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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轻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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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陆华年不知说什么是好。
他换了个话题:“陛下,您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放的炮竹吗?”
沈锦瑟依旧是笑着回道:“当然记得,既然华年都问了,那不如今晚我们便去离皇宫最近的那几座炮竹楼,那里的烟花特别好看……”
就像你一样。
沈锦瑟知道对方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他一切都知道。
但他不说。
陆华年回道:“好,既然陛下都说了,那臣还有拒绝的理由吗?”他起身走到桃树下,去欣赏那稀落的桃花。“这花儿都败了。”他轻轻触着桃枝,回过身来望着皇帝,“等下次,臣便回来的早些,同陛下看这一树桃花开的烂漫。”
沈锦瑟见了此景温柔的笑了:“华年,这可是你说的。”
陆华年轻轻的放下桃枝:“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姽婳正端着茶向这里走来,她听闻此言,便笑着问道:“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呀?国师大人刚才说的什么呀?不知可愿说给姽婳听听?”
陆华年:“今夜,陛下要带臣去炮竹楼放炮仗,刚才臣高兴,便承诺明年春天同陛下一同看桃花。哦对了,姽婳你要不要一起去?”
姽婳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沈锦瑟,心想这可是个大好机会!说不定今晚就能把两人凑成一对!她摇了摇头,十分惋惜的回道:“不了不了,还是陛下和国师大人一起去吧,我最近老睡不好……正巧,陈太医给我开了个方子,我还没试呢。说不定,我今天晚上试试就能睡着了。”
陆华年:“好吧,那你多注意好身体。等回头想看炮仗了就找我,要是我不在就找人带你去。”
沈锦瑟也道:“没想到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啊……”
姽婳一听到这句话就不高兴了,她直接放下了茶盏,不满的对沈锦瑟叫道:“沈锦瑟!”
沈锦瑟连忙安慰她:“好了好了,这宫里这么多人,也就只有你敢叫朕的全名,下次叫的时候小声点儿,不然又有大臣向朕告状了。”
姽婳留下一句“哼!”就走了。
陆华年:“嗯……”
沈锦瑟辩解道:“小姑娘家家的,有点小脾气也很正常嘛,宠着就好了。”
陆华年看见不远处姽婳回了身:“姽婳好像……在看您?”
沈锦瑟回头望去,姽婳见他在看自己,便向他喊道:“沈锦瑟!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沈锦瑟起身向陆华年道:“我先去找她了,等我回来便带你去先前的桃花园走一遭。”他说后便向姽婳那边走去。
姽婳低声向他说道:“陛下,我听说这附近新开了一个茶楼,那里也有炮仗,不亚于附近最大的那几座炮竹楼。而且那里的茶也不错,不如就带国师大人去那里吧。那里也离皇宫不远,不用坐马车,直接走路就能到了。陛下,您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沈锦瑟:“你今天很反常啊……说吧,又有什么点子了?”
姽婳见自己瞒不住了,便直接明说了:“我有一瓶药酒,是上好的桃花酿做的。味道苦中有甜,正所谓苦尽甘来。我知道陛下您想念国师大人想念的紧,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想念。这瓶药酒掺着茶给国师大人服下,药酒下少了可以让国师大人忘记今晚发生的事,顶多就醉一晚上。下多了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也只会浑身乏力而已。”说完便把一个小瓶子往沈锦瑟的手心里塞。
“好了,就这么多,我先走了。”姽婳说完就跑。
“……”沈锦瑟低头望着手心里的瓶子,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姽婳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又有点不想那样做。
(晚上)
“陛下,这不是炮竹楼吧。”陆华年坐在沈锦瑟对面,正环顾着四周,“陛下,您带我去茶楼做甚?”
沈锦瑟回道:“这确实是茶楼而并非是炮竹楼,但是这里的炮竹也不亚于炮竹楼,更何况这里离皇宫也不远,来回也方便,所以朕便带你来了。”沈锦瑟起身给陆华年沏了一杯茶,“朕觉得,这个茶楼很有意境。”
陆华年再一次环顾着茶楼。
茶楼四周并无喧嚣之处,楼中心还立着一棵桃树,桃花芬落飞扬,桃香扑面袭来,沁人心脾,使人静心。
沈锦瑟突然道:“华年可知,这座茶楼叫什么名字?”
