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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怀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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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云涛翻涌,直至阳光倾泻而来,泛起阵阵暖色,这时,鱼肚白掠过天际,正是皇帝起床时。
沈锦瑟早早地起了床,而后快速地完成了洗漱。之后便一人边用膳边在想如何给陆华年办庆功宴。
另一边的陆华年还在床上躺着,不愿下来。而他床边围了一圈将士,正在努力劝陆华年起床。
“哎呀将军,咱们该起床了!”
陆华年紧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不想起这么早……”
众将被自家将军这的模样给可爱到了,但是,即便自家将军再可爱,也不能赖床。
沈锦瑟到了国师府,就因为早上起来怀里的人儿不见了,便来看看,那人……在不在国师府。
“报!陛下来了!”
“我去……”陆华年忽的站起,“你们快出去,我重换个衣服。”
众将退了出去,而后将刚来的沈锦瑟推了进去。
沈锦瑟脑内一片空白的被推了进去,而后抬头瞧见正在换衣服的陆华年,突然就哽住了。
陆华年刚开始还以为是众将才出去,头也不回地背对着沈锦瑟脱了上衣。背部线条流畅,只是身上没有一块明显的肌肉,蝴蝶骨深刻,腰又细又白。
沈锦瑟都不敢想像,这样的身体能够拉开弓弩,同敌人抗衡……在每个动作间身体都令人想要去……
陈华年羞耻得不行。
他发现皇帝在偷看自己,而且还不知道自己早已发现他了。
他鼓足勇气压制住了自己情窦初开的情愫,回头理好了素来紧致的衣襟:“陛下,您怎么来了?”
沈锦瑟猛的盖住自己脸上早已泛起的红晕,而后有点故装威严和镇定的道:“朕想,华年平定战乱有功,况且还收回了城池,不过五日便将对方打得溃不成军,实属我楚国一荣光。所以就想给华年办一个庆功宴,但又想到华年你素来生活节俭,大力操办的话恐有不妥之处,因此朕此前前来是为了此事,不知华年你……有何感想?”
陆平年给沈锦瑟沏了一杯茶,小心地送到了对方手上,他反问道:“那……陛下想办成什么样的呢?”
沈锦瑟品了一口茶,嗓音变得清脆了些,他放下茶盏,道:“朕想办大点,毕竟华年这次的功劳可不小,可要好好打压打压边塞克拉族。”
陆华年纠结了一会儿,回道:“那一切都按陛下的意愿来吧,臣都可以。”
沈锦瑟笑着回了一句“好”,而后又垂了垂眸,道:“其实……朕前来还有一件事想问华年,不知华年可愿回答朕?”
陆华年回道:“陛下尽管问,臣能回答的定竭力回答。”
沈锦瑟抬起漂亮明亮的眸子:“所以,华年,你昨夜为何半夜就离开了朕?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陆华年垂眸不语。
(昨夜)
(半夜时分)
“呜嗯……陛下……您别抱这么紧……”
陆华年想挣脱沈锦瑟强劲有力的怀抱,便翻了个身,与沈锦瑟正面对正面。他用手轻轻抚在对方的小腹上,试图将两人距离拉开,但又被对方抱得更紧。
“哎!”陆华年猝不及防的被对方解开了衣裳,他赶紧揽紧了松散的衣裳,又被对方梦呓般呢喃的东西吓了一跳。
沈锦瑟松开了陆华年,轻轻的梦呓道:“年年……”
他愣住了。
年年??
是我吗??!
毕竟……自己的名字里就有一个字叫“年”。
可是“年年”应是姑娘家的名字啊……毕竟别人叫自己的话,要么叫“怜君”,要么叫“华年”……
所以说到底是哪家姑娘?
他起身正了正衣襟,垂眸一人站了一会儿,而后给沈锦瑟盖好了被子,眼睛盯着熟睡的那个人不自觉地红了。
自己为他驻守边关,吃不好睡不好的,结果那个人还是心里有着别人。
那先前为自己写的那些诗……原来只是写两人之间的友情而已。那曾经共眠……
……可能是把自己当作那位……“年年”姑娘了吧。
臭皇帝。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发了神经,之后便穿好了衣裳,出门驾马回府睡了。
呃……
陆华年生硬的回道:“这……臣也不知。”
沈锦瑟突然道:“那就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而后陆华年闻言快速摇了摇头,沈锦瑟又握住了对方的手:“华年,我们之间不应有所隐瞒,要实话实说,好吗?”
