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番外·『末日情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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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事先声明，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和我是玩玩而已，我和她也是玩玩而已，信不信随你。
早晨，我在她的房间醒来。阳光刺得我睡意全无。
她不喜欢拉窗帘，窗户上是笼着玻璃的那一层白色轻纱。
每次欢.爱的时候，我就会调侃她：你就不怕被人看见？还是被人看见你会更兴奋？
闻言，她每次都哈哈大笑。
她说道：“天啊，甜心，到底是让谁更兴奋，你分不出来吗？”
在我听来，这是一种讽刺。我感到生气。
我知道她这样谨慎万分的人根本就不会给别人偷窥的余地，所以，那样的装模作样的窗帘，不过是让她的情人感觉他们在被偷窥，继而更加兴奋地侍奉她。
仅此而已。
你瞧，她真是个恶劣的人，就连她这样光明正大地讽刺我，也无非就是想让我生气，从而我再将怒火释放在燃烧的欲望之中，那样更富含激情的欢愉就是她想要的。
她真是个恶劣的人，我才不喜欢恶劣的人。
我正值青春，二十岁不到的年纪，精壮的身材，英俊野性的面孔。每天早晨，躺在我身边的她就是使我更加青春的兴.奋剂。
我驱策着欲望，也纵情于欲望，在那欲望之下，我侧过身，服务着熟睡中的她。
我知道她喜欢惊喜——尽管是她意料之中的惊喜。
她比我大了十岁，阅历和思想都比我要丰富稳重得多。
自然而然地，我明白她从不缺各种类型的小鲜肉，所以来自少年人的早晨运动，她怕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或者说，她正是因为知道少年人的早晨兴奋，所以总是围猎年下的弟弟。
可恶的姐姐，那些穷弟弟都喜欢多金成熟贵气的熟女姐姐。
我是个非常自信的人，我一向自视甚高，我一直认为自己比其他人要厉害要独特得多：我可是布鲁斯·韦恩唯一的亲生儿子，我从小就被培养成技术精湛的杀手，我博学多才、不到十岁就达到了多学科的博士的知识水平，我长相帅气身材挺拔，还会开着蝙蝠车泡妞……直到卡珊德拉·该隐继承了蝙蝠侠的衣钵后，就不让我开了，但这无伤大雅。
哦，对了，我还是万千少女的偶像，一个在夜晚行侠仗义的超级英雄红鸟。
所以，我凭什么喜欢她？她应该来喜欢我。
她被我的动作吵醒，皱了皱眉。
岁月没有像摧残其他人那样摧残她。
兴许是亚洲人都耐岁月？也有可能是她养尊处优精心保养的缘故，即使半梦半醒、素面朝天，皮肤在阳光之下也有着透明般的质感。
我凑上去啃了一口她的脸颊，她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我挑了挑嘴角：我知道她讨厌别人的体.液，我当然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她推开我的脸，嫌弃无比地拿被子擦了擦脸，抓起手机看了下时间，而后声音带着早起的鼻音说道：“我该起床了，还有早会要开。”
我心生不满，在我看来，不论是韦恩家族还是夏宫家族，既然身为家族的掌权人，蒂莫西和露娜都该更加为所欲为才对，毕竟他们才是boss。
但是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那么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地恪守职责？
特别是她，活脱脱的一个工作狂：哈佛创业的时候据说她一天可以续航工作20小时。直到现在，每天工作12小时对她来说都是不加班的定义了——东亚人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一点意思都没有。
幸好我没去争抢韦恩集团的经营权，不然真像亲手把自己塞进鸟笼里。
没劲透了。
“会议怎么开都开不完吧。少去一次又没事。”我的手掌按住她的手腕，我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和耳后，吹着气对她说道，“和我在一起，不是比开会有意思多了？”
一边说着，我的身体也没闲着，该动手动手，该动口动口，该动腿动腿……
总而言之，就像晚上驰骋在战场时拿着武士刀、屏气凝神地调整呼吸并将自己与刀合一一样的专注，我尽力地去感受她身体的频率，使我自己的身体与她同调。
可是，我忘了一件事：刀剑无心，所以我握住刀柄就是掌握了它们。
而露娜虽然冷漠无情，但是她是有心的，只不过她从不袒露她的心，所以我无法调取她的心的频道，调频更无从谈起。
“话不是这么说的。”
她的语气似乎不耐烦了起来。
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在说我幼稚和麻烦，她从不像其他人那样，顾忌我的感受而斟酌言语，其他人似乎都是怕我觉得不爽或者生气，所以总是对我的态度总让我觉得他们在端着，令我不舒服。
