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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哄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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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们逃吧。”殷涉川忽然感到眼睛微微酸涩。
他头脑发热。
“我们去没有魔修的地方，也不要管十二楼，让他们去死吧。”他说。
他不知是不是那个殷涉川的情绪在作祟。
“就任性一会儿罢。”他几乎是央求道，“真的会死的，师尊……你会死。”
“如今还只是魂魄渐渐开裂。”殷涉川说，，“……啊…等到它急了，就像阿姐那样…阿姐死了。。”
唐寄雪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了吻他鼻尖。他的唇因缺水有些开裂。
殷涉川又说不出话来了。
“涉川，别哭了。”唐寄雪轻声说，“别哭了。”
“师尊……这次你记得上辈子的事情，那下次呢？你还要在我面前死掉多少遍？”他的手在发着颤。
殷涉川害怕了。
殷涉川在没有尽头的重生里，重复着这样的人生，他感觉他快不行了。
若是疯掉了，陷入谵妄之中，那么还有谁来救唐寄雪呢？
他的师尊会为了救十二楼被雷劫劈得半死，会被千夫所指。
会死掉。
他们两个很多年才能重逢上一次。在这些轮回里唐寄雪都是怨恨他的。
唯独这辈子他们有所缓和。
“师尊……”殷涉川喉咙里还没来及愈合的伤口正火辣辣地痛，一呼一吸都如同有刀子在割。
“没事的。”唐寄雪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几缕发丝垂在肩头“哭出来了就不会再难过了吧。”
殷涉川不知道唐寄雪怎么还能说出安慰他的话来。
他的伤愈合得那么快，唐寄雪的伤却不会。那些伤会一直留在唐寄雪身上。
会死的。
唐寄雪没有天道的佑护。
殷涉川不想哭的。
但是眼泪和鼻涕都在往外头涌，比血流出来的时候更让人感到痛苦。
“哭吧。”唐寄雪说。
殷涉川只看到月光落在唐寄雪的发上。
就好像唐寄雪白了头。
“涉川，我们不能逃走的。”唐寄雪的望着他。。
“我们不能逃走。”唐寄雪轻声说，“逃走了才是输了。”
殷涉川捂着脸，指缝间的间隙露出唐寄雪的面容。
“不该死的人，天道凭什么将他们杀死？”唐寄雪问。
他难得笑得张扬肆意了一回，眉目之间尽是狂气。
“不怕，涉川。”唐寄雪帮他擦干净眼泪，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他眼睛。
“要是连我们都害怕了，那就没有人会来打破这个死局了。”唐寄雪说。
他的师尊一笑起来，他反而更想掉眼泪了。
他重生那么多次的时候都没掉过眼。
“唐寄雪，你疯了……”
“我疯了。”唐寄雪笑着说，“我这人大抵是不太正常的。”
“你说，这是我们的人生，你也不愿意一辈子活在天道的影子里吧？”唐寄雪说，“就算怎么都活不成期望的，好歹也要搏一把。”
“师尊，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殷涉川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都不会认输呢？”
“因为我恨你。”唐寄雪摊开手，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他闻到唐寄雪身上清苦的药味。
“笑死了。”殷涉川张着嘴一连串夸张的笑声，“真是的。”
“那就和我一起吧。”唐寄雪伸出小拇指，搭在了殷涉川的指尖，“一起粉身碎骨吧。”
“师尊啊，你说你还能熬到明年入春么？”殷涉川僵着一张脸，“我这时候是不是该笑一笑。”
“看天呢。涉川啊。”唐寄雪说，“冬天好，我名里就带了一个雪字。”
“好可惜。”殷涉川还在吸着鼻子，勾住他手指 ，“你答应了陪我去看桃花的。”
“那儿的花，我好像也没看过几回。”唐寄雪捏了捏自己眉心，“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漂亮。”
“玄都的桃花也很漂亮。那是我家。”殷涉川轻快道。
不远的地方，两道威压还在互相试探扭打。时不时一声巨响崩开。
“我以为你会说十二楼是你的家。”唐寄雪笑着说，“十二楼毕竟还有我在。”
“十二楼是师尊的家么？”殷涉川轻声问。
“算是吧。”唐寄雪想了想，“要是有家的话，我希望弄个大院子，种点儿开花的树。”
“你那么喜欢桃花？”殷涉川靠在他肩上。
地面上的那些缝隙里全是血，有些已经干涸了。
“桃花好看。”唐寄雪说。
“我也喜欢，我喜欢亮晶晶的小玩意儿。金子啊，还有玉石。”
“我想好了，要是你死了。那我就在你坟边刨个土坑，自己埋进去。”
“死的感觉不好。”唐寄雪道，“你还是好好活着罢，将我没做过的、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也不用给唐寄雪立坟了，你把我埋在桃花树下头吧。”唐寄雪说。
“不过这会儿不是我们伤春悲秋的时候。”唐寄雪站起身子来。
“不难过了吧？涉川。”唐寄雪向着他伸手。
这只手上也满是细小的伤口。
殷涉川这样就不得不去看他的眼睛。
“不难过了。”殷涉川说。
风吹得叶子上那些细碎的浮光又浮动起来。
殷涉川同他吻着，他们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湿淋淋的，带着咸腥的苦。
唐寄雪舔到了血的味道。
“走吧。”唐寄雪向他伸出了手，“去助林声愁一臂之力。”
“师尊，那可是你的前道侣诶。”殷涉川说，“我可是要争做你道侣的人。你还真是没有心呢。”
“不过我还是会去的。”
“因为这是师尊叫我去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