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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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噪子不错，不如就练习唱曲吧。”可能是阿当看她为难的样子，忍不住替她出主意了。
可惜这主意是馊的，小楼纠结了，这样一来，自已不就变成了个卖唱的么？
“就这么定了，来来，你就先跟阿露她们练习着吧，过几天就公演了，到时就可以上场了。”阿当笑眯眯地打着如意算盘，以小楼的姿质，赶上这趟演出，保证会红透半边天，到时剧团名气一定急窜，慕名而来的人会更多，剧团的前景无可限量啊！
或许美貌便是戏子的生财之道。
小楼傻了眼，还来不及反驳正在想入非非的阿当，就被行动迅速的阿露她们拖走了。
好吧，以小楼的人生精彩度来说，她经历了别人几辈子的事情，混过组织，上过山，下过海；卖过糕点，带过小孩，当过厨娘，如今要去卖唱，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总比流浪街头捡垃圾强多了不是么。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
扬羽正坐在帐蓬外的空地上吃枇杷，剧团搭起的几个帐蓬外，正好有几株野生枇杷，杨羽摘了一小盆正吃得津津有味。
“别随便种下枇杷的种子。”外出打水的阿露刚巧看到那个可爱的小辈，忍不住靠近。
“不吉利，听说播种的人不死就不能结果。”阿露将满地的枇杷核捡了起来装在一个小袋中，然后伸手进盆子里拿出一颗，自顾自地剥开。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后面有个苍老的声音。
“迷信！迷信。”
“啊！是那位老婆婆！”阿露这个行动派二话不说把扬羽扯到那个老人家面前。
她央求这位算命很灵的老人帮扬羽算上一算。
“你的桃花运，不是很好，但是，你总有一天会遇到你愿意付出生命的女人，但是却不是和你结合的女人”老人家那双树皮似的干瘦的手紧紧捉住了他的大手。
那粗糙的触感让他很反感。他讨厌别人的接触。
“女人？”扬羽大惑不解。
“我？什么女人嘛。”阿露不满地插嘴。
总有一天，你会遇上的。
“啊！小楼，你也来一下。”眼尖的阿露瞄到不远处的小楼正在抱着一堆衣服。她这么一嚷，小楼的脸便转向这边，然后一步不差地走到几人面前。
很了不起啊，小楼。几人佩服地看着她。
“老人家，帮忙看看她的。”阿露这几天都将小楼视为姐妹了，她知道小楼是个有故事的人，不得不说，她很好奇这个美人。
“算命？”小楼乖乖地伸出右手，没记错应该是男左女右吧
那老婆婆又紧捉着她的手，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阿露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了。
“你……你一生命犯桃花，最是无暇，风流不假，我只能看到这，你的命，很乱。我看不懂！”老人婆激动起来，说话都颤抖着，她还没遇过看不透命运的人呢。
命犯桃花？我还天煞孤星呢！
“看不懂，很正常。”她自已都不懂呢，何况是你这老人家？
“哇，小楼你命犯桃花呵，那代表小楼很受欢迎啊！”阿露在一旁瞎起哄了。她的性格开朗大方，与谁都合得来。
这下可好了，一个没桃花，一个桃花过旺。
……
什么叫过旺？
看看小楼身边那家伙就知道了。第一次见面还欺负她，如今却天天追着她献殷勤。
“小楼小楼。”这几天，作夫像个牛皮糖似的粘着她，楼前楼后的。
“你别再跟着我了，我要洗衣服哎。”小楼被缠得直想呼这家伙两巴掌，以前有鸣人在还好。现在……
她心一痛，眼眶发热，可惜，任她再如何努力，眼睛也不会流出一滴泪来了。
“我帮你洗啊！”不知死活的作夫讨好地想抢过她手上的活。
“去你妈的！住手！”佛都来火了！很久不暴粗的小楼终于忍不住了，她洗的都是自已穿过的衣服，包括内衣，你争什么争！洗你妈个大头鬼哎！
“臭小子！尽捣乱，快去帮忙布置会场，别在这里缠人！”及时出现的阿当喝止愣住了的作夫。这家伙回过神来悻悻闪人了。
“谢谢夫人，不好意思……”小楼汗颜，形象破灭了。
“没事，这小子就是这个样，你不要见怪，他心地是不错的。”阿当怕小楼因阿当的事不愿呆剧团了，又是安慰又是帮腔说好话。
“呵呵。”小楼干笑两声。
“今晚期待你的演出哦。”阿当每天都有去看小楼的的排练，效果非常不错，那副天生的好噪子，就该是唱歌的料。
两人又是客气一番，阿当就忙着要处理别的事离去了。
。
晚上。7时。
外面人声鼎沸，就象煮开了锅一样。
阿露忙着帮小楼选衣服，现在的小楼摸索着基本自已能穿，但速度还是颇慢。这边急得一头烟。那边的杨羽却在闹别扭，不肯出场。
