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命中注定的“老婆”们/My Fated Slaves》GiggerRiva

20、第 20 章

　　哦，对了，既然先前讲到了华米之家，那不如直接讲些我毕业后与它相关的事情吧。

　　早上起床，洗漱整理完仪容，确认完镜子里23岁的我光彩照人后，我会去叫醒尼亚。
　　在我23岁的时候，他已经成年，即使身体还是看起来像个合法正太，但是他的脸——哦，他的脸，高加索人的五官与皮肤，如某人如出一辙，特别是那对黑眼圈，还有柔软的发质尖尖的发尾，平淡到感情淡薄的处世态度和神态语气……

　　L死后，尼亚继承了L的名号。
　　天才总有些怪癖，L不擅长社交，尼亚也是如此，除此之外，尼亚的生活自理能力差到发指，连出门买车票吃饭什么的都不能自己搞定。
　　我给他起的外号叫“男人至死是婴儿”“成年巨婴”等等。

　　尼亚对于我叫他起床是充耳不闻。
　　我说你别装了，我看见你的耳朵动了，怎么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呢。
　　尼亚闭着眼睛不理我，仿佛还在睡着。
　　我知道他醒了，他就是赖床而已。

　　无奈，我俯下身，把他抱起来，像抱小孩那样将他抱到盥洗室。
　　尼亚身高155cm，体重才40kg，而我这种每天打拳撸铁的体脂率低肌肉率高的高个姐姐，自然能够轻松地抱起他这个尼特家里蹲自由行动，甚至不带喘气的。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说尼亚，该醒了吧？
　　他才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唔了一声，说好困。
　　我说是你自己上厕所，还是我给你脱裤子。

　　我倒要看看他能装残废到什么程度。

　　他不说话，只是趴在我的颈窝，说露娜姐姐，他好困。

　　我噎住了，这混小子只有在捉弄我或者调侃我的时候叫我一声姐姐，性格恶劣的毒舌小子。
　　我说你都是个成年的大孩子了，怎么还是这样小孩子气。
　　他说有什么所谓，反正有露娜姐姐在他身边。

　　我无奈，差点被他恶心吐了。
　　曾经我提议给他再招个生活助理，他死活不同意，说不想要男人碰他的身体，他有洁癖。
　　我说那给你招个体贴温柔的小姐姐。
　　他又说不要，他是个男人，会害羞的。
　　我火了，我说那你就支使我？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他赚的钱和我平摊，如何？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是随口就能答应的吗？当然不是！
　　于是当时我迅速打电话给律师草拟分配合同。

　　我和他说你真的需要招个助理，我出差的时候，你怎么办？
　　他说，哦，他会自己洗漱啊，出门什么的他也有私人助理。

　　我差点吐血，我说你明明自己能搞定的事情，怎么还要我像个妈一样照顾你？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这样能满足你的掌控欲吧，就像饲养宠物的主人一样。”
　　被说中心事的我恼羞成怒，狠狠地揍了下他的屁股。
　　他幽怨地瞥了我一眼，说痛欸。

　　“怎么和姐姐说话的呢？毒舌小鬼。”
　　我拿着毛巾帮他洗脸，他乖乖地仰着头。

　　“露娜姐姐，轻一点。皮肤要被你擦破了。”
　　尼亚抓住我的手，声音在毛巾之下显得闷闷的。

　　我对他这样的撒娇早就免疫，甚至看到他那副面无表情地撒着语气平静的娇的时候，背后升起一阵恶寒。

　　我拿起梳子，帮他梳着头，我说你昨晚睡觉又不乖了，头发翘成这个样子。
　　尼亚本身就是个小卷毛，自己洗完澡还不喜欢把头发吹干睡觉，早晨起来，他的头发都是一场灾难。

　　他说没有欸，他睡相很乖的，还说我大一时候来华米之家的时候，还夸他睡相像超可爱的天使小宝宝。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我说你闭嘴吧，当时18岁的我被你的外表欺骗了，我以为你只有十二三岁这样，谁知道当时你都15了。
　　他打了个哈欠，说外表看起来小不就好了吗，他问我现在的他看起来多大。
　　他又问我记不记得当时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我简直不想回忆。
　　我每每想起那时的场景，我都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当年圣诞节假期，我飞到华米之家，管理人罗杰带着我熟悉着场地、将各个孩子介绍给我。
　　我一直挂着微笑礼貌回应，直到他领着我进入了一间玩具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永远忘不了那一眼：我一眼就望到了坐在房间里的大富翁地毯上玩着乐高的背影，也许是那天下雪，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我花了眼——……总之，那孩子弯腰驼背的样子，像极了那个人。

　　“尼亚。”罗杰叫了一声那孩子的名字。
　　那孩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回过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平静，眼神冷静，他回答：“什么？”

　　他的气质，他的五官，他的神态……天，连黑眼圈都如出一辙。

　　我一瞬间泪流满面。
　　在他疑惑地在我耳边问“你怎么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体早已先我一步走过去，抱住了他，力度大到像是要将他瘦小的身子揉进自己的怀里。
　　“……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
　　我埋在他瘦弱的肩头，流着泪说道。

　　——回忆结束。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失恋后遗症黑历史啊！！！！
　　杀了我吧！！！！

　　我咳嗽了声，有些尴尬地说，感觉你没什么变化，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说嗯，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我敲了敲他的头，我说你在搞什么废话文学，我就是二十多岁啊。

　　他反抗我的暴力行为的方式就是不支起力气、任由自己倒在我身上，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接住他的。

　　我抱住他，好不让他脱力跌下去，手中帮他梳不听话的头发的动作没有停。

　　过了会儿，他望着镜子中的我对我说道：“好软哦，你又没穿。”

　　穿什么穿？多勒啊。
　　美国又不像日本每时每刻每个人都被“不安”包围，你在纽约街头大喊自己是个傻X都没人会多在意你一眼。
　　所以，来到美国后，我彻底放飞了自我——free my body from those goddamn stupid bras!

