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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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杜城刚下车就看到等待我们的警员正站在门口等我们。
“两位同志，你们好，你们好，这边请，这边请。”看到我们来了以后，很是热情。
“这次又麻烦分局了。”
“没事。”
“感谢啊。”
越往里走，越是吵闹，似乎里面正抄的不可开交。
“什么呀！三个人的画，数我最像。”
“你好意思！”
“你好意思？你配的上吗？“
“你的不错？差那么多！“
“就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画家！”
“就画家两个字，你说出来不害臊吗？”
……
“这儿吵什么呢？”杜城被吵的耳朵嗡嗡直响，嫌弃道。
“这三个人啊，画了三张不同的脸，非说自己的最像。”
“吵了一夜了。“
听着这边的吐槽，看着隔壁的吵吵，我倒是有点想笑，有点像小孩子过家家搏认同，结果家长快被烦死了。
这边杜城看我小的无奈，稀奇开口。
“怎么？你认识？”
“嗯，都是办过展，叫的上名号的‘知名画家’。”
“画像呢？”说完，我转头问这边派出所的同志。
“哦，这儿呢。”说着摊开手中纸张，一张一张的递给我。
“你看看，这完全都不一样啊。”
到最后一张显得尤为无奈。
“你看看，这张最过分，这让我们上哪抓人？”
递过来的最后一张，那是抽象的不能在抽象了，那就只是一张人脸，仅此而已。
看的杜城都不由嘴角一抽。
我们边说边往后走，那位同志将我们带到了监控室。
“你们看，这大概就能看清这个男的戴眼镜而已。”
我看着画面，觉得不对，这应该不是眼镜。
琉璃的反光，不这样，这更像目光。
“错了，这个男的根本不戴眼镜。”
嗯？这难道不是镜片的反光吗？”
说着，他将画面定格到监控中男人双眼放光的画面。
“这个反光，不是镜面造成的。”
“是人的眼睛在暗处会瞳孔放大，造成红眼现象。”
“再加上这设备老旧，噪点太多，所以你们会觉得这是镜片反光。”
“况且，如果说这人真的戴眼镜，那他脱帽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扶眼镜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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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你再调一下，回放一下，我再看一眼。”
看着他去看回放，我转头却看见了杜城探究的眼神。
“你对监控很了解啊？”
‘那当然，这是我以前没见过了，比我画的还像的东西，自然留意。’
“对着监控画像，这不是我的基本功嘛。”我笑着回他。
我转头再看向民警，“第四位目击者呢？”
“啊，他实在形容不出什么。”听到我的问题，看着监控回答道，“最后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相貌平平来，没什么用处。”
“谁说没有什么用出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找了张桌子拿出纸笔。
“相貌平平，说明他五官比例分布很均匀，是非常重要的画像信息。”
“麻烦你在帮我倒回去，谢谢。”
我看着画面中男人脸露出最大时，喊了停，开始画。
不一会，便将肖像交给了他们然后和杜城回了分局。
还没到局里，便接到了街道派出所的来电，说是，已经抓到了。
晚上，我刚洗完澡，便看到了杜城的电话。
“喂，杜城。”
“去江北七中。”
说完，不等我回，就挂了电话。
结果，等我到了现场，杜城还没到，我只能先和其他人了解情况。
“学校扩建，刚刚开挖，就挖到了骨头。”
说着，将我带到了坑边。
这时候，杜城也向坑边跑来，却看到我也在。
“来挺快啊？骑车逼我开车还快啊。”
“碰上堵车，开车也慢啊。”
估计是说道了他的痛脚，我话还没完，边见他走到我旁边开始挥手。
“让让，让让，别挡我道。”
我听着这语气不对，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杜城顶着张傲娇蔑世脸，蹲在了法医旁边。
“现场什么情况？”
“骸骨是施工工人挖地基的时发现的，从包工头到学校，绕了好几个圈才报了案。”
“没有采取任何现场保护措施。”
“想要找线索，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杜城听完，一阵烦躁，有看着周围乱糟糟的人，对蒋峰吩咐道。
“蒋峰，联系校长，疏散学生，把一切相关照片都删了，任何消息不能外流。”
“好。”应完，蒋峰便朝着学生们走去。
这边，杜城看法医已经开始拾起骸骨，便带着我往停车场走。
“那个，我骑自行车，车还在那边。”
杜城听完骤然停步向我望来，几乎一副‘你选’的态度。
我跟他上了车，想着明天乘公交来骑回去算了。
不想杜城将车停在了我自行车旁边，然后下车将共享单车放在了后备箱。
上车后，面无表情对我道，“怕你晚上没车回家。”
然后？
然后再次遇上晚高峰，而我们有没有法医那种能拉警报的救护车。
回到警局，法医已经上手了。
“女性骸骨，死了起码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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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第五根肋骨，有陈旧划痕，应该是狭长刀具所伤。”
“内脏都已经腐化消失了，从位置上看，这一刀刺在心脏，是致命伤。”
“可以判定，是非正常死亡。”听完，杜城总结。
“从耻骨联合发育的情况上看，死者不超过二十岁。”
“但从臼齿的磨损上来看，年龄应该是在，四十岁以上。”
听着法医这条结论，我和杜城都疑惑看向法医。
“虽然同为女性，但应该是分属于两个人。”
“一个是青春期少女，一个是中年女性，骨头是不会骗人的。”
听完法医的结论，我诧异的看向解剖台上的骨头。
而杜城则更为严肃，“所以，这副骨架，是两个人？”
“是拼接起来的？”
杜城立刻召集人开会。
“这具骨骼分属两个不同的死者。”说着，杜城将头骨和躯干的照片，分开贴在了黑板上。
“目前，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确认死者身份。”
“确认死者身份？”蒋峰看着照片一脸轻松，“做个DNA比对，应该不难吧？”
“唉？那万一死者的DNA没在数据库里呢？”老闫一脸反对。
“不还是白忙一场？像这样的成年积案，我们见过可不少了。”
“骨架这一块，已经出动了所有的警力来查找失踪人口了。”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杜城听着蒋峰的话，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头骨也得查，我们就先从这头骨查起。”
我坐在他们后面，一边描画这头骨，一边听着他们的分析，没想到却听见了杜城与我不谋而合的想法。
蒋峰几下凑到我身边，“如果有人能光凭借着头骨复原人脸的话~~”
“那我们应该能找的更快一点吧？”
杜城看看他，又看向我，“沈翊，你能不能”
“能。“我基本能猜到，他想问什么，边直接回答了他。
杜城显然被我噎了一下。
“你想清楚再回答啊。”
“你问我，不就是希望我说可以吗？”我带着笑意看向他。
只见他有回复一脸傲娇的摇头晃脑，“希望不要等我们案子破了，你在画出来。”
说完，走到我面前将文件轻飘飘往办公桌上一飞。
“散会。”说完，扭头就走。
组员们也不再看我，以及快的速度作鸟兽散。
老闫倒是端着茶杯慢悠悠的走到我身边。
“小沈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听完，我朝他笑得别有深意，他瞬间意会了是故意刺他。
“呵呵，随便一说，随便一说。”说完端着茶杯便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可是又突然觉得意兴阑珊了些，觉得自己刚才颇有些稚气，竟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