“什么！”阿露一听便跳起来，她一把抓起他的衣领，骂骂咧咧，耍什么劲儿！
“我不出场！今天跳不了舞！”杨羽厌恶地甩开阿露的手，这女人也管得太多了吧，他不想出场，就算是阿当也不敢这样对他。
“啪！”阿露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巴掌。
众人像定格似的怔住了。杨羽好歹也是台柱啊，靠脸蛋吃饭的，哪能说打就打……
凉在一旁的小楼听着这一切，没事似的继续穿她的衣服，脸上扯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完全一副看戏的死样子。
阿露像老师教学生似的训了扬羽一顿，原来扬羽看到了熟人，觉得丢脸不想表演，躲在这里闹脾气。
小楼不知杨羽有着何种过去，但阿露曾听过阿当说起，她了解。
“我们不是用来观赏，不是用来羞辱，而是用来表演的。”她扯开胸前的衣服，露出胸前的奴隶烙印。
她好像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呢，小楼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杨羽，那个你不想看到的家伙正在外面？”一下子变得严肃的小楼插话了。
“嗯。”还没将阿露的话完全消化的杨羽愣愣地回答。
“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不，他只是个人。”杨羽不解地看着小楼。
“我曾经有一个敌人，他已经算不上是人了，我败了，但我还是活了过来，现在外面那家伙只是一个人，根本不值得害怕。”再大的风浪，她也见过，一步一步，她硬是撑了过来。
实在没人比她更糟了。
杨羽出神地瞧着这个女孩，他该重新对她下定义了。
对，经历了种种磨难，身体会受伤害，心灵也会受污，但你心中那像宝石的风，名叫自尊的风，一定不会受污。
他有他的骄傲。
“小楼！到你了。”外面的人叫喊着。
“是！”阿露三姐妹拉着小楼步出了前台。
“接下来是风之三姐妹！阿露！奥其！其娜！还有小楼！”旁白嘶扯着噪子响亮地解说道。
她们唱的是民曲，小楼是主唱，其余三人奏乐伴唱。小楼并没有出什么鬼主意来让这演出更有看头，又或是唱一段现代的流行曲，她不敢，她再也经受不起那种热切的注视。
但只管如此，她还是令世人瞩目……
瑟瑟几响，几人分开，走出了一个少女，她站到演台的前方，抬起了头，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吸气吞咽声此起彼伏。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肌肤白里透红，盈着淡淡的光晕，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神秘、诱惑，一身青衫，清瘦的身材却玲珑浮凸。她满身穿戴着闪闪发光的廉价俗气饰物，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珠光宝气的首饰也显得黯然无色。
她一直团着眼，只有耳边的冰蓝耳坠散发着幽光，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藐视世人，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却拥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总有一丝说不清的痒纠缠于心头，忍不住想捉紧她。
这便是小楼的魔力。
陡然间，音乐响起，她微微蹙了蹙眉，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翕合，那天籁般的嗓音温柔如水，轻灵如风……
台下的人纵然忘记了呼吸，撞邪似的定格了。
这一晚，演出很成功，小楼一炮而红，散场时有不少观众涌到后台，要求见她一面。这个当然不能全部满足，阿当满心欢喜地组织着大家维持秩序。
那晚之后，蝴蝶剧团里有一位惊为天人的失明美女的消息不径而走。为此，阿当给小楼起了个艺名，青蝶。
只要给她吃和住的，小楼大概被叫成阿猫阿狗也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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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章 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