陆华年又快速将手从沈锦瑟的手里抽了出来,他低下了头,心虚地道:“……其实……是臣一个人睡惯了,枕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就有点不适应……”他蜷着手,说后又沉默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锦瑟伸出他修长好看的手,在陆华年的墨发里揉了揉,他温柔道:“没事,以后睡惯了就好了,适应了就行。”
陆华年“嗯”了一声,而后问道:“陛下,其实臣也有想问的,只是……不知该当不当讲。”
沈锦瑟被对方软软的头发挠得手心都麻痒麻痒的,便又多揉了几把才收回了手:“讲。”
“……”陆华年道:“就是,陛下,您……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人了?”
沈锦瑟:“???”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臣昨夜走时,听见陛下在梦呓,似乎是在喊一位叫‘年年’的姑娘,所以……陛下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人了?”
沈锦瑟青涩地道:“不是,那是……”
然而,那个“你”字他倒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一名小兵来的正是时候:“报!楚将军和润王殿下来了!”
陆华年闻言立即回道:“让他们进来!”
“是!”
沈锦瑟抿着水色的唇,陆华华问道:“嗯?陛下,您则才说那‘年年’姑娘是谁?”
沈锦瑟摇了摇头,回道:“没事。”
沈怜进了门,和楚夜十指交扣着坐在了旁边的软座上,冰冷望着他俩道:“嗯……庆功宴还办不办?”
沈锦瑟和陆华年异口同声道:“办。”
楚夜:“那我和荷华可能去不了了,我们要去塞北,马上就走……还有,待三个月,这三个月啊,怜君就不用去了哈。”
陆华年:“好。”
沈锦瑟让下人给他俩一人沏了一杯茶:“嗯。”
沈怜对前来送茶的下人拒绝道:“我不用,你下去吧。”
那下人又端回了茶:“是。”说后悻悻地出去了。
沈锦瑟:“阿怜,怎么不喝茶了?这是这个月才新出的毛尖,朕记得你最喜欢喝毛尖茶了。”
楚夜轻轻拍了拍沈怜有点小凸的肚子:“我要当爹爹了!”
沈锦瑟一口毛尖差点喷出来。
沈怜解释道:“就昨日,府上太医给我诊脉,说我有喜了,我也在纳闷,为什么就突然怀上了……之后……”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楚夜:“楚夜,你来说。”
楚夜:“其实,每次给荷华喝的礼品和……春……春药里都挤了点生子药……而且,太医说,我们那啥那个太频繁了,起码被荡掉了两个,所以就想着去塞北玩玩,更何况,荷华也好久没去了。”
陈华年放下了茶盏,水色的唇被茶水润得发出了光泽:“那舟车劳顿,王爷受得了吗?”
沈怜:“无碍,我受得了。”
沈锦瑟:“竟然怀了孕,那你俩可要控制好次数了。还有,塞北昼夜温差大,需不需要带暖炉和被褥过去?”
陆华年刚想说不用,我柜子里还有,就又被自家大哥的话堵住了。
“不用。”楚夜说:“太医说了,男子怀孕和女子不一样,在孕期要多做,给孩子提供养分,越多越好,他还说呀,这对母亲和孩子都好。”
沈锦瑟:“?……”这是哪门子的鬼逻辑???
陆华年:“……!!!”那我以后万一真和陛下在一起了……不会累坏吗?
沈怜:“……楚,子,都……”
楚夜:“媳妇儿不能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门外一边沏茶一边偷听的姽婳被茶水烫到了手,她笑道:“好啊,好啊!啊……烫烫烫……”
沈怜起身向沈锦瑟和陆华年行了礼:“我先去父亲那里了。”随后揪着楚夜的耳朵上了马车。
沈锦瑟:“华年用膳了没?”
陆华年笑道:“还没呢。”
沈锦瑟牵着陆华年的手,将他领到了马车上,两人对着而坐:“朕最近新学一个菜式,华年来吃吃看吧?”
陆华年笑着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