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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当真是无法无天。

      高酌言捏她的脸,牙齿磨着她的下巴,“小混蛋。”

      蓝憬童笑,眼睛完成一弧月牙,高酌言没能从中找到自己。

      把人扛在肩上,直接扔进浴缸里,像是气急败坏的,把玻璃门大大地敞着。

      可谁叫他喜欢在家里装那么多镜子。

      蓝憬童笑眯眯的,躺在浴缸里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和裤子。

      高酌言从衣帽室里随手捡了一条领带,恰好从廊道里走出时,得以窥见镜子里——

      她的指尖勾着一件黑色的带着一只白色细带系成的小蝴蝶结。
      就这么,随意地晃了晃,扔到了不远处的衣篓里。

      天!

      她在做甚么?!

      高酌言掩面退后了两步,心口噗通噗通。

      他想起在沙滩上、在游泳池边,多么热辣的美女他没见过?
      在海外,奔放的全身赤裸地躺着晒太阳的,他也见过。

      怎么现在就只见着一件棉质的,忽然耳朵发烫。

      那有他巴掌大吗?

      在腾起的水雾和淅淅沥沥的水声中,高酌言有点狼狈地去冲了一个冷水澡。

      等到蓝憬童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棉质睡裙,出了浴室,在房间里却没有看到高酌言时,她已经困倦地睁不开眼。

      在呜呜的风响里,她手上拿着的黑色吹风机越发低垂,险些要卷进她的秀发在风口里。

      男人的大手接住了将砸在她头上的电吹风,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细密的长发。

      蓝憬童的鼻尖闻到他沐浴后的薄荷味道,脑子有一点清醒过来,在椅子上慢腾腾地挪动,转了一个方向。

      看到他时,顿时笑起来。

      高酌言换了西装,打了领带,黑白两色,是分明的帅气。

      蓝憬童笑着搂住他的腰身,低头亲他的领带尾巴,在不停歇的风响中,夸他,“真好看。”

      高酌言哼了一声,还算满意。

      蓝憬童仰了一会儿头,觉得脖子快要断掉,好在头发吹干了,高酌言拔下插头,用梳子不急不缓地梳理她的长发。
      不是很长,剪了以后长得很慢,发尾落在她的肩头,但是很柔顺很香。
      掩掉她身上的淡香。

      蓝憬童盯着他的温莎结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想笑,手掌也不老实地从他西装里面钻进去,贴着他薄薄的衬衫绕到他身后交握。

      高酌言是什么表情?

      他微微眯着眼,像是不认识眼前的蓝憬童,似笑非笑地就这么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蓝憬童并没有因为自己坐着而他站着失了气势,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衬衫扣子上,问他,“你之前为什么不找女人?”

      高酌言的指尖在仔细地描摹她的眉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嗯,如果你有的话必定传不出你没有的消息。”
      她的逻辑我勉强能理解。

      “所以呢?”

      “嗯,我觉得你可能会嫌弃我。”她的肩头微微一动。

      “你找过别的男人?”高酌言不相信,嗤笑一声。

      “那倒没有,不过我和别人接过吻?”

      “……”高酌言的眉头一皱。

      蓝憬童又笑,“你好像确实很嫌弃。”
      手指从他背后又摸到腹肌。

      “怎么个吻法?”他想起来那四个牵过手的男的。

      “嗯……我们喝过同一瓶牛奶。”
      腹肌有点硬。

      “呵。”高酌言调侃她,揉她的耳朵,“这算什么接吻。”

      他还以为是多大的吻。

      蓝憬童觉着,间接接吻怎么着也算吧,她自己现在怎么都觉着恶心。

      “嗯?不算吗?”

      “可是,是同一根吸管诶,我觉得我脏掉了。”

      高酌言觉得她是真的醉了,弯下腰来,亲她的眼睛,“不算,干净的。”

      蓝憬童乖巧地闭着眼睛,任他安慰的热意从眼睛传到心里。

      当高酌言的吻从她眉尾处离开,她睁开眼,有些朦胧地看着他,“那这样呢?”

      领带被她握在掌心,狠狠往下一拽。

      真的好粗鲁,两个人的牙磕在一起,牙龈麻麻的,她还嫌弃起他来,“你怎么这么不会接吻。”

      高酌言被她气笑了,把她从椅子上正面抱起来。
      她像是天生的魅惑,抱着他的脖子,手肘抵在他的肩上,腿跨过他的腰身,脚掌搁在他的屁股上点了点,低着脸,红唇在他的唇边要靠近又不近的样子,然后扯着嘴角笑。

      高酌言薄唇张了又张,没能碰到她一点,气得把她往上掂了掂,手指微微用力,在她娇气地呼痛时,也笑着骂她,“小坏蛋。”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吻到了。

      高酌言背后靠着沙发,十指交叠,摸着她的脊骨,呼吸滚烫。

      她像是一个很好奇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角,然后闻到他须后水的味道,淡淡的香气。
      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她这人除了荷花、菊花、杜鹃花,什么花都只会叫花,捧着他的下巴,亲了一下又一下。

      高酌言开口,唇色泛红,“要不要进来?”

