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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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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说什么来着?”黑暗中现行的女巫没有摘下自己的兜帽,她满身风尘,甚至因为逃亡而消瘦的脸上一丝愧疚忐忑焦虑都没有,反而因恐惧突出的眼球、隆起的颧骨更显一种歇斯底里的美艳,“他来了!我说什么来着!”
她身后的黑暗中,冒出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哼声。
“这都是我说的,关你什么事呢,贝拉?”
是小巴蒂·克劳奇。
被撂了面子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不满地转向斯内普,开口嘲讽:“要抓你可不容易啊,西弗勒斯·斯内普,躲在邓布利多的羽翼下,像个吓坏了的小鸡崽子,是不是?”
斯内普的眼睛依旧盯着血泊中的手。
“你在看她,西弗勒斯,”小巴蒂·克劳奇扬起一个满意的笑容,“也不费我一番功夫,盯了这么久。”开玩笑!为了引蛇出洞,他可没少花时间!
衣冠楚楚的小巴蒂用手拽着女人的头发,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拽起来,她的厚袍子上沾满了血,吸了饱了一般,还在往下滴血。
而小巴蒂的手,白皙的干净的和雪一样。
外面还在下雪,圣诞节的街上人很多,可没有人光顾这里,更没有任何一个傲罗发现他们要抓捕的重刑犯就在闹市里,就在人群里。
“你喜欢她,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叛徒吗?”小巴蒂的金发有几缕垂落在脸庞,但这更增添了他的翩翩风度,笑眯眯地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斯内普攥紧了袍子下的魔杖,一个无声的恢复咒打向特里维亚。这根本不起效!不知道这两个疯子对她做了什么!
如果不能尽快把她送到圣芒戈做系统检查——斯内普不知道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孩子……是否还会……?
“你给主人进献那么个预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侵犯的面容,扑到了斯内普的面前,眼睛杀气腾腾地直勾勾地盯着他,“是你!是你这个叛徒!早就倒向了凤凰社!是凤凰社让你透露这个预言的!”
“主人以前怎么没有怀疑过你?你这个渣滓!”
“这是我和主人之间的秘密,贝拉。我想你不知道吧。”斯内普装作漫不经心地睥睨着,根本不把女巫放在眼里,这彻底激怒了她——“钻心剜骨!”
尖红色的魔咒刺破黑暗,劈向斯内普,却被他一挥魔杖以同样的魔咒弹开了。滚烫的魔咒掷向天花板,留下了灼热得发红的一道印记。
“主人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被激怒了。她很容易被挑衅,也很容易发疯,倒不如说她一直疯疯癫癫的。
“主人能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斯内普辛辣地攻击:“罗道夫斯呢,你那忠心耿耿的丈夫呢?他不是你的跟屁虫吗,‘报复我这个叛徒’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不参与?怕不是因为主人倒台了,他就偷偷跑了吧!”
如果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听到这句话,少不得冲上去揍斯内普出气。
凭良心,莱斯特兰奇夫妇——是像向日葵追随太阳一样,紧紧围在伏地魔身边的——忠心的仆从们之二。
他的眼睛没有看向特里维亚苍白的脸,反而问到:“罗道夫斯的很多事情你也不知道吧!比如他每天晚上经常去的——”
“我根本不在乎!”贝拉被踩到了痛脚般怒吼。她唯一在乎的人,只有她的主人。而她那个神貌合离的丈夫,贝拉根本不在乎。
她不在乎丈夫的房间里藏秘的人是谁!更不在乎罗道夫斯是不是夜夜和他的弟弟拉巴斯坦鬼混!贝拉只是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在主人面前抬不起头。
“我注意道罗道夫斯没和你们一起来审判我,”斯内普扯起嘴角,油滑阴柔地说,“又和那个谁一起厮混吧……哦对了,你知不知道,大家一直背后议论拉巴斯坦究竟为什么一直走路……”
“够了!!闭嘴!你这——”
小巴蒂·克劳奇抬手阻止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举起的魔杖,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为什么不能文明一点呢?我们是巫师,不是麻瓜,犯不着吵嘴皮子的架。”
淡金发的英俊男巫一抖魔杖,优雅地一鞠躬:“如果你们现在对决,我会很乐意做裁判。为您服务,莱斯特兰奇夫人和斯内普先生。”
“甚至可以找个彩头,她如何?”小巴蒂把特里维亚飞到半空中,几滴血像雨落下,他的金发沾到了血,滑落他白皙俊朗的面庞,“谁赢了,谁掌控这位年轻小姐的性命怎么样?”
他残忍地笑着舔去嘴角的血。
“生,还是死。我很期待。”
明明才十九岁,才从霍格沃茨毕业一年!他那个刻板老爹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干什么吧!小巴蒂·克劳奇是个疯子,绝对的疯子!
“私以为,玩这种游戏很幼稚,”斯内普缓缓地,嘶嘶地说,像极了蛰伏在草丛里蓄势待发的蛇,“你不会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断奶吧,巴蒂。”
“况且,你们竟然有勇气,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对角巷,想要挑起一场决斗。我想这无疑,违背了主人的意志。”他颇为油滑地假意为两人设身处地地考虑,“因为不等你们找到主人,就会——”
数十道爆光魔咒从外击进来,窗门玻璃炸裂飞去,小巴蒂一挥魔杖让特里维亚为他阻挡魔咒,而自己滚去柜子后面躲藏,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跳着躲避,她魔杖射出高强的咒语几乎打了所有傲罗一个措手不及。
斯内普一记铠甲护身,为特里维亚挡去所有咒语,飞身过去在她落地前抱了满怀。
小巴蒂与贝拉特里克斯还在和傲罗你来我往,斯内普躲藏在沙发后,怀里是失血过多的爱人。她还活着吗?她还好吗?她为什么手那么冰,脸色那么苍白,为什么血流不止?!
他摸上特里维亚的脉搏,一颗心狂跳不已——
她……
死了。
她死了!
又一次又一次,爱的人在身边死去,而他是那么的无能为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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