“不知。”
陆华年拿起茶盏喝茶,却被对方的下一句话给噎住了。
“叫思华楼。”沈锦瑟回道,“因为,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选自李商隐的《锦瑟》)他看见对方喝下了掺有药酒的茶,便指着楼中心的那颗桃树道,“那个桃树又叫念华。因为,潇潇雨歇吾念华,肝肠寸断谁人知?”(这个是沈锦瑟写的)
这么明显的暗示,沈锦瑟想,华年,你还猜不出来吗?
陆华年当然知道,可君臣有别,他不敢逾越。
也不能逾越。
他望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君主,那墨色的头发看起来是那么的柔顺,还有那温柔的长相,平时温柔的举动,怎么能不让自己动心?
沈锦瑟见对方不想说,便道:“那朕先去买点炮竹,华年就等着我。”
陆华年回道:“好,我等你。”
他太投入了,抑或是这茶太浓太烈,他竟有些醉,就连呼吸都是迷迷糊糊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沈锦瑟听见他这个回答,竟然脑子转不过弯了。
沈锦瑟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软软的触感在他的手心里乱窜,同时跟着触感乱窜的,就是他们的心。
“好,华年,说好了,你要等我。”
“嗯。”
等沈锦瑟回来时,陆华年早已醉的趴在了桌上。
“华年?华年?”沈锦瑟试探性的问道。
陆华年说话含糊不清,而后又喘起气起来了。
沈锦瑟:“???”怎么喘起气了???
陆华年被他抱起,沈锦瑟准备走到前台要一间房。
既然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那炮竹肯定是不能放的了。沈锦瑟望着怀中脸色通红的陆华年,突然自己就有了反应,他连忙面不改色的向前台的姑娘说道:“姑娘,请问你这里有没有可借宿的房间?”
那姑娘可真明事理,便姨母笑道:“只有一间了,不如就委屈一下?”
沈锦瑟:“可以,谢谢。”说后姑娘就将他俩领到了一间隔音的房门外:“这个房间是特制的,只要叫的不是那么大声,外面就听不见,两位可以在里面尽情的撒欢。床旁有一个暗柜,里面有各种工具,不收费的。”她说后笑着跑了。
“嗯……”沈锦瑟进了门,陆华年突然就从后面抱住了他。
“啊……”他表情十分难忍,他扒着对方的衣服,也早已有了反应。
沈锦瑟被对方这一举动吓得直接僵硬了,他把对方放在床上,陆华年正轻轻的喘气着。
沈锦瑟向对方凑近……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不行。
自己不能那样做。
他起身倒了一杯凉茶给陆华年喝,见对方已经稍稍压下去欲望后跑进了沐浴房。
他在沐浴房中自己解决了。
(次日)
沈锦瑟看着怀里的人还未清醒,便付了房钱,找了马车带他回去了。
他把陆华年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由自己来照顾,甚至给对方擦汗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对方,扰了他未做完的梦。
陆华年已经清醒了,只是身子不受控制,还是在床上躺着。
姽婳把沈锦瑟叫出去问道:“陛下,你给国师大人喝了药酒了吗?”
沈锦瑟:“喝了。”
姽婳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笑着问道:“那你俩做了没有啊?”
沈锦瑟垂了垂眸,略感失落:“没有。”
姽婳放下的心又吊着了:“为什么不做?那可是大好的时机啊……”
沈锦瑟回道:“姽婳,你想想,我那样做的话,华年会不会生气?以后我们的关系会怎么样?”他放下了给陆华年擦汗的擦汗巾,“更何况,华年他怕疼。”
姽婳刚想跟沈锦瑟说我这里有可以润滑的东西,却又被对方的下一句给整的哑然了。
“再说了,他这么干净,这么怕疼,我舍不得让他疼。”
“也怕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