      “嗯?”

      “我教你好不好。”

      “你明明也不会。”她控诉他。

      “总有第一次。”高酌言浅笑,掌心压在她的肩头,把她往自己怀里推。

      两个人在沙发上接吻,像是有大把时光,不急不躁,慢腾腾地在彼此口腔里交换津液,悠悠地喘着气,感觉软绵又有力。

      长长的结束后,蓝憬童把头埋在他的锁骨蹭了蹭,松了好几口气,“你……在干什么?”

      高酌言不负责地嘲笑她,“看了那么多片子,我还以为你知道。”

      蓝憬童努力平息呼吸,听到这话不服气地要跪坐起来,结果高酌言按着她的腰,“一会儿就下去了,乖,不动。”

      “……”
      不算久的沉默,结果蓝憬童直起身子,对着他无辜地说,“可是我不想要它下去。”

      高酌言指尖微动,端详着她坦诚的眼睛,忽地笑了。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缓缓地说,“家里没有……”

      道貌岸然的家伙。
      嘴上这么说,手下却不安分。

      蓝憬童笑着躲他,捉住他做坏的手腕,“一发就中?或许你还没那么厉害呢。”

      “那你可以试一试。”

      胡闹久了,高酌言抱她去浴室洗澡。

      清晨醒来的时候,帘子跟着风在动,没关紧的窗子渗进一点雨来,夜里她喊热关掉了空调,现在房间里空气透着寒意。

      蓝憬童侧躺在他的臂弯里,身上是一点被子也没盖。
      高酌言心下一惊。

      “憬童。”

      蓝憬童唔了一声,被人转了一圈,抱进怀里,然后塞到了被子里,被子也是凉的。

      他很是自责,心疼地握着她的肩头揉搓,“我怎么没给你盖被子呢。”

      “嗯。”
      她好困。

      等到暖气再次工作,高酌言起身去厨房少了一壶开水,吹凉了,端进房间里。

      蓝憬童扭捏着埋进枕头里,不肯喝水。

      “起来,喝了就不冷了。”

      “我现在也不冷。”她迷糊地说,卷起被子,又露出小腿。

      高酌言没纵着她,把她连被子一起抱起来,手探进她的睡衣里,贴着她的背,把手掌心的热度都传给她。

      蓝憬童喝了一口水,往他的丝质睡衣上随意抹了抹,留下水渍,“毛头小子。”

      “嗯?什么。”

      “唉,毛头大子。”

      高酌言低头,咬她的鼻子,“希望你不是在挑衅我。”

      她在被子里抓他的睡衣,讶异地说,“我明明是在调戏你。”

      调戏的结果是他们周末一天没有出门。

      蓝憬童在晚上嚷嚷着饿要吃晚饭,高酌言把人困在怀里,“饿着吧。”

      她抬脚踹他,他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蓝憬童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公司发的,郝埥年的大公司。
      调她回她的家乡。

      她笑开了。

      高酌言不兴自己看她手机,今天却没忍住。
      看完了果然皱眉毛,“你要回x市?”

      蓝憬童趁他一时不备,从他胳膊下钻出来,脚下踩着昨晚上高酌言戴着的那条领带,应得毫无心理负担。
      “对啊。”

      高酌言在床上坐起,看看她又看看光光的自己,“那我怎么办?”

      蓝憬童好笑地扎起头发,“什么怎么办?”

      高酌言没让她混过去,直白地说,“你不打算负责?”

      蓝憬童从他的抽屉里取出烟和打火机,仿佛听到一个笑话。

      高酌言看着她的动作挑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蓝憬童手法娴熟地按下打火机,把烟放进嘴里,对着点燃。

      她叼着烟的样子视觉违和感强烈,却温和的笑着,含糊不清地说,“你是没做过爱吗?”

      “还要我负责?”

      苍天。
      吃干抹净,原来也可以是女人。

      被抛弃的男人冷笑一声,讽刺道:“你做过?”

      “嗯,不止一次。”

      她说的是昨晚以及今天。

      高酌言额角青筋作痛,他想不出是谁给她的勇气,如此挑衅。

      但无法否认。

      蓝憬童……
      还没有动心。

      她的言论,“爱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拴住她的。”

      以前为什么不做?

      没找着合适的家伙和时间。

      那现在是?

      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

      高酌言此刻只想说一句话,蓝憬童的口头禅——

      艹了都。

      我想起来妞说她不想生孩子不想结婚不谈恋爱,瞬间替狗弟心酸了一把。

      换做是我,我可能会哭出来。

      “如果他那个时候哭出来,我说不定会心甘情愿留下。”

      “那你为什么不哭!”我给了狗弟肩膀一巴掌。

      咱男人么,该软就软一点。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么不是。

      狗弟看向自在地喝茶的某罪魁祸首,目光如炬,三言两语结束这个话题。

      “哼,还轮不到我哭。”

      草和哭,一样是植物,一样是动作,但连起来,那就指不定是什么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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