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贰拾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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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坐在对面的杜城眼里瞬间闪过希望。
“你见过那个女人，对吧？”
“就是那个让你画画的那个女人。”
“她长什么样子？”
“既然你那么厉害，”说着杜城颤巍巍的将记录本递给那个沈翊，“请你把她画出来。”
“是不是画完，我就可以走了？”
原来的沈翊拿起笔的那一刻，却迟疑了。
我知道，他忘了。
“画不出来。”
“什么意思。”
“我记不起他的样子了。”
“你开什么玩笑！”
杜城难以置信的挪过雷一斐的画像，指向自己。
“刚才，你就看了我一眼，一眼就画出了我八岁的样子。”
“你见过那个女人，你画不出来？“
说着将笔强行塞入了原来的沈翊的手中。
“今天不画也得画，你给我画！“
“画呀，你画呀！”
“我画不出来。”
说着，沈翊将笔拍在桌子上。
“我又不是警察，我凭什么记得她呀。”
“你们警察抓不到人，凭什么赖我呀！”
“你的画害死了一个警察！”
“因为你的画，一个警察牺牲了。”
“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是一个好警察。”
“他救了很多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画，他可以救更多人。”
“他死了。”
说着，杜城哭了，很伤心。
此时的杜城将沈翊当成的最后的希望。
“求求你，你画一点儿行吗？”
“一点儿，一个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什么都行，求求你。”
“只要你能画出来一点点，我们就能有一点线索。”
“你是唯一见过那个人的人，如果连你都画不出来，我们就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什么都找不到了。”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沈翊的害怕，自责。
我看着沈翊画废了一张又一张的纸。
“那我真的画不出来！”
我知道，他是真的画不出。
我理解沈翊，可也正因为如此，我更心疼杜城了。
我看着杜城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散去，一点一点的被失望吞没。
再抬起头的杜城，又充满了干劲，可眼底压着的是绝望。
他知道，这起案子，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是会永远变成悬案。
“呵，真的画不出来，把笔扔了吧，以后也别在画画了。”
“你的画，只会害人。”
说着，拿起雷一斐的画像，向询问室的门口走去，出去前，回头对沈翊说。
“你不配做一个画家。”
也正是这翻话，导致了原身将身体让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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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让我重新呼吸进新鲜的空气。
我睁开眼，便见到杜城已经将我拖上岸，正跪坐在我身边拍我的脸。
我一把搂过杜城的脖颈，抱了上去。
“对不起。”
此时的我夹杂着原身的自责，以及我自己的心疼，情绪一下爆发。
等我回过神来，收获的是一只浑身僵硬且湿漉漉的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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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手，退出杜城的怀抱，无言的坐到一旁看泳池里的水。
杜城则同手同脚的向休息室走去。
原以为杜城不会再回来，不成想没一会他就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一下罩在我的头上。
“真画不出来，就算了，我不会怪你。”
“没关系，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你冷静一下，擦干了再回办公室，我刚刚接到李晗电话，有一起抢劫案，我先去处理。”
说着不顾里衫还湿着，套了外套就往外走。
我整个下午都在回忆着原来沈翊的记忆，我能感觉到，我触摸到了，可以画出来了。
但就是有些朦朦胧胧的不真实感。
下班回家后，我先将大海画了出来，然后慢慢的，一边回忆，一边刻画着那女人的模样。
一晚上的回忆，一晚上的努力。
终于，被我画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将画交给杜城。
“那个女人。”
杜城猛然抬头看向我，仿佛在询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朝他微微点头，是真的。
杜城一下拿过画像，就朝着网络技术那边走去。
“查一下，这个人。”
“这是？”
“七年前，雷队案的那个女人。”
三次比对，都是比对失败，我不想再看。
我听着杜城‘’再比对一遍的声音，回了办公室。
不一会，杜城也进来了。
看着他满脸失望，我小心翼翼的问。
“没找到？”
“嗯。”杜城带着失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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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到凳子里，看着手里拿着杜城拿进来的肖像。
“真的，是我画错了吗？”
“不！”我抬头，杜城一脸坚定的看着我，“我相信你。”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对比库里。”
“我已经安排人阔刀搜索了。”
杜城安抚的将我手中的画像抽走。
“当刑警这么多年，经常碰到无名尸体，有的即使脸部非常完整，还是查不到任何信息。”
“最起码，你的画，给了我们一个方向。”
我看着杜城强装的安慰，轻轻摇了摇头。
“不够，远远不够。”
“画像和真相之间的距离，就像是真实硬币与水中硬币的距离。”
“在将它捞出来之前，我们看到的，永远都是他的折射幻影。”
杜城一手盖住杯口。
“到达真相需要时间，我已经等了七年了，有的是耐心。”
“你呢？”
看着杜城脸上的信任和邀请，我朝他笑了。
“解密也是一种乐趣。”
又怎么会拒绝他呢。
敲门声想起，蒋峰正靠在门边举着手机。
“城队，抢劫案的枪道比对结果出来了，江雪让你去一趟。”
“行，我知道了。”
“走吧，一起去，带你认识一下。”
见我还在看着画，杜城一把将我拉着向外走去。
检验室。
杜城进门就对着黑板旁的女孩问，“检验结果，怎么要样了？”
“一共两个弹孔，第一发子弹，擦过警铃，射入墙面，墙面验出火药残留。”
“第二发子弹才破坏了警铃，在铁皮处形成很远的圆抛物线痕迹。”
杜城看着弹道分析结果，脸上是不过寥寥的神色。
“看来这劫匪的枪法不怎么样嘛。”
“你以为都像你呀，指哪打哪的。”
女孩说着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我俩。
“嗯~帅哥。”
“哦，这是我们的画像师，沈翊。”
“这是我们局首屈一指的弹道专家，江雪。”
“你好。”我礼貌问候。
“你俩一样，都是神人。”介绍完，杜城又在我耳边添了一句。
“呵呵。”江雪有些暧昧的看过我们俩。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我，内里怎么像是在夸他呢？”
“哪能啊~”杜城坏笑的走到江雪旁边。
“型号能知道吗？”
“□□一七，产自奥地利，滿匣十七发。”
“也就是说如果弹夹是满的话，那个劫匪还有十五次射击的机会？”
“不，如果没有续弹，还剩下十四次。”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贰拾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