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做缺德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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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生看那散修，总觉得哪哪不对劲。
但他说不出来到底是那儿，明明那散修只是同他师弟寻常谈天，说些他们那个年纪的人该说的事儿，像是哪儿的秘境里似乎又有法宝降世了，又是哪家长老的功夫好，还有说剑和刀怎么选的。
碎碎叨叨的 ，两只小麻雀，就在那船尾说个不停，摇头晃脑。
秦八荒和着同年纪相仿的青年一见，便将他这师兄王的一干二净了，林长生成空巢老人了。
林长生想着自己似乎也没那么老。
他如今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貌美如花的帅哥修士，修仙界多少喊他做后爹的。
“我这么一直同你说话，你师兄不会生气罢。”燕肆看了眼林长生，林长生莫名看出了对方的洋洋得意。
林长生莫名其妙，仍在船边上望他家的景色，甚至因他家没有除他全家死完而有些难过。
“不会的。”秦八荒笑着说，露出两颗虎牙，“我师兄的人特别好。”
“那我人怎么样？”燕肆又问。
“燕兄也是好人。你我二人志趣相投。”
林长生有时候觉着他师弟蠢蠢的，什么东西，人家还没问，就都说出来了。什么家里有什么人，又是家在哪儿，就连自己父亲喜欢吃什么还容易塞牙都倒豆子似的说出来了。
林长生倒也没说什么。
秦八荒到底还年轻，少年心性，等着他稍微长大一些了，想起自己今日做的事儿，便要脚趾扣地了。
“那也是。”燕肆笑得更花枝招展，“能被你说是好人，我总是十分高兴的。”
“我爹爹从小到大，不是喊我小兔崽子，便是喊我逆子。”
秦八荒很高兴自己新认识的友人这同自己熟络起来了：“燕兄，你父亲怎么和我父亲一般。”
“八荒，别靠着那么近了。”林长生说，“你小心别靠着人家身上的伤。”
林长生说这话倒不是为了那散修的伤处考虑。就是秦八荒几乎要和人家抱在一块儿了。都坐人家腿上了。
林长生说两句罢，秦八荒说燕兄两条腿，师兄也能坐一条。林长生就不好说什么了。
“燕兄，你的伤没事？”秦八荒忙不迭地坐直身子来，“我真是不小心。”
“没事没事。”燕肆靠着他，懒懒的
“你师兄是不是生气了？”燕肆小声说。
“放心了，若是你师兄不喜欢我，我离你远些便是了。”
他的面色苍白，连秀气的眉头都紧皱着的。
秦八荒心里一下子就过意不去：“燕兄，我师兄可不是那样的人。”
“都怪我。”燕肆委屈巴巴，“若不是我受着伤……到也不会如此不便了。”
林长生听着那两孩子在船尾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也没再说话。
就是燕肆这人有些怪怪的，时不时往他这边看上一眼，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像是他爹和他爹的几个小妾，她们平日里便是这样说话的。好像句句都是藏着深意的，但面上什么也听不出来。
他小师弟倒高兴得很，若是他不说上些什么，秦八荒和人家当真就要抱在一块儿了。
过了这段还算是平缓的江面，便是险滩了，年年都有船只在那儿出事的。
他不害怕船只出事，就怕是姑苏林家的人这会儿来找他，又给他添一堆麻烦事儿。
林长生看着夕阳缓缓坠入水中，沉默了，只在江面伤还有一点儿剔透的红，像是晕开来了。
船尾的秦八荒还在笑，眼里似乎也有夕阳的影子，看上去闪闪发光的。燕肆和他勾肩搭背。
林长生看了一会儿，那燕肆挡住了他，做了个鬼脸。
他笑了笑，也没在意这事儿。
“林长生。有人找你。”舟子走来。
秦八荒听了：“师兄，是师姐么？”
林长生摇了摇头：“若是你师姐就好了。”
“八荒，你且站在这儿，我去去就来。”林长生说。
秦八荒便看着他师兄踩在水上，几步就到一旁的大船上去了。
真是好气派一艘大船，他数了数，发现竟是有五六层那么高。林长生站上去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都特别小。
一群人围着林长生，秦八荒都有些看不清他师兄了。
“燕兄，你看，好气派的船。”秦八荒的声音里有些激动，“哇！”
燕肆倒只是瞥了一眼：“林家的船。”
“师兄他家里是不是挺有钱的。”秦八荒说，“ 我还是头一次见着这样大的船诶。”
“这有什么，我还见过更大的。”燕肆说，“将来一定带你去坐坐。”