　　我和镜子中的他对望，我们有着一个头左右的身高差。我自然知道他指什么。
　　我说你闭嘴，再这样挑逗的话，我会吃掉你的。
　　他却很平静，说吃掉他又有什么不好，没什么好克制的。

　　我讶异地望过去，我说，什么？
　　他说他早就过了法定性同意年龄了，我有什么好端着的。

　　我又敲了敲他的脑袋，我说你想什么呢，我现在可是华米之家的管理人，你是华米之家的孩子，相当于是理事长和学生不伦，这要是被其他孩子听到，岂不是乱了套。

　　尼亚摇摇头，说我这个比喻不对，他现在已经成年了、不再生活在华米之家。

　　我说，如果不是理事长和学生的关系，那就是了公司老板或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被别人认为是潜规则的话，那多难听。

　　他叹了口气，眼睛向上翻（我合理认为他在翻白眼），说我怎么那么多规矩，真麻烦。

　　我说小家伙，你也到了解决欲望的时段了？
　　他淡淡地垂下眼眸，说倒也没有，只是对那种事情比较好奇，理事长老师不该指导一下吗。
　　我低笑着，说等有机会吧。

　　尼亚打了个哈欠，并没有多少所谓。

　　……

　　我这边总是能收到各种领域各种渠道的委托，比如尼亚擅长的推理类案件，梅洛擅长的涉黑涉灰的交易或暴力支援，琳达擅长的艺术品鉴别和定价，等等。
　　委托的发布、指派和完成，华米之家中在电脑方面有天赋的孩子已经做出了一体化的系统。

　　借由我的管理头脑、L捐赠给华米之家的遗产和夏宫家的资源，在全世界开办华米之家分部、招聘到合适的职业经理人并不是件难事。
　　我妈给了我很多她的经验帮助，包括怎么开办和运营学校，怎么管理公司。

　　对于我的工作，我妈罕见地夸了我几句：从小培养孤儿天才，这是稳赚不赔的人脉拓展啊！
　　确实如此，正因为是天才，我们才会提供资源，正因为是孤儿，他们才会对华米之家存在特殊的情感链接。

　　归根究底，不过是“资源充足”这个前提使我能够放开手脚去大刀阔斧地执行一些管理方案罢了，比如开办华米之家分部、招聘职业经理人去做经营的工作、发掘并收养有才能的孤儿们，等等。

　　现在的我全世界漂泊，最近停留在美国，因为几年海外生活使我再也无法忍受日本社会的繁文缛节和社会规训，也因为我妈妈正值壮年，所以暂时轮不到我回去继承家产……尽管我最终肯定要回去。
　　尼亚则是和梅洛同样长居在美国，按他们的话说，“足够自由”（可以逃脱或隐蔽一些犯罪指控）。

　　我很喜欢梅洛，从大一时第一眼见到他就很喜欢这个孩子。
　　L死前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其实是我刨根究底问出来的），包括他来自华米之家，他死后会有继承人，等等信息。

　　18岁那年的假期，我去了华米之家。当时的管理人罗杰告诉我，梅洛和尼亚都曾是L的候选继承人，但最后L选了尼亚，心性高傲的梅洛一气之下离开了华米之家，据说最近在美国活跃。

　　假期结束回到美国后，我决定去找梅洛，找到他并不难，我拜托了迪克·格雷森，锁定到了梅洛的情报。
　　那时的梅洛还没成年，15岁，处于身无分文的白手起家的状态，住的环境也不算好。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一脸警惕地瞬间抄起武器向我挥舞过来，我打拳打到教他做人。

　　打完后，他鼻青脸肿地坐在我的公寓里，气鼓鼓地拍开我为他擦药的手，说不要我管。
　　我知道他这种自尊心极强的孩子，非必要不强硬，所以我软了语气哄他，我说我当然要管你，连我都不保护你，还有谁照顾你？
　　他愣了愣，大叫道我在说什么傻话，他是不会承认我这样的人会接管华米之家的，他第一个不同意，而且即使我是L的前女友又如何，L又没选他做继承人，又干吗派L的女人来羞辱他！

　　我无奈，只好给了他一个怀中抱弟杀。
　　果然我爸的隐藏属性“亚萨西”好用极了，他登时不闹腾了，只质问我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抱住他。
　　我揉揉他的脑袋，我说梅洛，你是那么优秀自强的孩子，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呢？在我眼里，你有着比尼亚更为厉害的地方。

　　balabala，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罢了。

　　梅洛安静了，他不是信了我的鬼话，而是想让我闭嘴别再说了。
　　他说道，那为什么L没有选他？
　　我顿了顿，说道，L所指定的继承是“世界第一侦探”这个名头罢了，你好好地想想，你是真的想做侦探吗？
　　梅洛沉默了会儿，说道，他其实也不想顶着L的名号活着，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要证明自己比尼亚强。
　　我说，你看，L是在为你考虑啊，你不喜欢当侦探，你要去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己的风格和能力是怎样的、以及将能力用在哪个领域能够登峰造极……所以，我来了，我会保护你的。

　　梅洛抬头望向我，他还是个孩子，他的眼神充斥着质疑，问我：“……你会一直帮我吗？”
　　我知道，他想问的是，我会不会一直无条件支持他，他对于我并不信任，同时，他对于自己输给尼亚这件事也抱有自卑感。

　　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说，我会尽力的，直到你成长到不再需要我的时候。

　　唉，我又在说些什么鬼话，我自己都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