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命中注定的“老婆”们/My Fated Slaves》GiggerRiva

32、第 32 章

　　“再问一次，你几岁来着？”
　　“……阿兹海默症要尽早治疗。”

　　我对于达米安·韦恩的知识量感到讶异。

　　他真的是个小学生吗？不会是和那什么死神小学生一样被迫重开小学吧。

　　哥谭植物园。

　　入秋的季节适合拍照，达米安·韦恩的作业之一就是要做出一本秋季植物图鉴。

　　我和达米安·韦恩之间似乎有一种独特的化学反应，明明我不是他的亲人或姐姐，他却总缠着我来哥谭陪他做些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科学课手工课需要帮助，周末要去博物馆天文馆科技馆等等做调研……
　　煞有介事的理由。

　　不过，结合他透露的和我收集到的各项信息，很快我就想明白了：
　　他没有一个正常的童年，所以他和其他的小孩子不太一样——他的童年，很少有什么情感教育。
　　他的母亲是刺客联盟（某个超级反派联盟）的重要角色，所以他是作为未来的联盟首领被培养长大的，接受的都是莫得感情的杀.手训练。
　　他来到布鲁斯·韦恩的身边也没有多久，再加上布鲁斯·韦恩看样子也不是个会和孩子亲密相处的父亲，韦恩家族一家子的养子养女也不怎么常呆在韦恩庄园。

　　据说他在学校里也过得不太好，他的知识储备和成长经历注定了他跟不上同龄普通小孩的潮流和思维。
　　他在学校独来独往，“哼，我才看不上那群蠢货”，他会这么倔强地说着。

　　但是，他还小，人总是或多或少地需求来自他人的情感输入，尽管他明面上很排斥这些。

　　可能我是第一个愿意热情地拥抱他、直白地对他说出我的感情、也能够包容他的傲慢的人。

　　我也很喜欢他，像喜欢一只猫一样的喜欢，仅此而已。
　　就像我对华米之家的孩子们一样的情感：喜欢归喜欢，利用归利用。给我带来些收益，才是我的好孩子。

　　哥谭植物园很大，我和达米安·韦恩一人扛着一个大.炮一样的相机，边走边拍，还要说话，基本上还没走到一半，就已经到中午了。

　　达米安·韦恩对于植物的知识储备出乎我的意料，他总能在看见某个植物的第一眼，就说出它的名字和特性。
　　强啊，快比得上我了。

　　“喝水吧。”
　　我拿出我的水杯，递给达米安·韦恩。

　　我们坐在植物园的长椅上休息着，头顶是层层叠叠的枫树叶子。
　　现在还不是枫叶最红的时候，只是有些蒙蒙的金黄。

　　令我意外的是，他毫不避讳地接着我的水杯喝了下去。

　　“我在里面投.毒了。”
　　我抿唇笑道。

　　他白了我一眼，说道：“那你说说什么毒？”

　　“让你变笨的药。”
　　“说清楚。□□？左旋多？苯妥英钠？碳酸锂？你放了多少剂量？”

　　“……”我噎住了，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水杯，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几口，“……下次你自己带水杯啦！”
　　“是你把你自己的硬塞给我的。”他扬唇笑道，“还是说你就是想和我……”

　　我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
　　他似乎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咳了下，没把后面的词说出来。

　　这屁孩，搞什么呢，肥皂剧看多了在这里演霸道总裁？自己不觉得尴尬吗？

　　“……你和理查德最近怎么样？”
　　他岔开了话题，问我。

　　理查德·约翰·格雷森，是迪克·格雷森的法律名。
　　喔……达米安·韦恩不继续叫他“格雷森”了？看来他们的关系有进一步哦。
　　那我得小心说话了。

　　我倚在长椅上，望着头顶的枫叶，说道，就那样吧。

　　达米安·韦恩知道我和迪克·格雷森并非情侣。

　　达米安·韦恩顿了顿，说道，是我觉得理查德哪里不好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达米安·韦恩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我偶尔把达米安·韦恩当小弟弟一样宽容着，偶尔又和他进行一些平等的交流（他的成长经历使他过分早熟了），于是我直白道：
　　“他……他有太多秘密了，也有很多的香.艳过往。我接受不了，我觉得这不公平。”

　　“不公平？”达米安·韦恩挑眉，他思索了半天，“哪个方面？”

　　这还要问我？这不是很明显的不公平吗？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满他对谁都是那样见人就撩、被撩就上的中央空调的博爱sexy spy的作风呢，抑或是我可怕的掌控欲没有在他身上被满足？

　　他们一家好像都是这样：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不拒绝是“我对你还是有些好感”，不负责是“不是你主动的吗？我满足你又成了我的错了吗”。
　　只要有人稍微靠近撩拨他们，如果他们也不讨厌那人，他们就会半推半就着默许的。
　　我讨厌这样。
　　他们这样的性格迟早会陷入那些甜蜜圈套，而且他们是愿者上钩——明明是何乐不为，却要道貌岸然地装成“我是被迫的、不得已的”。

　　我想起了我曾经刷到过的一条不知真假的黑料：「反派大佬威胁夜翼，只要他和大佬睡一晚，大佬就不再进行某项犯.罪。夜翼嘴上说着为了哥谭市/普林斯顿市而答应了。」
　　——这听上去似乎很扯。
　　但我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呵呵……真的不会发生这种事吗？