“哪还有这么大的船？”秦八荒看着他。
他倒不是不愿信这燕四，只是这船已经十分大了。
“魔教教主听说就有，他本命法器似乎就是船来着。等他死了，将来我们坐着玩。”
“可他……”秦八荒迟疑了。
“魔教教主算个什么玩意儿？”燕肆极其肆意地笑了，“等个几十年，指不定我们也是这样的角色，叫那教主为我二人端茶送水。”
“燕兄好志向。”秦八荒不由得心中也翻腾起来了，“那是。”
“等我先狠狠痛扁那燕四海一番。”他又说。
“你为何要揍他？”燕肆面上的笑容一僵，“他可是和你有仇？”
“不是一点两点的。”秦八荒说，“他为羞辱我，竟是连婚书都拿出来了。”
“哪有给男子送婚书的。”秦八荒说，“真是教我气死。”
“这好办。”燕肆想了想，道，“你也写张婚书恶心他一下不就是了，语气，至少是要缠绵一些的，最好再将他喊得亲密些。”
秦八荒觉着燕肆或许说得有些道理，但他从小到大，还未给谁写过婚书。
“或是你去吻他一下不就是了。”燕肆又说，“最好是给他一个舌吻，恶心得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你。”
“实在不行，你去扒他衣裳，从此他便是个不干不净的男人，怕是再也没有人愿意要他。”
“我是男人，我可不怕。”秦八荒说。
燕肆搂着他，下巴被他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
“你能喊他老公。狠狠羞辱。”燕肆坏点子很多。
“师弟，走了。”林长生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吓了秦八荒一跳。
“师兄。”秦八荒看过去，便看着林长生的面上有个紫红的掌印。
他师兄上去一刻钟就回来了。
“师兄，谁打你了？”秦八荒问他。
“没事。”林长生对他强笑，“天不早了，进船舱罢。”
“师兄，谁打你了？”秦八荒皱着眉，又问了一回。
“八荒，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林长生目光闪躲，“先进去罢。”
“给你师兄留个面子。”燕肆说，“他不想说，那不说就是了。”
秦八荒觉着还是不太服气。
林长生看着又不像是个恶人。而且还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巴掌扇下去，也不怕他师兄破相了。要是破相了，未过门的妻子就不是只是悔婚了，她那是会直接抛下他了。
“师兄，你面上疼不疼？”秦八荒问他,“真是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还好。”林长生说了这句，实在是没心情，便进了船舱。
“燕兄。”秦八荒的目光一直看着林长生走进船舱。
天已黑透，黑暗里只剩下流水的声音，还有月亮悬挂在天上，月光教浪搅碎，零零散散浮在水上。
大船上还是亮着灯火。
“必定是那几个嫡系又为难你师兄了。”肆四说，“你师兄是林家的旁支，若不是自己争气，怕是做不了剑宗的大师兄。”
“听说琅琊秘境就要开了，应当是要你师兄带队。嫡系不争气，明明是要求你师兄做事，还是这态度。”
“师兄。”秦八荒对着船舱里喊。
“是不是那几个老头子打你了？”秦八荒问他。
“嗯。”林长生的声音闷闷的，“八荒，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放心好了。”秦八荒说，“我不能冲动，我叫我爹冲动一下不就是。”
“八荒，我的事。你还是少管。”林长生这么说，“我今日摆平不了，咽下这口气，将来子自然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秦八荒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
今后能讨回来也是今后的事情。若是有人敢这样对秦八荒，秦八荒不管怎么说都要揍对方的。
“我说八荒，你也少管。”燕肆好心提点，“毕竟这你师兄私事。”
“我想你的心是好的，指不定会冒犯倒你师兄的。”
秦八荒泄了气：“那师兄就这么被白白揍了？”
“自然不是。”燕肆压低了声音，“我们两个悄悄去做便是。”
“去把他们几个长老的牙全部打掉。”燕肆说，“明早不是进城么？我们买了，给人做假牙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做缺德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