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叁拾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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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员听完我的问题摇了摇头。
“这不行，以目前的技术储备和计算能力，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说到这里，电脑上分析的视频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鉴定结果：假’
回到局里，蒋峰和李晗也已经带队回来了。
“城队，我们对辖区内受骗的老人和子女进行走访，找到了这些换脸的视频。“
坐在电脑前的李晗看到我和杜城进门就将我们叫了过去。
“一共多少份？”杜城看着插在电脑上的U盘。
“一共有十一份。”李晗将正在播放的视频暂停，打开文件夹，“有些老人比较警惕。”
“收到视频之后就没有上当，还有一些子女就在身边，及时制止了。”
看着这些视频，我再一次控制不中自己的情绪，胸腔里不停的翻涌怒气。
“你想什么呢？”杜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将我唤醒。
我闭上眼睛努力压制着情绪，我此时已经快要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情绪更占多一成了。
“没事。”我再次睁眼已经几近恢复了平静，“我只是在想。”
“脸是我们识别身份最重要的工具，可现在，偷走这些东西只需要几分钟，甚至只要几秒钟。”
“悄无声息，我们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开完会，杜城带着蒋峰再次出局查线索，我将李晗留了下来，带到放映室。
“沈老师，截这些视频干什么用啊？”
我看着这些被切分成块的局部表情，对李晗解释。
“我在观察这些视频里的表情特征和肌肉运动存在的相似规律。”
“这十一张脸，很可能来自同一张底板。”
“我现在，在找的就是这张底板的运动规律。”
“好了，”李晗将截图好的画面全部传到放映厅大幕上，“然后呢？”
“现在麻烦你把所有人眉骨调出来，播放一下。”
“好。”李晗将其他截屏暂时隐藏，让荧幕上只有眉毛。
观察着这些眉毛，我将纸拿出来开始画眉骨部分的肌肉走向以及骨骼轮廓。
“李晗，眼皮。”
“好。”
“嘴。”
“好。”
随着一张张的局部五官画完，终于可以根据这些画出‘底板’了。
我放下画笔，“李晗，所。”
我转头却看到了李晗熟睡的背影。
为她披上一件外套，我自己拿过所有画纸，开始拼图。
早上我醒来时，发现身上披着昨天盖在李晗身上的外套，旁边坐着正在看画的杜城。
见我醒来，将早餐推到我面前。
“画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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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回答，路过的李晗倒是走进来插了一句。
“是啊，昨天沈老师花了一晚上才画出来的。”
听着有李晗解释，我将早餐拿过来打开，开始吃早饭。
“这就是那个藏在背后的人？”
杜城刚将画举到我面前，李晗便指着屏幕开了腔。
“沈老师说，这张脸，就是那十一张脸的底板，他通过视频里的那些表情变化特征。”
“推测出了嫌疑人的五官基本位置和肌肉轮廓，对吧，沈老师？”
“背的挺好。”我笑着回李晗，杜城见我没有理他，便开始放冷气。
“技术都复原不出来，你只是凭借肉眼就可以把他完全复原？”
“技术再先进，也代替不了人脑对复杂人心，还有对细微的洞察。”
我放软语气对杜城微笑解释，“我相信我的眼睛和我的手。”
听我说完，杜城果然不再放冷气，用‘我的人真能干’的眼神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
杜城拿着我画的人像出了门，将他贴到了黑板上。
李晗跟了过去，蒋峰看见也凑了过来，没一会整组人就在黑板前凑齐了。
“这张脸？”蒋峰摩挲着下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相貌平平。”李晗接了上去。
“对对对，没错，就是相貌平平。”蒋峰指着画对李晗说，“完全没有特点啊。”
我刚想说些什么，有一道声音比我更快。
“相貌平平本身就是特点。”是杜城。
“相貌平平说明他的五官分布很均匀，是画像非常重要的参考依据。”
看着一本正经说出我原话的洞察，让我心如擂鼓，我不再压抑嘴角的笑意。
“没错，这张脸完美的契合了那十一假脸。”
“模拟画像最难得，不是要画出跟嫌犯一模一样的脸，而是要画出相似的气质、关键的特征。”
“咳咳，好了。”杜城听着我略带笑意的声音，开始叉开话题。
“李晗去复印，大家带着画像再去一遍受害人周边的关系人。”
“蒋峰，你带人去查一下许意多的老教室。”说着又指向身边的人。
“你，你还有你，跟着李晗去许意多经常出入的商场和银行。”
“沈翊，你跟着我，我们去看一看老太太的医院，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和画像气质相近和特征相似的人。”
我和杜城去了医院以及相关的理疗中心，没有什么发现，回到警局，李晗也已经回来了，同样没有发现。
没一会，蒋峰也回来了，还没进办公室的门，蒋峰就在喊，“城队，有线索了。”
说着，将他的调查过程和我们说了起来。
“在许意多的领居家，有人认出了这张照片，说是很像许意多家的护工。“
“可是城队，护工是女的。“
“查。“杜城闻言，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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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雪。”
杜城看着面前工单上的女生，对着理疗工作人员说，“把她的所有服务家庭拉出来。”
“好。”工作人员将名单打印出来后，杜城结果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
我结果名单一看，果然，所有受害者的名字都在这份名单上。
“她有重大嫌疑。”说着杜城就往外走，边走边将资料发给蒋峰，让他把张小雪带到警局。
审讯室门口，杜城拉住了想要进门的我。
“你去隔壁，我和老闫来审。”
杜城见我还想往里走，松开手，抚上我的头顶。
“乖，相信我，你在隔壁看着，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记笔录。”
我抬头看向杜城，他依然是一脸严肃，眼里布满了让我相信他的情绪。
杜城看出了我的松动，“阿翊，去吧。”
他第一次喊我‘阿翊’，一时间，我感觉周围除了杜城，再看不到其他人。
同手同脚的走进房间，看向对面，杜城却还没有进去。
‘他是看着我进门的。’
意识到这件事，我心里有一下充满了堪比蜜糖的甜。
看着杜城进门坐在老闫的旁边。
“姓名，职业。”
“张小雪，康复中心护工。”
“你跟许意多什么关系？”
“我每周四都回去许老师家帮忙收拾屋子，照看文阿姨。”
“我和他签了三个月的合同，上上周，许老师把最后一次的钱给了我，跟我说以后就不用去了。”
“那你通过什么渠道跟许意多建立这种雇佣关系的？”
“许老师应该是找医疗中心请的护工，我们公司都是随机指派。”
“当时我周四没有别的活就被派去了。”
“许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许意多一周前自杀了。”
“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叁拾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