　　我唯一知道的是，不守男德就不可能在我这边有什么名正言顺的地位，也不会得到我任何正眼相看的尊重。

　　但我是真的很喜欢迪克·格雷森那美好的肉.体和娴熟的技巧。
　　态度和技巧可比尺寸重要多了。

　　综上所述，我觉得我和迪克·格雷森现在的状态就挺好：暧昧炮.友，我不在意他，他也别来管我。

　　可我也挺想看海王从良、忠诚专情后被我虐得死去活来眼泪巴巴的卑微的样子。
　　……拉倒吧，我忙死了，谁有空调.教他啊。我想换个简单的玩具，得到些简单的快乐。

　　“……我和他之间充满着荷尔蒙，这点毋庸置疑。”我垂眸说道，“可是那激情，随处可得，太泛滥了。”

　　达米安·韦恩静静地看着我，他像是也在和我一起苦恼一样。
　　“那你想要的是催产素？”

　　催产素，使人和人之间建立亲密感和联接感，产生信任和爱的感觉。
　　建立亲密关系的必需品，不局限于爱情。

　　“……我不知道。”我冲他微笑，“怎么说呢，我很久没有心动了……”

　　“你上一次恋爱是什么时候？”
　　达米安·韦恩这样问道。

　　我愣了神。

　　上一次……
　　夏夜心碎。
　　然后，我就处于一种感情上的阳.痿状态，长期性的。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也许他并没有对我多好，只不过死亡给他上了一层滤镜，而这滤镜随着我每次的怀念和时间的流逝越加浓重。活人怎么能比得上死人呢。
　　但讲真的，我们相处不过二十多天，热恋期，双方的缺点暂且没有暴露出来，所以才甜蜜。
　　也正因为时间短且在那段时间里全身心地投入、共同去经历各种第一次，所以那份夹杂着遗憾的酸甜感情便也使得其他的平凡爱情黯然失色，就像是吃过山珍海味的人每次尝到粗粮淡饭时都会怀念曾经享受过的珍馐。

　　如果时间再长一些，如果我们不会被死亡分开呢？我还会那么念念不忘、停滞不前吗？
　　从很残酷的现实角度来说，我看未必。

　　“你才多大，确定就这样把自己困在自怜自艾的牢笼里？天，你不会是迷恋死那样顾影自怜的‘深情’的自己了吧？我们都知道你压根不是那种深情的人。你醒醒吧，少自恋了，你比大多数人还要无情。
　　“你不会以为拿着‘我和他注定没结果’这种懦夫说的鬼话会有人信吧？到底是你自己的信任问题和回避问题，还是你真的对对方没感情，你自己分不清吗？”
　　达米安·韦恩略带讽刺地说道。

　　？？？
　　这是在开导我，还是在讽刺我？

　　拳头硬了。
　　不管他心意如何，他这话说得我想给他砰砰两拳。
　　……不行，他还是小孩子，打小孩子太没品了，我还没那么畜生，至少等他再大点。

　　接着，他开始谈起了弗洛伊德和拉康，他开始分析我：
　　「……爱的对立面不是恨，爱的对立面是冷漠，是对与自我无关的事物的毫无兴趣。
　　你的爱很稀薄，你吝啬付出，我猜测原因在于你的童年就没有得到过许多的爱，或者说……来自家人的爱。

　　失去了爱后，你怀着对“对象”的恨意，□□力比多回撤，回撤使得你在自我和对象之间隔离出了一个空间。
　　而在这空间之间，你来回徘徊，表现出“妄自尊大和失去对外界事物人的兴趣”，你的表现是将人物化、用性.欲来表达对外界事物人的冷漠。

　　除此之外，你总是热爱自我保护，具有独立性并不易受威胁，自我中充满了大量的进攻性，并随时准备付诸行动……

　　在性.生活中，你对爱的偏好明显大于被爱，也就是说你愿意占据主动付出或给予或*施舍*，而不是被动渴望或等待。
　　我猜你喜欢故作温柔来迷惑人来表示自己在爱，而后再暴露本性释放残忍来在对他人的伤害中确立自己的存在与权力……」

　　……怎么说呢，被小孩子这样头头是道的分析，有些奇妙。
　　我沉默了一下。
　　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内心……我真想狂扁小朋友，真想把他按在我膝盖上、我对着他的屁.股来几拳——嘿，瞧，这就是自我保护，他说的真对！

　　并且，他还能一脸严肃地谈我的性.生活？？
　　他多大来着？？

　　我无奈地搂过他、打断了他，无视着他的挣扎。

　　“喂，大庭广众的，别抱我！”

　　“不嘛。”我揉了揉他精心抹了发胶的头发，尖尖的，不舒服，“我知道啦，谢谢你，达米安。我会试着做些什么的……我觉得提姆不错，你觉得呢？”

　　“嘿，这不是我想说的重点啊……啧，算了。”他嫌弃地推开我和他贴贴的脸，说道，“啊，随便你吧。理查德，蒂莫西（提姆·德雷克的法律名为蒂莫西·杰克逊·德雷克），托德，父亲或者阿福，我都管不着，和我没关系，是他们自己倒霉！”

　　我抱着他的手臂更紧了。
　　我的嘴角微不可闻地上扬了很小的幅度。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达米安·韦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托德”——布鲁斯·韦恩已经死去的养子、蝙蝠侠的二代罗宾——的名字？

　　这是不是在证实布鲁斯·韦恩的养子、蝙蝠侠的二代罗宾、现在的红头罩——杰森·托德，没有死？

　　这可是他自己送过来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