一天已经过去，天都黑了。
“你不是出去了么？”
“那我搞清楚了，不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你对着画自言自语。”
“你搞清楚了什么？”我见他眉飞色舞，没有理他的调侃，而是直接问他最得意的。
他听完我的话，果然更是得意。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今天将所有流程都走了一遍。“
“从桦木姚和闻景相遇的十字接头，到小屋，到送外卖，到发短信，交赎金。”
“这些，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说完将我手机上的短信递给我看。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也瞬间明白，凶手就一个人。
我依次看过两张肖像，呆呆的望像杜城。
“难道我真的画错了？”
杜城拍着我的肩膀。
“也没事儿。“
仿佛再说，还有他呢，放心。
我刚想感动，就听见杜城又接了一句，“画虎画皮难画骨嘛，这画不出来，也正常。”
欠揍的语气，一下就让我的情绪灰飞烟灭，甚至很想打他。
嘴里默念了一句去你的画虎画皮难画骨。
就在这时，我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捏住了杜城的手。
“你刚刚说什么，对，画骨！”
说着我拿出透明画纸，从杜城手中接过铅笔。
等等，从杜城手中接过铅笔？
我看看手中的铅笔，转头看向杜城，杜城见我看过去，倒是催了一句。
“你不是有想法，画呀？”
我按下心中的悸动，开始沿着肖像画颅骨。
两厢一对比，果然，是同一个人。
“等一下，你还记得外面小哥的样子吗？”
听到杜城的问题，我疑惑的看向他。
“你先把他画出来，哦，还有颅骨，你先画了再说。”
我听了杜城的话，将外卖员也画了下来。
三张画纸一叠，结果就很明显了。
特么的这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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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将我手中的画纸拿到手就像外走，走到一半又回头看向我。
“还愣着？你不想会一会这个让你怀疑人生的人？”
听到杜城如此说，我便几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警察同志，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和杜城刚刚坐在，外卖小哥就问了起来。
“快了，差不多了，人我们都找着了。”说着杜城坏笑的看了我一眼。
“是吧。”
“嗯。”我低笑回‘嗯’。
见我应了他，杜城立马变脸转头。
“来，麻烦你认个人。”
“这个，”说着举起了段哥的肖像，“是你指认的段哥吧？”
“是。”
“这个，是桦木姚指认的闻景。”说着又举起了闻景的肖像。
然后，两张画纸一叠，然后又举起了外卖小哥的肖像。
“看，这人你熟悉么？”
“这个，是我？”
“这不就巧了么？”说完，杜城将三张纸叠起来，拿灯光一照。
“这三张脸，头骨轮廓完全重合，是同一个人。”
“什么意思啊，我不太明白。”
“是，看平面呢，不太直观。”
“来看立体的。”
说着，我将刚刚雕的像拿了出来。
“这个雕塑呢，是段哥得脸。”
说着，我将雕塑上的面皮拿了下来。
“这是你的脸。”
“闻景，段哥，都是你一个人假扮的。”
“怎么可能？”听到这话，外卖小哥终于不在淡定，“谁也不可能变成另外的人啊。”
“那不还被人认出来啊？”
见他还在嘴硬，我拿出之前段哥的画像。
“这是你之前描述的段哥，你还记得吗？”
“和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上面有你的签名以及确认。”
说着我将手中画像的签名指给他看。
“这也不算是证据啊？”外卖小哥看着我手中的画，眼底开始产生不安。
“错了，这就是关键证据。这是你的签名，而之前我们同事从桦木姚家带回了你写给她的信件。”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壹拾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