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叁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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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那换一个问题，陆婷为什么和你说对不起？”
“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
“有意义。”说着，我将手机举到周云意面前，上面赫然是蒋峰刚刚发来的信息。
‘城队，陆婷已经招供。’
“因为，是陆婷杀了赵明哲。”
说完，我收回手机，看着周云意。
“照你们说的，他是我丈夫的情人，我凭什么替她顶罪？”
“因为她怀孕了。”说着，我将一本文件夹地道周云意面前。
“这时一七年你在医院的流产记录。”
“曾经，你也有机会当一名母亲。”
周云意看着早孕流产的报告，终于留下了眼泪。
这也意味着心理防线彻底告破。
“当陆婷在二手网站上找到我时，我就知道躲不了多久了。”
“只要了结了他，我们，就都自由了。”
看着送陆婷周云意去拘留所的车开走，这件案子也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日子也仿佛恢复了平静，虽然也有案子，但也没有碰到什么特别棘手的。
这天一早，我刚进办公室，就见到杜城团着什么往屁股口袋里塞，脸上，还有没压住的偷笑。
“你怎么进来的？”
“啊，那什么，那个，你门没锁，我就进来看看。”
杜城一边说，一边眼神飘忽，一看就是做了什么，心里正发虚。
我看了看桌面，发现糖被动过。
“你还偷吃我的糖了。”
杜城听我说完，诧异道：“你连桌上几颗糖你都记得啊？”
我看了眼杜城但笑不语。
这时，就听见蒋峰在外面喊：“沈翊，张局找。”
“好。”我提高音量回了一句。
说完转头看向杜城，他又在偷糖，见我望来，‘咻-’的收回手。
“你快去吧，快去吧。”
我轻笑一声，向门外走去，出门前，我向后瞟过一眼，果然，正见大狗以及快的速度塞了一粒糖进嘴。
我办完事回来，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杜城在里边得意。
“哎呀，又是三小时内破案，哈哈。”
后面还跟着蒋峰等人的马屁。
杜城见我进来，“你的三眼怪，怎么样了？”
“搞定了。”说完，我便回了办公室。
杜城也跟了进来，“你怎么了？”
我刚想说没事，但是看着杜城关心的眼神，嘴里不由自主的换了一句。
“这个案子，他们用了听话水，那还是一个在读书的女孩子。”
“一个小时候就留下过心理阴影，从不敢穿裙子短袖的女孩子。”
杜城听着这话，走到我身边，搂过我的肩，让我靠在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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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们，警察们，就是为了保护而存在的。’
‘我们是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
‘但，绝不会破。’
就在这时，外面开始吵闹起来。
“哎呀，这时什么呀？”
“看这画的。”
“太丑了真是。”
“这玩意是人类吗？”
“哈哈，看着不像。”
“看着像是某种动物？”
“不不，这时抽象派吧？”
我和杜城出了画室，走到黑板前的人堆后，听他们谈论。
在看到黑板上画的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了杜城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丑吗？”
“城队？沈翊？”几人听见杜城的声音，将我们拉到前面。
“你们快看呀，真是太丑了，太有创意了，哈哈哈。”
“有那么丑吗？”杜城僵着嗓子问道。
“这还不丑啊，你看看，这嘴不像嘴，鼻子不像个鼻子的。”
“就和小孩儿画的似的。”
“是吧？沈老师？”
“你能看出来，这画的是什么吗？”
李晗指着画像笑问我。
我看向杜城，杜城也震看着我，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快要到爆发的边缘。
仿佛只要我回答的不要，看他怎么收拾我似的。
我压着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试探着问道。
“这画的，是我？”
果然，话音一落，杜城的脸色瞬间明亮起来，“像吗？”
我憋不住的笑出了声。
“呵呵，嗯嗯，画画的人特点抓的很准，挺有天赋的。”
“真的有天赋吗？”
看着杜城得意的脸，我轻笑一声，“逗你的。”
果然，周围人立马哄笑起来。
杜城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不打自招说的就是他自己。
看杜城刚刚反应过来，正被围哄，我立马躲回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杜城也进来了，
两三步窜到我面前，手都快伸到我脸上了。
我下意识的闭眼，准备承受杜城的暴击，没想到杜城只是揉了一下我的脑袋。
“你呀。”
我抬眼向杜城看去，只见杜城伸着一只手揉着我的脑袋，脸上是没有掩藏的无奈。
“对了，前两天，你老师来找过你。”
我想了想，拿起手机将原主背在心底深处的号码播了过去，却一直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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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时，老师的号码回拨了过来。
“老师。”
但里面的声音却不是老师。
“喂，你好，机主在海边溺水，抢救无效，你认识机主的直系亲属吗？”
听到这个消息，心脏骤是紧缩，原主的心痛感一下铺满的全身，连手都在不自觉的发抖。
手机的掉落也没有注意。
“沈翊，你怎么了？”
耳边的声音将我唤醒，是杜城，他听见异响冲了进来。
感受着脸上的泪水，我才意识到，原来原主对我的影响这么大。
迎着杜城的担心眼神，我一边摇了摇头不是自己，一边拉着杜城向外面跑。
“杜城，老师出事了。”
可快到现场时，我的脚步顿了下来，不敢在向前走去。
害怕，原主在害怕，我亦是。
许老师对原主来说亦师亦父，而对于时刻共情的我来说有何尝不是如此？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杜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他握住我的手，安抚着将我带上前。
我们跟着救护车回来，跟着法医进了解剖室。
在法医掀开白布的一刹那，杜城伸手将我的眼睛蒙了起来。
我将杜城的手拿了下来，握紧，示意我要亲自看检验报告。
杜城没有强求，只是手依然握着，没有收回。
法医见状，开始了检验。
“气管，支气管切开后，腔内充满血性泡沫。”
“双肺膨大，切开流出大量泡沫状液体。”
“头面部肿胀，脑膜瘀血。”
“符合生前溺亡特征，没有发现他杀的可以现象，可以认定为自杀。”
随着法医仪容仪表的整理完，在重新盖上白布前，杜城将我带到了老师的面前。
我看着躺在台上的来人，一时间没有办法和记忆中的老师重合。
抬手扶上老师花白的发丝，连手都是颤抖的。
这时，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叁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