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叁拾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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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那场官司还没完，还……”
看着视频里的对比视频，录视频的果然有问题。
“停。”我在李晗身后喊了停，“视频里的这个人，不是许思文。”
顺便让她截了图去打印，自己则坐在了李晗的位置上。
“你怎么看出来的？”
杜城撑着脸歪头看我，头顶就像冒着，‘一样啊’三个大字。
“表情。”
我看了看杜城，拿过他手里用来点桌子的笔，指向屏幕。
“正常的表情很容易模仿，但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微表情是微妙且难以复制的。”
“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微表情，这些微表情是靠表情肌来呈现的。”
“人和动物的明显能区别开来的喜怒哀乐等情绪，就是靠微表情。”
“视屏中的这两人，微表情都不一样。”
我将视频重新再放，这次着重观察视频里的男人，以及周围环境。
“光影不对，”我‘啪’的一下，按下的暂停键，“这不符合正常情况下的光影规律。”
“光影规律？”杜城一脸茫然却没问的问题，蒋峰总能没心没肺的直接问出来。
将不懂就问可谓发挥到极致。
虽然我更希望问的是杜城。
“你可以理解为，在光源和环境位置不变的情况下，光源强度和被射体亮度呈正相关。”
解释完，旁边两人茫然更胜一筹。
我正想再解释一遍，没想到刚刚张嘴，杜城就开了口。
“说人话。”
一句话差点让我噎过去，不愧杜城。
我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就是该亮的地方没有亮。”
很好，两人听懂了。
“哪儿啊？”
我捏着笔指向屏幕，“你们看，许思文的左肩有高亮，可这么强烈的光却没有体现在他脸上。”
蒋峰盯着屏幕想了想，“唉，好像真是唉。”
就在这时李晗抱着刚刚的截图回来了。
“沈老师，打印好了。”说着将纸递给了我。
“还有，”我拿笔在他眼睛上画了一个圈，“根据他瞳孔的反射。”
“应该是有一束强光，从右下方照向许思文。”
“但是你们看，从他身上来看，却说明了这束光在他的右上方。”
杜城看着我圈出的细节，“除了你刚说的，还有哪些异常？”
我将纸递给杜城，“你看他的脸，这里应该有一束平行光，但是他右边的光源那么强，嘴巴绝不可能向现在这么亮。“
“还有颧骨，该有的高光完全看不到。“
“窗外那么亮，轮廓骨的吃光效果也没有。”
“还有头发，”说着，我不在看纸上的截图，将纸笔放在了桌子上。
“这视频的光线太复杂了。”我揉了揉额头。
“这不是简单的自杀案，视频里也不是真的许思文。”
“这是一张AI合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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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出来，杜城去找张局申请并案，我则拿着视频去见了许思文。
审讯室里，许思文颓废的坐在那里。
“沈翊，那该死的视频在哪儿？”
我将手机掏出来，放到了许思文面前。
许思文看着视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泪止不住的就落了下来。
视频还没有看完，许思文就将手机反扣到了桌面。
“这不是我。”许思文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沈翊，我从来没有录过这样的视频。”说着又突然激动起来。
“不是，他怎么会相信呢？他是不是傻呀他。”
我看着面前带着悔恨的许思文，开口说出了他不愿意承认的真相。
“他不傻，是关心则乱。”我拿回手机。
“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承受不了不相信带来的后果。”
“关心我？”
“他关心我，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联系我？他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呢？”
听着他的质问，我看的出来，他在质问他自己。
“每个人都有因为畏惧而裹足不前的时候，他不联系你，是害怕打扰你的生活。”
“更害怕，你对他只有冷漠和厌恶。”
看着手机里暂停的人脸，“老师一定发现了视频是假的，才会万念俱灰的选择自杀。”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删除视频，因为那是你的脸，即便是假的，他也舍不得。”
这一刻，许思文才真正的哭了出来。
我没有再留在这里，回到办公室，杜城已经在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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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合案已经有了初步的方向。
杜城将人集合到会议室，开始整合证据。
“这一系列AI换脸的源头，就在我们北江，受害人都是儿女不在身边的老年人。”
“手法恶劣，很多老人都上当受骗了。”
李晗将她在网上查到的信息投屏到大幕上。
“老人在受骗后的打款和取款的方式也非常趋近，都是汇入一个账户之后，分多笔转入地下钱庄。”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持续的个人或者团伙作案。”
“其中也不乏像许…”
听到这里，我明显感觉到杀意控制不住的溢出来。
杜城见我不停的滑动工笔刀，干咳一声继续。
“咳嗯，像许老师那样被骗的倾家荡产走上绝路的。”
说着，杜城看到了一家公司，“这铜城公司是什么情况？”
“哦，是一家信息公司，我之前参加警卫设备展的时候，看到他们公司推荐过人脸识别，就加上了。”
另一边蒋峰却是了解过。
“这家公司的负责人，主动找过我们，说是正在研究一项针对换脸的检测算法。”
听到这里，我拎起包就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
听见杜城的声音，我停下来转头对着杜城道。
“走啊，去铜城。”
杜城看我去意已决，叫了散会，和我一起出了警局。
铜城大厦，技术部办公室
“一般来说，AI换脸软件都能做到比较高的真实程度，但是依然能识别出做过修改。”
“那为什么这个视频看起来那么真？”
杜城看出我状态不对，将我护在他身后，想自己来主导。
“能做到这种程度，没有那么简单，首先，他要同一些技术，然后他还要亲自去演一下假视频中的内容。”
“所以我建议两位警官先去查一下，什么人能接触到这位被换脸的男人。”
“即使不是真人，也能接触到大量照片或者视频。”
杜城直接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了检查许意多许思文的社交软件及周围所有的许思文照片。
“我公司技术实力很强现阶段研发的AI换脸合成技术都是能够是被识别出的。”
“但是前提是需要本人犯人一些真视频，做表情肌参考。”
“那什么要的人能达到这种程度呢？”
听着杜城的问题，技术员停下敲键盘的手。
“两种人，第一种是技术很强的程序员，做一些有针对性的算法改进。”
“但是有能力调节算法的人，一般年薪都过百万了，应该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第二种人呢，他必须有能力接触到非常多的照片和视频。”
“去做更多的机器学习，也能达到不做的效果。”
“所以，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点。”
听着技术员的解释，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你刚刚说他需要先拍一段视频，在进行技术换脸，那能不能通过技术还原到没换脸之前的状态？”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叁拾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