然而她不一样，第一次见面时，她就上下打量着我，随后，她笑了，我一眼就明白她的笑可不是什么怜爱啊喜欢啊的笑，那是一种轻蔑和玩味——就像是看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一样的笑。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让她臣服。
那时我才九岁，我的心性一向高傲，于是我被惹怒了，所以那一天我总是抓住机会讽刺她，而她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或者恼怒，最多的，她就是耸耸肩，然后再笑一笑，还是那种轻蔑和玩味的笑，她压根不在乎我。
现在想想，我还真是不走运，九岁遇到了她。问题就在于直到我成年那会儿，生命中会像正常人一样温柔对待我、宽容我的异性玩伴，我思来想去，除了她以外，我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对于这个事实，我笑不出来。
而这导致日后我在泡各种妞的时候都会闪回过她的脸：我这样的泡妞手段，对她会不会管用？
也许是因为我的母亲从未像一个正常母亲那样爱过我教育我，后果就是我在向外界寻求异性时，在露娜身上投射了俄狄浦斯情结——认为年上女性具有独特的吸引力。
我还是第一次被那样对待，连父亲都会被我的情绪挂心一会儿，而她却不，她看上去根本就不在乎我。
岂止是不在乎我，甚至是理查德。
哦，可怜的理查德，他为他曾经的风流行径付出了代价，真是轮回报应，不是吗？
先前的风流浪子，如今吃尽了情路的苦。
我猜都能猜到，理查德最开始大约和她一样，抱着轻佻和玩乐的心，结果在日夜消磨中，他却沦陷在了温柔乡里，殊不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乡，那只是她当时喜欢的玩乐风格而已。
而他居然不满足于性，他后期那么想要爱——向露娜渴求爱？天，这不是自寻烦恼吗？这种挑战极限的自虐精神真是值得嘉奖。
谁让他在遇到露娜之前，贞操观念那么弱呢？
——来者不拒，谁都撩一把，还要营造好好先生的人设。
我看得出，每次他这样的时候，露娜的眼底都是冷漠的蔑视，对于他那样的表演型人格的旁观。
她最讨厌中央空调，她青睐的是只对她特殊的唯一性。
所以，就算理查德决心收心、和其他异性保持距离又怎样呢？
露娜也不会相信他的真心，她从来就没相信过他，也不想要他的真心。
不过，他还是幸运的，至少那时的露娜对他还算网开一面，没有在他面前完全释放自己的享乐主义。
哦，托德，托德更是可怜的倒霉鬼一个。我和托德的关系，硬要描述的话，应该是挺糟糕的。
要我说，他也是活该，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露娜，露娜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头脑空空的富家子弟，他被玩得那么悲惨也是纯属报应。
不过，我猜他最开始那么做估计也是将韦恩家族算计进去了——反正如果搞砸了，父亲可不会丢下他不管，是不是？
他偷偷开着私人飞机去波士顿的时候，理查德还要装作一副“我不知道”的隐忍痛苦的样子，托德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默契地不去问托德那几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天啊，真是一出好戏，差点笑死我了。
要我说，托德被露娜报复且抛弃这件事，完全就是意料之中。
父亲和蒂莫西曾经提醒过托德、别在露娜身上太投入。
结果托德对于父亲的干涉非常生气，先是拿什么为了他放弃了红头罩的说辞，又拿出一些陈年的陈词滥调来抱怨，再提出露娜本就是受害者，吧啦吧啦，一堆借口。
父亲和蒂莫西提过一次后，就决心再也不干涉家里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线。我从来都是懒得掺和，乐得看戏。
当托德吼出那些借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完了，那些借口压根不是用来说服其他人的，不过就是用来说服他自己、掩盖他的内心的真实想法的。
他不会真的爱上露娜了吧？真是个自作自受的可怜虫。
老实来说，我们都知道每次他从波士顿回来都是一身的伤，然而他却看上去甘之如始、装作稀松平常实际上努力地绷着脸不让恋爱中的傻样暴露。
阿福叹气，说，每次托德回来，他都想开车把托德送去急救室，甚至想要叫律师……但是，托德他本人都接受那种玩法、对于我们的试探和疑问都异常反感和戒备，我们还能说什么？
他都是个成年人了，随他去吧，露娜还是有些分寸的，至少不会玩到残疾或者出人命。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番外·『末日情人』（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